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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坛主。
弯弓坛坛主方凝,原本是个武林世家的小姐,一把家传的宝剑“锈壳”天下闻名,貌美却十分贪恋荣华富贵,奢侈糜烂,所以在暗门许以重利之下进了暗门,为人清高自傲又非常爱慕虚荣。
宝盾坛坛主冷萧,医术出众,毒术也是无双,新门主上任后被提拔上来的,人送外号两面菩萨,既阴险又大度,既行善又做恶,既狂妄又谦虚。
神箭坛坛主离纹是离蒿之子,没什么很是突出的地方,心计智谋也远远不如其父,不过是沾亲带故而上的位置。
总体而言,因为权利高度集中,暗门内部表面上看并没有像天主教那样的激烈内部争斗,是个较为稳定团结的局面。上云在知人用人方面也很是擅长,加之前总司离蒿管理得当,暗门内部各坛之间分工均匀,井井有条,十分稳定牢固。所以就算其他总司甚至门主从没露面,暗门内所有人依然各司其职,丝毫不乱。
只是这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权利机构,在更深一层恐怕就会比天主教内更加复杂,下级不敢忤逆上级,长久以来定是往两个极端发展,一是越来越顺从,一是越来越抗拒,而众人对提升的渴望只会越来越大,权利相争也只会越来越激烈,高层之间怕彼此哪一天得以提升会成为自己顶头上司,一方面会表面修好,一方面会暗里倾轧。高层与低层之间,低层要尽力表现,讨好上级,同时又要防止因太过突出而被上级故意挤兑,高层要知人善用,做出成效,同时要防止下级逾越而一步登天。关系之微妙,比之天主教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两个总司位缺,几个坛主不知道又是怎生个光景,但是总司之职反正总有其他总司先行顶上,而引起下面波涛汹涌的,只怕是空出的金戈坛坛主之位。
暗门……是吗?我卧在院里的躺椅上,微微眯着眼睛。
“回屋吧,似乎要变天了。”小铛饶过篱笆,走到我身边说。
我笑了笑,顺从地站起来,由他领着回了屋内。
临窗而坐,我顺手撑起窗架,看着蒙蒙的天际。那是什么方向?可是指向天山。犹记得那时天山上,有女,衣长仗余,红衣长发……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小铛端过一盏茶来,轻轻放在我面前。的
我微微摇了摇头,隔着清茶腾起的氤氲看着小铛温暖的笑容。“小心,有点烫。”他动了动茶盏说,“凉一凉再喝吧。”
我点点头。
小铛突然扑哧笑了出来,他说:“以前在庄内,有个阿妈炖的老鸭汤特别好喝,每每惹地我们一帮小孩抢来抢去,我虽然跑地快可是力气小,很不容易得手。有一次真的给我拿到了,但是后面跟了一大堆兄弟姐妹狂追不舍,我就直接仰着脖子灌进去了,没想到,鸭子汤上没冒烟,却不是因为不烫的原因而是因为最上面是一层鸭子油的原因,当时把我烫了个满嘴冒泡,养了一个月这才好。”
我也笑了,伸手在桌上写着:果然很贪。
小铛笑道:“是是是,我很贪,我就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两个人笑作一团。
小铛伸出手来,隔着茶案轻轻握住我的手。
一丝愕然,抬头小铛睁着圆圆的眼睛:“清清,有时我会想,你如果不是圣女,而只是庄主的女儿,一起在庄内长大,从小和我一起玩耍,一起跟先生学字,一起练武,一起吃饭……那么现在又该是怎么一番光景啊。”
我看着他,他瞥开眼睛看着窗外:“其实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你已经是圣女了,永远也不可能,就算是在‘如果’里面,你眼里的人也只是我哥而已……不过,像现在这样我也是很满足的了……以前一直觉得千湄很傻,没想到自己会比她更傻……”
我听着心里感慨,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小铛回过头来,轻轻展颜:“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我知道你不想回天山了,也不想再去见我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最后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阴霾的天空乌云翻滚,一丝风也没有,我隐隐觉得关节开始痛了,更痛的,却是心……
为什么,小铛……
“换个位置吧,临窗潮气大,你去床上躺会儿,我去找人弄药。”
夜晚,小铛左叮咛右嘱咐地离开了,我却辗转反侧不得眠,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坐起来,听着雷电交加和雨水冲刷屋顶的声音。
门突然被打开,一人带着蓑衣斗笠,雨水顺着边角直流到地上。
上云回来了?
他拿下斗笠,出现一张半衰的脸,鼻头微红,濡湿的两鬓白发丛生,一身雨水潮湿之气。
见面之下,两人都愣住。
阎王劫?!芷蒲谷的半仙怎么来这里?
好半天,先生才回过神来,指着我对身后的人说:“是她?”
