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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觉得自己原先身上充沛地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全身上下软绵绵地,关节处都在微微酸疼,犹如经过了剧烈的运动。
“斯蒂勒,这个镜头效果如何?”我低低地问斯蒂勒说道。
斯蒂勒激动地点了点头:“过!当然过了!老板,你不知道,我刚才在目镜里看得都浑身颤抖了!如果咱们电影中地演员都像你这样,那成功一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听斯蒂勒说这个镜头通过,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霍尔金娜搀扶着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看着我,担心地说道:“安德烈,你的脸色怎么如此惨白,不会有事情吧?”
我笑了笑,摆手道:“没事,可能是刚才太入戏的缘故。”
我想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想想即便是真的说出来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喝了半杯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斯蒂勒和茂瑙跟前想叫他们开始下一个镜头,却看见他们正在和那个语言学家谈话,表情很是奇怪。
“怎么了?”走到跟前,我纳闷地问道。
斯蒂勒和茂瑙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道:“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我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斯蒂勒指着语言学家说道:“老板,刚才他说你说地祷告词,和剧本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可能!”我顿时笑了起来:“你们都知道,我根本就不懂亚拉姆语,所以除了剧本上现学现卖的台词,其他的我连一句话不会说,怎么可能会说出和剧本上完全不同的祈祷词呢!?”
我的话。让斯蒂勒、茂瑙和那个语言学家全都愣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那个语言学家看着我。嘴角地肌肉都在抖动。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得实话实说。
“什么!?老板你刚才说的话连自己都不记得了!?”斯蒂勒和茂瑙看着我,仿佛看到了幽灵一般,瞠目结舌。
那个语言学家一把扯住我激动地说道:“柯里昂先生,你刚才不仅说得是流利得让我都为之汗颜地古亚拉姆语,而且有些发音连我自己都只能勉强掌握。我敢肯定,你刚才说的话。根本不是剧本上有的,而是无比正宗纯正的亚拉姆语!”
“不会吧!?”斯蒂勒和茂瑙都快疯了。
“那你把我刚才说的话翻译一下给我看。”我对语言学家说道。
他点了一下头,拿着笔翻译去了。
我、斯蒂勒和茂瑙,三个人面面相觑。
“老板,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斯蒂勒看着我,眼神复杂。
“是的,老板,我觉得你刚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身为德国人。茂瑙的说法更是吓了我一跳。
“你两个人完全是大惊小怪!”就在我准备回答他们两个人话地时候,玛丽亚修女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想我多少可以解释一下。”玛丽亚修女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玛丽亚修女,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斯蒂勒和茂瑙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玛丽亚修女包围了起来。
玛丽亚修女笑着点了点头,转脸对我说道:“安德烈,你刚才做出了一件让我们这些人极为羡慕的事情。茂瑙先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有神识落到了你的身上。”
玛丽亚修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说谎,而且她也根本不可能和我说谎。
但是她的这个解释实在让我不太容易接受。
这怎么可能呢?
“安德烈,你是荣幸的,荣幸得让我都有点嫉妒了,我想这部电影会成功地。”玛丽亚修女耸了耸肩,笑着走开了。
“老大,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你下跪呀?”胖子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有神识落在了我的身上,顿时让整个剧组被一股狂喜和激动笼罩。所有人都看着我。表情复杂。
“老板,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给你翻译出来了。”语言学家拿着一张纸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接过来,细细地读了一遍,然后顿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老板,怎么了?”斯蒂勒问道。
我喃喃自语:“太不可思议了,这上面地话,竟然比我原先的台词要好得多。”
第一场戏的成功拍摄,并且带上了一丝神秘色彩,接下来的戏就好拍了。
接下来的戏,主要是耶稣受到撒旦诱惑的戏。和我演对手戏的,是蒂姆。
“老板,可以开拍吗?”斯蒂勒看着我虚弱的样子,有些犹豫。
我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树林之中。
“开拍!”斯蒂勒一声令下,几台摄影机同时开始运转。
中景镜头,耶稣的几个门徒在靠在树下在睡觉。耶稣摇摇晃晃地靠近他们,把他们叫醒。耶稣让他的门徒警醒祷告,然后自己再次走入树林。
他地门徒们则已经看出来耶稣有些惧怕,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那里纷纷猜测了起来。
中景镜头,耶稣跪在树林中地空地上,再次昂头向天空祈祷。
全景镜头,天空之上,一轮明月十分的皎洁。
耶稣向上帝呼唤,请求上帝眷顾,他用尽全身地力气试图和上帝沟通。
特写镜头。天空上,那轮演员被浮云遮盖。阴霾笼罩在耶稣的身上。
耶稣瘫软在地上。他抬起头。特写镜头,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脸色惨白。
