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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深藏在眼底的苦涩。几个月前小三救了自杀的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也没有告诉她的父母,就是因为她们俩都是受过伤的人,同病相怜,将心比心,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愿让家里担心。
“你没有告诉阿姨吗?如果她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别人,她不会这样催你的。”流光问小三。女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母亲也一样,她应该会体谅女儿的苦楚才是。
小三笑得更痛苦了:“就是说了才更烦啊!”
流光回以疑惑的目光。
小三手舞足蹈地说:“你不知道。我跟我妈说,我放不下往事,她就非说我给鬼迷了心窍,不知道是哪些三姑六婆撺掇着,硬请了一个和尚到家里来,说是能知前世今生。那个老和尚拿了我的八字去看,又摸什么骨,然后说我是前世欠了别人的情债,这辈子要还给人家,所以才会不想结婚。我x!我不过是没有碰到有感觉的,至于说得那么玄嘛!”
流光眼睛都睁大了:“你妈真信?这也太扯了吧。”
小…头:“要我说,不是我给鬼迷了心窍,是我妈给迷住了!那和尚就该给我妈看看!”
“哈哈。”流光大笑起来:“怪不得你要躲到我这里来了。你妈追到你家里去了?”
小三哀怨地瞅着流光:“让我住几天吧。等我妈回去了我就走。”
流光笑着答应下来,告诉楮亭襄小三要在家里留几天。楮亭襄点了点头,心思却不可抑制地飘到了小三家里。
和尚?能知前世今生?
这个信息让楮亭襄联想到一个诡计。
他和那只猫来自同一个世界,不管这件事多少荒谬,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里肯定也存在着一些有着异能的人。魂魄之说世人不能证明,但大家都是相信有的,尤其是那只猫,如果能找到异人想办法把它身体里的不该存在的那个人的魂魄弄走,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而且,她也不会因为那只猫死了或者失踪伤心。
想到这里。楮亭襄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非常美妙。忍不住问小三:“你妈妈请来的和尚是什么人啊?能收魂吗?”
“我怎么知道!”小三从厨房里走出来,睨了楮亭襄一眼:“我觉得就是个神棍,但是我妈非说那个和尚能耐得很,应该可以吧。怎么?大明星,你被冤鬼缠身?”
楮亭襄摇头,在流光关切的目光里镇定自若地说:“不是,我听我的助理说,公司有同事最近失魂落魄的,老是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刚才听到你和流光讲的话,在想要不要建议她请那和尚去看看。”
这时。米拉睡了一天从房间里踱着猫步优雅地走出来,状似不经意地扫了楮亭襄一眼。流光连忙把它抱起来放到楮亭襄旁边坐着:“乖儿子,妈妈这就弄晚饭。”
小三嗤笑了流光一声,回头对楮亭襄说:“你问问你同事吧,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就跟我妈要那个和尚的电话。”
楮亭襄点了点头,挑衅地看着身边睡下来的米拉。
米拉耷拉下脑袋,两眼一合,不搭理他。
楮亭襄冷笑:看你得意得了多久!
吃完晚饭,小三照旧窝在沙发上看书,流光回房间找了一套寝具来装上,问小三:“晚上你跟我睡吧?”
小三头也不抬的说:“你不用管我,我睡沙发就行。”
流光看着楮亭襄,他虽然这段时间见多了现代人清凉的穿着,但是思想上还是很古旧的。如果小三睡在客厅,这时节又是初夏,他那里能自在?于是又劝小三说:“给你另外铺被子麻烦,我们俩好久没一起睡过觉了,你不和我聊聊?”
小三抬起邪恶的眼眸:“盖着棉被纯聊天?不好吧,总得做得什么吧?”
楮亭襄在一旁直皱眉。
流光把手里枕头对着她扔过去:“你书看多了!”
小三夸张地耸着肩笑了。她没有错过楮亭襄的表情。
晚上,两个人一只猫窝在床上,女人们对视半响,相视一笑。
小三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着流光的鼻子:“你们俩就没发生点儿什么?”
“发生什么?”流光装傻。
“你就装吧!”小三嗤笑着说,然后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什么似的,掀开被子跑出去。流光吓了一跳,还好楮亭襄不在客厅里,要不,非得给这几近赤…裸的疯女人吓傻不可。
她提着手提包进来,从里面摸了老半天,摸出个长方形的盒子来扔给流光:“诺,给你,我专门买给你的!我在超市的时候看见的,促销小姐跟我说,这是彩色的哟!夜光的那一种!”
流光接住,摊开手一看,直接用盒子对着她砸过去:“你自己用吧!”
“不要也别扔啊,我还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呢!”小三连忙接住。缩进被窝里:“你不知道,我一直特好奇,夜光的是什么样子的,真的!你拿去先用用,回头给我说说?”
她又把那盒套子送到流光面前,眨巴着眼睛。
流光从她手里把盒子抽出来往后一扔:“你自己怎么不用了来告诉我?我也好奇!”
小三嘿嘿一笑:“我不是没对象嘛!”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二十三章 江湖骗子(番16)
第二天是礼拜六,小三休息,流光没有班上。楮亭襄打了个电话问他的同事,那个叫王绩的造型设计师不到中午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流光和小三围着王绩转悠了一圈,怎么也看不出被怨魂缠身的迹象,那个打扮得夸张花俏的造型师扒拉着下眼皮说:“你们瞅瞅,我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黑眼圈怎么上遮瑕膏都盖不住。”
被一个男扮女装、穿着花俏,再加上长得不怎么样的三十多岁男人凑近了给你看他的黑眼圈,那感觉真是特别不舒服。小三乘着准备出门的时候拉着流光回到房间问:“他不是同性恋吧?”
