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讷敏由着林黛玉宣泄了一阵子悲伤,才柔声劝慰道,“虽说哭出来也是一种舒缓,但哭多了也是伤身。”
“民女失态了。”林黛玉匆匆将脸上的泪拭了,并要起身再向讷敏行礼。
“在我面前,你尽可以失态,”讷敏按住了林黛玉的手,没让她再起身,又温柔的用帕子帮她拭去了脸上残余的泪水,“只是你的父母怕不会愿意你这样,我也是做母亲的,能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必然是希望你过得好好的,高高兴兴的。”
“福金的话,民女记住了。”林黛玉看着讷敏,虽心中还存了些疑惑,但大部分的疑心已解,神情间也亲近了许多。
“这才对,”讷敏感应到了林黛玉情绪上的变化,对她的笑容也更加亲切了,又关心的问她道,“这些年,你在京城过得可还好吗?”
“民女过得很好。”林黛玉点了点头。
“嗯,我想也是应该。”讷敏虽然早知道林黛玉在贾府里生活的情形,却并不用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提起,只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与她聊了些闲话。
正聊着呢,外面人来禀报道,“福金,爷回来了,十三爷也来了。”
这时候本不是四阿哥回府的时候,但这林姑娘是康熙吩咐他们照应的,今天接她来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总该要见见的。
“来,跟我去迎一迎吧,”讷敏拉着林黛玉的手起了身,“我刚才漏了跟你说,你父亲给我们爷这方玉佩的时候,十三阿哥也是在旁边的。”
林黛玉虽然有些惊讶,也有些紧张,举止间却并不见慌乱,跟在讷敏的后面,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礼时,也是落落大方,“民女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你是林海的女儿?”四阿哥接安之后,打量了一番林黛玉。
“回四爷话,家父名讳正是上林下海。”林黛玉恭身答道。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又转而对讷敏说道,“我外面还有事儿,回来取样东西就走。”
“用我去取吗?”讷敏微笑着问道,她也知道四阿哥不会在府里久留,以他和十三阿哥的身份,与林姑娘见过就可以了,若再多做交谈,却是不必。
“不用,东西在书房,”四阿哥摇摇头,“我和十三弟自去取就行了,取完了,我们就走了,你也不用送,只管和林姑娘聊吧。”说完又对林黛玉说道,“有什么话,只管告诉福金。”
“是。”林黛玉赶忙应道。
目送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往书房里去,然后讷敏刚要带着林黛玉再返回屋中,就有人来禀报,御医来了。
既是以讷敏身子不舒服为由请的御医,说词就要贯彻到底,御医进来后,先给讷敏做诊脉,还没等诊脉完毕,那个要直接走、不用送的四阿哥就进来了,一进门就直接问道,“谁不舒服了?”
“是福金,”李嬷嬷忙出去回答,“她这几日早起都略微有些不适。”
“既是有几日了,”四阿哥的眉往一起皱了,一边往里屋走着一边问道,“怎么不早请御医来?”
“只稍有点感觉,并不要紧的,”讷敏迎出来说道,“请御医来,也只是为了安安心罢了。”
“福金的脉怎么样?”四阿哥问着随在讷敏后面出来,正对自己行礼的御医道。
“御医还没来得及诊呢,”讷敏笑着回答道,“爷就进来了。”
“那快诊。”四阿哥催促着。
说是快诊,御医此次诊脉的速度却是有些慢,让四阿哥的脸开始有下沉的趋势,讷敏的心里也开始有所怀疑了,纵然他是诊出了自己没什么病,可按御医的老奸巨滑,张张嘴就有好几种说法的,这么久都没话,自然是出问题了。
“回四爷,回四福金,”好不容易,这御医算是松开了讷敏的手腕,站起身来回话了,“四福金的脉相,似乎象是有孕了。”
“似乎?”四阿哥眉一皱。
“是,”御医忙解释道,“虽四福金现在诊着略有怀孕之相,但却时日尚短,并不能就此肯定,且再过些时日,就可诊准了。”
“嗯,记得到时候过来。”四阿哥吩咐道。
“御医,”见御医准备要告退了,讷敏忙叫住她,“正好你过来了,就帮我这位晚辈看看吧,她生来就带了些弱气,你且看看要不要紧?”
四阿哥一听就知道讷敏是打着什么主意,不禁瞪过去一眼,想想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诊出她可能怀了身子,面色又是一缓。
御医这时却已经给林黛玉诊起脉来,虽然他的身份不是谁都能用的,但四福金发话了,也没什么不行的,诊过了脉,又问了问林黛玉平时的情形,都有谁给诊过脉,以及正用着什么药,听说林黛玉正用着人参养荣丸,御医的眉心就皱了皱。
“怎么?”讷敏出言问道,“我这晚辈的用药可有问题吗?”
御医会做出那等面色来,当然是要说的,看四福金那么关心这位姑娘,自己可不想将来担什么责任,而给这位姑娘诊过脉的那些人,也没自己不能得罪的,“这个药,表上看着象是与姑娘的症候相符,其实却是不然,人参养荣丸,是以人参为主药,辅以其他补气之药,补气补血,但此药虽性味中和,却属温性,温热药久服则伤阴,荣府太夫人年纪大了,气血俱衰,用此药自然合适,但这位姑娘却是不然,她先天不足、体质薄弱,阴体虚弱,阳气本就虚亢,阴虚火旺,应该滋阴降火,而人参补气,气有余便是火,所以,这位姑娘用人参,等于是火上浇油,更加虚耗阴气。”
听说自己从小一直在服用的药居然是不对症的,林黛玉的心情之震惊和复杂自不必提,十三阿哥本就对贾家没什么好感,听到这话,眉已经是立起来,“怎么回事?说来这贾家也是有爵人家,如何连给亲戚看个病都请不得好大夫了?”
