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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起米拉安抚:“宝贝儿,是不是饿了?都是我的错,忘了你一个人在家没有吃的。”
脸在它柔顺的毛发里摩挲了一会儿,才放下它,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等一等。”
她连忙去厨房给米拉弄吃的,楮亭襄看得摇头,但没有说什么,先去浴室洗澡了。
流光一拉开冰箱,就楞住了。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饭都放在冰箱里面,这会儿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几个盘子躺在冰箱里。流光看着大摇大摆踱进厨房的米拉,狐疑地问:“你吃的?”
她似乎看见米拉轻轻点了一下猫头。回头看着厚厚地冰箱门,懵了,它怎么打开冰箱的?
米拉轻灵地跳上橱台,在她腹间磨蹭着脑袋。流光无声叹息,摸了摸它又把它抱起来,关上了冰箱。猫咪讨好地在她怀里蹭啊蹭,挠啊挠的,她轻拍了一下它的小爪子。斥责色猫:“死孩子,爪子往哪儿伸呢!”
有了言娆帮忙,楮亭襄的工作的事儿进行得很顺利,没过几天,流光下班的时候,他就对她说:“合约已经签订了,我没有同意签死约,公司方便按规矩以接的的工作量计算酬劳。刚签下合约,就通知我回来准备,让我后天去三亚拍一组照片。”
“恭喜!”流光真心地笑起来,为楮亭襄顺利进军模特儿一业高兴。言娆确实不是楮亭襄的对手,她把他引荐入行,他不过在签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不签死契,她就奈何不了他。说白了,以楮亭襄的外形条件,蹿红只是个时间问题,而言娆为了留下他,除了对他益好,别无他法。
楮亭襄又从流光给他买的钱夹里掏出那张假身份证,对她说:“言娆有亲戚是省公安厅的,她帮我弄了身份证,这个就不需要了。”
“嗯。还是你有办法。”
楮亭襄用身份证扇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揶我呢?”
“保证没有!”流光连忙举手作投降状。闹了一会儿,她松气地说:“公安厅资料库里数据,假的平时用用倒没有什么,遇上有心人上网一查,就得露馅。你考虑得比我周到,用言娆的关系弄个真实的身份,以后就不会在这上面碰到麻烦。”
“我也是这么想的。”楮亭襄认真点头,说:“这次去三亚大概到四五天,等照片出来,只要公司满意,我就算出头了。我有信心在短期内得到公司的认可,只要我稍稍崭露头角,就不用怕言娆对你有不轨之心。”
自聚餐那日以后不过几天时间,曾振红对她的态度大变,这几天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细心一点儿都能看出,是因为楮亭襄。公司里的同事在私底下议论曾振红喜欢上楮亭襄给她穿小鞋,只有流光知道,这是因为言娆对楮亭襄在意的原因。
楮亭襄虽然没有从流光口中听过她抱怨,但稍微动点儿脑筋也能想到,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样有何不妥。短期来讲,他只需要稳住言娆,就不怕她暗中下袢,而从长远来看,他这么急切地不惜利用女人找一份好工作增加收入,却是为了尽快改善他们俩的生活环境,他不愿意看见流光这样为生活奔波而受制于人。等到他可以摆脱言娆纠缠的时候,流光辞职,正好遂了他的意。
“你不用担心我。”流光柔柔一笑,“需要带些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楮亭襄摇头:“用不着麻烦,公司已经替我们准备好了的。”
流光轻应,“一路小心。”
“我知道的。”楮亭襄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悠然走回家。
也许是这段时间习惯了楮亭襄的相伴,他去三亚以后,流光觉得家里特别空旷,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人一猫的食量不大,买一次菜够她俩吃三天,下班回家也是用微波炉打热一下凑合着就吃了,没有心思重新做饭。
好在米拉从来不嫌弃吃的东西,只要是她能吃的,它都能跟上吃一点儿。回来以后,流光发现米拉吃食的范围越来越广了,水果也能涉猎,只除了香蕉。它喜欢伏在她身上让她喂它吃东西,吃一点儿,又埋头蹭她几下。
流光拿着剥了皮的香蕉凑近它熟睡的脸。看见它闻着香蕉的味道惊得猫毛都竖立起来,忍俊不住。思绪忽然飘远,宁熹还好吗?香蕉,宁熹也不怎么喜欢吃,每一次她剥了香蕉送到他面前去,他都拿眼瞪她。
想到此处,流光眼神黯然,托高米拉学猫蹭人的样子用脸蹭它。它也不挣扎,任由流光,时而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音,像在打呼。流光笑了笑,在沙发上躺下来,米拉伏在她的胸口,把鼻子凑到她的双*乳之间轻嗅,她微笑着看它一副小色样嗅来嗅去,还乘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头上的倒刺舔得流光麻麻发痒,她吃吃地笑着,一拍色猫的小脑袋,“小样儿!哪儿学得这样肉麻?该不是跟着楮亭襄学坏了吧!”
