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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暗,体内的气流在刚刚的对掌之下乱蹿着,沐颜紧紧的盯着闪身而去的黑影,她不会看错,那个潜入进冷王府,替沐忠天传递口诀的黑衣人,为不及多想,随后便已经陷入了昏厥中。
下午时分,看着门口,轩辕水凝不安的向着轩辕冷的房间走了过去。“小叔,小叔。”
“怎么了?”司徒绝拉开门,看着门口焦虑的轩辕水凝,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沐颜都出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客栈应在街中心,出去买药,再慢也该回来了。
“现在没有回来?”司徒绝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喃喃的开口,“不会跑哪里玩去吧?”毕竟一进城着后,她就是兴奋的到处看,所以趁机会溜出去瞎逛的可能性偏大。
直到了夜色落下,依旧没有见到沐颜归来,司徒绝的笑容也收敛了下来,看了一眼一旁的轩辕冷,“她不会趁机跑了吧?”毕竟轩辕可没有善待她,偷跑也是有可能的。
她去了哪里?轩辕冷冷眉思虑着,忽然想起在山野黑店被偷袭的一幕,难道遇见了危险,“阿绝,湖州有你的人,全部派出去找找看。铁忠,你留在这里保护水凝。”
“轩辕公子,都是舞蝶不好,否则姑娘也不会走失了。”不安的咬着唇,凌舞蝶愧疚的开口,纤瘦的面容里满是自责。
“不关你的事。”冷声的开口,轩辕冷随即同司徒绝一起向门外走去,跨出门的瞬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玄然欲泣的凌舞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们去去就回。”
“公子小心。”点了点头,目光柔和里满是温柔,凌舞蝶温顺的开口,娇弱婉约的姿态如同等待夫君归来的新嫁娘。
四周灯火明亮,偌大的湖州城,说在不大,就小却也不小,要找一个,却是难上加难,“司徒,我去北边,和西边,你去东边和南边,有消息发出信号。”
“这该死的小丫鬟,不过是让她买点药,不会赌气不回来吧。”懊恼的摇着头,司徒绝向着东边大街快速的走去,隐约的有着担心。
穿梭着人群里,目光快速的搜索着擦肩而过的行人,轩辕冷第一次对她感觉到了担忧,是他失策了,既然有人莫名的刺杀,他就该多加防范的,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
一个时辰后,街上人烟渐渐的稀少,依旧不曾见到沐颜的身影,轩辕冷知道极有可能是出事了,有沐忠天的威胁在,她不可能独自离开的,势必会被什么人给抓去了。
“轩辕。”远远的喊着,司徒绝快速的向着轩辕跑了过来,夜色下,俊美的面容里有着担忧,“刚刚手下汇报,小丫鬟中午的时候去了药店白药。可随后就离开了,派出去的人都回报说,不曾找到她的踪迹,城门口那边也派人询问了,没有见到她一般的姑娘出城,怕是出事了。”
“会是什么人做的?”轩辕冷点了点头,既然药扑里她曾去抓过药,就不可能独自离开,而势必是被别人强行的掳走,“如此看来,只有联络冥幽,让他派手下四处找寻。”
“也只能如此了,赤焰门的人应该比地方府衙更快。”司徒绝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月色,担忧之下有着愧疚,如果不是他故意的逗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从昏厥里转醒过来,沐颜睁开眼迷惘的看着四周,手腕一动,却是被铁链牢牢的锁在了钉在墙壁上的木头上,而她整个人也呈大字状被捆绑在十字木架上。
“喂,有人吗?”沐颜沙哑着声音高喊着,扭动着身子下铁链哗哗的生响,在阴暗的四周带来阴森恐怖的感觉。
“吵什么吵,活腻了你!”听到牢房里的咆哮,门外传来烦躁的低吼声,“快睡快睡,再过几天你就没得睡了。”
“这是哪里啊?”被禁锢住身子,沐颜迅速的看向四周,阴暗里散发和腐烂的臭味,似乎像是关押人的有牢,好歹她也是丞相府邸千金,冷王府的王妃,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吧?
可惜再叫唤已经没有人回答,沐颜失败的耷拉下脑袋,看着墙壁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户,看来只有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司徒绝!再一次的诅咒这个害她被关押的莫名其妙地方的司徒绝,沐颜懊恼的闭上眼,她上辈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他如此的陷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那一方小窗户上照进来之后,牢门终于在嘎吱声响下缓缓被推了开来,沐颜瞪大眼睛看着走起来的人。
面容具缟,一身丧服,让她惊诧的目光里除了疑惑外,多了一份诡异,吞了吞口水,沙哑着一天没有喝水的嗓音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来我来做什么?”