“也不能这么说,”讷敏看看林黛玉已经发白的面色,觉得不好刺激她太过,就出言解围道,“没听御医说,表上看着是与症候相符的吗?再说,林姑娘用这个药,是在扬州时就开始了,总不能说她父亲没给请好大夫吧?只不过再好的大夫,比起御医来还是有所不及的,所以还请御医给开个方子,为我这晚辈重新调理身子。”
等御医走后,讷敏将方子与配好的药都交给了林黛玉,“虽然御医的医术很高明,但世事无绝对,我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比之前给你看病的大夫强,只是你也说了,那个人参养荣丸,你服了这么久,也没见有多大的疗效,所以我觉得可以暂停一段时候,用用这个药试试,当然,最终怎么做,还是在你。”
PS:
非常抱歉,这几天突然有事出门,又忘了带本,于是导致断更,很对不起大家,夜里刚刚到家,就赶着码出一章来更出,如无意外,今天还会有一章,今后的几天,也会每天六千字。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第一百零二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等到四阿哥再次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结束了一天课读的弘晖,已经四虚岁的弘昐,还有李氏所生的五虚岁的二格格,都过来给父母问安。
检视过弘晖的功课,再查看了弘昐启蒙的情况,这是四阿哥只要在家,就基本每天都要做的,至于二格格,讷敏也请了女先生为其开蒙,并时常加以验看,四阿哥却并不会去管,而在这些都做过之后,就是自家人增近感情的闲聊时间,这在前世是没有的,而重生之后的讷敏却一天又一天的,让这件事习惯成了自然。
也因为这个习惯,再加上讷敏有意的引导,这一世的弘晖并不象前世那般对四阿哥敬畏到连话都不敢多说,而是亲近了许多,在闲聊时也常会主动开口制造话题,“额涅,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是吧?”
“也算不得什么客,”讷敏笑笑说道,“只是你阿玛受人之托照应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弘晖有些好奇的问道,“是要住在咱们家吗?”
“不是,”讷敏摇了摇头,“我只是接她来见见,她还会继续住在她外祖母家,那家你也应该听说过,就是出了一个衔玉而生之人的贾家。”
“原来是他们家。”弘晖的眉皱了皱,显然他听说过这个人家,而且对他们的印象还很不好。
四阿哥听着弘晖的语气不对,看过来问道,“你跟他们有挂碍吗?”
“儿子怎么会与他们有挂碍?”弘晖对四阿哥回答的态度是恭敬的,但提到贾家,却还是带着不屑,“那个衔玉而生的,传言都说怕是有些来历的,可若是有来历的都象他,我倒宁愿没有来历了。”
“混说什么?”四阿哥瞪了弘晖一眼,“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去跟他比?”
“元寿也没说跟他比啊,”讷敏笑着帮儿子解围,“他只是对这衔玉而生存疑罢了,爷不是也早认为这个事儿里有假吗?”又对弘晖说道,“你接着往下说,这个衔玉而生的,还弄出什么事儿了?”
“我就说这事儿有假,原来阿玛也是这么看的,”弘晖有些兴奋的看了看四阿哥,又继续说道,“那个衔玉而生的,名字叫贾宝玉,听说在试晬的时候,别的不取,只取了些脂粉钗环,这也倒罢了,等他略大些,又常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原来还有这等说法,”这些事儿,讷敏派人去打听林姑娘在贾家的情况时,就知道了,所以并不觉得稀奇,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屋里的三个男人,并顺手抱起身边的弘昐,将头凑到他的身上闻嗅着,“来,让我闻闻看,咱们家的二阿哥身上臭不臭?”
“我才不臭,”弘昐对大哥说的话并没有听得很懂,却对讷敏的举动赶紧做出表白,并主动举起小手给她闻,“额涅闻,是香的。”
“果然是香的。”讷敏也真的凑上去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又笑着在弘昐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脸也是香的。”
“这等乱七八糟的混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四阿哥对弘晖轻哼了一声。
“他这样的话说得多了,儿子也不过只记得这两句罢了,”弘晖忙分辩着,又继续说道,“这些混话也不过是让儿子更觉得他不知所谓而已,可儿子恼的却是,他把求取官位之人,说成是禄蠹,又说文死谏,武死战,都是只图沽名,并不知大义。”
“这话,你确定是他说的?”四阿哥的脸沉下来了,他早知道贾家的人不成气得很,没想到连一个小儿都敢大放厥词。
讷敏也不禁皱了皱眉,之前在调查林姑娘情况时,倒是听说这贾宝玉的“禄蠹”之语,四阿哥和自己只当是小儿无知,并不与其计较,没想到,他倒是连“文死谏,武死战”都要说三道四、大加抨击了。沽名?不知大义?说的真好,却不知他这话是将自己的祖上至于何地?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可都是出生入死的武将呢。而他的父亲以及他一力讨好的林黛玉的父亲,又是否在他嘴里的“禄蠹”之列呢?
“十之八九吧,”弘晖对四阿哥的问话,点了点头回答道,“这话是他与他的那些好友玩乐时说出来的,正好学里有人在旁听到了,那人也是糊涂,居然就那么听他胡说八道,若是换了儿子,必定要开导到他明白的。”
“你倒是长能耐了。”四阿哥冷着脸瞪向弘晖,“才进学多长时候,就学会开导人了。”
弘晖吃四阿哥这一瞪,也发觉自己说得兴起说过了头,忙垂首而立,等着听四阿哥训斥。
“来人,”讷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