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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婷这次亲自开车来接上了他,两人去找家馆子吃了午饭,骆志远陪着谢婉婷逛了逛街,就去了谢家。
两人本打算窝在谢婉婷卧房里卿卿我我过二人世界,不成想,谢老一句话就将他打发出去,要求他去姜家给姜大成继续针灸。
姜大成的病基本痊愈,出院休养了。但既然谢老提出来,骆志远无奈之下,也只得让谢婉婷陪着去姜家走一遭。好在姜家离谢家也不远,来回一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与谢家和骆家不同,姜家所居的是一幢前苏联建筑风格四层小洋楼,环境非常清幽,谢婉婷介绍说这是当年苏联专家工作生活的地方。
姜家院中有一个三四米见方的小花坛,还有一个小水池,池中隐有几尾红鲤鱼来回摇曳。
骆志远和谢婉婷跟着姜家的工作人员进了姜家大院,又推开了一楼的客厅正厅,定了定神,进去。
一楼空寂无声,女工作人员礼貌地让骆志远和谢婉婷先去沙发坐着,倒上水,这才去请姜家的人。
让骆志远惊讶的是,从楼上下来的似乎就是上午党校集训开训典礼上代表所有学员进行发言的女学员姜珊,当时因为距离较远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但大概的轮廓还是印象深刻的。
“婉婷!”姜珊跟谢婉婷是熟人,看到谢婉婷就笑着招呼起来。
谢婉婷起身来也笑道:“姗姗姐,你今天不上班嘛。”
姜珊笑着过来拉住谢婉婷的手:“今天我在党校培训,下午没事,就回家了。哦,这位就是……”
姜珊深深打量着骆志远,非常客气却又有些暧昧地说:“婉婷啊,这就是你传说中的未婚夫骆志远喽?”
谢婉婷俏脸一红,点了点头:“姗姗姐,他就是骆志远了,今天来给姜爷爷针灸。”
骆志远微笑相对,心里却是啼笑皆非:自己何时成了“传说中的人物”了?
姜珊笑着让座,然后就跟骆志远两人攀谈起来。不要说骆志远是她爷爷的救命恩人,此刻又是为给姜大成针灸看病而来,就是没有上述这一层,单凭骆志远的骆家孙辈和谢家孙女婿的双重高贵身份,姜珊也不敢怠慢。
听说骆志远也是来中央党校集训,姜珊有些意外,当然态度上就更热切了。
骆志远来的时候,姜大成正在午休,在客厅等了大半个小时,姜大成才在保姆的搀扶下下楼来,接受骆志远的针灸。在京集训这40天,骆志远免不了要常来姜家给姜大成做保健性的针灸,主要是疏通血脉,提高他的免疫力和抵抗力。
给姜大成针灸完,姜老要留骆志远和谢婉婷留下吃饭,两人婉言谢绝,离开姜家开车去了市区。因为晚上,跟安娜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骆破虏夫妻刚好下午返回,得到安娜的消息,听说儿子返京,自然是高兴不已。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在西餐馆吃了俄国菜,这才又回了家。
当然,半路上,先把安娜送回了她租住的公寓。
第366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366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二天一早,骆志远自己开车去党校上课。上完课,骆志远刚要走,就被谢刚给拖住了,态度殷切地邀请他一起吃午饭。骆志远背不过面子去,就答应下来。
两人并肩往学校门口走,准备去校外找家饭馆。刚走到校门口,就发现从另一侧小径上走过来的梁宁和张雪丽,不过两人一前一后,张雪丽的态度看上去有些冷淡。
谢刚指了指梁宁,压低声音伏在骆志远耳边道:“哥们,我打听到了,这小子来头不小啊,据说他爸爸是省军区的梁司令员,是省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
骆志远哦了一声,他早就猜出梁宁的身份不简单,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吃惊。只是一个省军区司令员的儿子,还不至于让他“动心”。他对梁宁的第一印象不佳,又觉得他身上大少脾气太甚,就懒得跟他打招呼。
但他们毕竟都是北方省出来的后备干部,又是一个集训班上的同学,梁宁虽然装作没有看到两人,但张雪丽却是眼前一亮,主动笑吟吟地走过来喊住了谢刚和骆志远:“谢书记,骆镇长,吃饭吗?咱们一起吧!”
骆志远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表态。
谢刚却是哈哈笑着:“成啊,我请客,咱们一起!咱们一个省出来,老乡嘛,早就应该聚聚了!”
