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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己拼命钻进她的鼻孔般,差点没把她给熏晕了过去。
可找遍了整个房间,几乎是翻箱倒柜的找也没发现死老鼠在哪?就在她纳闷的时候,视线无意扫过床铺,却在那洁白的床单上看到了一点腥红。
黄家慧一愣,昨晚那被阿东睡过的床单她已经扔掉了。这张还是早上刚铺上去的,怎么会染到血迹了?她走了过去,想看仔细些时,突然眼睛瞪得老大。
那块红斑在扩散!
没错,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本来只是指甲大小的一点红斑,转眼间已经扩散到拳头大小,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简直就像一个受伤的人,正从伤口里不断冒出血来一般。这念头方起,黄家慧就看到血从床单里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血迹扩散得如此之快,不过片刻,就在床单上染出一个鲜红的人形来。这个人形,让她想到了阿东!
黄家慧吓得连往后退,脚跟不知道绊着什么摔到地上。这一摔可不清,她扶着旁边的桌子想要爬起来时,突然看到床上的被单隆了起来,接着从被单中伸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按在床边,手上满是鲜血。有血滴不断从手指滴了下来,在地面洁白的瓷砖上形成一朵朵鲜艳的梅花。黄家慧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她眼中,被单还在继续隆起,就像被单下躺了个人,而现在这个人正在床上坐起来。
床上还真坐起了一个人,黄家慧从地面看去,角度的问题让她看不清这人的脸。可不管是发型还是衣服,都让她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她诊所里死去的阿东!
阿东回过头来,脸上倒是没血,就是脸色很苍白。他用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黄家慧道:“医师,救救我……”
黄家慧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这一叫,却发现自己坐在诊所的椅子上。原来,刚才是个梦。
她松了口气,看看时钟,已经九点十分了。黄家慧麻利地收拾了东西,关好了门离开诊所。可在走出诊所的时候,她突然全身一僵。
有人在诊所里看着她!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可这种直觉是如此强烈,强烈得黄家慧忍不住要回头看。可她哪敢真的回头去看,于是从提包里掏出了手机,对着后头照了张相,然后就匆忙离开。直到回到家里,坐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她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才缓了下来。
拿出手机,相片里只看到诊所的外墙,至于诊所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应该是我多心了。”她轻声道,刚要放下手机的时候,黄家慧突然留意到。就在诊所窗玻璃上,在她的背影旁边还有隐约一个白色的东西。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了起来,却仍将相片放大。然后她低叫一声,扔掉了手机。就在手机的屏幕上,在放大的相片里。黄家慧的背影旁边,位于肩头位置处赫然是半张白色的脸孔!尽管一小半隐没在黑暗里,可从剩下那半张脸孔的五官轮廓来看,正是昨晚死去的阿东。
黄家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直到白天醒来,头还微微的刺痛。她删掉了相片,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真的。有时候,会因为精神紧张再加上自己的臆想,往往会拼凑出类似脸孔的东西来。例如人如果往一面斑驳的墙面看太久的话,会把墙上一些斑点拼凑出某些图案或脸孔来。
这都是因为人的潜意识在作怪,那玻璃上的人脸,估计也是因为昨天在诊所里做的那个怪梦有关。身为医生,黄家慧很清楚潜意识再加上心理暗示,往往就会让人产生各种错觉。
今天上班,她特意去诊所后面的房间看了眼。果然,那被单上哪有半分血迹。而直到这天下班回家,也没有任何怪事发生。黄家慧终于放下心来,这两天她的精神太过紧张,晚上回到家后决定泡个热水澡。
客厅里,丈夫正在看球,电视开得很响。在平时,她很反感这个。可今天,这格外的吵闹却让她生出奇妙的安全感。黄家慧放了一浴缸的水,再扔下一些野白菊。用野白菊泡澡,有安神镇定的功效。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之后,黄家慧把自己往浴缸里一丢,那叫一个舒服。
她家的浴室和卫生间是拼合在一起的,浴室用浴帘分隔。她泡澡的时候,自然将浴帘拉上,于是升腾的水汽将浴帘打湿。从浴室里望出去,只能看到事物的一个轮廓。
泡了有15分钟左右,她才睁开眼睛。准备起身时,却发现自己浴巾忘记拿进来了。于是朝客厅的丈夫喊道:“阿明,阿明。帮我把阳台的浴巾拿进来。”
连喊了两次后,浴室的门开了。一道人影朝她走了过来,并将浴巾递了进来。黄家慧接过,站了起来擦拭着身体一边问道:“小宾的作业写了没,你有没给他检查检查……”
见丈夫不答,她回过头,看到那条人影已经钻出了卫生间。她不由低骂道:“就知道看球。”
换上衣服,她走出客厅,看到丈夫果然在看球。还手握一瓶啤酒,看到精彩处忘情大叫起来。黄家慧没好气坐到他旁边,说:“喂,刚才我问你有没检查小宾的作业,你怎么不回答我?”
丈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做梦了吧?我一直在这外头看球,怎么不知道你有问我这个?”
“你在客厅看球?”黄家慧悚然道:“阿明,你可不能吓我?你说,刚才是不是你把浴巾拿给我的?”
