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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叫不好,只见若儿转身,一片愁苦的向她走来。
“郡主,他们不让进,说是老爷的吩咐,老祖宗要养病,不可打扰。”
果然,楚云轻心中起疑,以她的眸光看去,这两个大汉并非是普通的家仆,除了身形之外,那一双眸子也极为冷冽冰冷,面容之上也有经过风霜的痕迹,整个人从上到下透出一股子寒利的气势,楚云轻心中有数,这怕不是寻常之人。
楚云轻正打算要不要走,却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袭来,她转身,只见走进的竟然是昭玉,此时得她已经是尚书府的女主人了,此时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各自手上都提着食盒,看样子是给莫氏送吃食来了。
昭玉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眸光一喜之外便是担心的看了一眼那院门,之后便迎了上来,“郡主回府了!”
楚云轻点点头,昭玉却是热情的道,“刚才听到下人禀报,正想着看完老祖宗就去看你的,倒没想到你先来这里了——”
话语一顿,她面有难色,“是不是没见着?”
楚云轻眸色一沉,“在宫里听说是老祖宗病重,这才求了皇上出宫来侍奉在老祖宗身侧的,却没想到父亲下令不让其他人见,夫人你——”
昭玉看一眼两手提着的食盒,一叹,“你莫看我,我也是进不去的,我只是把药送过来,你放心,里面有人照顾的。”
楚云轻点点头,只见的昭玉一个眼色,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去,那两家丁倒是没有继续拦着,反倒是敲了敲门,说了句什么那门就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接过了那食盒门又重新关了上。
“你看吧,都是这样的,你莫急,既然回来了,边等着大小姐和亲走了之后再回宫吧,这几日你得帮着我些。”
楚云轻跟着昭玉一同往回走,步子却并非很快,她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院门紧闭的福熙堂,如果她没有闻错,那刚刚递进去的食盒之中除了吃食还有药,而那药的味道她一闻便知,乃是她前不久才仔细研究过的。
跟着昭玉往内院前面走,到了主母院楚云轻只好推说自己还没有拜见过楚天齐和昭玉分别,转而想着静心斋方向而去。
到了静心斋却依旧还是楚裕等在那里,此时见她来了眸光也是在意外之内,“郡主。”
楚云轻看一眼静心斋里面,“怎么,父亲还在睡么?”
楚裕摇摇头,“倒是没有,只不过老爷说您要是来了,先去给大公子瞧瞧病。”
楚云轻嘴角一勾,从善如流,“好,带路吧。”
院子依旧还是之前的院子,却是楚云轻没有去过的,此时跟在楚裕之后,越往里走便越能感受到渗人的寒气,她紧了紧衣襟,看向身后的若儿,“你留在外面等我。”
若儿正冷的不行,此时自然停在了院外。
院子里松柏正好,看得出来园子的主人曾经想种些花草,奈何但凡是奇异花草都娇弱的很,受不了这样重的寒气,此时不过只剩下写残肢败叶了。
楚裕走在最前,停在一偏厅之外,“郡主,就在里面。”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开了,疏影正一脸惊喜的站在那里,惊呼一声,“小姐!”
楚云轻也是一笑,“疏影,我回来了。”
疏影似乎是准备回紫薇阁,此时有些开心的不知所措,楚云轻往屋里扫一眼,似乎看到一抹白衣躺在窗前,只好对疏影留下话,“先回紫薇阁等我,若儿在外面,你们一起回去吧。”
疏影知道楚云轻来肯定是有事的,当即便听话的出了门,只是在出门的刹那,楚云轻看到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楚云轻移步进屋,楚慕非分明是醒着的,却没有睁眼,楚裕退出门外,此时此地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最近犯了几次病,都是什么症状,用药是怎么用的,有什么效果?”
几个问题摆出来,楚慕非终于开了口,依旧还是记忆之中的润透空茫,静静的看着楚云轻轻声开口,“在宫里可找到答案了?”
楚云轻嘴角一抿,“如此看来公子的病倒是好了。”
她的语气不善,楚慕非却是不以为意,他缓缓的笑了笑,而后坐起身来,“看来是找到了,不过你这般冷静我倒是没有怎么想到。”
楚云轻转身就走,楚慕非却又平静的道,“一个月内犯了三次,咳嗽,吐血,发冷,用药还是你此前开的药方,短时间内有效,过了时间便又会复发。”
楚云轻转身,看楚慕非一眼上前为他诊脉,片刻之后道,“体内虚火太过旺盛,看来今年要在这极寒之地多待些时日。”
楚慕非的眉头不可察的一皱,楚云轻起身走到一边的桌案上为他重新写药房,将他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怎么,不能多待些时日?”
楚慕非没有说话,转而又轻轻的躺了下去,楚云轻的嘴角深深的勾起,“也对,你心中有所挂念,也没办法在此地待的太久。”
楚慕非刚刚闭上的眸子就这般睁了开来,他静静的看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眼眸一沉。
楚云轻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素手执笔,手底下行云流水一般的写下一连串的药名,“诸国之中,只有大秦的夏日是最为凉爽些的,其他地方,例如西凉,炎热难当,你的身体只怕最是经受不住。”
楚慕非的眸光空寂之中润透不见,几乎是带上了阴冷之色,他嘴角一扬,“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楚云轻写完了药房,轻轻放下笔,将那药房留在桌上转身出门。
身后的声音却是不停的响起来,“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回来,是萧战告诉你的,还是——萧澈?!”
楚云轻的步子一顿,“我回来只为了侍奉老祖宗,公子刚才问的,云轻不知。”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楚慕非的眼眸猛的一沉,片刻之后楚裕重新走进来,拿起桌案上的药房看一眼,而后打算往出走,刚迈出步子就被楚慕非唤住。
“慢着。”
楚裕一愣,“主子?”
