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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你干嘛乱打人?!原来!原来你是这种人!都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
“山盼,你怎么样了?!”
阿正双眼一鼓,一只腿停在空中。不知怎的,他不再动粗了。
他突然摔出一个喝醉酒的动作,张嘴喊,“滚!都给我滚!”
小蔓搀扶起山盼,走出来。山盼摔开她的手,自己拐着走。小蔓生气地摘下一把树叶,撕成碎片。抬头见山盼走远了,她跟上去。
“山盼,你这么老实,他干嘛打你呀?”
那山盼只顾走,不理她。小蔓觉得被人看轻,很气。
“怪人!神经病!我干嘛理会这种神经病?!”
她最终摔脸而去。山盼跟昨晚一样,倒床就睡,也不去吃饭。
小蔓端着饭盒大大咧咧地来到山盼的宿舍。她默然坐在山盼床头,伸出手,掀开山盼遮着脸的被子。她递上饭盒,眼睛看着别处。
“你起来,吃饭。”
山盼听话地坐起来,接过来就吃。连小蔓都愣了愣。她面上不〃奇〃书〃网…Q'i's'u'u'。'C'o'm〃由一喜。
站在门外走廊上望天的两个男生,窃窃私语起来。
“那小子真不简单哩,才来了几天,就泡上了女孩子。”
“倒要向他讨教讨教。不知他是怎么泡上的?”
小蔓冲出去,大叫,“泡你个鬼!你们有没有心肝啊!”
“小泼妇,你这么凶,嫁不出去哟!”
“你妈才泼妇!你妈才嫁不出去!”
小蔓哭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山盼,哭着跑了。
那两个人咧着嘴,鼓起眼,一齐笑逐颜开。突地,一声起哄,吹着口哨,扑到床上来。当中一个抖抖腿,鞋子三不知地飞起抛物线来,不知什么地方响了一下。
“她是厂里有名的辣椒,你惹了她,有你好果子吃罗!”
“呵呵,求之不得。我还真想吃她豆腐,让她来一回‘马杀鸡’也好呀。别说,她那部位也蛮勾人哩。”
“她那部位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嘛。”
“那部位就是那部位嘛。”
“到底是哪部位嘛。反正‘唔使钱’,说嘛。”
“‘母鸡’(不知),你问小泼妇自个去哈。”
“她真个会‘马杀鸡’么?”
“她就是干这个的。跟你这种土鳖说了你也要‘母鸡’。”
“就是因为我‘母鸡’,才来向你问个‘鸡’嘛。”
山盼听见那两个后生虫子,大放厥词,放肆爆笑。气得饭也吃不下,“嗒”地一个闷响,饭盒被他扔到门角落里。他撕了一块餐巾纸,把嘴一抹,拉起薄被褥,蒙头大睡起来。这会子,他已被人修理了一顿,就是天大的不平不快,也只有忍一忍了。他躲在被窝里,咬牙切齿,气得自己体温节节攀升。要在平日,依他的性子,早就跳起来跟那两青皮虫子拼命了。
第二天中午,山盼进到食堂,挤在人群里。突地,发现有人来拉他。是小蔓。原来,小蔓早打好了两份饭,只等他来。看小蔓时,她面上凝然,不见了往日的活泼、调皮。
“盼哥,你真的欠了人一屁股债呀。跟我说实话。”
山盼心里咯登一响,不得了,这女孩子叫他“盼哥”了。她看他时,眼里都是鲜活的“内容”。
“小蔓,谢谢你这许多日子关心我。我要让你知道,我…我是有女朋友的。”
“切,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我们可以做朋友呀。我没有哥哥,要不,我就认你做哥哥,怎么样?”
山盼见她一脸轻快的样子,一边还妩媚地笑。他自觉误会了她。唉,女孩的心思就是难懂。总是出错,出错。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面上不由红了红。
“行,从此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以后,妹妹有何难处,只管给大哥讲。”
“嘻嘻,真过瘾,今天我有了一个盼哥。盼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嘿,那个当然是骗你的。你想,进厂之前都要体检的。身上有病的人怎么进得了厂。对不对。”
“对呀,我忘了这个。害我替你担心了好几天。哼!”
小蔓撒娇地嘟起嘴来。她生气样儿,真好看。
“小蔓,什么叫‘马杀鸡’。”
小蔓一拍他的手,白他一眼。
“呜,大哥不学好。不过看在你是大哥的份上,我就告诉大哥,那是指‘按摩’。在广东混过的人才‘鸡’这个。”
“小蔓到过广东吗。”
“我在广州白云区一家电子厂干了两年。后来遇到一件伤心事,我就不在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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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盼哥,你说好不好笑,一开始,我听你的口音蛮像广东佬,还以为你是个‘老广东’呢。嘻嘻。”
山盼脸一红,“小蔓,我是个喉咙里得过腭裂的人。二十岁才做的手术,不论我怎么下死工夫练口音,说话还是有些不清。还真像个广东人。不过,我做了手术后声音好多了,多数人都能懂。我小时,好多人笑我”
“对不起,哥,我不该揭你伤疤。那天,我不该编你顺口溜。又引得好多人笑你!”
