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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只是弘晖的身子比前世要好,讷敏自己也觉得生产之后的感觉要松快许多,这么看来,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前世生弘晖的时候,自己必然是中了暗算了,所以才再没展过怀,至于是宋氏还是李氏,又或者是两人联手,因着这一世讷敏防得比较严,让她们没了下手的机会,倒是无从得知了。
虽然证实了自己的怀疑,但讷敏却并没有断了宋氏和李氏的根本,使手段归使手段,她却是并不伤及宋氏和李氏的身子,一来是因为,没了她们,也会有其他人,相对来说,自己对这两个人还算是比较了解,应对起来也会容易一些,再来就是,讷敏希望四阿哥能依旧继承皇位,那么在子嗣方面,他就不能有太大的问题,说到这个,讷敏从在前世就一直存着一个疑惑,八阿哥为什么会认为他有资格一争储君之位?抛开良妃的出身不提,只说他仅有弘旺这一个庶子,康熙就不可能会认可的。
为了让四阿哥有一争储君之位的资格,也为了弘晖、自己和四阿哥将来不至于成为别人刀殂下的鱼肉,讷敏不会一直拦着不让宋氏和李氏怀孩子,但生下来之后能不能保住,那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讷敏只能做到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自己不会出手,却也不会太刻意的去照顾,有那工夫,她还要多用在弘晖身上呢,这一世,她是再不许儿子有失了。
就象这次出门,讷敏曾经想过要带上弘晖一起的,自他出生以来,自己虽没说走到那儿带到那儿,却没离开这么远的,可是再想到外边那么多人气喧腾的,难保不会有什么病气夹杂其中,弘晖又才只刚刚过了周岁,真要染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将东三所里这一天的事儿全都安排好,之前请安的时候,讷敏也拜托了小佟佳氏对这边多关照些,再剩下来,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只等着四阿哥回来,两人就可以出发了。为防止弘晖看到他们要走而不高兴,讷敏将与他嬉戏逗闹的时间缩短了,也玩得没那么疯,只抱着他,用低柔婉转的声音给他念着诗,念着念着,就把他念睡着了。
乳母将弘晖抱下去没太多时候,四阿哥就回来了,讷敏已经换好了出外的衣服,又忙着已经选好的衣裳和饰物取过来,侍候着四阿哥换上了,因是先要去新赐的府邸,会有内务府的官员接待,穿着上相对也就庄重一些,颜色也选得不是很浮,四阿哥是黛紫色为主导,讷敏则是蓝靛色,饰物上也是既不招摇,也不显怯。
随着最后一道门的侍门放行的声音传来,讷敏的车驾终于出宫了,开始时外面还是一片安静,车轮滚滚的声音也听得很是清楚,渐渐的开始有人声传来,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也越来越响,虽然尚不至到鼎沸,却也是很热闹了。但讷敏却并没有探头去看,反正过一会儿四阿哥还要带自己轻车简从,到时候要看什么也方便,用不着在现时乘坐的正规配制的车驾里失了气度。
当车驾停下来,讷敏被人侍候着踏到地上,立定之后放眼望去,脑子里其实已经不记得这处了,但现时看来,却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可惜,逾制了。
讷敏这边正想着府邸逾制呢,称呼逾制的就来了,内务府负责接待的官员等四阿哥和四福金都站稳了,忙几步迎上前来行礼,“给四王爷请安,给四福金请安。”
讷敏心下暗自一摇头,虽然说这时候即使是对着没有分封的皇子,也有称王爷的,可是现在四阿哥正为自己没封王而别扭着呢,你这一喊,可是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果然四阿哥的脸立时就有些发沉,本来他就在保持着严肃,现在脸微微这么往下一落,周边的人立时就噤声了,只听他的声音有些淡又有些冷的说道,“我不是王爷,我是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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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你以大欺小!
第七十一章 你以大欺小!
“还是叫四爷吧,”讷敏见气氛有些尴尬,就微笑着说道,“我们爷一直都是被人这么叫着的,也觉得这个称呼最亲切,我们爷说了,他是大清的子民,他是大清的臣子,他是大清的贝勒爷,但归根结底,他最最基本的,还是汗阿玛的第四子。”
“是是是,”那个内务府的官员忙连声应和道,“四爷说的是。”
“你是?”讷敏看着那个官员问道。
“回四福金,”那个官员忙恭谨的回答道,“奴才名唤保柱。”
保柱?讷敏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究还是没什么头绪,叫这个名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她记得前世有一个叫保柱曾经很短暂的当过一段时候的内务府总管,却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但不管是不是,有些话自己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的。
“保柱,”讷敏脸上的微笑依旧,“你也别看我们爷沉着脸,他虽严肃,但那话却是为你好的,爵位之事,是明旨下发的,你随意混叫容易,等被追究下来,却未见得能承受得起。”
这话若是搁在封爵之前,不用讷敏开口,四阿哥自己就能说出一大串,可现在被康熙评了个“为人轻率”之后,他正注意板着自己爱说话的习惯呢,所以有些讷敏能代他说的话,就代他说了,更何况,这些话由她来说也更合适,更婉转。
但再婉转,也是训斥之语,这个事儿,本来就是保柱做错了,刚开始的时候,讷敏还只当他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在四阿哥出言之后,她就马上觉得出不对来了,皇子们封爵,大阿哥和三阿哥都是郡王,到四阿哥这儿往下,却都是贝勒了,但凡心思多少有些玲珑的,即使不知道康熙对四阿哥的评语,也不清楚四阿哥对此是不是介意,也都会明智的不去涉足这个地方。
可是这个保柱,却就这么大咧咧的叫出王爷的称谓,讷敏不能据此就认为他是故意在挑唆四阿哥生气发怒,从而犯下错处,但就算他是头脑简单、疏忽大意,讷敏也还是不能轻松放过,万一四阿哥纠正他的话,被有心人传为是对康熙封爵有怨怼之心,那事儿可就严重了,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讷敏也不能追究太甚,只聊聊几语点过就可以了,说多了,倒显得象是欲盖弥彰了。
“四福金说的是,”保柱见讷敏虽然带着笑,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也不软,忙行礼向她和四阿哥请罪道,“是奴才糊涂了,请四爷治罪。”
“四哥”
四阿哥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喊声打断了,抬眼望去,却是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带着一些人正向这边走来,其中有保泰,有椿泰,也有五格,还有几个讷敏不认识的人。
四阿哥见着这些人,眉头微皱,等他们刚一走近,就直接出言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四哥也真是的,”十阿哥略带埋怨的说道,“你来看将来的府邸,怎么也不说叫我一声?难不成怕我知道了地方,经常上门来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四阿哥瞪过去一眼,“只要你不怕挨训,爱来就来,只是你们这么着出来,可得了汗阿玛的同意了?”
