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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屋子去了。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五章 逃脱(2)
侍女很快便被宁塬送了过来,那是一个颇为灵动的女孩儿,一双大眼活灵活现的。她到流光这儿的第一件工作,便是帮她梳头,灵巧的手弯弯绕绕,不多时就挽出了一个垂花髻,瞧起来很是漂亮。
“你叫什么名字?”流光看着镜子里站立在她背后的女孩儿,问道。
“熊施意。”她一边回流光的话,一边帮她插上簪子。
“扑哧!”流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么灵秀的一个女孩子,配上一个“熊”姓,确实很让人受不了。
那女孩儿见她笑了,仍然一脸子的平和,还问着流光,说道:“您可是笑话我的名儿呢?”
流光有些不自然起来,毕竟在她看来,取笑别人的名字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儿,她回转身正对女孩儿,郑重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女孩儿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习惯了。”梳妆完毕,她才继续说道:“您叫我施意就好,他们第一次听我的名字,都这个样。”
流光轻应了一声“好。”叫了那女孩一声“施意。”施意笑了起来。
“嗯,这样是好多了。”
“嗯!”施意笑着点了点头。
流光指了指桌旁的凳子,让她坐下,她把凳子端出来,对着流光坐下了。那双大眼睛在眼眶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打量着流光。
“你不是大易人吧?”流光问道。
“您怎么知道?”施意很是疑惑。
“衣裳啊。”说着,流光瞅了瞅她的袖子,近来大易的女孩子大多喜欢穿宽袖的衣裳,施意穿着一件窄袖的连襟。
她看了看自个儿的袖子,也明白了,说道:“喔,窄袖的方便,大殿下就老说我一直动个不停,一刻也静不下来。”
“嗯,你是挺活泼的。”流光点了点头,她从一进屋,那模样就是一个灵动,对流光好奇的不得了,眼珠子转个不停,很是活泼。
“我听你说起大殿下,你和他很熟络?”流光问着坐在她对面的施意,她的模样可不像个侍女。
“嗯,他让我来陪着您呢。”说着,她嘟起了嘴,“可他不让我和您多说话呢。”
“喔。”流光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摆明了告诉人一小女孩,她是洪水猛兽嘛。
施意见了她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了,对流光说道:“您别怨他,他们都说我个性太直成,殿下也是担心我被骗来着。”说完,更不自在了,这不就是指着别人说你会骗我嘛。“哎,我说些什么呢!”
流光见她自责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笑了起来,拉了她的手,拍了拍,说道:“没事儿,他就是担心我套你话呢。我不和你说他便是了。”那只手很细嫩,但是拇指指节处有些茧子。
“谢谢您啊。”施意见她不怪责她,也放开了,“大殿下人挺好的。我爹以前走镖的,和人结了仇,是他救了我爹呢。”
“嗯。你也走过镖吗?”
“嗯,跟我爹走过一次,再以后进了府,爹就不让我跟着了。”说完,施意还撇了撇嘴,很是不甘愿的样子。
“哎,我先出去了。我一直呆您这儿,他要恼我了。”施意觉得自个儿确实和流光说的话越发多了起来,她想起了殿下的嘱咐,对着流光一脸歉意的笑了笑,推门出去了。
流光叹了口气,这大殿下还真是防着她呢。
“宁塬那儿可是有了动静?”宁熹问着翻窗进来的萧力。
“是。巳时驿馆里很是喧嚣,属下似是听到女人的声音,午时大殿下带了个女人进驿馆,属下曾在大殿下府上见过此女,是熊保成的二女儿。”
“嗯,暂且别惊动他们。”宁熹吩咐道。
“是。”
萧彧和祁珩得了宁熹的口信,立即去了谧苑。
祁珩早已耐不住了,一进了肆意轩,便问坐在案旁的宁熹,“可是有了郡主的消息?”
“嗯。”宁熹答道。
“她在哪儿?”祁珩上前追问。
萧彧见他的急切模样,说声叫住他,“你不要急。”
祁珩这才稍微静了下来。宁熹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坐。”手上仍旧写个不停。
沉静了片刻。
宁熹放下手中的笔,唤两人上前,他们这才发现,案上是一幅简略的地图。
“这是驿馆?”萧彧问宁熹道。
“是。”宁熹点了点头。
“郡主在驿馆里?”祁珩很是不解,然后想起驿馆住着的宁塬,问宁熹道:“宁塬抓了郡主?”
宁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祁珩不明白。
“郡主应该被藏在驿馆里,巳时有人刻意制造出喧闹。”宁熹说道。
祁珩听了,已是按捺不住,就要转身出去,“我马上带人去驿馆。”
“祁珩!”萧彧叫住他,“宁熹叫我们来该是有安排,你现在带人去会惊动他们。”祁珩止了步,回转身来,问宁熹:“你有什么计划?”
