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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赚取的利润将会更大。我意动了,果然贪心是个魔鬼。
那天晚上我和秋山田在帝王养生馆里谈得很晚,那晚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之后是段地狱般的日子。
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东西跟着我回来了。起初它离我很远,有时我在家里的时候,会看到它在街上徘徊。渐渐的,它开始接近我。我知道它已经跑到家里来,我很害怕,当时我跟阿玲说家里不干净。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以为我病了。
其实我也认为自己生病了,甚至还去看了精神疾病方面的医生。可不管我做了什么治疗,我总能看到它。它在客厅的沙发后、它在厨房的壁柜里、它开始躲进我们的卧室、最后我发现它已经藏到床下。每天晚上,我可以感觉得到,就在床底下有一团冰冷潮湿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它突然不见了。我开始很庆幸,可当我照镜子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错了。它根本没走,它就在我的身上。我从自己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到它,它甚至还朝我冷笑。
我要死了。
是的,我知道的。它在我脑海里不止说了一百遍,它告诉我虽然会死,但它还会控制我的身体一段时间。它需要转移一些利益,我听不明白。而自从它在我身上之后,我就像在做梦似的。每天会梦到自己像平时一样上班、下班、回家。梦很真实,有时候我会“醒来”,发现那些不是梦。而是真的,在醒来的时候,我偷偷做了些布置。
在家里我安装了些摄像头,它们可以最客观地记录我的生活,从而给我分辨梦境与真实。是的,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很糟糕,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才是真实。我需要借助仪器来帮我鉴别,结果真是糟透了,那东西正控制着我的身体四处活动。
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例如把这件事告诉阿玲。可它威胁我,如果泄露出这个秘密的话,它会让阿玲死得很惨。而且死后,它还可以玩弄阿玲的灵魂。
它常说,死亡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很疯狂,但我信,我不能拿阿玲冒险。
不能再写了,它好像快要醒来。我感觉得到的。
文档到这里结束。
马小宝觉得胸口有块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再看黄玲,这个女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再落泪。没有眼泪并不代表不会伤心,有时候,痛到最深的时候,就算想哭也哭不出来。
在卫风的记录里,提到了秋山田这个日本男人。卫风会变成这样,显然跟帝王养生馆有关。那么百鬼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马小宝不觉得他们是随意选择目标,卫风还有地下一楼的那些死者,不会只为了简单地给那个法阵提供运行的能源。
离开黄玲家的时候,马小宝心里很沉重。看完卫风的记录文档后,黄玲还点开了那几个视频文件。视频的背景都是在家里,五个视频,三个是卧室,另外两个分别是在客厅和厨房。视频里出现的卫风都表现得很怪异,当黄玲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卫风都是微微弓着身体,那样子就像一只猴子在学人走路,样子很别扭。
有两个视频是在夜里拍的,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厨房。这两个视频里,卫风就像一只野兽手脚着地。在卧室那个视频中,他不怀好意地观察着熟睡中的黄玲,嘴角总浮起一种阴森的笑容;而厨房那个则在吃着东西,可他不是像正常人那样坐在椅子上吃,而是直接趴在地上。冰箱的门打开着,里面的灯光把卫风在地板上的影子投得很长。那道影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人影,更像是头野兽。
不管是哪个视频,每次卫风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视频的画面总会出现晃动。就像电视信号接收不良那样,有几个画面卫风无意朝镜头看来。面对着镜头的卫风,两眼竟像小红灯泡一样亮着!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卫风的确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那像野兽的姿态、晃动的画面还有发光的双眼都指出了这个事实。黄玲恳求马小宝想办法把卫风的灵魂救出来,哪怕他已经死了,黄玲希望至少可以拯救他的灵魂。可对于那个法阵马小宝所知甚少,也不敢夸下海口,只能道了声“尽力”。
要救卫风,首先得知道那法阵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如何动作。知道这些,才有破解之法。为此马小宝打了个电话回家去问马如龙,马如龙显然也没接触过日本的阴阳术,所知不多,无法给他正确的指导。没办法,马小宝只得回学校,把他父亲那本日记拿出来翻寻,希望从里面可以看到相似的记录。
不过马南北的经历很丰富,可从日记里看,马南北活跃的舞台还是以华夏居多,鲜少有什么出国的记录。最远一次是去泰国,好像是去解决一个从华夏逃去的邪法师。就在马小宝要放弃的时候,一篇日记跳进他的眼中。
日记的地点依旧是在华夏,马南北受邀前往河南焦作,在那里见到一个日本富商。日记的开头写道:日本的阴阳术其实是由华夏的道术演变,再加上当地一些巫法所形成的特殊系统术法。虽偶有耳闻,却一直不以为然。直到焦作一行,我才明白。即使是日本那弹丸之地,却也有大能之士,竟能让阴阳术发挥如此威力。
可惜剑走偏锋,有违大道中正平和,终酿成了以下一宗惨剧。
