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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道:“明早慎儿再来给母妃请安。”
流光笑着摆手嘱咐他晚上再来,早上的请安一律免了,方把他送走。
想着宁熹不回来用膳,多半是有应酬,流光就吩咐煮些醒酒汤备着等宁熹回来喝了解酒。果不其然,他回来时带了一身酒气,只不过并没有喝醉就罢了。
侍女们服侍着他更衣,流光便让把醒酒汤端上来,亲自送到宁熹面前,道:“喝点儿罢,免得呆会儿酒劲上头难受。”
宁熹微笑着接下喝了个碗底朝天。遣了曼箐她们去备热水,笑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后面空着的屋子点着灯,是慎儿来了罢?”
流光点头,把早上璃芳带着慎儿过来请安,然后请流光帮忙张罗着给慎儿请先生,又说宁焱答应让慎儿留在丹舒院住下,再把自己的安排都给宁熹说了一遍,问道:“请先生的事,你看怎么办?我可没有主意,指着你呢。”
宁熹想了想,笑道:“等着吧,倒是不用你烦心这个。”
如果宁熹说这事他来办,或者随口说几个人名,流光都不会起疑。但是他说“等着吧”是个什么意思?璃芳求到她这儿来,她是应下了别人的,总不好敷衍璃芳吧?再说慎儿这个年纪也该请先生开始教授功课了,不能让他一天到晚就和丫头们玩吧。于是疑虑地望着宁熹在灯光下映成黄橘色的脸庞,等待他的下话。
宁熹笑了笑,没有再瞒她,只说了句:“焱自己会操心的,他对这孩子虽然不算亲,不过请先生嘛……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进府教授大公子学问的夫子,可不是随随便便逮一个就行的,三皇子的大公子,怎么着也得找个有真才实学的来,有名望的,大多在朝为官。或是在国子监任职,虽然多是学官,可官场上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总是跟朝局有些牵连的。
流光撇了撇嘴,这个宁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亲生儿子的老师也能打上主意。
宁熹看出她不高兴,从换下的衣裳里摸出一张贴子来,递到流光面前,“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流光下意识地接过,没打开看,好奇地看了一眼宁熹。
宁熹便道:“我回府的时候在门房替你拿过来的,青阳公主邀你去明华园看戏。”
青阳公主,那不是宁塬的妹妹么?邀她做什么!这种邀约的帖子,倘若不需要她去赴约,宁熹也不必专门给她拿过来的,一望宁熹,见他颔首,便应下了。
“知道了,我会去的,你可知青阳都请了些什么人?”
宁熹摇头,道:“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你随意应酬一番即是。”说着,随便点了几位官眷夫人名字。流光对这些人不怎么熟悉,听了也没有去深究,宁熹就笑道:“你去看看戏也好,省得在府里你闲得发慌。”
流光睨了他一眼,这时琳云进来说水已经备好了,她便拣了套宁熹贴身穿着的衣裳朝着他掷过去。宁熹接住放在一旁,沉稳地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道:“陪我一道去罢?”
眼见着他沉静异常地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旁边还站着琳云呢,流光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们新婚那几天一过,宁熹就开始日渐忙碌,他的提议她还是挺乐意的。脸色发红,瞅了宁熹一眼,宁熹见状,牵起她的手就往后面浴池那里走,琳云识趣地退出去了。
到了浴池,自顾自的褪去衣衫之后,宁熹就要帮流光脱衣裳。她不太好意思,扭捏了一下,他便直接抱着她下了水。好在身上也没放什么东西,不过是衣裳湿了水,倒也不介意,只两手环着宁熹的脖子,等他放她下来。
宁熹打趣道:“你这皇子妃做的真是俭省,一池水沐浴了不算,还顺道儿把衣裳都洗了。”
流光瞅着他的眼眸撅嘴,他的手就在水下游移起来。把她的衣裳都褪了。
忆及以往她累极的时候,都是宁熹帮她按摩舒缓疲劳的,想到他这一阵子的忙碌,流光便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臂,面对着他捏起他的双肩和颈子来。
宁熹的眸中有片刻的迷离,接着即放松下来把脑袋搁在她的肩窝靠着,任由她拿捏。想起以前在锦义府的日子,虽然亦是忙碌异常,可心境却是轻松得很,忙碌之余随时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传来,而她闲来无事就呆在肆意轩里面,陪着他看文书折子理公务,顿时无比念想。
现在这样的日子虽说也挺不错的,可惜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朝,还有焱在身后催促谋划,真是累得很。有时候,人觉得累,并不是体力精神不济,相反,你能够做那么多事,却因为心态的疲乏任是如何都不愿意动手,回到尚阳的宁熹即是这样一种心态,可惜的是。肩负的责任让他不得不如此操劳。
焱是他的孪生兄弟,敬仪贵妃是他的生身之母。就算他对皇位没有丝毫觑视之心,但为生母报仇却是他理所当然的责任,而对焱,他亦有一份愧疚,他在锦义府逍遥了那么多年,焱却仍旧在西凃培植着他们的力量,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焱一个人肩负起那么多。
“好些了么?”感觉到手下的肌肉从僵硬慢慢变软,宁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流光轻问靠在她右侧肩头上的男人。
“嗯。”
从肩窝里传来一声闷哼。宁熹却是没有抬起头,仍旧窝在哪儿没有动弹,流光便继续捏着他的肩膀和后颈,直到一声舒服畅快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宁熹特有的富含磁性的声音自耳侧传来,“好了,你别动,让我抱一抱。”
说着,他的手从她两侧腰际伸出,圈在臀以上,越环越紧。
