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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的。”五格点了点头。
“爷,”讷敏转而看向四阿哥,“格格身边是有内务府派去的嬷嬷在,她的行事,是瞒不过人的,只怕没多少时候就会被报上来,想来也少不得要找五格前去问询,就让他实话实说吧。”
“如果实话实说,”四阿哥看着讷敏说道,“那个努达海所受的处置就不会轻了。”
“爷不是说他们也算不得咱们的亲戚吗?”讷敏面色凝重的说道,“就算他是咱们的亲戚,咱们也不能为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不知上下、不知所谓的没脑子之人,而去瞒哄汗阿玛,再说,他做下了这样的事儿,受到什么样的处置也都是应该的。”
讷敏对这个努达海非但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简直就是极其的厌恶,男人好色是本性,但也该有个度,至少是该有脑子,一个亲王府的格格,就算是她主动,你也真就敢去接受?就算是你豁出去自己不顾了,就算你有了新人就不管妻子了,可你还有母亲,还有儿女呢?
这些人可都是内大臣的血脉至亲,也亏得他能将那“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知道自己担着一大家子”的话,说得那么的大义凛然,连内务府的嬷嬷们学起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鄙夷,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来的,可见得他不只是没有脑子,更是没了心。对这样的人,就该狠狠的受次教训,让他好生明白明白,他嘴里的“责任”和“担子”,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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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我很庆幸
第五十四章 我很庆幸
讷敏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的,但心底里到底还是不能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诚然,四阿哥的话说得没错,他塔喇夫人只是讷敏大嫂的表姐,说是亲戚,但若真论起来,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康熙不管对他们有什么处罚,应该也是牵累不到乌喇那拉家的,只是这里面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层关系被说出来了。
如果这层关系事先没被说出来,再加上他们两处也基本上没多少来往,那在内大臣他塔喇努达海被处罚的时候,即使皇上有所迁怒,也迁不到那么偏,纵使有人想攀扯,也攀不到那么远,这京城就这么大,旗人就这么多,大家之间都是关系套关系,亲戚绕亲戚,真要这么攀扯的话,只怕最后也剩不了几家是能“片叶不沾身”的了。
其实这层关系被说出来,也没多大关系,讷敏现在不想追究这事儿是五福金自己的主意,还是宜妃的授意;也不去研究五福金的娘家是不是在知道他塔喇家有个不知所谓的努达海去请旨奉养亲王遗孤的时候,就开始在查还有没有和那家人有些关系的皇室中人,反正人家说的也不是假话,这里面又还涉及到皇家的体面,自己就算是没有这一层关系,也是该出一分力的。
至于这件事对讷敏以及四阿哥以及乌喇那拉家的影响嘛,应该不会很大,而且也指不定是好还是坏,谁家的亲戚也不见得就全是好的,康熙的亲戚更是多了去了,其中行为不谨的也大有人在,被处罚、处置、处斩的也是各式都有。而就这回的两方面来说,他们固然是与他塔喇家的夫人扯上了那么一点儿关系,可那个端亲王府的格格还是姓爱新觉罗的呢,从这一点上看,说不定康熙非但不会有所迁怒,或许还会把他们当成受害者呢。
让五格离去之后,四阿哥回到了内室,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福金正微蹙着眉坐在那儿,脸上神情之复杂,在以前可是很少见到的,她从来都是把一应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绝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与此同时的,她还会选择合适的时候,把这些事儿对自己娓娓道来,使自己对家中以及宫中其他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从而避免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下差错。
想到自己福金在说这些事儿的时候,或是微笑,或是平静,或是恬淡,或是轻松,或是随意,当然,叹息、伤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再看看她现在感觉有些恼、有些怒、有些忧伤,却又夹杂着喜色在里面的神色,四阿哥很是疑惑,也直接问了出来,“在想什么呢?”
“爷请坐,”讷敏先让着四阿哥坐下来,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在想那个端亲王府的格格,也在想那个内大臣他塔喇努达海,还在想那个他塔喇夫人,更在想。。。。。。爷。”
“他们有什么好想的?”四阿哥轻哼着说道,“也亏得你会把他们和爷放到一处想。”
“我会想到爷,是因为我先想到了自己,”讷敏对四阿哥笑笑,“爷知道,我是见过他塔喇夫人的,她长得真的很美,气度也好,落落大方的,又很是年轻,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已经生育过一儿一女、而且儿子也都已经十九岁的人,当然,端亲王府的格格也很美,只是她的美,与他塔喇夫人又有不同,她是楚楚动人的,是我见犹怜的,是娟秀的,是清新的,却与我想象中的很是不同。”
“我原以为,”讷敏接着说道,“一个能带着弟弟从荆州暴*中逃出来的女子,骨子里应该是有一股子刚性和韧劲儿的,指不定是如何的飒爽英姿呢,却不想初见的时候,却满不是那么回事,我又以为,格格是骤失亲人,又一路悲苦,这才在见到皇太后时,觉得自己总算是见到亲人了,一时悲从中来,这才有些失态,却不想,她之后的行为却又让我迷惑了起来,听闻内大臣请旨奉养消息时,所流露出来的笑容,以及孝期内与内大臣和他的一双儿女出门骑马游乐,都让我觉得这个格格的规矩很成问题,心性也很不可琢磨。”
“而等到内务府的嬷嬷们进宫来禀报格格和内大臣之间产生了私情之后,我才对她前面的‘笑容’和‘骑马’之事有些猜测,”讷敏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您说,他们不会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经。。。。。。”
“应该不会,”四阿哥皱了皱眉,想了又想之后,还是觉得不可能,“努达海是带队去的,他总不至于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儿,行为不谨吧?”