丈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又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黄家慧站了起来说:“我先回房睡觉了。”
“嗯,我呆会就来。”
回到卧室,把门关上,她按着胸口,只觉一颗心快要蹦到喉咙来。如果刚才那道人影不是丈夫的话,又会是谁?他们是三口之家,儿子小宾才10岁,身影根本没有那么高。而从高度来看,那至少得是个青年。
青年!
黄家慧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是那个孩子?她自然想到了阿东,这可对于一个无神论的医生来说,未免也太荒谬了。黄家慧在卧室里走动着,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人死之后,大脑就会停止活动。而精神和意志都与大脑的活动有关,根本不存在什么鬼魂这种东西。家慧啊家慧,你好歹是个医生,能别自己吓自己不……”
“没错,一定是阿明在吓唬我,他从前就喜欢干这种恶作剧。”医生安慰着自己,却愈发觉得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她突然站定。
又来了。
那种被人从后面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感觉强烈到黄家慧无法忽视。可在她的背后,是一个衣柜。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来,然后猛然朝衣柜看去。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一条缝,就在那条缝里,黄家慧看到了一颗眼珠。
接着衣柜迅速关闭,黄家慧则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丈夫几乎是撞门而入,问:“怎么了?是不是有老鼠?”
黄家慧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衣柜,说:“里面,里面有……有人。”
最终,她还是把鬼这个字眼硬生生咽了回去。
“小偷?”丈夫立刻摸起放在墙边的一根高尔夫球棒,然后一下子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根本什么也没有。
黄家慧觉得自己快疯了。
第551章 车祸
接下来几天,黄家慧整天心神恍惚。她总感到那个叫阿东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边。有时他在衣柜里,有时会在床底下,有时出在门后。他总是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可每次黄家慧想找出他的时候,却没有一次成功。就像,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可那视线是如此强烈,强烈的根本不像是幻觉。所以这几天下来,街坊们发现原先脾气很好的黄医师,突然变得很暴躁,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天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这让我松了口气,后来吧我和一个朋友聊过,他对这种事情还是挺有研究的。以前我不太相信他说的那些事,直到有这件事发生。”黄家慧在录音里说道:“他告诉我,可能是因为在他临死的时候,我曾跟他说过会救他之类的话。这是他临终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而他也相信我会这么做。所以即使死后,他还是跟在我的旁边,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以为自己只是受伤,而我会救他……”
“但是七天之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头七。到了这个时限,他被带走了。至于谁带走了他,请不要问我,因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黄家慧的故事到这里结束,马小宝想了想,拿过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些东西。苏苏端着杯饮料放到他桌上,然后趴在他背上问:“你在写什么?”
“做一些记录,还有分析。”马小宝回道,但有苏苏在旁边,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苏苏的发丝从他脸颊两边垂了下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发丝还要命地在他脸上轻轻摩擦着,让马小宝更加难受了。
“奇怪,你怎么体温升高了?”苏苏拿手去探马小宝的额头。
他拍开苏苏的手,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
苏苏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想些坏主意。”
“没有!”
“就有。”
“说没有就没有。”
苏苏嘿嘿坏笑,突然一把抱住马小宝。把他的脑袋整个捂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双峰处惊人的弹性,马小宝差点没喷鼻血出来。苏苏看他憋红了脸,放开他大咧咧地笑道:“看吧,明明就在想些坏事。看你以后还敢骗姐姐不。”
她伸了个懒腰,跑回沙发躺在上面看起了电视,把马小宝晾在了一旁。马小宝气得牙痒痒,苏苏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付粗线条的样子,有时候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然后总是故意把他一番挑逗后,又拍拍屁股跑开。可恨这女人又厉害得要命,就算你想用强硬的手段,最后只会发现哭的还是自己。
在有过几次深刻教训的经验之后,被苏苏“欺负”完,马小宝也只能忍了。
他干脆化悲愤为力量,在本子上奋笔疾书,渐渐的,心神也就从苏苏身上拉到本子上的内容来。马小宝将何夕、郭孝还有黄家慧的故事做了个简单的记录。然后就不难发现,他们的故事到后头似乎都告一段落,可是否结束却很难说得清楚。
像何夕,他明显招惹了一只饿鬼。故事的结尾,是村里一个老人去和饿鬼沟通。似乎用一场法事搞定了,法事可以说是和饿鬼间的交易,用来交换何夕的安全。可马小宝知道,饿鬼其实是一种十分贪婪的鬼怪。它们索求无度,却食之不饱,才会有饿鬼之名。
法事是做了,饿鬼也没有再出现,但它真的放过何夕与否,还得打一个问号。
郭孝也是这样,他买的那辆凶车,显然有凶灵出现在那辆车上。如果将整辆汽车销毁掉,那么才有可能摆脱凶灵。但郭孝对于最终凶车是如何处理的,总是遮遮掩掩,言而不实。因此他的故事,同样也有可能还没结束。
黄家慧的情况看上去要好些,正如她那位朋友所说,名叫阿东的鬼魂应该只是头七的期间徘徊在黄家慧附近,时限一到,冥庭自然有专门的鬼吏将其带走。
而从时间来看,这三人出现通灵事件的日期相差不远。为什么在同样一个时间段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出现灵异现象的人?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
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