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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一脸不解,他身旁的同学也是一幅同样的表情。其实,我知道沈岩谨慎的态度是对的,可是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讲,他们也许是无法理解的。我一笑对着站在他身旁最近的一女同学道:“我们也很抱歉,可我们很喜欢你拍的这张照片,既不舍得让你删除,又不想让你们带回去。想到这个主意,怕是打扰了你们的兴致吧?”
女孩,像是觉得我的话有些道理。便耸耸还是不太情愿的男同学,让他答应我们提供的条件。男孩子有些不太愿意的道:“你们要是把照机拿走了,那我今天不是白来这里吗?”
沈岩也是很抱歉的看着那群孩子,掏出电话示意这几个孩子稍等。沈岩让李叔现在开车上来接这几个孩子回农庄吃午饭,同时也给齐朗打电话让他送一款最新的相机来佛光山。
把相机交给李叔后,我和沈岩便再次往普渡寺的方向前进。只是因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寺里的斋饭怕是赶不上了。快到普渡寺的山门时,山门两边举目望去,满眼的碧绿铺天盖地,那荷叶犹如一把把圆伞撑开在水面上,又似一个个碧玉盘托在水面,微风过处,一波波的绿浪翻滚而来,茎秆托着花朵挺立于水面,在风中快乐地摇曳着,点点粉白点缀域碧绿中,空气中流淌着荷花的幽香,说不出的一种赏心悦目只是那沈岩说要带赏的莲花却只出开了十几个花骨朵儿。
我打趣沈岩,连时节都没有搞清楚就说要来赏花。他眼中闪过一丝的黯淡,但又随即轻点我的额头,回应我的笑容说:“语儿整天在我身边,让我忘记今夕是何年了。”我知道,他是怕等不到这满池莲花盛开的时节。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挽着他向普渡寺走去。
一进山门,沈岩便拉住我:“语儿”,他的语气里有一丝的不确定。我见着他那犹豫,遍知他肯定是想告诉我苏缦葬在这佛光山普渡寺的后山之上。我转过身,立于他的正面,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告诉我,苏缦葬在这佛光山普渡寺的后山之上?”
他皱了一下眉,我知道他在想,我是怎么的。我不想回答他,我是怎么的。其实,这些年在公司,多多少少都能听闻一些关于沈岩的传闻。这些传闻不一定全都是真实的,但总有一些是有价值的。比如说,人人都说沈岩爱上这普渡寺是因为他的初恋女友就葬在这普渡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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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沈居士来了?”一个小沙弥走到我和沈岩身边,向我们招呼到。沈岩松开我的手,双手合十的向小沙弥顶礼:“觉和师”我学着沈岩的样子也向小沙弥顶礼。小沙弥微微一笑,也向我还礼,只是那目光不像看沈岩那样直接,而是内内往里收着。
小师父在前面领路,我跟在沈岩身后。看来,这些年沈岩和这普渡寺的里师父们,都已经很是熟悉了。“觉和师是这普渡寺里主持妙湛大和尚的近身弟子,语儿可别看他年龄小,他可是在这普渡寺里十二年了。”我吃惊的看着这个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师父,怎么四五岁就会出家呢?
“各人因缘所致,没有什么奇怪的。”觉和师走在前面,回过头又是浅浅的一笑,轻声回道。我觉得这个觉和师笑的样子都很特别,就像这六月的风一样,轻轻的,柔柔的,不着痕迹却又让我不能忽视。
“语儿,丈室女众也不好进,你看,我让觉和师陪你到处走走。我和妙湛师说几句话就过去找你们。”沈岩停下前进的步伐,拉转身向我看到。
“好!”我知道,沈岩带我来这个普渡寺也不仅仅是看这莲花池而已,他肯定也有他要办的事情。我点点头,便随着觉和师参观起这据说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的普渡寺。
“觉和师刚说各人因缘,我觉得因缘在您这里一说特别的意思。您能给我说说吗?”觉和师一直走在我右前方三步之远的地方,目不斜视,只是轻声细语的给我讲着各个殿的名称和供奉着的佛菩萨。
“因缘,在我们佛教里释其意说,前缘相生,因也,现相助成,缘也。也就是说使万事万物的生起变化和坏灭的主要条件都是因,而辅助条件都为缘。”
“万事万物都为因缘而起?”我驻足于竹林山阶之前,又接着问仍走在前方的觉和师。
“是,万事万物都因因缘而起,也都又因因缘而灭。就好比这人的一生来说,因你无始劫来修行的结果,而得人身投胎为人,而又因为你这无始劫来修行的成果来决定受用这一生的福报和业报,等你享用完了,你的人生也就结束了。”觉和师见我没有再往上走的想法,便转过身立于我身前三步之外继续给我解答。
是吗?如果说沈岩这享用的是他的福报,那他受的病痛也是他的业报吗?“觉和师,这业报能转吗?”很多佛学书里,都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那现在改还来得急吗?
“定业不可转,一些较轻的恶业只要发至诚的忏悔心,祈求无始劫来怨亲债主的谅解,以后,多做善事,好事。将这些做好事的功德回向给他们,使他们得于解脱这生生世世的纠缠,往生极乐世界。”
“发至诚的忏悔之心?”我像是自言自语,低声说道。
“觉和师”
这时,两名妇人走在我身后,向立于我前方的觉和师顶礼问好,她们起身时,也向我微微一笑。我冲她们点点头,也礼貌性的回以一笑。
“她们,这是?”我看着她们这三步一拜的往山顶拜去,我想,她们不会打算拜到山顶吧?这据说有999级台阶呢!
