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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渐笑着说道:“长姊同我说说,渐儿能做些什么?”说完,他将唇迎上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又移到到眼睛,脸蛋,耳垂,逐个轻吻。
“别……”流光本就软绵绵地使不上力,他这样把她压住,她更是没法用力推开他,只得出声叫了他停下,“你别这样。”
郁渐自顾自地吻着,也不搭理她,只是一面吻,一面问:“长姊喜欢么?以往,你最是喜爱渐儿这般的。”
流光完全楞住了。她和郁渐,当真有一腿!这个郁流光,连她弟弟都不放过?
呆愣间,郁渐的唇覆上了她的。流光慌忙用力一摇头,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逮了个空。郁渐有些生气,他将流光的脸掰正,看向流光的双眼,问道:“长姊不喜欢渐儿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幽怨,好似在指责她始乱终弃一般。流光慌忙摇头,说道:“不是。”
郁渐顿时笑了开来,将她紧紧一抱,说道:“我就知道,长姊不会不喜欢渐儿的。要不,去年的时候,你也不会在德显镇陪着渐儿一个多月了。”
郁渐这句话,让将流光震住了。虽说郁流光和郁渐有私情,她也挺惊讶的,可这完全比不了郁渐抛下的这颗炸弹,直把流光炸飞了去。她一直在疑惑,她去年惊马之时,和宁熹找到她的时候,相差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头绪,却不曾想,那些时日,她竟是和郁渐在一起?!难道说,郁流光的死,和郁渐有关?可是,郁渐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像对她有恶意啊。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章 试探
郁渐的话让流光疑虑起来。
流光片刻间将郁渐所有的反应都回忆了一遍。她定了定神,推开抱着她的郁渐,试探地问道:“你不怪我前阵子冷落了你?”
郁渐笑了一下,对她说道:“长姊是不想别人知晓我们的事,不过,在这里,也没有旁人。这宅子里都是我的人,长姊放心吧!”
流光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他:“那时在德显镇,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却让宁熹找了来?”
郁渐垂下了头,说道:“长姊还在怪我?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快回去,谁知道你会乘夜偷偷跑了出去,等我发现的时候去追你,却不想在镇上见着了来找你的宁熹。”说到了这儿,郁渐的神情有些愤恨,忽地,他抬起头来看向流光,问她:“长姊方才可是将我当成了宁熹?”
“我……”郁渐这个突然的转变让流光差点儿没跟上他的节奏,她有些迟疑,该怎样和他解释。
郁渐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长姊喜欢宁熹。要不,你也不会三番两次地想回府了,你待宁熹……我是知晓的。”
郁渐的情绪明显的有些失落,流光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他,“渐儿……”
话刚出口,郁渐就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长姊答应过,会一辈子对渐儿好的。我不管长姊喜欢的是谁,总之,渐儿得在长姊身边。你看不惯那些个郁氏的长老,渐儿会将他们慢慢清除掉的。渐儿不要你离开,没有长姊,渐儿要个郁氏做什么?”
这是哪跟哪儿?流光有些傻眼了。怎么又说到郁氏身上去了?流光的头还有些沉,这让她对此难以思考。索性,也不想了,她伸出双手,环了郁渐的腰,轻柔地问道:“我有些累了,喝了好些酒,头晕沉得厉害,渐儿让我睡一会儿吧?”
她问得轻柔,郁渐这些天的脾气,她摸着了几分,一般来说,顺着他的意,他还是挺好的,只要不提起别的男人。他的脾气都很温和,甚至对她百般顺从。所以,她借着头晕,想要他放过她。
“好。渐儿就在这儿陪长姊歇会儿。”郁渐果然松开了钳制住流光的手,翻身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流光忍着头痛,闭上了眼。
看起来,郁渐和郁流光在她失踪的那段时间,都是在一块儿的。不过,她自惊马以后就失了踪,那郁渐会不会和林行坦和宁塬有什么牵连?郁渐说,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三番两次的想回郡主府,所以,才会乘夜偷跑了出去。赵家拾到她的时候是在河边,难道,郁流光是在晚上偷跑回去的时候,不慎落了水?她醒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既是在河边被捡到,估摸着也就是淹死的了。
还有,郁渐和郁流光的感情也很奇怪。郁渐是说,郁流光不愿让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事儿。郁渐表现出来的,时而像个依赖姐姐的孩子,时而又像个霸道的男人,而且,这几天郁渐也根本没有提过要送她回锦义府。该不会,郁渐就是想将她禁锢在这所宅子里吧?流光仔细地想了想,还真难说。郁渐似乎在私底下对郁流光霸道得很,但是也不一定,就一个普通男人而言,被女人当成了别的男人,肯定也会气极的。
就这样想着,不一会儿,流光就沉入了梦乡。郁渐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直至她睡着了,才在她身旁,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几分得意,却也有几分满足。
第二天一早,流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窝在郁渐的怀里,衣裳都给脱了去。她暗道好险,前些天她热得不行,内里的肚兜都没有穿。郁渐在屋里给她弄上了好些冰盆,她好了许多,这才将里面的肚兜什么的重新穿上了。昨个儿晚上睡得熟,又喝了那么多酒,郁渐给她脱衣裳她都不知道,要是没有穿内衣。还不给他看光了去?流光显然没有忆起,前两天她中暑的时候,就是郁渐给她脱的衣裳,那时候就早被他给看光了。只是这种私密的事情,郁渐没有好开口问她怎么不穿罢了。
郁渐感觉到流光的动静,醒了过来,漾起一个笑容,对着正看向他的流光问道:“长姊醒了?可有觉得头疼?”