“放心吧,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明道,“我们是禀明了汗阿玛才出来的,汗阿玛听说我们要来认认哥哥将来的地方,很高兴的就准了,我们本来是想找你一起的,结果到了东三所,才知道你已经先出来了,就找着宗人府的人一起过来了。”
“给四爷请安,给四福金请安。”内务府的官员这才找着机会见礼。
“劳烦了。”四阿哥对那官员点了点头。
“不敢当四爷此语,”那个官员忙弯腰说道,“这是奴才应当做的。”
“四哥,”十四阿哥看着保柱开了口,“你们刚才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什么,”讷敏笑着开了口,“这是内务府的官员,叫保柱,正跟我们介绍这里的情况呢,正好你们来了,就一起听听吧。”又请示着四阿哥道,“爷,就叫他重新说吧。”
“边走边说吧,”四阿哥微一点头,又对宗人府的官员说道,“他有什么没说到的,你就补充着些。”
“嗻。”内务府的人忙应了一声。
因为知道这个府邸并不是属于自己的,所以讷敏面上虽然象是很感兴趣,其实却并不入心,趁着四阿哥兴致渐起,与弟弟们开始讨论起各处该如何修建的时候,她落后了几步,与五格走到一处,低声问他道,“你没告诉哥嫂我要回去吧?”
“姐特意嘱咐的,我自然不会说,”五格摇摇头,又不怀好意的笑着,“我也想看看他们吓一大跳的样子呢。”
“调皮,”讷敏笑啧着五格,“我不让你告诉他们,可不是为了吓他们一跳,而是不想让他们太折腾了。”
“姐难得回来一趟,”五格笑着说道,“哥嫂们折腾些也是高兴的。”
讷敏却不笑了,目光看向远方,微带着伤感说道,“自二十八年我入宫,到现在已经近十年了,现在总算是能回家看一看了,只是,阿玛和额涅,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姐,您别这样,”五格面上也显出了伤心之色,却还安慰着讷敏道,“阿玛和额涅一直都是很以你为荣的,时常说我但凡有您一分的沉稳,他们也不会那么操心了。”
“你是男子,有些冲劲儿是好事,只是别冲太猛了,”讷敏对五格笑笑,“你别看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猛将都粗粗冽冽的,其实细琢磨下来,他们多数都是粗中有细,莽中带谨的。我让你读的那些书,你别只光看个热闹就完了,得细品其中的意思,没事儿时就多看,只要你真看进去了,那每看一遍,你都会有新的感受。还有我们爷以及哥哥们让你读的书也是一样。”
“是,我记住了。”五格见讷敏交待的很是郑重,也很郑重的应道。
讷敏伸手在五格的脑门上胡乱的抚了一把,抬头见四阿哥他们正停下脚步等着他们,忙催着五格一同加快了脚步迎上去。
四阿哥问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讷敏,“你们在那儿说什么呢?”
“没什么,”讷敏笑盈盈的说道,“我是听爷说起书房的事儿,就叮嘱五格,别把您让他看的书只略一遍就完了,要通读其中之意,也要常读,只要用心,每读一遍,自然会有新的感悟。”
“这话说得很是,”四阿哥赞同的点头,又对弟弟们说道,“你们四嫂说的虽然是五格,但对你们也同样适用,书不怕多读,越读越精,‘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汗阿玛让我们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就是这个道理。”
四阿哥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比较好为人师,他教的第一个弟子,不是别人,就是讷敏,现在他教学的热情又上来了,也忘了自己要谨言了,侃侃而谈的引经论典起来,再看被他说教的那些弟弟们,十三阿哥的态度最是认真,十阿哥虽然不是很喜欢听,但也能耐着性子,十四阿哥却嫌烦了,在德妃的灌输和影响下,他对四阿哥并不是很敬重,直接就出言打断了他,“好了,四哥,这些事儿,汗阿玛和课读早就给我们讲过了,咱们还是接着往前看吧,早看完了,也好出去转转。”
“谁说要出去转转了?”四阿哥收住了话头,眼神也恢复了深沉,声音也从兴致勃勃,转为了稳重平淡,“一会儿看完了,你们就早些回宫去,别让汗阿玛和额涅妃母们惦记着。”又对宗人府的官员吩咐道,“你多叫些人,好生护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