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臂之力,
能否把参展的样书一起吃进,另外有些书的订货量也可再增加一些。价格当然我们还可以再优惠一些,折扣可以大一些。”
邬历一边用手在她柔若无骨的肉体上肆意游动,一边频频点头,表示当然可以为张女士效力的意思。他此刻心猿意马,根本没有心思和张女士谈生意,只希望美美地品尝张女士那美得诱人的肉体。他的头是乱点的,只是某种行为达到眼前目的的应酬,他的愿也是胡乱许的,反正口说无凭,以后还要以协议为准。
张女士心中的泉水继续在流淌:“此外,一些大陆的出版物如畅销的文艺类、生活类、艺术类工具书我们也可以订购一些……当然我们也需要A省出版的图书版权,你是否可以提供一些样书,尤其是那些大部头的工具书,编得都很不错,就如你们扬子出版社编的一套古今系列诗、词、散文、文论鉴赏词典以及你主编的《新编汉英实用大词典》。我们出版社是可以给你个人劳务费的。你也应该像是一个独立自重的男人一样……办自己的公司,不依附于别人……创自己的业绩……”他们就这样一边相互品尝着对方的肉体,一边相互要求对方提供帮助,这互惠互利的肉体交易,实质掩盖着一场攫取大陆出版资源的罪恶政治和经济的交易。
张女士贴着邬历的耳朵继续着她的喃喃细语,像秋风过耳那样使邬历感受到女性的温柔。就有如燕语莺声那样美妙而使人心动,这其中既有色相的诱惑,更潜藏着利益的勾引。他们的手和嘴一样忙碌。手的熟练展示了双方技巧的等量齐观,使灼热的肉体在相互的交接中进发出热情,嘴的开阖使妙语连珠夹带着巨大的利益互换,而促使热情升华为双方的互惠性实利,就犹如性的高潮给男女双方带来着同样的愉悦感、幸福感。他们陶醉在幸福之中。
张女士说:“……你还应当体验女人给你的幸福和温暖……”
邬历给她真诚地出主意,并把每种书版权的底价泄露给了张女士,最后干脆建议:“那位貌似英国绅士一样的荣主任,其实是头老狐狸,和他谈版权贸易,你不会占便宜,你还嫩了许多。其实,这些书你根本就不用去谈什么版权贸易,管她娘的混球,大陆的版权制度很不健全,花那个冤枉钱干吗?我提供给你样书,你带回台湾,两岸出版体制不同,隔海如隔山,你换上一个台湾化的封面,改换一下书名,简体字横排改成繁体字竖排,准会来查你?别烦那神去为老狐狸贴金,我就是要让他一个版权贸易谈不成。比如《中外爱情诗鉴赏辞典》你改成《中西方爱情诗赏析大全》不就成了吗?