他真是累着了吧!流光这样想着,也就没有扭动挣开,由着他抱着没有动弹。只是不时的拂上些热水到他的肩上,温暖他一双裸露的肩膀。
水温渐渐转凉,此时虽已入六月,天气燥热起来,水冷了,还是担心他会生病的,轻轻对着门口唤了一声曼箐,曼箐小心翼翼地轻步进来,在流光的示意下抽走池塞,再往池里面注入热水。
宁熹不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不过埋进她的身子就不想撒手,就想这么抱着她,好似就这么抱着,即能舒缓一身的疲乏。但泡得久了也不好,睁眼间看见她的玉嫩的手指因为在水中浸泡过久有些发白,在心底略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她一张为热气朦胧了几分的娇颜,说道:“好了,咱们上去罢。”
流光笑着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出了浴池,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衣物为他着上,她自己却是还没穿好衣裳,便被他拦腰一抱。
“呀!”流光不由地得惊叫了一声,却在宁熹的微笑中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回房放到床上。
他要转身褪去。被她拉着衣角拽住了。牵着他的手一扯,将他扯上床来。他覆于她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双眸,眸底闪烁着晶亮的情*欲,宁熹不自禁地荡起一抹微笑,覆上了她殷红的双唇,重重地挤压吮吻。
感受着唇瓣上的压力,流光不自觉微微启开了娇唇。一条滑溜溜地舌头瞬间窜入自己的口中,挑弄起她的香舌来。流光亦是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逗弄,轻触了他的舌尖又闪躲开来。宁熹不依,窜到她舌根处搅扰纠缠,捕获住她的舌头就不再放开。
蜜液在两人口中流窜,等宁熹松开相接的唇瓣,流光微微有些喘息,看着上方饱含情意的一双眸子,流光笑了笑,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够感觉到丈夫今日的不同,她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夫为妻纲,自然希望丈夫能够好好的,有他在,这个家才算完整。可是他今日表现却是难得,往常,满面笑意如春风扑面的他,何曾如今日这般力不从心?
“只是有些累了。”宁熹微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没事的,等这些事了了,我陪你四处走走,把你圈在屋子内我也挺不舍的。”
“好呀!”流光恬然应下,微起上身啄了一下宁熹的嘴唇,道:“那可得等你忙完了才有时间呢。现在……”说着,瞅了瞅自己裸*露的身子,又问宁熹:“你就没有点儿别的意思?”
宁熹笑开了怀,她总是这样轻易得就让他放松心情,这也是为何眷恋她的原因。不由地应了一声“有!”然后埋头在她双*峰之上,将他的情意都诉于其中。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说情
明华园,是尚阳府有名的戏园子。通常他们只接达官贵人之家包场点戏,偶尔也会到权贵们府上出演,并不对外唱场,也因此,尚阳府上的官眷们多喜到明华园去聚聚,没有拘束,看戏,说话,都十分自在。
流光带着曼箐和柳箐出来,刚进园子就给青阳公主的侍女认出来,迎上前道:“三皇子妃这边请,咱们公主等您多时了!”
流光笑着点了个头,示意她引路,心道青阳公主约的就是这个时辰,她自个儿来那么早做什么?又不是自己让她赶早来等着的。
“三皇嫂来了。”青阳与流光见了礼,又将已入了座的几位官眷们同她介绍了一番。流光都含笑一一与她们打过招呼,便入了座。
来的人很多,都依着身份贵次坐着,流光注意到青阳公主为她着重介绍的那几位,都是昨晚上宁熹说过的名字,她们的亲人或明或暗都是太子宁塬那一边的人。比如奉直大夫的母亲、监察御史的姐姐、宣武都尉的女儿、姜守备的夫人等,除此之外,这些官眷还有一个共同点,官职并不算太高,放在一群官眷之中很不起眼。
青阳公主此举有何深意?宁熹为何要让她来赴约?还有,青阳公主今日待她的热络明显与往常在宫里大不相同,言行举止之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和她交好之意。按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青阳公主有求于她,或者说,她有求于宁熹?
戏班上的人捧着戏折子过来,青阳接过折子送至流光跟前,道:“皇嫂,这是戏折子,可就只有你没点戏了呢!”
“我还真不懂这个,”流光赧笑了一下,接过来折子随意翻看,指着“西厢记”三个字回头和戏班上的人说了,便又笑道:“随便点了一出,要是不好,你们可别笑话我。”
“哪里会?”监察御史的姐姐韩夫人奉承道:“瞧着皇子妃好似点的西厢记?这一出明华园可是唱熟了的,极出名儿,呆会儿咱们可得好生看看。”
周围几位夫人都纷纷点头称是,奉直大夫的母亲徐夫人因年长,青阳便将她安置在她右手的座位上,听她们提及明华园西厢记唱得好,她连忙点头附和。又道:“皇子妃和公主两个合该是有缘分的,点戏都点到一起去了!”
“是呀!徐姐姐不说,咱们还没注意到呢!”坐在流光背后的一位妇人见状说道:“方才公主可不就是点的西厢记!”
夫人们又是一番奉承,翻来覆去的意指流光和青阳公主两个有缘,又说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感情好什么的。流光含笑以对,心里打着鼓,这仗势,要说青阳公主邀她来真是为了看戏,打死她都不信。她拉了这么些女人来造势,所求必定不简单。宁熹让她过来,是要她应下?
因在场之人中青阳公主和三皇子妃的身份最为尊贵,恰巧她们俩点的都是西厢记,这第一场,自然就是唱西厢记了。戏班上的人都去下面准备开场了,青阳公主便亲络地挽起身旁流光的手臂,小声说道:“可是恭喜你们府上了,我听驸马说三皇兄封王的旨意已拟好了,父皇点了个‘昌’字,封地虽然远,可封得却是比顺皇叔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