流光倒不觉得头还疼了,就是还有点儿发重。她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碍事的,呆会儿让琳云煮点醒酒汤来,喝上一些就好了。”
“好。我这便去吩咐她们。”郁渐说完起身下了床,他只脱了外衣,这会儿捞了衣架上的衣裳披上,走出门外低声吩咐了下人,又转身回了屋里,问道:“长姊这就起了么?”
“嗯。”流光轻应了一声,正要起身,想起自个儿身上只穿了件肚兜来。郁渐却是自然而然地从衣架上拿下她的衣物,走到她身边来,做出要替她穿衣的架势。
“不用劳烦渐儿了吧?”
流光伸手要夺了他手中的衣物,他手臂一抬,躲了开来。笑道:“渐儿侍候长姊着衣。”
说着,摊开衣物,就要帮她穿上。
流光无奈,只得随了她,伸出手臂,伸进衣袖。郁渐还不作罢,穿上衣裳后,他又从架上取下束腰,站在她跟前,示意她张开手臂。流光轻叹了口气,罢了。由着他吧。张开双手,让他将束腰绕着她的腰身一圈,缠了起来。
穿好之后,郁渐并没有收手,他顺势环住了流光的腰,从后背将她圈住,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静静地,就那么抱着她。
流光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来人的脚步声,才出了声唤他:“渐儿?”
郁渐也听到了,他松开了手臂,站直了身体,冲着流光笑了一笑,说道:“该是她们送醒酒汤上来了。”
话一说完,门外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郁渐呼了一声:“进来。”琳云端着醒酒汤上来了。
流光知道郁渐对琳云不太感冒,慌忙让她放下,吩咐她出去候着了。
郁渐用手探了探碗的温度,端到流光跟前,说道:“长姊用些吧,不烫的。”
流光接过,小口地喝起来。郁渐笑了笑,对她说道:“我知道长姊挂怀着秦小姐,今个儿下午渐儿陪长姊去曲府探视她就是,别再支使了琳云出去,渐儿还想省些功夫来陪长姊呢。”
流光差点儿没被呛着,她将碗一放,诧愕地看着郁渐,他肯让她去曲府了?
郁渐仍旧对她笑着,说道:“长姊可是不想去了?”
“没有!”流光急忙反驳,说道:“今儿就去,你方才说了的。”
郁渐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午睡
郁渐倒是没有诓她,不过,却有附带条件。
用过了早膳,他将流光硬领着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回去时就逼着流光午睡,流光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想着下午能出了这所宅子,她就兴奋得不行。可郁渐一脸的坚决地看着她,那意思就是,你若是不睡这个午觉,下午出府的事儿也别提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流光长长地叹气了一声,乖巧地爬上了床,正儿八经地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暗示郁渐赶快出去,别扰了她午睡。郁渐倒是识趣,自觉地出去了,独独留下一个流光在屋里,不再打扰她。
流光睡了一会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这正兴奋着呢,只得再床上翻滚个不停。
“小姐。”琳云小声地叫唤着流光,流光根本没睡着,她一叫,她就听见了。立即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琳云。
琳云偷瞄了一眼房门,确定门板儿掩得严实着呢,才悄悄地对流光说道:“郁公子出去了,小姐睡不着就起来坐会儿吧。”
听说郁渐不在,流光身子一挺,就坐了起来,不过,她不敢离了床太远,万一郁渐要是杀她个回马枪,离得远了,她就躲不及了。
“下午我们要回曲府去,你看看需要备上些什么东西,提醒了我带上。”流光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响动,外面静得很,郁渐早已嘱咐了不要打搅了她休息,这个时候,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只有琳云见了郁渐出府,借口要候着流光,免得她要什么的时候没有使唤的人,悄然回了来。
琳云立即答道:“郁公子吩咐过奴婢,他说礼已备下了,若是小姐吩咐,就回了小姐,不用忧心。”
“喔。”流光点点头,郁渐替她办了,她也就省些事儿。她团坐在床上,这会子不用装睡了,她又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对琳云说道:“你陪我说会子话吧。”说完,她指了指床前的塌,让琳云坐下来。
“是,小姐。”琳云就在她旁边的塌上坐下了,她问流光:“小姐想说些什么?”
流光就是觉得无聊,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了想,问琳云道:“这几天,渐儿甚少出府去么?”
琳云思虑了片刻,答道:“头一天您身子不好,都是郁公子照料着,前两日他倒是出了府一会子,不过都是很快就回来了。方才我瞧着他又出去了,这才敢来见您呢。”
琳云对这位郁公子,也好奇得紧。他对流光倒是挺好的,可她总觉得流光有时很怕他,老想躲着他。而他们这对姐弟,有时候瞧着挺正常的,姐亲弟恭,可有时候吧,郁公子又对流光霸道得很,那种感觉,特别的怪异。
“小姐,这位郁公子,真是您弟弟啊?”琳云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问题,流光自个儿也犯愁。她倒是真想把他当了弟弟,可是他对她,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再加上他待她甚是温柔,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到他的柔情里头。她虽然明白,这只是她自个儿的移情在作怪,可她就是抽不出身来,就拿他昨个儿硬要陪着她一块儿睡来说,她虽觉得这个样子很危险,可潜意识里,却还是希望他陪在自个儿身边的。这也是她对他强硬不起来的原因。
“小姐?”琳云见她久不言语,低垂着头不知想着些什么,出了声唤她。
“嗯?”流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琳云笑了一笑,说道:“渐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