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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骂着:你傻啊,长没长眼睛,看到电线杆子还往上撞。那么,他们的关系,一定是夫妻。
慕东霆对待林初夏,永远是温柔的情人。而他对待自己,呵呵,他们都没有好好的恋爱过,怎么就像毫无激情的老夫老妻了呢。
天雪呆愣的看着他,突然出声说道,“慕东霆,我没撞倒林初夏。”
慕东霆手上拿着棉棒,正在给她擦药。他迟缓的抬头,凤眸微微的眯起,隐约间,带着一丝丝的无奈。“你还是这么固执,雪儿,任何事都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有时候,对与错,其实并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也许吧。天雪在乎的,也许并不是对错,她要的,只是他的信任而已。只可惜,慕东霆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藏在被子中的拳头紧握着,天雪很坚决的说道,“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在我的认知中,任何事,除了对,就是错。就好像,除了爱,就是不爱一样。”
慕东霆用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神情也凝重了几分。他知道林初夏的出现会给他们的婚姻带来一定的冲击,所以,他才选择隐瞒,可是,现在看来,这份冲击的力度似乎已经脱离他掌控。天雪比他想象的更介意,更在乎。
“天雪,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天雪生硬的回答,眼底已经隐隐有泪光闪过。
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着,即便她在医院撞破慕东霆与林初夏在一起,她还是不愿去面对现实。因为她不想离开慕东霆。可是,当林初夏真真正正站在她面前,当她亲眼看到慕东霆对待林初夏时的温柔与呵护,天雪知道,她再也无法继续逃避了。
她信命,也许,他们今生的缘分太浅了,命中注定,她只能陪他走到这里。即便她不甘,她痛苦,也改变不了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
她想对他说:慕东霆,我们离婚吧。
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理由不是林初夏,而是,他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即便他是那么那么的疼她宠她,可宠爱终究不是爱。
天雪薄唇微弱的颤抖几下,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离婚’不过短短的两个字,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慕东霆深沉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忽而邪冷的扬起唇角,“你想说的是离婚吗?”
天雪抿唇不语,算作默认。
慕东霆却突然把她扯入怀里,力道甚至有些蛮横。“沈天雪,我告诉你,离婚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他就那么霸道的,堵死了她唯一的退路。天雪有些失控的推开他,怒吼了一声,“慕东霆,那你还想让我怎样?傻兮兮的继续被你蒙骗吗?什么出差,应酬,加班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
她吼完,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靠在床角哭。而慕东霆站在床边,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绝望的咆哮,看着她疼痛的哭泣,很久之后,才极为平淡的说了句,“也不都是骗你,偶尔是真的应酬和加班。”
“除了偶尔之外,其余的都是骗我了。慕东霆,骗一次和骗两次,数次都是欺骗,没有区别。”天雪抹掉眼泪,嘲弄的说道。
“有区别,如果一个人能骗另一个人一辈子,那就不再是欺骗了。”慕东霆在她身边坐下来,神情和声音都有些疲惫。“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欺骗你什么,之所以隐瞒,就是不想造成今天的局面。雪儿,你信不信都好,我不想离婚,更不想失去你。”
也许,婚姻的最初,的确出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目的,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已经习惯身边有她的陪伴,如果这样硬生生的分开,他舍不得。
“那你打算骗我一辈子吗?”天雪嘲弄问道。
慕东霆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伸出手臂,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那姿态就好像哄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不会很久,初夏是回来看病的,等她病好一些,就会离开了。你不是问我相不相信你没有撞倒林初夏吗?我相信,我的雪儿那么善良,她绝不会伤害任何人。也许初夏是太紧张了,也许她是故意说谎,但她是病人,即便她错了,我们也要多体谅她一些。”
其实,慕东霆走进厨房的第一眼,就看到天雪也被烫伤了,可林初夏的病情一直在反复,烫伤很容易引起感染,所以,他只能先顾及初夏。在安顿好她之后,才迫不及待的去追天雪。
“初夏,她病了?”天雪迟疑的询问,她后知后觉的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和林初夏在一起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当时,林初夏身上的确穿着病人服。
“嗯。”慕东霆点头,神情有几分沉重,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天雪偏偏还是问了。
“她得了什么病?”
慕东霆沉默了,他不想说的太多,他也不想天雪知道的太多。艾滋病这个词太过敏感了,他只要说出口,必然会牵扯出太多的曾经,而那些,都是他不愿去回忆的过往。
而他不说,任谁也无法逼问出什么。天雪苦笑着,摇头,又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她的病要多久才能好?如果一辈子也好不了怎么办?”
天雪当然没有意识到林初夏得的是绝症,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恰好说在了慕东霆的痛处。
“沈天雪!”他出口的声音瞬间冷若寒霜,“天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我说过,我重来都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即便林初夏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能在一起,三年前我们就不会分开,而既然分开了,就证明我和她没有缘分。现在,她病了,我帮她,出于朋友之间的情意,仅此而已。难道就因为这样,你要和我离婚?”
