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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卡麦隆被我的话给逗乐了,指了指旁边的沙维道:“放心吧,有这小子在,即便是水厉害利想干掉我也不可能,再说,他还不敢这么做。”
我转脸看了看沙维,那家伙对我腼腆地笑了笑,脸上地伤疤分外狰狞。
“沙维这小子是我捡来的,我亲手把他养大,把他当亲儿子一般看待。我没有孩子,等我死了之后,三K党的西部区就交给他打理了,安德烈,这家伙是个好手,比我还要强,以后你得好好和他合作。”雷斯特。卡麦隆对我咧了咧嘴。
雷斯特。卡麦隆虽然是三K党五大佬之一,但是对这次出行,心情仿佛也很沉重。
梦工厂建立以来,几乎每次拍电影,都要受到一番挫折,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梦工厂剧组面临的压力,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大。
不仅仅是拍摄电影上的压力,而是来自社会地压力,来自三K党的压力。
现在我带着一车的人奔向印第安纳,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人安全地带回来。
火车在夜幕下飞驰,冲破浓雾呼啸向前,大风拍击着车窗,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车厢里没有往常的那般嬉戏热闹。而是沉静。
剧组里面地人都知道这次拍戏,恐怕那么容易。
在其他的城市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都会打发斯登堡下去买几份当地的报纸。从报纸上看,印第安事件的争论已经越演越烈,作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胡佛,公开谴责阿尔弗雷德。史密斯地言论,立刻在全国引发轩然大*。他地这种行为,也使得共和党和民主党今年大大选交锋正式开始。美国媒体顿时成了两个政党的阵地,双方以此为导火线,相互指责引发了大规模地冲突和一片讨伐之声。
17号,美国总统柯立芝在一次记者采访中,也称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言论辨明他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成民主党奉行的这种观念是危险的,是没有资格带领美国人民走向光明的。
虽然柯立芝即将卸任。但是因为他在美国民众中的声望非常之高,他地发言,也犹如一枚重磅炸弹,让本来就纷乱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美国的民权运动组织也开始前面介入,他们纷纷表示支持柯立芝总统和共和党,对民主党展开谴责。
但是在社会上,也有相当一大批美国人拥护民主党的这种观点,袒护阿尔弗雷德。史密斯。
双方进入了焦灼的拉锯战。虽然共和党占据了一丝上风,但是从总体上看,想压垮民主党还是有点不可能。
1928年的美国,因为这次事件,因为美国总统大选,从年初就开始混乱起来。其混乱的程度,连我都没有想到。
一路上,我对事态的发展极为关注,20号下午,天气有点阴,午后下起了下雨。
火车开始靠近印第安纳州地首府印第安纳波利斯。
天空上阴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尽管已经到了二月,但是气温依然很低,坐在车厢里我都感觉到凉气飕飕地往裤管里钻。
外面。苍茫的天底下。一个中型的城市渐渐出现在眼前。不是很大,没有什么高楼。在一个平原上铺展开来。
印第安纳州比加利福尼亚州的风景漂亮得多,一路上走过来,一望无尽的平原,大风吹拂之下,野草起伏宛如波浪一般,一片片的树林,从来没有经过人地滋扰,还有洁净的阔大的湖泊,在湖泊旁边饮水的野马群,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般的所在。
尽管外面阴霾一片,不过小雨之下的平原倒是显出一份别样的美丽。
茫茫的雾气升起,淡淡的如同青烟一般,偶尔会看见马群和野牛群,如同一枚枚黑珍珠散在草原上,有时候也能看到平原上的印第安地部落,往往都是一二十个用皮毛搭建起来地帐篷靠在一起,从帐篷里面冒出一屡屡的炊烟。
没有大城市地车水马龙,没有任何工业时代的气氛,到了这里,仿佛时光一下子前提了几百年,仿佛你到了青铜时代。
印第安纳波利斯离我们越来越近,走得近了,才发现尽管是印第安纳州的首府,但是这个城市根本无法和洛杉矶相比,甚至还没有洛杉矶附近的那些小的港口城市繁华,火车开进城市里,几乎在看不见人,不知道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城市原本人口就少。
你丝毫不会感觉到不久之前,这里还发生过暴动,你也想象不到这个地方会引起整个美国的混乱。
火车在铁轨上行使,车轮撞击铁轨的有节奏的声响让我昏昏欲睡。
“老板,到了,到印第安纳波利斯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漫漫路途,终于到达目的地,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都十分的兴奋,车厢里面的人同样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三十年前我来过这个地方,现在看来,它一点都没有变。”坐在我对面的雷斯特。卡麦隆看着外面喃喃说道。
“大卫,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沉闷的鼓声。
声音很小,但是却分外真切。鼓声中,仿佛还夹在吟唱。
“没有呀。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斯登堡,你听到了吗?”格里菲斯摇了摇头,转脸问斯登堡。
斯登堡地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难道是我幻听了?”我苦笑了两声。
也许是一路上休息得很少,累的吧。
火车轰隆隆向前开,再有几分钟就能抵达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火车站了。
而那鼓声却越来越大。
“老板,好像是鼓声!还有人唱歌。”格里菲斯也听到了这声音。
雷斯特。卡麦隆道:“不错。是鼓声,印第安人的鼓声。”
在美国。很少有人敲鼓,但是这鼓声,对于我来说确实异常的亲切,毕竟中国人是一个喜欢鼓的民族。
可我没有料到在印第安人这里,也能听到鼓声,这鼓声,带着节奏。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暖。