楚慕非沉沉闭上眼眸,“看着紫薇阁。”
——
夜凉如水,楚云轻侧倚在软榻之上,窗外的夜空沉寂,而她的心,却是一分一毫也安静不下来。
那药香,药香,药香——
纷乱的神思终于还是在她起身的瞬间被打破,楚云轻没有犹豫的换上一套利落的衣物出了厅门,然后轻手轻脚的绕到了主屋之后,起身一跃往高墙之外跃出。
夜晚的尚书府安静的可怕,虽然少了值夜的下人,但是楚云轻知道她一点也大意不得,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往福熙堂而去,到了福熙堂的门口,却见一人正从里面出来。
楚云轻躲在一处山石之后,只见从门里出来的人一身黑袍,脚步极重,赫然便是楚天齐,他面色似乎是沉暗万分,楚云轻看的不真切,却觉得此时的楚天齐混上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悲凉之感。
心中疑问更甚,待人走远了,楚云轻看到院子门口还有两人守着,当即便从山石之外的小径绕到了院子后面,黑沉沉的围墙高高的竖立着,楚云轻劲气一提,轻轻的落在了院子里。
眼瞅着屋子里似乎还有一丝光亮,楚云轻以为还有人,当即便矮身行到了屋檐之下,待她从旁侧里开了些的窗棂之中往进一看,只见的一盏孤灯正在亮着,原本跟在莫氏身边的惠嬷嬷面色沉沉的在屋子里左右拾掇片刻,再往那掩着的床榻看一眼倾身吹熄了灯盏。
室内霎时间便是一片幽暗,楚云轻鼻尖一股子极苦的药香弥散了来,她眉头几皱,听着惠嬷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闪身从窗口跃了进去。
纤细的腰肢一抬,落地之时轻的没有半分声响,楚云轻眸光沉暗,这院子里似乎除了惠嬷嬷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下人,看着被帘幕掩着的床榻,楚云轻移步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床榻楚云轻心中却是沉的厉害,有重重的呼吸声传来,一声声的落在她的心尖上,楚云轻定下心神,那帷幕已经是触手可及。
她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眸光沉凝的将那帘幕徐徐拉开了些,屋子里没有电灯,借着丝丝月华,楚云轻的眸色渐渐变了颜色。
只见在那锦缎华贵的床榻上,莫香兰只着了一身素白衣衫躺在那里,她的眼窝深陷,发丝凌乱,此刻额头之上冷汗涔涔,细细看去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而最让楚云轻觉得触目惊心的却是她发黑的面色!
楚云轻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鼠疫!
------题外话------
有木有感受道俺深重的怨念~传说中送月票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感谢~
☆、【080】内府临危,暗涌将起
楚湘沅听到下人来报说楚云轻来拜访之时心中就有些意外,微微沉吟一瞬,还是命人将其请了进来。
楚云轻进了楚湘沅的芙蕖阁,只见其内一副清淡素雅摸样,一些宫中赏赐来的金银珠宝此时正被安静的放在一旁,她眸光之中闪过淡淡的寒意,而后从容行礼,“见过姐姐。”
楚湘沅挥挥手让坠儿退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何必再叫我姐姐?”
楚云轻心中诧异之极,由此更是确定了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眸光一敛,“一天挂着楚云轻的名字,我便还是楚家二小姐,自然要唤一声姐姐才好。”
两人都是美丽清泠的女子,不同的是楚湘沅温婉矜贵,而楚云轻冷冽锋利,此时四目相对之间,免不得生出不相上下的气势。
“我不知道你为何回来,但是这和亲已经定下,后日我便要启程,这中间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你明白吗?”
楚云轻点点头,抬首却问,“姐姐远去西凉可是自愿,虽然是太子妃之位,甚至还会成为皇后,但是免不得要离家甚远,独在异乡的苦楚,姐姐可想到了?”
楚湘沅有些诧异,轻轻一笑,“自然是我自愿的,不然你以为是谁在逼我,那些有什么打紧,反正女儿家总是要出嫁的。”
窗外的晨风吹起,仿佛一道涟漪自楚湘云心中滑过,她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眸光敏锐的女子,忽然之间生出一股子无力之感,女儿家的心事,从来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姐姐为了他竟然愿意牺牲自己道如此地步,只可惜,姐姐的这一份情,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回报了,我虽不知他的身份到底为何,但是一旦挂上夜萧然未婚妻的身份,一旦他出了什么事,你便只能一辈子苟且过活了,这一点,你想到了吗?”
楚湘沅眸光沉静,闻言也没有多大起伏,她淡淡回身落座在梳妆台之前,镜子里德连精致的没有挑剔之处,眼角眉梢清贵的气质,这般如玉女子如何愿意跌落在尘埃之中?
可是楚湘沅愿意!
她轻轻开口,语气之中竟带着决然之色,“现如今尚书府之外竟是朝中眼线,可是只要我和亲的车马一出城,他们就没有什么理由动楚府,你要挂着楚府二小姐的身份去指正自己的父亲么?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只怕连皇上都是不信的,更如何向百官和万民交代?”
楚云轻沉沉敛眸,不妨也直言道,“你预备舍弃你的家人吗?就算你狠得下心,他也被困在这里,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而且我相信,这楚府不会再有消停的日子可过!”
楚湘沅微微摇头,“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考量,而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轻举妄动,不管如何,西凉与大秦停战三十年,这三十年,可以改变的有很多。”
楚云轻心中其实已经确定楚慕非和楚天齐的身份,只苦于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来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