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柔声对身后的女子说,“清妹,我们安全了,走吧。”
朱琳看着对面的女子缓缓站起来,鹅蛋脸颊,明眸皓齿,一点朱唇,身姿轻柔弱不禁风,真是一位佳人。只见这位佳人,对着她轻轻弯了弯腰,微启朱唇:“大恩不言谢,请姐姐保重。”朱琳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男子抱起他的清妹,纵身一跃跳出了马车,随后朱琳又听到男子的说话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一切又回归平静,只有马蹄有节奏的“哒哒”声。
一时间经历了这许多变故,她神思有点恍惚,瞅着自己身上大红的嫁衣,瞬间有点失神。他们两个应该走远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逃婚”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阴差阳错穿上了别人的嫁衣,未免有点不合适。
朱琳站起身,只听“啪”一声,有东西掉下,她便想起这正是刚才那个男子丢给她的。仔细打量,这是一个月牙形的玉佩,在背面的边沿上隐隐刻着一个“業”字,感觉似乎有点熟悉。
但转念只见这种熟悉感便被兴奋感所取代,因为按照一般小说情节,刚才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世家大族的公子或者相当有威名的侠客,将来自己要是落难了,凭着这块玉佩就可以化险为夷。再说就算以上猜想纯属虚构,用它当点钱来使绝对是可以的,现在自己可是身无长物,千万不能饿死在这个异界。想到这,朱琳欢快地把玉佩藏在了最里层的衣服里。
而且,男子除了把嫁衣扔给她,还把一些新娘子用的金银首饰留下来了。朱琳将一副玉手镯戴在手上,把一个漂亮的金发簪偷偷藏在袖子里,还有一对耳环,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泛着温和的光芒,一定是个好东西,也收了。
看来运气还不错嘛,好了,现在是我朱琳要逃婚了。她三下五除二,利索地脱下嫁衣,然后是鞋子什么的。一分钟不到,全身变清爽,哇咔咔,向着自由出发,出去买个几亩地,快快乐乐地过完自己穿越的一生。
虽然开始惨了点,但是结局还不错嘛。朱琳越想越高兴,听声音马车好像渐渐慢下来了,很好,时不我待,向着美好的每天出发。
她小手一挥,想象着自由的天空,“刷”地拉开车帘,纵身跃下……
☆、第九章 一百三十八次出逃
“去哪里?”淡漠中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衬着凉凉的夜色,让人不禁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朱琳回头,果不其然,一位银色月牙形面具,长身玉立沉稳内敛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后,眸中平淡无波,似是对何事都漠不关心,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正是她莫名代嫁的产物——她现在的夫婿韩业。
“今晚月色不错,出来走……”她心虚地开口,才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满天星辰的夜空,扫视一圈,月亮貌似连个影子都没有。
“是吗?”男子眼眸微眯,气息有些危险,“这好像是第一百三十七次……”
“呵呵,”朱琳完全扛不住如此强大的气场,干笑两声,不等他说完,拔腿就跑回房间。
她倚在床柱上,抚了抚额,无声叹息。一百三十七次逃跑都被抓现成了,真是愧对大众啊,不能逃出府也就算了,连院子都逃不出去的自己是该有多么弱智呢。
其实这应该是她第一百三十八次企图逃跑。而第一次就是那次跳喜车。当然跳车是绝对跳成功了,只不过跳进的却是正在迎亲的某男怀抱,围观的众人还以为是某女激动不能自己,热情得投怀送抱。
接下来的发展,大家都知道滴啦,与异界的言语不通,意味你首先放弃了解释这条线路,而保持沉默的最佳解释就是默认。于是,被一群陌生人拖去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拜堂成亲。欲哭无泪!
不过还好,某男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凛然的正经,倒也相安无事。而在这些日子,她正好也缓冲了初到异界因为语言差异太大带来的不安。那么多穿越的众人,为什么自己来到的就是一个不讲普通话的世界呢?她知道自己很衰,可是也不用衰到这种地步吧,让人很心寒的。
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经过一段没日没夜的学习,终于掌握了这门外语,最基本的交流障碍排除了。可是,一直被禁锢在这个院子算是怎样啊,这样容易让人想歪的。而且,我那可怜的自由呢?某女无语望屋顶。
正在某女陷入内心挣扎的时刻,某男走进来,关上门宽衣睡觉,没有一丝犹豫做作,也没有一丝也追究责任的意思,直接当某女透明人。某女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爬上床,同样是睡觉。
朱琳对某男侵占床铺的行为很不满,但鉴于这是人家的地盘,打不过逃不出。在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第十五个晚上,恶狠狠地瞥了眼正一脸无辜躺在床上睡觉的某男,然后堂而皇之爬进床铺睡觉。
…………………………………………分割线………………………………………………
“昨晚又逃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狭长的桃花眼斜挑,男女通杀的俊美容颜,再配上慵懒倦怠的神态,不得不让人赞叹好一个美人。细细看去,正是曾在街角处看热闹的令狐燕。
而坐在对面的清冷男子,视线仍是落在手中的书上,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对面前的人完全无视。
“业,你真的不准备换种方法?虽说日久生情也是有的,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个,有点困难。”令狐燕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红翡玉扳指,有些好笑地提醒。
停了半晌,令狐燕正待继续开口,韩业却突然抬眸,淡淡地说道:“最近有榆国人在京城出现,形迹可疑。”
“榆国?林雨风?”令狐燕收起先前的慵懒之色,很难得地现出几分认真,“他们到这里来会有什么目的?”