“都做我妹妹了,还提那个干嘛。”
“你身上还疼不疼。晚上不加班的话,我给你‘马杀鸡’,身上多擦些正红花油。”
“说不疼是假。那个人救过我,我不好还手的。”
“那人好狠。”
“小蔓,你不懂。这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你甭操心。”
第二十二节香巢
凌晨,五点,天色未明,山盼起来梳洗。今天,厂里放假,他可以跟妮娜一起,厮守一整天了。这事,昨晚他一直挂在心上,夜里,也没睡好。他实在是兴奋难耐,好似昨日买的彩票,中了头彩一样。
七点钟,他上下光鲜,走出街来。四月的太阳,那样鲜艳,那样温暖,街上,飘来花香。小蔓对面叫他。他睁眼看去,见到小蔓正和两个女孩子小吃店里,吃早点。小蔓碎步跑过来。她递给他一份牛奶。他第一次在大太阳下,看到小蔓。远远近近地看她飘散的黑发,洒着银光,她白净的脸蛋也亮亮地,一片滑腻。这女孩子好有朝气呢。
“哥,你的。”
“你自己喝。”
“喝嘛,我吃不了。”
山盼只得接过来,两眼看着她,插进管子,扁起唇来吸吮。牛奶真好喝,又香又甜。他意犹未尽,咂嘴儿。小蔓藏起脸,偷笑。他眼尖,看见对面的两个女孩对他,指指点点,嬉笑着,耳语什么。山盼便迈起步子,边走。小蔓朝对面挥挥手,绽了一个甜笑。然后,她一步并作两步,跟上山盼。
“哥,去哪里。”
“到她那儿去,很久没见了。”
“我也去。想会会你女朋友呢。”
“你认识她的。以前是你的拉长。”
“妮娜呀。你放心,我看一眼,就走。不会妨碍你们的。”
走了一会,小蔓忍不住开口了。“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管讲。”
“哥,据我所知,妮娜是有男朋友的呀。她男友在顺德一家沙发厂做。”
“小蔓,她跟他已经分手了。”
小蔓抿着嘴,不再语言,她这才发现,原来,她们说的半点不假。开始,她以为有人忌妒妮娜,四处散播谣言呢。
小蔓去水果摊上,买了几斤苹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到妮娜的出租屋。他用钥匙打开头道门,他轻叫一声,陡眼里,见那妮娜衣冠不整地从自己房间里,冲出来。她三不知地一个蛙跳,扑到山盼怀中,找到山盼的嘴,疯狂地啃起来。
山盼窘迫地推她。“小蔓来了。”
妮娜娇喘着,睁眼,见到小蔓,不由轻叫一声,放了手。她理理乱发,突地,一抱胸口,呀,原来,她上身只着一件小衣。门口,小蔓窘得直把脸向着门外。
到底是个宠辱不惊之“老社会”。她情绪立刻平息下来,大家闺秀样,招呼小蔓。
“小蔓,进来呀。多谢你还记得我。”
“妮娜姐,一向好?”
“好呀。手脚齐全,身上,没掉一块肉。”
小蔓突然脸色苍白,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里,有灿烂的笑容,有供男女恩爱的香巢,那孔雀大花图案的巨幅窗帘,给人莫大的安全感。可这一切,皆不属于她。在这里,她是多余的人。她抿着嘴,把苹果袋子山盼手里一递,冷冷看着山盼,说,“你们聊,我回去了。”
“小蔓别走,有话跟你讲呢。”
小蔓迈着碎步,急急地下楼。“妮娜姐,有事先走了。再见!”
妮娜勾住山盼脖子,悬腿,挂到他胸前,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像花一样,放出来。山盼直着脖子,抱她进屋,她看到妮娜脸色,憔悴,十分心疼。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好寂寞!你想我吗?”
“天天想你。见不到你。好寂寞。”
“抱紧我。”
他环绕她。她勾住他。他寻找她。她像雪一样。她像牛奶一样,像荔枝肉一样。他爱了痛了等了看了进了有了哭了。你不要哭。不要问,幸福在哪里。不要问,天有多高,管它多高,别去数,天上有几颗星,管它几颗星。男人的幸福,在女人身上。女人的幸福,在男人身上。从你的门里走出来啊。寂寞是饿狼,把你吞了,你却不知道。寂寞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你结果了,你却不知道。唉!你出来吧,你要的伴侣,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把你的工作放一放吧,我们不是机器。回家吧,家里,有你要的温存。我们跳舞吧。我们唱吧。只因光阴如梭。而青春不再,一去不复返。风花雪月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喝酒,喝吧。喝得烂醉,我们才有胆量做事!如果你不能说。你不敢说。你不敢做。就倒满酒。喝!喝吧!干杯!这杯里,看不到烦愁和卑微。这杯里,全是琼浆玉液。这杯里,有你醉人的笑ye。每个人,都要喝。有嘴不喝的人真傻啊。
床上的手机突地响起来。
妮娜闭着眼睛,去摸手机。她面上,桃花样红,全是满〃奇〃书〃网…Q'i's'u'u'。'C'o'm〃足和慵懒。
“什么?!蛮蛮!你到了狮城。你骗我。”
“骗你是小狗。我刚下车,在汽车站。你快来接。”
妮娜的眸子,陡地亮起来。她发着呆,手摸了摸剪掉长发后的短发。她一扔手机,推开抱着她休息的山盼。她哧地从床上,跳起来。忘情地从盖着山盼的被上,踏过去。她赤着身子,坚挺的乳,抖动着,她去卫生间着衣。
山盼合着眼,假寐。有时,他会从眼缝里偷看她,她端坐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化妆,双唇涂得晶亮。妮娜身上穿的,不是山盼送的那套春装。
山盼心里,一冷。
最后,他听到一声刺耳的关门响。传来妮娜匆促的脚步。
她朝她明里暗里着迷的男人,奔去了。她走了。没有任何要交代的话,没有承诺,没有留恋。
山盼突然想到酒,他想醉。
第二十三节是非窠
山盼穿好衣服。然后像女人一样,上下打扮了一番。特别是足上蹬的皮鞋,擦得又光又亮。“女人的面,男人的脚”,别人都这么说。
他咧开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个。
他坐下来,看书。但是很久了,他看的还是同一页。他面色凝然。他在沉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