宁熹这才指了指案上的地图,手指点住一个标记,转向萧彧,对他说道:“你带人在这里接应祁珩,若是祁珩救出郡主,你便带郡主离开,祁珩会为你拦截住后面的追兵。我会安排郭统领跟你一块儿过去。”
“嗯,”萧彧点了点头。
说完,他又转向祁珩,“你把隐卫都安排在驿馆外围,但别让他们进去惊动了他们。现在我们不知道人被关在哪一间,我会拖住宁塬,你一个人潜进去,先探到郡主的所在,再让隐卫制造出混乱,你乘机带走她,去和萧彧接应。”宁熹认真地看着祁珩,说道:“他们还有一个女人在驿馆里,是会功夫的,你要留意一些。”
“好。”祁珩点了点头。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四十六章 逃脱(3)
是夜,流光正在安睡中,门板儿被撞了开来,熊施意提着一把剑闯了进来。
流光从床上坐起身,望着熊施意在月光下朦胧的身影,问道:“怎么了,施意?”熊施意走到床边,把她拉了下来,“快走,你跟在我后面,当心些。”流光轻轻应了一声“嗯”,跳下床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出门儿,借着灯光,流光看见了熊施意的衣裳,和她穿的一样,梳的也是垂花髻,她们俩身形差别不大。流光心下一想,眼珠子一转,明了了,宁塬是想拿熊施意当了她的替身呢。果然,跟着她到了楼下,熊施意拉着她进了一间最靠院墙边的屋子,把她藏在了床上,对她说道:“你就在这儿,千万别出去。”说着,又指了指门外,“外面儿现在乱得很。我去瞧瞧,马上就回来。”她出走门,顿了顿,又回了来,撕开床上的帐幔,把流光捆在了床柱上,“对不住,你先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绑好了流光,又撕了一条帐幔封住了她的嘴,熊施意才关上门急急地出去了。
流光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心想,肯定是祁珩他们带了人来,这一思量,便想着要怎么样求救,她打量了四周,门太远,她够不着,嘴被布条儿横面捆在脑后打了个结,她试了试低下头把布条儿往手上蹭,但捆得太紧,弄不开。瞄了瞄床旁边的窗户,窗户有一扇没关!她用眼睛大致量了量距离,横了身子,用脚尖去踢窗户,刚巧能够着,只不过要弄出声响来,得费很大的力气。心下一横,也只能这么着了!
祁珩当夜便带了人围住了驿馆,不想宁塬却有了防范,正想转移郡主。他只能改变计划,让隐卫们上去厮杀,拦截住他们的转移,他自己则乘乱潜入驿馆寻找流光。正当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寻之时,祁珩听见了“嘭嘭嘭“的撞击声,那声响明显区别于刀剑交锋的嘶鸣,在这夜里显得分外的清脆。
祁珩是爬墙进入驿馆的,他抓伏在墙壁上,一步步慢慢挪往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是一个房间的窗户,有一扇窗没关,但一开一合,发出“嘭”的一声响,然后那扇窗弹在墙壁上,又弹了回去,紧接着,窗户又打开来,撞击墙壁再发出声响,再弹回去。
祁珩心下激动起来,找到了!他提起真气,窗户再次打开之时,一跃进了窗内,翻滚一转,落入屋内。
“郡主!”他一起身,便见着双手被绑在了床柱上的流光,她拉直了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脚尖,踢着窗户。看见从窗外窜进的人影,她明显楞了一下,脚还斜斜的支在空中,没有放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流光没有听见,但祁珩听到了。只见他一个翻身,窜进了床后面,层层幔帐挡住了他的身影。流光这时也反应过来,马上放下了支在半空的脚,坐在床柱边,一动不动。
“砰”门被推了开来,熊施意提着剑回来了。她进来解开了横绑住流光的布条,然后用剑一划,捆绑着流光双手的布条也断裂开来。“外面怎么样了?”流光一获得自由,便问熊施意,“你快跟我走。”她说,她的脑门上还有着些微的薄汗,说话也有些喘。她急忙拉了流光的手就往门口走,流光在出门的时候瞄了眼床幔后面,也放了些心,祁珩会跟上来的。
“殿下,三殿下求见!”驿馆的侍卫跪地来报。
宁塬一听,他来做什么?不好,他该是发现了。“你过来!”他指着一名侍卫,侍卫走上前来,宁塬靠在他的耳边,轻声吩咐:“你快去通知施意,让她带着那女人先离开驿馆。”侍卫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疾步而出。
“你带三殿下进来罢。”宁塬转向地上跪着的侍卫,说道。
“是!”侍卫出去了。
不一会儿,宁熹笑着走了进来。
“大皇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宁熹说道。
“皇弟可还安好?”宁塬迎上前来。
两人合抱在一块儿,如同情深似海的兄弟一般,拍着对方的肩膀,半响才分了开来。
“皇弟来此,可是有事?”宁塬问道。
这时,门外闪身进来一名侍卫,眼帘低垂,矗立在门旁。宁塬瞥了他一眼,使了个眼神,那人就出去了。不过须臾,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
宁熹也听见了,他即刻明了,事情出了变故,想是隐卫被宁塬的人发现了,刚才那名侍卫就是来报与宁塬的。这样想着,更要拖住了宁塬,于是,他又笑了笑,对宁塬说道:“你我兄弟二人难得一聚,甚是想念,这不,便来见上皇兄一面了。”说着,还瞅了瞅门外,“皇兄这儿可真是热闹得紧。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来见皇兄了。”
宁塬握了握拳,松了开来,也露出那兄亲弟恭般的笑容,说道:“皇弟说笑了,这些人,不就是皇弟带来的么?”
“皇兄误会了罢,我是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一人。”说着,宁熹还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很是疑惑地问道:“皇兄怎会以为是我带的人来?我岂敢冒犯于皇兄。”
宁塬有些气恼,想要出去看看情形,却不敢贸然丢开宁熹一人,正在烦恼之时,熊施意闯了进来。一见她是一个人前来,他便有些急了,语气很是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儿?没见我这儿有贵客吗?”
熊施意本是想带着流光从院墙跑出去了,听见打斗越烈,很是担心宁塬,便把流光捆绑在了离院墙最近的一间屋里,跑来找宁塬,谁知一进屋,便见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很是眼熟,楞了一下,就被宁塬不善的口气给惊醒过来,话也不回他赶紧就转身出去,直往流光哪儿跑。
这边宁塬见熊施意走了,松了口气,对宁熹歉意的笑道:“下人不知礼数,让皇弟见笑了。”宁熹也不以为然,棒着宁塬说道:“皇兄心胸广阔,我自叹不如啊。”说着,还自责般摇了摇头。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