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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零食,看着小蕤可人的微笑和文雅的吃相,这感觉真好,祝天凯痴痴地想,他心里润润的,似乎回到了当年和初恋情人一起在河边吃甜食的场景。
祝天凯把小蕤领到一个叫“老朋友餐厅”的氛围很好的中餐饭馆,点了几个特色菜,又问小蕤要不要喝点酒?小蕤笑着说她不会喝酒,只能喝饮料。祝天凯于是叫了两瓶饮料。
能像现在这样,与小蕤面对面地坐着,一起吃东西、聊聊天,祝天凯便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也是他很久以前便梦寐以求的事情。
小蕤和方小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方小蝶刁蛮、牙尖嘴利、富有心计,而小蕤却娴静、温柔、善解人意,所以,和小蕤在一起,祝天凯更觉得轻松。
祝天凯端起饮料,说:“看你的画廊开得似模似样的,我也替你高兴,来,碰一下!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小蕤笑着与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饮料,说道:“其实我开这个画廊,完全是出于兴趣,根本就没想过要赚大钱,发大财!”
“是吗?那更了不得了!以平常心对待,不贪钱,不图财,高人一等呀!”祝天凯竖起大拇指。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哪有你说的那么清高?”小蕤笑着说,顿了顿,她又说:“开画廊是我的心愿,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也算是一件幸事!”
“对了,为什么以前你会到饰品店收银呢?”
“当时我正在筹备画廊的事,不过由于很多环节没有到位,暂时闲着,所以就帮朋友看着,”小蕤嘴角含笑,眼睛扑闪扑闪地说:“不过,我可不是白帮!我们是有交易的!”
“哦?什么交易?”
“那就是,我帮她看店,她帮我搜集作品!”小蕤得意地笑道。
“搜集作品?”祝天凯不解地问:“还需要这样做吗?”
“当然啦!”小蕤骄傲地说:“我这个画廊和别的画廊不一样!我这里卖的,除了少数是一些当代名画之外,其他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的作品!所以,我帮她看店,而她就帮我搜集这些作品!”
顿了顿,小蕤又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一直希望长大以后可以当一个画家,但是由于当时家里很穷,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所以我那个梦想也就无法实现了……后来,有一天我陪一个、一个朋友去画廊买字画,当时,我忽然有了一种想法,觉得开一个画廊挺有意思的……从那时起,我就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廊。”
祝天凯说:“想不到你是因为这样才开画廊的……”
小蕤深有感触说:“别看这么小一个画廊,办起来还真够费神的!光是准备工作,前前后后就花了我将近一年时间!”
“看来是你要求太高,过于追求完美吧?”祝天凯笑道:“要不然开一个画廊哪用得着这么劳心劳力?”
小蕤说:“也许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用心去做好!我当时想,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样,只卖一些名人字画,那也没多大意思。所以,我觉得不如找一些美术学院学生的作品,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怀有远大的理想,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名气,如果通过出售他们的作品能使他们更快成功,那也是一件好事,我还想过了,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帮助一些优秀的人举办画展……”
祝天凯很是惊叹,想不到小蕤居然有如此识见。
“我这样做,也许也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的遗憾吧,”小蕤感叹地说:“从他们身上,我多多少少感受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份心愿。”
祝天凯说:“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重新拿起画笔,用心去画,以你的聪慧,一定可以实现你小时候的愿望!”
小蕤展颜一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也在自己学!”
“哦,是吗?”祝天凯不由有些激动起来:“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欣赏欣赏你的作品吗?”
“当然可以,不过到时候你不要取笑就是了!”
“怎么会呢?我羡慕还来不及呢!”祝天凯说,“如果有一天你也开画展,我一定捧场!”
小蕤吐吐舌头,说道:“不敢,不敢!我那点水平,哪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说不定呀,还会吓得人晚上做噩梦呢!”
祝天凯被小蕤这种少有的俏皮话逗得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才说道:“不会的!相信你有一天一定会名扬天下,成为一个受人尊崇的大画家!到时候,说不定我也可以跟着沾光呢!”
小蕤喝着饮料,笑而不语。
这顿饭吃得甚是融洽。吃完饭,走出饭馆的时候,小蕤忽然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祝天凯连忙出手去扶她。肌肤相亲的刹那,祝天凯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似的,感觉又酥又麻,而且还非常刺激。
坐到车上,祝天凯的心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也烧红了一大半,像极了方谙男女之事而首度与心仪女子独处的小男生。坐了一会,祝天凯才慢慢恢复常态,他提议再找个地方坐坐,可是小蕤婉言拒绝了,说明天还要早起,还是早点回去吧。祝天凯于是说,你住哪里?我送送你吧!
小蕤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还是把我送回画廊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
祝天凯点点头,随手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祝天凯心里甜滋滋的,暗想,倘若能够和小蕤这样过一辈子,那该多好!想着,不由多瞄了小蕤几眼。忽然间,他又想起饰品店的中年妇女曾说过小蕤回老家相亲一事,而且上次问询无果,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便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对了,据说你好像回老家相过一次亲,该不会不是回老家,而是去美术学院吧?怎么样,相中没有?”