“拜塔,也算是一种忏悔,消业的方式。”觉和师抬起双眼,看了一下三步一拜的两名妇人,含着笑淡淡的答道。
“就这样忏悔,消业?”我还是带着疑问。对于我来讲,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他所说的这种消业。
“佛说,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都灭八万四千生死重罪,何况,你能发心忏悔,改过迁善呢?”
生死重罪,念一句佛号也能灭生死重罪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岩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死了呢?
“现在,你还不能相信也是因缘未到。到了,你自然也就能明白今天说的了。”觉和师向我轻轻点头,示意我在这竹林里的小亭子里先做休息。
我走到小亭子里,亭子里全是竹质的桌椅。看样子,像是已经有了一些年月。我倚着亭子的廊柱坐了下来,抬眼往去一开始拜塔的两名妇人,已经拜到了台阶的三分之一处,她们也正倚着台阶的扶手稍作休息。我见她们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和沾在头上的尘土,但这些又似乎没有影响到她们要继续前进的决心。也许,我真是像觉和师说的那样,因缘未到还不能理解她们所作一切的动力是源于什么。我吹着这山林里的凉风,不自觉的合上了双眼,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语儿,累了?”其实,在沈岩走进竹亭的时候,我便知道他来了。可我,仍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他见我这样一定会将我搂进他的怀中,让我靠着他身上。我以前总喜欢他身上那淡淡的阳光的味道,最近,这淡淡的阳光味被中药味给掩盖了,可我仍旧喜欢靠着他。也似乎只有这样,我才有脚踏实地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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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我窝在他怀中,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额。不累,真的。能这样跟他在一起,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那是饿了还是困了?”他的笑意从头顶传来,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暖意,我还真有了一点困的感觉。虽然,现在我没有怀孕初期那般噬睡,可我还是有只要靠在他怀里就想睡觉的冲动。
“不困也不饿,我包里应该有很多吃的,都是陵则给准备的。”我抬起头,看着沈岩。我和他之间,并不忌讳谈论到郝陵则的一切,就像郝陵则也同样愿意倾听我和沈岩发生的一切一样。
“陵则昨天跟我说,他要去上海出差。你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吧?”他打开我的手提包,里面果然装着两盒酸奶和苹果,糕点。
“没事!我要害怕了,我就留在医院,有你陪着就好了。”我接过他递来的酸奶,带着一点商量的口吻和试探的意思向他问道。
“语儿当初我怎么就把你放在人事部,应该把你放在营销才对!你都懂得谈判了!”他眼里含着笑,暗暗的拒绝了我的试探。我浅浅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不想让我呆在医院的原因我也知道,他是害怕他万一要有个什么情况,我会不知所措。对我和对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他不愿意的事情,我也不强求他答应。
“能带我去看看苏缦吗?”我想去看看苏缦,其实,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要不是她的一篇日记,我根本就不记得我曾经有撞上她。如今,已是一捧黄土的人儿,我想去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语儿要去?”他像是在确认我的提议,他今天带我来这佛光山难道又仅仅是来看莲花的吗?总归是要去看苏缦的,谁先开口提不是提呢?
“是,我想去。”是,我想去。除了说一句对不起之外,我还想去跟她说,再让沈岩陪我一段时间,不要这么快带他走,不要让我的孩子见不到他的父亲。我不知道,说这些有用没用。但我还是想这么告诉她,求求她。
“苏缦,我带语儿过来看看你,你见过她的。”沈岩拉着我的手,立于苏缦墓前。墓碑上的照片,让我依稀想起了她当年的模样。高高瘦瘦,扎着一个马尾辫,清爽的就像普通的邻家姐姐。
“苏缦,我们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苏缦的坟墓之后,便一直在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这近十来年,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象过你的样子,想象过你和沈岩相处的样子,想象过如果你还在的话,我的样子。可当我看过,这里孤零零的一座坟之后,我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我似乎都不敢看向沈岩。
“我想带语儿过来很多年了。可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没敢跟她说。苏缦,我今天带着语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看你了。你看,她现在不是你当初见着的模样了吧?除了那股子傻劲,哪里还有一点点当初的模样。”沈岩的手,抚上苏缦的墓碑,浅浅的一笑。
我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的,可越是不想让它掉,它就偏偏的不受你控制。
“你看,还是这么傻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才一直没敢带她来的。本以为,她要当妈妈了,会坚强一些。哪里知道,还是这样。哎…”他拉过我,擦过我止不住的眼泪。
“宝宝,让你妈妈别再哭了,再哭苏阿姨也会哭的。”沈岩见我实在是收不住泪水,便干脆低过身子,附于我肚子上面轻声的对着孩子说道。
“沈岩,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怎样才能让苏缦原谅我,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我拉住沈岩的身子,根本已经是泣不成声。
“语儿,不要这样。苏缦没怪你,从来没有。要求原谅的,也应该是我来求得她的原谅而已。”
“沈岩,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嘛。明明错的就是我,明明错的就是我。如果不是我一直想要呆在你的身边,也许苏缦就能回国。也许回来就能治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后山。如果不是我,你们也许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沈岩,错的最厉害的人根本就是我,是我…”这些话,是这十来年我想说,而不敢说的。因为怕说了,沈岩便不再是那个沈岩了。今天这样痛痛快快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