阴影中,慢慢显出上云冷酷的容貌,面无表情:“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抽地偶无法更新,所以今天一大早来更。
皮皮妈大人:坚信易扬同学迟早会出场的,具体在几章以后偶也说不准(主要是写作水平有限……)等暗门剧情完了就差不多了吧。
至于虐恋情深……冷汗冷汗……偶是写言情的啦……
番外:离铛的一天
天还没亮,醒了,练武。
力气不如从前,速度不如从前,体力尤其不如从前。运转不灵,身手迟钝,越练越烦。
一套蟠蛟流云身法练到一半就练不下去了,气呼呼回到房内,气到发狂,看到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真想把他们砸个稀烂,想起某人还在隔壁安睡,放弃。
小憩片刻,突然药瘾开始有发作的迹象,又是在这刚刚好的时候,那个童子推门进来,掏了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自从暗门门主把自己从地牢放出来后就再没见到过人,然后每天一早药隐犯的时候济物会过来给今天的药。
小童子站在桌边,不阴不阳地笑道:“流华小厅的荛娘子伤地还真重呢。”的
心里咯噔一下,篱笆花架外,美人众多,表面上不相往来,实际上所有美人对新进来的某人可以说是忌惮远大于好奇,不单是因为住单独的小屋更是因为独一无二的待遇,听闻篱笆院内的人有了身孕,美人之中该掀起何等风浪自不用多言。
荛落尤其甚。貌美,无脑。
不知受谁挑拨,数次在篱笆之后对某人冷嘲热讽。某人或有听闻,一笑置之,不予理睬。前些日子荛落脑子发昏,居然意欲在某人药里坐手脚,不过自然逃不过济物的眼里去。
济物故意漏风出来,虽然知道是他意在借自己之手对荛落假以颜色,还是气不过给了荛落点教训,济物碍着身份不好对门主的床侍如何,于自己,却可以不管那么多。
哼了一声,把小瓷瓶拿过来,拔下塞子,倒出几个药丸来,这是一天的分量,不可全部吃完。
济物又笑道:“荛娘子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不知怎么摔地很重,腿骨断了。”
不答。
小孩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你平日自己走路也小心些就行了,现在下人不好使,地面老是打扫不干净。”
面上冷淡,心里对他嗤之以鼻,自己心里明心知肚明,院子里要乔装个下人没你默许能行吗?
小孩又道:“药煎好了。”
点点头,跟他出去取了药来,自己先喝了小口验药。
过一会儿,一切正常,药也不烫了,端去隔壁。
某人刚洗漱完,正打算吃早膳。拉着她先把药喝了。
上午又去练功,某人打坐。然后一起吃午膳。下午某人在院落小睡,不想惊动,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
看她睡着的容颜,病态的面容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睫毛卷卷的,阳光在其上舞动,跳跃,秋高气爽,这一刻成了谁的永恒?
某人醒了。
倒了杯茶递过去,某人接过,轻轻笑着。
晚膳前试药,喝了一小口皱了下眉头,拉住济物说:“能不能加点川贝琵琶。或是蜂蜜红糖?”这药怎么每天都这么苦,某人一天喝三次,眼见着饭量都消了下去。
济物道:“今儿先这样吧,回头我问问冷萧,看能不能加。”
点点头。
某人似乎爱吃甜食。
晚膳后端了盘水果去,边削梨子边和某人聊天。其实只有一个人说,一个人听。
当唾沫横飞说了好大一堆,某人静静听着,目光清澈,微微含笑,温宛而高贵。不由地有点痴了。
虽然是女子,依然比大多数男子都更坚韧。
如此变故之后依然清澈如初,独善其身是种很了不起的坚定不是吗?
不过是看似柔弱,外表冷清,真正的美好,一旦触及,再也放不下,再见其他繁华似锦,也不过眼前一阵浮华而已。
突然发现某人瞄着桌台一角的黄烛。
某人伸手把烛台拿了过来,有意无意微微倾侧,黄烛掉下一滴烛泪来。的
心里正在奇怪,却见某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然后笑着摇摇头把烛台放回去。
扮成下人,在荛落的鞋底点了蜡,荛落又没有武功,那就难免……
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其实很纳闷,某人到底怎么发现的……
某人不言,只是眼里笑意更甚,微微摇了摇头。
第一次见某人之时也故意想用她最碰不得的冷水整治理她,那时其实是潜意识里在为千湄报不平,谁会想到她也不知怎么,就会发觉……突然觉得某人一直都在把自己当个孩子,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像小孩子?”
某人一愣,赶快摇头。
不觉得有点泄气,“真是的……”
想了一想,这么问也挺幼稚的,更是泄气。终于决定改变话题。
“这个梨子应该是天主教地界更里面才产的,这个暗门还真是邪气,吃梨都要天主教地界内的。虽然这重湘梨水多味甜肉细,不过极难保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运过来的……你吃这个吧,这个大些,水也重些。”
某人乖乖接了过去,咬了一口,细细品着。
“这天眼见地变凉了,明天叫人帮你加的被褥吧,晚上夜冷,小心别受了寒。”
想了一想,觉得有点好笑,问某人:“觉不觉得我现在特像个老妈子?”
某人听着,浅浅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在网吧里打字感觉真是……不爽,旁坐的人看我开,一直用很诡异的眼神瞟我……
第67章
先生一时呆住,好半天先生才回过神来,指着我对身后的人说:“是她?”
阴影中,慢慢显出上云冷酷的容貌,面无表情地说:“是她。”
先生面色很差,嘴唇气地有点发白,解下蓑衣丢到上云身上,口里道:“师兄当年怎么收了你这个孽障!”
上云侧一下身,避开蓑衣,依然冷着脸,左耳上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着阴冷的光芒。
先生不再理他,快步走过来,看着我眼中闪动,泪光轻浮,在床头的脚凳上坐下来,一时语噎,好半天才道:“……丫头,受苦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上云,心下苦笑:十多年前的阎王劫,我在芷埔谷遇见的半仙,是上云的同门,那个不喜武功却偏爱奇门盾甲,药草医理的三师叔,早有这般猜想,却没想到真有这么巧。
上云看着我,目光一软,走上前一步。先生发觉,厉声道:“出去!看在这丫头肚里孩子的份上,不然我……出去!!”
上云脚步一停,面上更是冷酷,短暂的一停之后拂袖出了门。
先生待上云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