第280章 深山荒村
二十年前,那时候恬好是马小宝出世的第一年。时逢儿子出世,又得马如龙测得其子命星为马氏一族从未出现过的太阳星,马南北足足在家里留了一年。用他的话来说,一是对儿子的来到极为喜爱,二则为了保护马小宝。
马小宝挟太阳命星出世,对于妖灵两道来说乃是极大的威胁。一旦让马小宝成年,辅以妖神鉴及太阳真力的力量,将会成为天下妖邪的克星。在他出世的这一年,也确如马南北所料,每日在屋舍附近总有黑影绰绰,那些不坏好意的东西都因为太阳真力的出现汇聚了过来。
马南北和马如龙两人布下重重禁制,才保护着马小宝渡过最艰难的一年。一年之后,太阳星已经完全和马小宝的命盘契合,这时诸道妖邪就是想下手也无从下手,强来的话会让太阳星的自然反击焚炼而死,马南北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在这年里,他收到了十来封信件,均是一些友人或遇到怪事通过熟人想委托他去除灵的信件。只是马南北心系儿子,这些信件均被他束以高阁。直到一年后才重新拿出来,并一一回复。很快便收到了答复,一年中发生了挺多事,大部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其中一些事情堪称精彩,可马南北终究错过。
他倒没有后悔,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妻儿。
又在家里呆了一个月,马南北突然收到一封电报。电报是一位同行发来的,这是位女性,名为解红。解红是一名通灵师,她擅长的是卜卦问米,不擅长除灵。电报里解红说自己最近遇到件棘手的事,想马南北来焦作帮个忙。马南北曾欠过她一个人情,加上现在儿子也渡过最危险的一年,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收拾了东西就搭火车前往焦作。
解红来火车部接他,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个日本人。据解红说,这个日本人就是她的委托人。这个叫青木泽,是一名外商,来华夏投资办厂。光是青木旗下的一家电子工厂便养活了当时焦作好几千人,可知青木的身家有多富庶。只是马南北这人向来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年青人还参加过好几次抵制日货的运动,只是现在已经成家,人早已没有以前那么愤青了。
他对青木的态度就是冷冷淡淡而已,说到底他这次过来主要是受解红所托,而不是巴巴跑来向青木服务的。青木泽是个中年人,身材中等,一付干练的样子。他中文说得极好,如果不是解红点出他的身份,马南北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日本人。
据青木他自己说已经来华夏办厂超过十年,每年也只是极少几次回日本探亲。对他来说,他早已融入到华夏的圈子中,甚至很多时候忘记自己是日本人。对此马南北不以为然,却也没说什么。而接下来的事则是由解红替为转述,毕竟同行说起来要容易沟通得多,至于青木早让他们晾到了一旁。
事情的起因倒是不复杂,青木有个儿子,叫拓雅。来华夏投资的这些年,拓雅也被他带到这个东方国度来求学。今年拓雅在本地就读大一,认识了不少新同学。现在是暑假,拓雅和其它年青人组织了一次探险活动。对于这样的活动青木向来是支持的,他从小就十分注重培养儿子独立自强的品质,就连拓雅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靠他打零工赚来的,青木只负责他的学费。以前暑假的时候,拓雅也会参加一些野外探险来丰富自己的生活,现在已经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所以他告诉青木自己要去参加这个活动时,青木并没有反对。
拓雅他们去的地方是焦作附近的一座无名深山里,领队是当地一个在探险圈子中相当有名气的人,人们都管他叫瘦驴。瘦驴领着这伙年青人进山之后,便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按照计划,三天后他们就会返回焦作。可第四天过去了,也依旧不见他们回来。
青木和其它家长才开始着急了,他们立刻报警。因为青木身上还挂着个外国友人的身份,所以焦作方面非常重视,派出了一支经验相当丰富的搜救队。然而队伍进山后,却一无所获得返回。他们到了拓雅那支探险队的目的地,一个深山里的荒村做了次地毯式的搜索,却连个鬼影也没见着。
不过搜救也也并非全无所获,他们找到一些零碎的东西。有登山包、无线电对讲机和一些其它户外用品。其中那个登山包上吊着个卡片,上面写着拓雅的名字。搜救队把它交还给青木,青木确定这是儿子的东西。
在那之后,搜救队又进去了两次,可均无所获。青木不死心,为了找到儿子他用尽了办法,最终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解红。解红并不是焦作人,她长年住在晋城的一个小城,独自经营着一间小店。小店经营的也不是卜封问米的生意,而是卖些日用品。
只有真正知道解红的人,才知道她还有这方面的本事,而解红也鲜少会给自己揽活。用她的话来说,她更相信缘分。像她,像马南北这种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有钱就可以打动他们,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些脾气古怪的人,可在他们看来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本来解红是不准备接下青木这活,不过青木一见面,就表示损资给解红所在的小镇修建福利院。而且资金已经打到了镇上,当时跟青木一起来的除了她的朋友,还有镇上的领导。他们都希望解红可以为青木提供一些帮助。解红同意了,镇上那些老人的确需要照顾,如果有一个福利院的话,他们的生活会改善很多。
这也是她朋友给青木支的招,像解红这种人,可能你拿个一千几百万砸在她眼前也不为所动,可拿出几十万为她身边的人办些好事,她却可以免费给你帮忙。
解红如此,马南北也一样,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于是那天解红跟青木回到焦作,青木的请求是最好能够找到他儿子。如果拓雅已经遇难,那么至少可以找到他的尸体。这是一个父亲很朴素的愿望,在亲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