“我也正想知道,此事由你负责吧,”韩业看向令狐燕,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装似无意地说道,“你现在也闲得很,不是么?”
令狐燕眼角抽了抽,面部表情很是僵硬。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风凉话,至于如此吗?再说他也是好意提醒,按照韩业现在的追法,要何年何月才能把人拿下?这是公报私仇,而且是睚眦必报,绝对的。
令狐燕哀怨地看向对面的男子,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最终长叹一声,正要退出房间,却看见韩源正走过来。
韩源见到令狐燕此时表情,便知一定是又被皇兄拖出去做苦力,不由送上同情的眼神。
“皇兄,父皇安排今年由我去阳曲书院就读。”韩源直入主题,虽说还是一位少年,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皇室气质。看着面前他最敬爱崇拜的兄长,眼睛一瞬不瞬。母妃生了他不久,因为身体虚弱而亡,一直是皇兄照顾他,保护他。他永远也忘不了幼小的他被其他皇子欺负时,皇兄将他护在身下,任人辱骂踢打的情景。冷汗渗出一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也滴在他心上。
阳城,也就是熠国现在的都城,有两个书院很有名。一个是阳曲书院,一个流照书院。
阳曲书院成立于熠国334年,距现在大约有一百年的历史,是当时的著名学者阳曲创办。目的是传播学术知识,进行思想学术交流,为国家培养人才。这一百年来,阳曲书院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的人才,而从这里出去的学子又会反过来对书院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所以阳曲书院在这个良性循环下,越来越兴盛。声名响彻银赫大陆。
另一个流照书院,是女子书院,由阳曲的夫人韩流照所办,里面只是教习琴棋书画歌舞女德等,和阳曲书院相比就差点有些远,不过这在还没有公开的女子书院时代,流照书院却也是一朵奇葩。
而熠国皇室每三年会有一位皇子在阳曲书院读书,至于其中原因,八成是与政治有关。
韩业点点头,目光有那么一瞬的柔和。
此时,连院子都出不了的某琳一扫之前的沉闷郁结,极力隐忍着脸上的笑意,但还是有笑声从喉咙中溢出。正盯着从院子一角搜索出来的两个呆头呆脑的小动物,笑得很欢脱。
门“嘎吱”一声推开,某男缓步踏进。金黄色的阳光蓦然涌进,一时晃得人眼花缭乱,而沐浴在阳光中的男子,紫金锦袍,一身清冷,目光沉静如水,俊美如神祗。
心脏之处骤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几乎不能呼吸。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似是等待了一生却不得的痴恋。她静静地看着他,手不由抚上心脏处,黑亮澄澈的眼眸中,只有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只有他儒雅淡然的神情,银色面具,更是为那未得见的容颜增添了几分神秘。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冰凉通透,像是绝望的恋歌。
“为什么呢?”她低声呢喃,眼中尽是绵绵的痛意,让人心碎。蓦地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识皆被吞噬。
待到她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日暮沉沉。摇了摇头,想要从床上爬起。一道孤高的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
“你醒了。”韩业缓缓开口,内中夹杂着甚至连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怜惜与关切。
朱琳不由一愣,某男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真是天上下红雨。蹙了蹙眉,难道他抽风了不成?不过,自己怎么躺在了床上,抚了抚额,头有些晕,之前自己在做什么来着?
揉了揉眉心,想起来了,欢脱而堕落地玩蛐蛐。之后……某男走进来,然后自己貌似看傻了,好像还有,心痛地流泪。God!来道闪电劈死我吧。虽说他长得的确非常可以看,但是自己也没必要这种反应吧。花痴到流泪,还直接晕过去,朱琳啊,你还可以再丢脸一点吗?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挺身直接滚里面睡死。
许久,在她等得都要真的睡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然后是房门闭合声。
在确定真的没人时,她“唰”地坐起身,然后将脸颊浸在冷水中,站直身,使劲拍了拍脸,一定是当时打开的方式不对。气氛,都是该死的煽情气氛。
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天空中没有一丝亮光,黑暗,无尽的浓重的黑暗。一看就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好时间。
房门无声而开,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闪过,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终于逃出了院子。”某女长叹一声,为自己逃跑的突破性进展而欣喜。今晚,某男好像有要紧的事情,没有过来就寝。果然是逃跑的最佳机会。
可是,她望了望眼前无边无际的夜色,眸中困惑外露,要往哪里走呢?要知道自从她来到这里,活动范围只局限在那座院落。呃,虽然院子也不算小。
算了,凭着直觉走吧,不是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确吗,一定没问题的。
但当她累得腰酸腿软,转得头晕脑胀时,心里早已把说这句话的人骂了个百十遍。关键时刻,怎么如此坑爹。
正在她怨念非常的这刻,突然身后一阵微风吹来,她脖颈一酸,融入这无边的黑暗。
“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黑暗中隐约传来一声低骂。
☆、第十章 被毒哑了
朱琳意识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口中充满了又苦又涩的东西,直觉告诉自己这是药汁,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入口中。抵抗着想要吐出去,嘴巴却被人紧紧固定住,只能一大口一大口的吞咽。喝完药,她浑身力气已用尽,神经一松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勉强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一间装饰朴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