“给我狠狠的打!”穿着丧服的中年男人忽然冷厉的开口,看向沐颜的视线里琮了份血腥的仇恨,话音刚落下,一旁的手下已经拿起了鞭子。
“喂,你们会不会抓错人了?”看着一脸凶恶走过来的壮汉,沐颜尖叫的喊着,可惜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打了下来。
“天杀的!司徒绝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来,却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沐颜吃痛的惨叫着,眼前却是鞭子影缭乱,那蘸着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脸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痛的龇牙咧嘴,沐颜耷拉着脑袋。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后,身子本能的瑟缩着。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经是血迹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体上到处是翻开血肉的伤口,鲜血淋漓着,让沐颜惨白的脸上痛的纠结成一团,连诅咒司徒绝的力气都失去了。
“怎么,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这个痛上十倍百倍。”一身丧服的男人阴森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掐住沐颜耷拉下的下颌,狠狠的用力着,暴凸而起的眼里满是暴虑的凶残。
“你这个疯子!”啐了一声,沐颜猛的别过头,懊恼的喘息着,她这辈子一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的疯子!
“嘴硬!”冷冷的开口,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蹦出来,男人阴冷的盯着沐颜的面容,“记得,给我狠狠的打,除了这张脸不要毁了,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沐颜眉头一挑,恶狠狠的开口,司徒绝,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会放过他!
“出去?”刚走了几步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森白的丧服下,一张脸阴沉的骇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寒声道:“你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就等着给我儿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颜一怔,一鞭又这接着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来,“喂,你把话说清楚。”
“给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后,拉她去陪葬!”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留下一段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鞭子又更加的狠厉的抽打起来,片刻的时间,却已经是体无完肤。
沐颜痛的抽着气,意识也慢慢的飘远,忽然鞭子抽打声停了下来,刚喘息着,一桶冷水泼了过来,刚刚被鞭子抽打的伤口在盐水的腐蚀下,带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啊!你们这群疯子!”痛的扭曲了脸,沐颜紧紧的咬住双唇,抵制那啃噬肌肤的痛楚,被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却怎么也抵抗不了那盐水浸泡着伤口带来的痛。
一波的痛楚还不曾褪下,鞭子又接着抽打而来,每一次,因为多了盐水的缘故,都痛进了骨头里,似乎有着千万把匕首在划开肌肤,剔出血淋淋的骨头,让盐水浸泡到骨子里。
阳光下的一幢别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却没有找到沐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过来,向着站在九曲回廊边的白衣男子沉声的开口。
“轩辕冷那里如何?”喂着鱼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接过一旁玄武递过来的布巾,白衣男子低声询问,平和的面容里有着一丝隐约的担忧,那莫名的情绪困绕下,让他此刻竟然心绪波动着。
“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在到处寻沐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继续盯着。”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目光沉静的落在池水中游动的鱼群上,一天一夜,她会去了哪里?
“是,朱雀立刻就去。”点头应下话,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轻功只微妙让人不由的感赞叹。
心头有差烦扰,白衣男子向着园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长衫随风摇曳着,丝毫不曾沾染到时四周的尘土,“玄武,不用跟过来。”修长的手指挥了挥,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门。
随意的走着,阳光下,俊美而优雅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失踪的消息,竟然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么牵扯着内心,而这股莫名的感觉,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来,虽然颜儿音信全无,可他一直有着感觉,她没有死,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来,不曾放弃过找寻颜儿的下落,而如今,颜儿已去,可他心头却再一次的有了牵挂的感觉。
“朱师傅,劳烦你了。”后门的管家低声的开口,将一锭银子塞进了一老者的掌心里。压低声音道:“这事还请保密。”
“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提着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点头,揣着口袋里的银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觉到四周有跟踪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刚刚离开收了银子离开的老者必定要血溅三尺了,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脚步依旧不急不缓的走着,白衣男子打了个手势,暗处保护他的白虎随即向着老者的方向赶了过去。
片刻后,湖畔。
“公子,迟了,一箭穿心已经没救了。”赶回来的白虎低声的开口,其实即使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会有更多的杀手过去要他的命。
“是什么人?”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白衣男子低声的开口,目光悠远的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烦扰的心绪依旧困绕着。
“是个殡仪者,看木盒里的工具,似乎刚给死人整理过遗容。”
“那户别院装置的很奢华,是什么人的家?”走过的时候,白衣男子随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却是装饰的美仑美焕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马敬德的别庄。”白虎将打听到的消息回禀,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尽善尽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听的如此详细,却还是问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谨慎细致也是他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曾被别人顶换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着,忽然神色一凛然,“随我去探探那别庄。”朱雀的消息回报,那夜唯一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似乎也姓马?不会是这样的巧合!
一进了院子,立刻就感觉到了诡异,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备森严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扫过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后院。”
“是,公子。”看着是一个彪形大汉,可白虎的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几个纵跃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顶,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后院,身影凌厉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白衣男子栖身在一旁的树枝上,看着从密道里走出来的几人后,嘴角露出隐约的笑容,随即纵身跃了过去。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