其他书名如法炮制,你在台湾、东南亚华文图书市场销售,不进入中国大陆鬼都不知道。即使被发现了,你给我一笔钱,我去打发编著者。编著者不提出编著权问题,出版社是不好提专有出版权的,因为时下的出版授权只限于大陆市场,不包括台湾与东南亚、港澳地区的。准又能知道编著者有没有授权给台湾出版商呢?出版社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
说完邬历放肆地拍了拍张女士肥白的屁股得意地笑了。什么编著者的稿费,完全是他胡编的,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官司谁也不可能跑到台湾去打的,就是在大陆起诉台湾书商,书商也可以不到场,中国司法人员又不能进入台湾传唤当事人。当年臭名昭著的德籍盗版商乐华先生注册所谓宝达公司搞盗版被美国某公司起诉,也只是缺席审判,根本无法执行,导致宝达公司几乎破产。乐华来了一个避而不见,轻而易举地逃避了中国大陆的法律制裁。
什么编著者稿费,这钱还不落入我邬历的腰包。
想到这儿,他向张女士建议:“编著者的稿费,你可以打到我的账上,我指的是我自己办的公司账上,谁要提出著作权问题,我负责帮你摆平……至于老荣那个老狐狸,你只要和他周旋,不用去认真对待他。你和他谈,他为了共产党的利益是会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他们就这么谈着、聊着,既完成了肉体的合作,又解决了经济上的交易。
下午一觉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拉开窗帘,俯看古城,灯火璀璨,眼底纵横交错的街道四通八道,一辆辆闪着尾灯的汽车穿梭而过,犹如一颗颗流星划破夜色,展示着古都市的繁华。夜色中的紫霞山朦朦胧胧,像是披上了一层纱。在这个秋意绵绵的下午,邬历和张女士仿佛都经历了一场人生的洗礼,使灵魂得到了涅槃,人生的价值在金钱和美色的沐浴下得到了升华。于是青春焕发的邬历看着面带雨露滋润之色的张女士建议:
“去城南的文庙吃小吃。那里是古都市最富浪漫色彩的地方,
古淮清河横贯城区西南角,旧时古都的歌楼舞榭,骈列两岸,画舫游艇游弋其问,不知迷倒多少才子佳人,圆了多少文人骚客和歌ji娼女的风流梦。”
说到这儿,邬历自知说漏了嘴,这张女士是才情并茂的淑女,怎能与粉头娟优相比。于是改口道:“当然,张女士是不能和那些淮清歌ji相比的,那是…个在天为星辰,一个在地为壤土,有天壤之别,你是佳人兼才女,是过去淮清河畔王谢堂里的谢道媪。”说着他已搀起重新梳妆扣扮后的张女士出了客房,下了电梯。
邬历驾着他的那辆黑色大宇王轿车,带着台湾丽人去了淮清河边。在。一家名唤香眉楼的别院小庭中,他们讲着香眉楼里发生的才子佳人的风流故事,品尝着淮清风味小吃,看着南国佳丽的歌舞表演,感到实在是其乐融融。这古都的秋夜真是太美了。推开沿河一边的小窗,一缕明月穿过轩窗,照在他们身上,使他们恍然如在梦中。淮清河烟水迷离,小轩窗灯火明亮,绮窗绿幕,十里珠帘,灯船之盛宛如当年。看着眼前的美景,邬历脱口而出:
“正喜一片淮清河,映照珠帘十里楼。”
张女士才思敏捷,吟出下联:
“波光粼粼漫银辉,疑是人在云中游。”
此句一出,邬历大声叫好。他们沉浸在才子佳人暗结良缘的喜悦之中。望着峥嵘的楼阁,听着河房下呜咽的涛声和伊呀的橹声,对酒吟诗,发思古之幽情,感人生之须臾。在这启人情思的秋夜里,这对红男绿女产生出许许多多的感慨来,自是在感情上又近了一层。
73
国庆前夕,台湾省图书展销会如期举行。说是台湾省的图书展销,其实是台湾与A省的图书联展。新落成的A省展览馆彩旗飞扬,广告气球高高飘浮在蓝天白云下。乐队奏乐,谭冠致欢迎词,台湾展团团长致答词,领导剪彩,各界人士蜂拥而至。宽阔的展览大厅,台湾和A省的出版社各隔成一个个小空间,接受各方来客的参观,洽谈订货,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A省出版厅外事办公室荣主任特设一问版权贸易洽谈处,带着的助手是位刚刚从英国留学归来的版权硕士生,他们端坐在洽谈处等待着与台湾同行的友好协商,希望能够使A省的图书打入台湾市场。他们这一老一少,一律西服革履,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老荣还特地吹了一个二八开的绅士头,喷上了摩斯以发胶定,型,下巴壳刮得铁青,领带打得很周正。然而,3天下来,A省的版权贸易洽谈处门庭冷落,几乎是无人问滓,偶尔有同胞样的人进来也是出于礼节,聊一些无关宏旨的客气话,诸如“今天天气……哈哈……荣主任您老是越活越年轻了……”之类客套话,使老荣感到有些奇怪。