天雪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她不得不佩服慕总裁的口才,不愧是谈判场上的高手,有理走遍天下,无理也能辨出三分。
“慕东霆,你爱我吗?”良久的沉默后,天雪哽咽着问道,被褥之下,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
如果他是爱她的,哪怕仅仅是一点点,她都愿意相信他所有的话,她就有勇气继续和他走下去。
而慕东霆凤眸深敛,目光中浮起不耐的神色,语气也十分生硬。“翻来覆去总是这个问题,好,我回答你。爱,我爱你,现在满意了吗?”
天雪茫然的看着他,卷曲的长睫颤动几下后,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从他们走进家门,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却没有一句比‘我爱你’这三个字更伤人。他的语气中,天雪感受不到半分真情与温暖,满满的都是敷衍与不耐。
小的时候,老师教过反问句,天雪觉得,慕东霆现在就是在说反问句,他说‘我爱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不爱。
天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她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随手从柜子中拿出一条长裤套在身上,衣料摩擦着红肿的几肤,锥心的疼着,可是,她顾不了那些,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他,否则,她真的会疯掉的。
“去哪儿?”慕东霆急切的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闹够了吗,你腿上还有伤呢,担心感染。”
天雪并未挣扎,而是十分平静的对他说,“东霆,我觉得,我们现在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慕东霆只觉得一阵的头疼,她说需要冷静,就意味着冷战的开始。他无奈的叹了声,松开手臂放开她,动作都是极小心的,生怕在碰到她腿上的伤。
“好,你乖乖的到床上躺着,我今晚到公司加班。”
“这次是真的加班?”天雪嘲弄的勾动唇角。
“随时欢迎查岗,老婆大人。”慕东霆邪魅的一笑,再次缠了上来。
“我没那么无聊。”天雪推开他,动手开始收拾东西。“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到宿舍和刘芸一起住。”
慕东霆伸出两指,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这一次的冷战,看来要比每一次都严重,因为,以前的天雪,从来没离家出走过。而她现在要离开,也许,就意味着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家了。
就因为林初夏的出现,就因为‘我爱你’这么一句苍白的毫无意义的承诺,她就要离开家,离开他吗?!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婚姻真的太过脆弱不堪。
慕东霆的力道很大,把她扯到床上坐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很深,也很复杂,似乎藏了很多的东西,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询问,“你想带什么,我帮你整理。然后开车送你过去。”
他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然后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公寓楼下,鞍前马后的给她拎行李,又嘱咐她别忘了吃消炎药,伤口不能碰到水,以免感染。俨然一副模范丈夫的样子。慕东霆的确是细心温柔的,只是,他可以对她温柔,也可能对别人如此。
慕东霆亲自把天雪送到公寓,反倒弄得刘芸一头雾水,这两口子,今儿又是唱得哪儿一出?
“慕总,您和太太这是要分居呢,还是要离婚?”刘芸冷嘲热讽的问道。
慕东霆无心理会她,只淡漠的说道,“天雪这几天会住在这里,你费心照顾一下。她腿上有伤,药在箱子里,使用说明我都写在上面了,别忘了提醒她按时吃药。”
慕东霆交代一番之后,就准备离开了。而天雪愣愣的站在玄关处,没有丝毫反应。慕东霆无奈的拥过她,低头在她冰凉的唇片上用力的吻了下,温声说道,“我会想你的,你也要多想我,少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知道吗?”
天雪紧咬着唇,仍然不回应。慕东霆若有似无的微叹,然后,放开她,落寞的离开。
慕东霆走后,刘芸关起房门,准备考问天雪。
“又吵架了?沈天雪,你这日子过得到底累不累啊,干脆离了算了。”
“这么盼着我离婚?你说我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不怕我恢复自由身,和你抢颜飞?”天雪半玩笑的说道,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客厅,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天雪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家里有酒吗?”她坐在沙发上,问道。
“都瘸成这样了,还喝什么酒,我去倒杯水给你。”刘芸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而等她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沙发上已经空空荡荡。刺骨的秋风从大敞开的窗子灌进来,掀动窗帘,窗外的阳台,若隐若现出一抹单薄而落寞的身影。
刘芸走过去,看到天雪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狼狈的吸着烟,一边吸烟,一别猛烈的咳着。
“不会吸就别吸。”刘芸没好气的丢出一句,却并没有夺下她手中的烟蒂,直到天雪把整整一根烟都吸完,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雾,袅袅雾气中,天雪苍白的容颜模糊不清。
刘芸有些意识到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担忧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天雪苦涩而嘲弄的一笑,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一次,似乎是适应了,咳得没有上一次那么凶猛,一边淡淡的吞吐着烟雾,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她的容颜,淡漠到几近苍白,声音平静的近乎冷漠,就好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讲述完之后,很是随意的耸了耸肩,“就这样,我提出离婚,他不同意。”
“艹,新欢旧爱都撞在一起了,慕东霆还狡辩呢,难道非要捉奸在床了,他才承认他出轨?”刘芸愤愤不平的说道,又问,“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不同意,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这不就等于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
“那就先浪费着吧,浪费完,我也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