小蕤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地笑。
祝天凯觉得心有未甘,一横心,索性问得更露骨:“那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呢?”
小蕤笑笑,反问道:“这个很重要吗?是不是如果我有男朋友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呢?”
祝天凯微微一怔,摇摇头说:“也不是呀!”
“那不就得了!”小蕤又一笑。
祝天凯忽然觉得小蕤有点高深莫测。这是他第一次对小蕤产生这种感觉。
到了画廊门口,小蕤微笑着对祝天凯说:“谢谢你请我吃饭!拜拜!”
祝天凯刚想问她脚没事了吧,可话还未出口,小蕤就下车了。下车后,她还礼貌地回过头来向祝天凯挥了一下手。祝天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将有关小蕤的所有场景一一回放。经过反复思索,祝天凯觉得,小蕤似乎并不像自己原先以为的那样单纯。同时,他发现其中有几个地方存在疑点:以小蕤的美貌和她所表现出来的“魅力”来看,她应该不乏追求者的,但是,从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她有男朋友的迹象,就连一个实在的追求者都没看到,唯一与此沾边的就是那个中年妇女曾经说有不少人向其打听过小蕤,以及小蕤回老家相亲,而这两者皆无从考究,小蕤也从来没有正面答复过,此疑点一;疑点二,据小蕤所言,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连高中都没能念完,还有,之前她只是在饰品店“帮忙”,就算她不是帮忙而是打工,也不可能挣到很多钱,那么,她开画廊的钱从哪里来呢?而且她话语之间反复强调开画廊只是兴趣所在而并非很在乎画廊赚钱与否,倘若她没有钱,她能够这样坦然吗?疑点三,为什么她不让送回家而只让送到画廊?果真是画廊还有事要做?还是她害怕被知道住在什么地方?疑点四,从与她交往的过程来看,她对自己应该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还有,出饭馆的时候,她崴了脚也任由自己半扶半拥,可是为什么回画廊的路上她却说得那么圆滑,根本就不符合她“单纯”的性格嘛!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小蕤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毫无心计,只是有时候率性而为,说话随意;要么,小蕤其实是奸狡之人,有过非一般的经历,只是为了掩饰所以才刻意扮“单纯”。
到底小蕤是哪一种人呢?祝天凯不敢妄下判断,但他冷汗直流,心悬半空。
就在祝天凯为小蕤忧心忡忡,患得患失之时,忽然大门被人拍得兵嘭直响。
祝天凯打开门一看,竟是方小蝶,她面红耳赤,一身酒气,一看就知道酒喝多了。
祝天凯连忙将方小蝶扶进屋。
进门后,方小蝶眼睛四下乱瞅,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祝天凯,那,那女人没……没在这?”
祝天凯皱皱眉头,道:“什么女人?你喝多了吧?你怎么喝成这样?!”
方小蝶忽然发出一阵大笑,然后冲着祝天凯脸上“噗”一声吐了一口难闻的酒气,熏得他几欲作呕。方小蝶说:“祝天凯,你,你不必再瞒,瞒着我了,我,我什么都知道了!”
祝天凯看到她这样子,又想起黎有文以及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男子声音,心头火起:“方小蝶,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的问题,到头来还要故意污蔑我!”
“污蔑你?”方小蝶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正要再说时,却连续打了几个酒嗝,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里跑。然后,祝天凯就听到她在里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过了很长一会儿,方小蝶才从洗手间出来,脸额尽是水滴,不过看起来似乎清醒了很多。
方小蝶坐到祝天凯旁边的沙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面用手慢慢地抹掉脸额上的水滴。这时,她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赤红,而是变得有些苍白。
“祝天凯,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方小蝶口齿已经恢复了清晰,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事?你问吧!”祝天凯隐隐有种不详的预兆。
方小蝶凝视着祝天凯,说:“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完了?”
面对方小蝶冰冷的目光,一股寒意自祝天凯心底里扩散开来。“你、你什么意思?”祝天凯惊讶地说,虽然这两天他的心思一直放在小蕤身上,但是如若真的叫他和方小蝶这么断了,他还是无法接受的。而且,祝天凯更多的是不解和不安,为何方小蝶会如此直接地问他?按说他们的矛盾并没有恶劣到这种境地呀?再说了,如果她和黎有文或者其他男人的关系确立,她也不应该是这种口吻呀?难道,她已经嗅到了什么异味?难道是自己和小蕤的事不小心传到她那里了?应该没那么邪门吧?退一万步说了,就算真的让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呀!自己和小蕤,不还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顷刻之间,祝天凯已经转念了好几个来回。本来一开始还有点心虚,但到后面底气似乎足了很多。他说:“小蝶,我不明白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我们就这样完了?”
方小蝶苦笑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说道:“祝天凯,你不要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这样会显得更虚伪,也更让人讨厌!”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天凯,你做过的事,还想赖掉不成吗?”
“我做过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赖掉?”
“那你告诉我,今晚九点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九点钟?”祝天凯吓得不轻,九点钟?那不是和小蕤在一起的时间吗?不是吧?真的有那么邪门?但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嗫嚅道:
“那,那时我在,在吃饭,怎么啦?”
方小蝶冷笑不已,道:“对,你在吃饭,你和一个女孩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