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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有师哥在。”关一龙一句话,暖道了孟二奎的心里。孟二奎用力的点点头,也紧紧抓住关一龙的肩膀。
“走。”关一龙说着,扶起孟二奎朝着医院之后走去。
孟二奎搀着关一龙,关一龙扶着孟二奎,就好像曾今多少回,两人搭着肩,一路都在向前。
兄弟二人言归于好,风光和风波都过去了……
还记吗?丹桂大舞台上他们在与岳江天决斗,单挂大舞台下他们常常被叫成土包子。戏院外的答复广告,挂过他关一龙的画像,也挂过他孟二奎的画像。有多少戏迷围在戏院之外,追着捧着崇拜着。多少追捧成为昨天,多少意气风发成为回忆,多少人他们心底还在留念,又有多少人早已忘却。
还记吗?更早以前,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地,他们一起掷着飞刀,讲着心事,看着核桃吊坠。多少誓言,有人讲着,他们记着。多少承诺,有人说着,他们应了,便死心塌地的做着。
一场世事,他们到底失去了什么?
白色的单纯,还是红色热情。或许没了嗓子,瘸了腿,没有生活的依托,可是关一龙仍旧望着远方,对孟二奎说:“就这样吧。”孟二奎没有办法回答,口中满是苦涩,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脸上没有了泪水,没有了怨恨,关一龙的回来也少了愧疚,他握住关一龙的手,坚定的点点头。
耳边仿佛响起余胜英的《罗成叫关》,回想他的英姿映在烈火熊熊。
携手上海,一战成名。
站在白茫茫中,如礁石一般的少年,多少仇恨随风已逝。
席木兰走了,孟二奎真的会不念了?
孟二奎脖子上缠着纱布,与关一龙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经过繁华的大上海——他和关一龙刚到上海那天遇见席木兰花车的那条街,想起那时的意气风发,恍如隔世。
上海滩的另一处,席木兰一身黑色洋装,独自带着那块“武生泰斗”的金匾,站在一叶小舟上,回望着身后高楼林立的上海,渐远渐小……
晴朗的天空看不见一丝阴霾,白色的鸽子成群给过,白鹭歇在一旁。
绿荫茂盛,水光粼粼。
安静的听着水面被划破,安静的感受着风掠过,安静如同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一个人乘的小舟也渐渐远去,消逝在太湖湖面。
远远的,远远的上海——
…剧终…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