谢刚此人看上去神经大条,其实粗中有细。这样的集训既是镀金,其实也是拉关系的重要载体。来此参训的学员,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处好关系,将来过上几年,就都是现成的人脉资源。
所以,尽管谢刚不喜欢梁宁,但还是招呼梁宁一起。
张雪丽顺口答应下来。
谢刚一直在追求她,可惜她对梁宁无意。与梁宁的出身相比,张雪丽自觉自己出身普通干部家庭,与对方不是一个生活圈子里的人,拧在一起只能是一场悲剧。从一开始,张雪丽就很排斥梁宁,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后来,梁宁追得紧了,两人熟了,对梁宁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后,她更加厌恶他傲慢自大和目中无人的性格,心里的防线扎得更紧了。
其实梁宁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严格说起来,他是傲慢是自大是刚愎自用了一点,但各方面素质还是全面的,虽然在人事厅工作,但还兼修法律,是具有职业资格证的执业律师。
年少得志,家境优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梁宁性格养成的基本要素。他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更不可了解张雪丽又为什么对他这般排斥。
见张雪丽答应下来,梁宁尽管心里很不爽很烦躁,但也不好当面反驳,就只好皱着眉头淡淡道:“正好我要请一位贵客吃饭,你们一起作陪吧,咱们来自一个省,也算不是外人。”
梁宁的话很勉强,态度也极冷淡。
骆志远懒得跟他计较,只是不愿意搀和进去,如果不是谢刚拉住他,他早就扬长而去了。
四人一起出了学校大门,向学校对面的顺风大酒店走去,看来,梁宁已经在这里定了房间和酒席。
似乎是因为高欣庆的缘故,张雪丽对骆志远的态度极为热情,她撇开梁宁,走在骆志远的边上,与骆志远热情地说着话,时不时还发出爽朗的笑声,梁宁在一旁看着,眼眸中掠过一丝阴暗的光芒。
他如此真诚追求张雪丽一年多,张雪丽都从来没有给他过一个好脸色,可面对骆志远这么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却就这样熟络,梁宁心里不忿,对骆志远的印象就更恶劣。
进了酒店的包房,四人随意攀谈,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或者是圈子不同价值观更是分野,所以闲话扯了一阵,火气就慢慢来了。
听说骆志远来自安北市一个县的一个乡镇,梁宁根本不屑一顾。如果不是看在张雪丽的面上,他都觉得跟骆志远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乡巴佬坐在一起吃饭太掉价。
“窝在下面干镇长,吃力不讨好,也没什么发展前途,如果你愿意调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梁宁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望着骆志远,淡淡道。
“呵呵,我觉得挺好,先干着吧。”骆志远随口敷衍了一句。
“你在下面干三年镇长,不如在机关上干一年科长,干三年科长就有机会提拔副处,但你乡镇干上十年都未必有机会。”梁宁冷冷一笑:“可不要贪恋一个小镇长手里那点芝麻大的权力哟。”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镇长虽小,但也算是一级政府主官,只有当过镇长,才有可能当县长、市长和省长嘛。”谢刚打着哈哈插话道。
梁宁晒然一笑,轻蔑地瞥了骆志远和谢刚一眼,心说你们不要以为觉得被选拔来参加集训成为后备干部就忘乎所以了,就凭你们,垃垃圾一样的东西,还想干市长、省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市长、省长?你倒是志向远大,不过,请恕我直言,凭你谢刚现在的条件,将来能混上一个副县级就不错了,至于更高级别,还是别想太多。”梁宁撇了撇嘴,“县处级以上,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层面。”
见梁宁说话太难听,谢刚一瞪眼,也针锋相对道:“我们不能想,你梁科长就能想了?说起来,你也不过跟我们一个级别,志远同志好歹还是一级政府实职,你呢?省直机关上的科长,一抓一大把,也没啥了不起的。”
梁宁傲慢地打了个哈哈,扬手指着谢刚道:“谢刚,咱们打个赌吧,看看咱们两个谁先跨过副县级的门槛!如果你比我早,我姓梁的赶去东临去给你鞠躬道歉!反过来,如果我比你早,你就当着他们三位的面承认自己是个孬种吧!”
谢刚被呛了一口,他本想跟梁宁对上两句,但却着实缺乏底气。这个赌,他肯定是不敢打的。尽管他很不喜欢梁宁,但却心里清楚,以梁宁的背景他要越过副县级跟玩一样,别看他们现在的起点一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拉开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张雪丽在一旁看着,柳眉轻皱,心里对梁宁的厌恶更深。
不就是一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时时处处都想盛气凌人、压别人一头呢?
其实,梁宁平常骄傲固然骄傲,但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轻浮,今天如此,认真说起来,张雪丽有一半的责任。梁宁一方面要在张雪丽面前争面子,一方面要打压骆志远两人,他错以为张雪丽对骆志远有好感。
所以,他才处处针对骆志远和谢刚,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见谢刚吃瘪,骆志远淡淡一笑,“老谢啊,争执这些有意思吗?有些人居心不正,就算是当了省长又能如何?咱们吃这碗饭,尽心履职就可,何必在乎级别高低?”
梁宁嗤笑一声:“唉哟,志远同志这么清高和超脱吗?你既然这么看得开,又何必来参加集训,留在你那个镇里当你的小镇长不是很好?”
“参加集训是组织上的安排,集训完毕,我还是会回去当我的小镇长,这没有什么。不过,请你梁科长放心,就算是你将来当上了省长,咱们也不会到你的门前讨饭吃就是!”骆志远掏出烟来点上一根,又递给谢刚一支。
见三人有闹僵的架势,张雪丽赶紧打着圆场:“行了,你们三个大老爷们,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争论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咱们可都是一个省出来的同学,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还有在一起共事的机会,何必呢?”
谢刚笑了笑,大度道:“是啊,雪丽,我们就是闲扯,没事的。”
骆志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梁宁霍然站起身来,冷冷道:“我请的贵客要来了,我出去接客人,你们先谈。”
走了两步,梁宁又转头望着张雪丽热切道:“雪丽,你陪我一起去迎迎客人好吗?今天的客人可是贵客。”
张雪丽本待拒绝,但谢刚怕梁宁下不来台闹僵,就笑着劝道:“是啊,雪丽,陪梁科长出去接接客人,正好我和志远同志抽根烟,要不然,可怕熏着你!”
张雪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来跟在梁宁的后面走出了包房。
两人刚出了房间,谢刚就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纨绔子弟!”
骆志远轻轻一笑:“我说别来搀和吧,你非要来。这下好了,吃了一肚子屈,晚上回去可别闹肚子哟。”
谢刚眨了眨眼,哈哈一笑:“志远啊,咱老谢度量大,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就当他放屁了!”
谢刚话说得粗野,骆志远笑了笑,没有接他这茬。
而酒店门口的梁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