“老荣最近又瘦了,是不是晚上翻译作品累的,您看您看瘦皮寡肉的,下巴越发突出,颧骨越发高耸,眼眶越发下陷,而且四周泛黑,似有不祥之气。”这是展览开幕第二天,郑东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来到展馆版权贸易洽谈处与老荣开玩笑了。
这话把老荣气得直翻白眼。郑东又用手指了指对面那间挂着花花绿绿台湾出版社广告的图书进销业务洽谈处,用眼瞪了一下满面春风的邬历和神采奕奕的张女士。只见两双近视眼镜后面的双目竟炯炯有神,他们互相嘻笑着,不时飞着媚眼。他们被一群前来订货的客人围着,一副应接不暇的模样。相比之下,这儿就显得门可罗雀了。
老荣对于A省出版社出的图书是有信心的,何以在A省的土地上竞被来自小岛的台湾搞得如此狼狈呢?心想定是出了鬼。
郑东却在那儿放肆地直言:“你看那个浑身穿着白色洋服的邬历在那个妖冶的台湾女人面前整一个哈叭狗样,老荣你不要太老实,或许你这洽谈处的不祥之气是被那边的狗气和狐气冲的。这狗狐之气重于人气呀,你看他们的眼神就不对,两人配合得多默契,简直是夫妻老婆店的模样。”
老荣嘴上批评着郑东:“不要胡说八道。”心中却也感到纳闷,这简直是出鬼了。看到邬历和张女士那两张得意忘形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计可施。
台湾参展团满载而归。临别,邬历交给张女士一个厚厚的用胶水粘牢的信封,烦请她带给谭儒文将军。那是谭厅长嘱咐办的,里面显然夹带着照片。
一个月后,A省扬子图贸进出口公司收到一封寄自台北爱心出版社给邬历总经理的信件,厚厚的。进出口部的业务人员误认为是公务来往函件,于是拆了封。展读信纸,却是一封张女士致邬历的火辣辣情书。
业务人员将来信交到了纪律检查委员会。邬历与张女士的暖睐关系得以曝光。这桩丑闻开始被谭冠捂得严严实实,严禁外泄,不知怎的A省出版系统里却在私下里影影绰绰地越传越神奇。
缺少公开性的神秘运作,看似是维护着官场的尊严,其实一方面使群众难于对官场实施有效监督,另一方面反而使捕风捉影似的道听途说越传越广,最后离事实越来越远。于是,有了另一种说法。说是张女士原本就是台湾的文化特务,一人大陆便被安全部门严密监视,被安排住进了装有特殊设备的客房,邬历自投罗网,其与张女士的苟且行为被一一摄入境头。最终谭冠厅长被召到安全部门,并请他观看录像。因而东窗事发,邬历面目大暴露,连他俩在床头密谋攫取A省出版资源的谈话也被一一录音。谭冠因此而保不住邬历,遂有了邬历被免职的结果。这种类似警察抓特务的故事,当然是出于民间在不了解真实情况下的杜撰。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74
邬历在台湾书展期间与张女士打得火热时,我们故事中另一位女主角宋玉卿小姐却始终未出场。图书进出口业务的洽谈,原本天经地义应当是扬子图贸进出口公司进出口部经理宋小姐的职责,何以又由总经理邬历越俎代疱了呢?这当然是邬历深思熟虑的结果。
开展前夕,宋玉卿小姐被邬总经理委派到深圳去与一客户洽谈一批进口业务。对于邬历的用意,宋小姐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她的存在已成了他继续猎取新对象的障碍。她对邬历的为人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宋小姐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到公司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清理进出口部的账目,发现随着宋小姐消失的还有欧州一客户的50万美元的业务款,被宋小姐擅自转到了X国。
也就是说宋小姐携巨款潜逃了。
几天后,A省出版厅收到了宋小姐不知从何方发来的一封明传电报。电报言称她所做的一切事先皆得到邬历总经理的批准,这50万美元转到x国也是邬总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