“我却觉得难说,”讷敏摇了摇头,“想他是能在汗阿玛说出‘亲王府’的话之后,还能开口请旨要奉养世子和格格的,再想想他从带格格出门骑马游乐,到当着太医和其他下人在侧的时候,就与格格行动不拘,最后还发展成。。。。。。那个样子,嬷嬷们怕事情戳穿了与格格的闺誉有碍,倒是紧着退出去,为他们遮掩,可他们自己,却是没见有多少忌讳的,否则也不会在接到宫中旨意之后,就跑到郊外的荒林之中行了那么一出了。”
“算了,不说她了,”讷敏再摇了摇头,“管她是品性有问题也好,是脑子不清楚也罢,是被情爱迷了心智也可,是重振端亲王府心切、以致选择方法上失当也无所谓,总之,她除了姓爱新觉罗以外,跟咱们是没多大关系的,我就也没必要为她费什么心神,至于他塔喇夫人,不是因为她与我带了那么点拐弯的亲戚,我就偏袒她,而是她确实是招人同情的,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位不着调的夫君,人家夫君是为家争体面的,争前景的,他家夫君行出的事儿,却是要带累全家的,更可气的是,在他肯定能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可他还是这么去做了,想都没想,就选择了跟在格格的后面,什么额涅、儿女,全都抛诸脑后,妻子就更是如没有一样了。”
“想想他塔喇夫人,再想想自己,”讷敏一脸庆幸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就很庆幸,十分庆幸,万分庆幸,庆幸我嫁的是爷这样有担当,知责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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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字数少些,明天会补上。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格格要问的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 格格要问的是什么
“你这算是夸我吗?”四阿哥瞪了讷敏一眼,“我要是行事象了那个人,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呢。”
“呸呸呸”讷敏忙呸了几口,又横了四阿哥一眼,“爷说话怎么也不知道忌讳?爷怎么可能象那个人?那个人又哪里是配与爷相提并论的?”说到这儿,又缓和了语气,“说来也是怪我,是我起了这么个头儿,我自然不是拿那个不知所谓的人来跟爷比,只是觉得他的夫人跟着这么个人也是够倒霉的,爷说她没尽到劝谏的责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姨母和宜妃母将她召进宫来,让我与她先做一番交谈的时候,我也就此用话点过她,而她应该也是听进去了,听内务府嬷嬷们报来的消息,从那之后,内大臣再没到过格格的院子里。”
“只是没想到,”讷敏眉又微蹙了起来,“那内大臣这才好了没多久,就又犯毛病了,大白天的在外面就对格格。。。。。。做出那样的举动来,这幸亏只是五格见到了,否则他这一门上下又岂有一个能得了好的?这里面的利害,他夫人提没提醒过的且不说,就说他自己,这也是官居一品大员的人,难道是必得有人提醒才能清楚的吗?他清楚,却偏就这么做了,我竟不知说他什么好了,也想不出还有谁能与他相比的,远的不说,只说大舅爷家爷的大表叔鄂伦岱,都说他的脾气禀性随了大舅爷,有些不大拘小节,但却也绝不至于行出那个人做下的这种事的。”
“鄂伦岱?”四阿哥一听讷敏提到鄂伦岱,眉头就要往一起皱,“他那叫不拘小节吗?他整个就是一杠头,连对汗阿玛都敢大小声,不过,你说得也对,他再怎么不着调,也是行不出努达海那样的事儿来的,现在这些也是紧瞒着他呢,否则就他那禀性,还不早吵嚷的满世界都是了。”
“我倒想着,”讷敏想想鄂伦岱那浑不吝的性子,也不由得摇头笑道,“若大表叔知道了,只怕是会直接冲上门去,狠揍那个内大臣一顿呢。”
“就努达海行出那样的事儿,揍一顿都是轻的,”四阿哥冷哼一声,“也就是咱们皇家现在要遮掩此事不能泄露,否则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囫囵个的戳在那儿吗?”
“真是的,”讷敏轻叹一声说道,“原以为明相夫人出那事儿就够让人惊叹诧异了,没想到现在却又出了这么个格格,只希望她进宫之后,能从此安分下来,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了。”
这人可真是不能说嘴,讷敏听着下人的禀报,心下暗自摇头,自己才说过希望端亲王府的格格进宫之后能安分,不要再惹出什么事儿来,她就找上门来了,虽说找的不是自己,而是五福金,可问题是,五福金是在自己这里串门的。
看了看五福金,因为之前有过她点出自己与他塔喇夫人的亲戚关系一事,讷敏不禁有些怀疑这回是不是她也是知道有这一出,这才故意躲到这边来的了,不过看五福金脸上那诧异的神情不似做伪,再想想她要是真想躲,就不会躲得这么近,更不会让那格格知道她的行踪了,也就释然了,但释然归释然,这位格格上门来,却还是让人心里有些犯堵的。
“五弟妹既是有客来访,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讷敏对五福金笑了笑,将正与她们两人一同玩耍的弘晖往自己这边抱过来,将由他的乳母,“先看好大阿哥,我去送五福金。”
讷敏是想着,不管那格格找五福金有什么事儿,自己都不想沾染,可五福金也有她的想法,对端亲王府的这位格格,她也是非常之看不上,有了一个努达海那样的本家已经够受的了,她可不想再牵扯上这么个不知羞耻、尊严为何物的格格,而这位格格来找自己,也决计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事的,这时候五福金倒很庆幸自己这时候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