不怪小三怀疑,一个大男人化着妖媚的妆容,眼线勾起柔媚的弧度,身上穿着一件豹纹雪纺裙状上衣,套一件黑色皮马甲,下半身一条紧身黑裤配女式长筒靴,冬天和夏天的装束混搭在一起,最关键的是,那双长筒女靴还是细高跟的。
谁看见这个男人都不会认为他的性倾向正常!
流光和小三在房间里打了个摆子,一阵恶寒。
小三偷偷瞄着外面客厅里和楮亭襄交谈着什么的王绩对流光说:“如果男同志们都是这个德行,我决定再不萌耽美了!”
流光拍着她的肩安慰:“腐业有待汝等前仆后继,一点小小的挫折,岂可轻易说弃就弃?”
小三连连点头,作举手握拳状:“你说得对,这是腐神给我的考验!兀那王小儿,我来也!”
小三这一句说得是慷慨激昂,悲壮万分,以至于没有控制好音量,传到了楮亭襄和王绩的耳朵里。王绩扔下楮亭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姐姐有什么吩咐?小绩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小三哑然,很快恢复状态,指着王绩身上穿的豹纹雪纺裙:“你的裙子哪里买的?”
王绩很高兴有美女欣赏他的品味,牵起雪纺裙一角:“姐妹们瞅瞅,这条裙子多漂亮?意大利进口,纯手工制作,只此一件!姐妹们要是有兴趣,我就勉为其难把这件脱下来送你们?”
小三往流光的方向挪了一步。流光倒是从王绩眼底的笑意看出了一点倪端,她笑着说:“行啊,刚才小三还跟我夸你的衣着打扮很有品位,我看,你就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不下来给她穿好了。对了,这双鞋挺漂亮的,正好一套配全了送给她。”
王绩玩味地看了流光一眼,对上小三恶寒的目光:“姐妹们不要为难我了,我这要在这里脱光了,还怎么去找大师作法啊?”
小三连忙摆着手说不用,王绩拍着胸口回楮亭襄旁边去了。
流光责备地看了小三一眼,小三哀嚎:“腐神给我考验实在是太严峻了!”
王绩是开着跑车来的,一行四个人,刚好塞满一辆车。王绩说话很幽默,擅长搞怪,也许对娱乐圈里的人来说,搞怪是一种本能,总之,路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说笑中很快渡过。
来接他们的是小三的妈妈和姑婆,这下子一部车怎么也装不了六个人。楮亭襄拉着流光下来招了辆出租,把王绩车上的三个车座让给了小三一家人。
寺庙离得县城不远,就在近郊。寺庙附近是旅游开发地,周末来玩的人很多,拜佛的人也不少。车开不过去,他们就在路口停下来,一路走过去。从寺庙门口到外面路口有老长一段路,路面两边全是香火铺子,还有一些老头儿摆着画有八卦的塑料纸片,坐在小凳子上捋胡须。
今天的主角是王绩。楮亭襄在路口上甩了个眼神过去,拉着流光漫步,饶有兴致地看来看去。
“我们不跟着去吗?”流光问楮亭襄。
其实,她对那个被人传得很厉害的和尚相当感兴趣。如果他真能知前世今生,她倒是愿意花点儿钱进去,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希望,可是她却给楮亭襄拽住了。
“急什么!”楮亭襄笑着说:“不是有王绩在么?”
流光反应过来,那和尚灵不灵验,是不是有真本事,等王绩出来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寺庙走,一边走一边听道路两旁的算命先生神侃,偶尔遇到吹得特别夸张的,流光也会抿唇一笑。
“小姐,算一卦吧,不准不要钱!”路边的算命先生刚刚送走一位女客,看见流光的脚步顿在摊子面前,立即招呼起来。
流光微微摆了下头,倒是楮亭襄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算命的批完命程的小本子,回头对她说:“要不,你就算一下吧。”
流光估算了一下时间。王绩他们找那寺庙里的和尚去灾,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这里确实不怎么好消磨时间,点头答应了。算命的递了根小凳子过来,流光接过来坐下,问那算命的:“先生什么都算得出来?”
算命先生沉稳地点头,很率直地说:“小姐要问什么,只管说出来,不准不要钱!”
流光回头看了楮亭襄一眼,算命先生看出她的顾虑:“小姐,要不这样吧,你随便问几个问题,我把结果写下来和你对一对,不对的话,你立马走人,我分文不收!”
“行。”流光点头。
算命先生掏出圆珠笔,拿出小本子做好准备:“小姐,你问吧。”
流光微一沉吟,问他:“我妈多大年纪?我有几个兄妹?我结婚了吗?”
算命先生飞快地下笔,写好以后把笔放在地上铺着的塑纸片上:“小姐你看,笔我放在这里了,现在你告诉我答案吧?”
流光作势要接过他写好的答案,他把小本子往胸前一收:“小姐,你先说答案,我再拿给你对。”
流光说:“我妈近年五十二岁,我是独生子女,已经结过婚了。”
算命先生这才拿出小本子递给流光,上面写着:“52、0、结过。”
流光微讶,回头对上楮亭襄的笑容,楮亭襄但笑不语。
算命先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看出男的是能做主的那个,对楮亭襄说:“先生若是不信,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验证。”
“哦?什么办法?”楮亭襄笑问。
流光也很好奇,转头望着算命先生,他把小本子上写着字的那一页撕了,然后把圆珠笔和小本子送到流光面前:“小姐要问什么,都写在上面。写好以后你把写着问题的那一页撕下来自己留着,我自然能算出来小姐想问些什么。”
流光接过来,想了一下,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撕下来捏在手里。算命先生说:“小姐稍等,让我算一算。”
说完,他把小本子要回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