实际上,印第安人地祖先就是从亚洲横渡白令海峡来到美洲的,黄皮肤地他们属于蒙古人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和中国人是一个祖先,所以他们的有些文化,都和中国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也难免让我对他们顿生好感。
离火车站越近,外面的鼓声就越大。吟唱的声音也越高。
一开始我还以为上有些人为了好玩而敲鼓,或者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但是后来我就否决了这种想法。因为这声音,绝对不可能是一两只鼓在响,而更像是千百个只鼓同时震鸣,那吟唱声。仿佛也不是出自一人之口,而是无数人同时唱出。
“安德烈,这是印第安人的诵神歌!”我对面的雷斯特。卡麦隆一下子站了起来,表情凝重。
“诵神歌?什么是诵神歌?”格里菲斯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说道:“诵神歌就是印第安人颂扬他们地神灵的歌,这种歌一般是不会被吟唱的,被吟唱,只有三种场合。”
“哪三种场合?”斯登堡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事情,很是好奇。
不光他好奇,我也很好奇,其实对于印第安人。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基本上知道的事情从电影和一些书本上了解到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诵神歌这种东西。“
雷斯特。卡麦隆有点激动。道:“印第安人对待诵神歌十分的郑重,他们只会在三种场合吟唱,第一种就是当族里的成员死亡的时候,在葬礼上他们会唱,他们相信唱这样地歌,死者的灵魂就会在天神的带领下进入天国。第二种情况就是在战争时,特别是那种决定部落命运的大战争的时候他们会在唱歌的同时敲响他们地鼓,他们相信这样做天神酒会降临在他们中间,他们就会赢得胜利。而第三种情况,就是举行部落大会的时候,各个部落的首领聚集在一起,通过吟唱诵神歌,他们认为部落之间做出的决定该有神的监督就不会遭到背叛。”
雷斯特。卡麦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沉重,眼睛看着窗外微微发呆,明显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卡麦隆先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斯登堡笑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三十年前,我二十几岁,是个毛头小伙子。当时三K党拍我过来到这里工作,那个时候印第安纳波利斯附近有几十个印第安人的部落,他们经常和政府发生冲突,甚至会发生战争,每年都要死好多人。那一年,我带着几百人来到这里,任务是对这些部落进行镇压,把他们赶出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范围,确保这个城市的安全。”
雷斯特。卡麦隆地话,让车厢里面地人都很吃惊,大家纷纷盯着他的脸,期待着他说下去。
我离他最近,发现他脸上地肌肉在抖动,无疑,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让雷斯特。卡麦隆刻骨铭心。
“那一年,也像这样下着小雨,天气很糟糕。我们的队伍在半途中遭到印第安人的袭击,死伤惨重。那个时候。我是如此地痛恨印第安人以至于碰见凡是头上插着羽毛的黄皮肤的人我就会命令首先干掉他们。一路过来,我们不知道杀了多少印第安人,可等我们到达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营地,我们的队伍也损失了一大半。”
雷斯特。卡麦隆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到了营地之后,印第安人趁着夜色想我们发动攻击,那帮人使用弓箭、长矛向我们进攻。只有很少的人使用枪,在我们面前。他们地武器很落后,但是他们却不怕死,高唱着歌向我们发动攻击。当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只知道这帮人简直就是魔鬼。”
“那一晚,我们抵挡住了印第安人的进攻,从晚上一直杀到黎明,印第安纳波利斯趟满了印第安人和我们白人地尸体。凌晨的时候。印第安人撤退了,他们骑在马上,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那叫声中,充满这愤怒和背上,然后他们像风一般消失在平原之上。”
“也是从那一晚,这帮头上戴着羽毛的人成了我的噩梦。之后的几个月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在后来。更多的军队开进印第安纳波利斯,我们组成了很多几百人地小队开进平原对印第安人的小部落进行清除。”
“骑着战马的军队冲进那些小村落里面,见人就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通通不留,那场面,简直就如同到了地狱一般。也是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慢慢地对原先坚信的想法产生了怀疑,我总觉得,印第安人向白人发动的进攻,完全是因为白人如此野蛮的屠杀行为。那段日子,对于我来说,俨然就是噩梦。”
“后来,在屠杀一个村落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埋伏,在交战中我看见一个白人对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地孩子举起了枪,我制止了他。然后一支弓箭飞过来射中了我的前胸。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印第安人的帐篷里面。身旁坐着一个美丽的印第安姑娘。”
说道这里,雷斯特。卡麦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印第安人没有杀我,而是因为我救下了那个孩子绕我不死,他们给我治疗,让我恢复了健康。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地时刻,我慢慢地成为了他们的朋友,也爱上了那个女人。”
雷斯特。卡麦隆的话,让我瞠目结舌。
“在那段时间里,我也慢慢认识到那些被我们称作红番的人,其实是善良的英勇的人,他们比我们白人要高尚得多。我多么希望屠杀不在发生呀。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白人们开始集结军队,几千人的军队如同一柄战斧横扫平原,而印第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