他匍匐在地上,嘴里默念不已,仍然在祷告,撒旦出现,他yin*耶稣。并且遭到了耶稣的拒绝。
这场戏,我演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这个时候,我地身体没有任何的气力,所做地一切,几乎都是凭借着身体里残余的最后一点本能。
扮演撒旦的蒂姆,也许受到了我的感染,表演得十分的到位。为了表现撒旦这个人物的形象。他把头发和眉毛全部剃光,穿在黑色的袍子里,只露出一张惨白地脸。
戏里还用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点担心的道具,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
这条蟒蛇是我让甘斯特意从加利福尼亚州动物园借来的,体形巨大,几乎有我的大腿粗。而且因为体色稀少所以极为难得。
所有人都不担心我和蒂姆的演技,因为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沾染上了神识的光,他们的表演,比起以往要深刻得多。但是他们担心那条蛇。
在电影中,那条蛇必须在撒旦诱惑耶稣地时候,从撒旦的袍子地下爬出,然后游到耶稣的跟前,爬上他的身体。
在《圣经》里,也是诱惑的象征。所以这条蛇是必不可少的。
结果在拍摄地时候。事情进展地并不是很如意。
这条蛇电影公司专门培养的动物演员,更不是马戏团里面受过专业训练的蛇。它只是一条动物园里的普通蛇类。电影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但是让它做出来,就十分的麻烦了。
这个镜头,一直拍摄了十几次,最后才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之下过关,而这个时候,我都快要休克了。
耶稣拒绝了撒旦了诱惑,他愤怒地踩死了那条蛇。
下面的戏,就是他返回树林中和门徒们在一起,最后被捕。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拍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所以全都坐下来简单地吃了个宵夜。
我坐在火堆旁边,捧着霍尔金娜递给我的一碗粥,一边喝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呀?”霍尔金娜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我地额头。
“怎么这么烫!医生呢,安德烈发烧了!”霍尔金娜站起身大叫了起来。
因为之前考虑到这部电影后面拷打地戏演员可能会受伤,所以这次剧组跟来了两个医生,一个是我们梦工厂的,一个则是从洛杉矶第一医院里请来地。
霍尔金娜的一声喊,顿时让剧组炸了窝。
有什么消息能比电影刚刚开拍导演兼主演就病了的消息更坏呢?!
斯蒂勒、茂瑙、胖子等人,全都跑了过来。
两个医生也跌跌撞撞地奔到我的跟前,他们跟我量了体温,然后看着体温表上的数字道惊讶道:“怎么这么高!?”
“那怎么办!?”霍尔金娜急了起来。
两个医生看着我,提议立马结束拍摄把我送到恩塞纳达的医院里去。
“柯里昂先生体温太高了,我怕耽搁起来怕有危险。”医生转身看了看斯蒂勒和茂瑙。
“老板,反正今天晚上我们也拍了不少戏了,我看就暂时收工,明天再拍,怎么样?”斯蒂勒小声对我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的声音我已经有点听不清楚,而且我的眼前也是模糊不清,但是一个意念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一定要把今天晚上计划的戏全部拍完。
“这注定是对你地磨炼。”大祭司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
“不用了。继续拍摄,我能撑得来,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所有的戏拍摄完毕。”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对斯蒂勒和茂瑙做了一个准备开拍的手势。
斯蒂勒和茂瑙跟了我这么久,当然清楚我的脾气,知道我认定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动摇地,便着手去布置去了。
医生给我打了两针。满脸都是担心的神色。
剧组里所有人都聚集在摄影机地后面,他们看着我走到场地中。看着我对着他们做出了一个“v”字手势。
很多人都流下泪来。
“埃米和群众演员上!老板、詹姆斯等人注意!”斯蒂勒的声音,有些颤抖。
“开拍!”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完毕之后,斯蒂勒使劲地挥舞了一下手臂。
拍摄再次开始。
耶稣拒绝了撒旦的诱惑之后,脚步蹒跚地来到了他的门徒身旁。
彼得和马太等人还在熟睡,他们实在是太疲倦了。
耶稣把他们叫醒,告诉他们时候到了,人子将被卖在罪人的手里。
中景镜头。树林的一侧。出现火把,然后大批的士兵和犹太出现在耶稣师徒地跟前。
一连串的特写镜头。
耶稣的脸,平静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惧怕,他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受难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几个门徒的脸,表情各不相同。
壮实的彼得一脸的愤怒,甚至抽出了自己身上带来的刀,忠实地马太表情悲伤,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下面要发生的事情。雅各胆颤心惊地缩了回去,准备逃跑。
犹太表情复杂,他胆怯地看着耶稣,在士兵的催促之下往前挪动。
“请拉比安!”犹太走到耶稣的跟前问候他,然后亲了亲他的面颊。
这是他和士兵们约定好的一个暗号,替他们指明这就是耶稣。
士兵们马上一拥而上。拿着铁炼要绑耶稣。
彼得挥舞着刀冲了上来,砍掉了一个士兵地耳朵。
耶稣阻止了他,把那个掉了耳朵的士兵治好然后束手就擒。门徒们都离开他逃走了。
这场逮捕的戏,几乎全部的镜头都是慢一倍拍摄,没有比慢动作镜头在这个时候更能淋漓尽致地表现悲壮、压抑的气氛了。
这场戏,从十二点一直拍到…多,几个小时里拍拍停停,很多镜头我不满意就重拍直到满意为止。
就这么折腾到了…半,当最后一个镜头成功拍完之后,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恩塞纳达镇。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疼得厉害,外面有很好的阳光。天空湛蓝无比,白云一朵朵地浮在空中。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窗户旁边。
我住的这个小楼,可能是恩塞纳达镇最高地一个建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