米拉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埋头搁在她柔软的胸前,小脑袋一偏,把她的胸当枕头来使,斜着眼看她没有异样的反应,身子一侧,偏躺下来,爪子往上一搭,就这样头枕着她的右胸,爪搭着她的左胸,引得流光笑得直打颤。
“哎哟,我的乖儿子,你怎么这么会逗人呀!”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十一八章 争风(番11)
楮亭襄在三亚呆了五天。此行并不是特别顺利。
按计划,他们到达三亚的第一天休息,第二、三天各拍一组照片,谁知第二天晚上摄影小组请吃海鲜,楮亭襄吃了之后过敏,身上脸上长了好些小红疙瘩,把同行的言娆急得不行,因此,小组等到他在医院打了一天的点滴,才继续拍第二组照片。
第一组照片出来的效果非常好。俊美的容貌配上醇厚的贵族气息,迷得一个小组的女人都不想眨眼,可是第二组就麻烦了,他脸上的红疙瘩还没有消散,怎么化妆都盖不住。最后楮亭襄指着洗出来的照片说,“带面具吧,把脸遮住,只留嘴和下巴照,下巴上没有疙瘩,看不出来。”
摄影师经验老道,一听楮亭襄的提议,立即拍掌叫好。让道具组准备了一个银面具给楮亭襄戴。拍摄出的效果比第一组还要好!银色钢质面具下,只露出邪魅的厉眼、薄唇和瘦削的下巴,性感如有夜行的鬼魅,阴美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整个小组的人都说:楮亭襄天生是干这一行的料。
楮亭襄回来的时候疙瘩已经全部消了,他原先并没把海鲜过敏的事告诉流光,不想到家当晚,就发现流光准备的一桌饭菜里有一道鲍鱼鸡汤。看着她殷勤地把一碗鸡汤盛到他面前,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想起做这个?”楮亭襄不动声音地问。
流光端起汤喝了一口,说:“曾总送的,说是言小姐从三亚回来带了好多海产品,她那里接了不少,自己吃不完,就给我们公司的女同事每人发了一包。”
楮亭襄是北方人,极少接触海产品,即便是在皇家这些东西也是稀罕物。她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又问:“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楮亭襄微凛,对她说:“我对海鲜过敏。”
端碗的手一顿,流光反应过来,关切地问:“你在三亚吃海鲜吃过敏了?”
楮亭襄点头,“已经好了。就是不能碰这些东西。”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默地吃饭,饭后,流光就把一锅汤全倒了,把剩下的大半包鲍鱼直接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事隔一周。楮亭襄拍摄的照片登上了杂志封面,以带银色简朴面具的华丽装束登场,上书“铁面人”三字标题,迷得公司一众女性嗷嗷尖叫,阵势丝毫不逊色于九八年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电影《铁面人》,连流光接到同事们送上的杂志,看到封面上那个熟悉的男人以一种全新的形象出现,都不得不感叹,楮亭襄太吸引眼球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楮亭襄的工作越来越忙,接拍的广告越来越多,除了平面广告也开始拍电视广告,为了他无法来接她下班,他还特意打电话联系了当初那个对赌博感兴趣的出租车司机,让他每天五点准时代他去接流光下班。
公司里一众女同胞羡慕地不得了,连男同事都跟流光赞楮亭襄是个好男人,只有她自己暗暗叫苦。曾振红给她的工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鸡蛋里挑骨头,虽然并没有撕破脸,但她已经有预感,在这家公司里怕是干不长了。
“哎呀!早知道上回公司聚餐的时候。我们就该找楮大帅哥要签名的,等他以后红得发紫的时候再拿出来卖,我们就发财了!”执行部的江丽今天没有兼职搬运工,她现在特别后悔,那天晚上喝什么酒呀,直接骰输了的脱衣服,她就能偷偷把楮亭襄脱下的衣服藏起来带回去珍藏,等他大红的时候,楮大明星的贴身衣物不比签名更值钱?
“对呀!流光,你回去让你那口子给我们公司一人发一张签名照,以后我们就能振臂高呼不愁钱啦!他就是娱乐界的一匹黑马,铁定走红!”
还有同事撞了一下她的肩,意有所指地问她:“说说,你是怎么泡上楮大帅哥的?”
“哎哎,你走开点儿,我们流光有什么不好?要我说,流光和楮亭襄绝对般配,你们没瞧见她在爱情的滋润下越来越漂亮了么?”
“呀,你不说我们还没发现,流光还真是越看越漂亮。”
“我瞅瞅,嗯,嗯,不错,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流光给一群同事说得耳根发红,她悄悄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化妆镜,仔细一照,蓦地发怔,镜子里的一张容颜,越来越……像郁流光了。
是眼花了吗?
“上班时间起什么哄!”曾振红猛然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满意地看见闲聊群众各归各座,才走到流光面前:“你明天准备一下,大福珠宝的情侣戒指和婚戒广告案,公司已经租好摄影棚,楮亭襄是你男朋友,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现场帮忙。”
说完,没等她回答,“嘭”地一声关上门。
流光脸色难看地对着那道门,这是招谁惹谁啊?
第二天一早,流光搭乘曾振红的宝马轿车一道去拍摄现场。路上,曾振红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楮亭襄太出挑了,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并不适合你,他就像一颗明珠,时时刻刻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他很出色。”流光苦笑,附和着说了一句。
她早说过楮亭襄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偏偏她们都不相信,现在又撺掇着要让她主动离开楮亭襄,她根本就没和他在一起过,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曾振红闻言,转头对着她说:“即使是明珠,也会蒙蔽灰尘。”
什么意思?她就是蒙蔽了楮亭襄光彩的粒粒尘灰?你NND,不要太过分!
流光润了润嗓子。在曾振红的注目下启唇:“感情是双方面的,我明白曾总的意思,不过,就我一个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没有看错你。”曾振红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聪明人。”
她们到现场的时候,道具组的人正在忙着摆弄现场布景,摄像师在调机器。曾振红使了个眼色让流光上去帮忙,就去跟小组的人说话去了。
道具组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也不跟流光客气。呼喊着让她干这干那的。
她正忙得马不停蹄,一个女声叫住了她:“哎,那边那个小助理,你过来一下。”
流光回头,看见是言娆化好妆走进来,她指着旁边的灯具说:“把这个给我挪走,太刺眼睛了。”
流光不卑不亢地说:“言小姐,这盏灯等会开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