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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不知道,其实她也被烫伤了。她不是不想把林初夏从地上扶起,她只是疼的根本没办法移动。只不过,她穿着黑色的长裤,所以才看不到伤口。但只要他细心一点,就会看到她的裤腿上的布料都是湿漉的。
这一刻,天雪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感受,痛吗?不,心都麻木了,又怎么能感觉得到痛苦。
她拖着烫的发疼发肿的腿,很是艰难的来到客厅中,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就看到慕东霆紧张兮兮的把初夏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动作极尽温柔,那姿态,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稍不留心,就会碎掉一样。
然后,他高大的身体蹲在林初夏面前,小心翼翼的卷起她裙摆,用手掌托起她烫的红肿的小腿,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并吩咐徐嫂去拿烫伤膏。
天雪听到他用很温柔的声音询问,“疼吗?”那声音,温柔的就像水一样,只可惜,那份温柔是属于林初夏的,并不属于她。
“雪儿,你的裤子怎么湿了,烫到了吗?”此时,潘婉卿走过来,担忧的询问道,俯身就要去掀她的裤腿。
天雪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摇头回答,“我没事。”
而此时,徐嫂从楼上取来了医药箱,也凑到初夏身边,看了眼烫的红肿的小腿,咂了咂舌,而后带着几分怨怪的说道,“太太也太不小心了,初夏小姐端着那么烫的热汤,您怎么还撞倒她呢。”
事发时,徐嫂就站在厨房门口,从她的角度,只看到天雪与林初夏两人擦身而过,紧接着,林初夏就摔倒在地,徐嫂并未看清究竟谁撞了谁,但她心里本就是偏袒着林初夏的,又对天雪多有成见,理所当然的认为天雪才是害初夏受伤的始作俑者。
而她无心的一语,却好似平地惊雷一般,几乎让天雪措手不及,而屋内的几人,都有些变了脸色。
潘婉卿自然不相信天雪会故意撞倒林初夏,她看着天雪从小到大,她的品行如何,潘婉卿自然是清楚的。
“徐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天雪撞倒林初夏的?”潘婉卿冷着脸子询问。
可徐嫂就是一口咬定是天雪撞了林初夏。
天雪僵硬的站在那里,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隐在衣袖内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她一直看着慕东霆,一瞬不瞬的看着。而由始至终,他都低着头,专心的给初夏擦药,对她们的争执,置若罔闻。
而林初夏也不开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完全的置身事外。
天雪承认,她没有他们那般沉得住气,她可以委屈,却不能被人冤枉。她拖着疼痛的腿,走到林初夏身旁,清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初夏的眼睛,问道,“林初夏,你说实话,是我撞倒你的吗?”
而面对天雪的质问,林初夏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眼眸中瞬间涌出了大嘀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眼帘滚落,说不出的委屈。她紧咬着唇,嘤嘤的哭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此倒显得是天雪咄咄逼人了。
“天雪,别闹了。”慕东霆剑眉深锁,无奈的说道。他把手中的药膏放在一旁,起身把初夏拥入怀中,并轻声哄着,用干净俢长的指尖,轻轻的为她擦掉脸上残存的泪痕。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天雪。他就是这样,在她的面前,毫无忌惮的把别的女人拥入怀中,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做妻子的感受呢。
天雪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大哭,把所有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可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掉不出一颗眼泪,双眼干涩的发疼。呵,痛到极致,真的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而眼前,林初夏的身体靠在慕东霆胸膛,扬起苍白的小脸,泪眼迷茫,娇声说道,“东霆,你责怪天雪,天雪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天雪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震响,林初夏的话,无异于默认了是她撞倒她的。而接下来呢,接下来又会是什么?慕东霆该不会让她给林初夏道歉吧?!那简直就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天雪觉得头晕的厉害,脚下踉跄了两步,微微的向后退去,疼痛的目光在慕东霆与林初夏之间辗转,她忽而扬起唇角,嘲讽的,苦涩的笑了。
“总听人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以前不以为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柔弱也是一种武器。”
天雪说完,从沙发上拎起手提包,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转身就向外跑去。
“天雪。”
“天雪!”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潘婉卿,她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而另一道声音来自慕东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去追,但刚刚迈开了两步,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因为,林初夏一双小手,正死死的抓着他衣角,被力道一扯,整个人就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啊,好疼。东霆……”她摔在客厅柔软的手工羊绒地毯上,按理说并不会摔疼,只是,她腿上有伤,轻轻撞一下,就疼的要命,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慕东霆不忍心,只能俯身把她抱回到沙发上。
而此时,别墅外,潘婉卿拦住天雪。
“雪儿,你去哪儿?傻丫头,你现在离开,不就等于认输了吗。”潘婉卿无奈的说道。
天雪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转身离开,或许很冲动,但她无法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前女友恩爱。
“妈,你相信我吗?我没有撞倒林初夏。”天雪甚至连碰都没碰到她,林初夏就在她身旁摔倒了,还淋了她一腿的热汤,天雪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吧,可她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凶手。
“妈相信,妈当然相信你了。”潘婉卿拉着天雪的手,又说,“雪儿,听话,和妈进去。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即便要走,也该是她林初夏。”
天雪站在原地,唇边含着一抹自嘲的笑。也许,这个家很快就会换女主人了。
“妈,您也不用留我了,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天雪离开慕家老宅,一个人孤独的走在林荫路上。深秋时节,枯黄的叶片纷纷掉落,铺成一地,平端多了一种凄凉之感。刺骨的秋风穿透衣料,天雪双臂环胸,却还是不停的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只感觉双腿疼的几乎麻木了。才瘫软的跌坐在路旁。
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才发现脚腕上早已磨出了水泡,而小腿被烫伤的地方,与裤子的意料不停的摩擦着,早已侵出血水,只是黑色的裤子极好的掩盖了鲜血的颜色,只能看到一片湿漉。
天雪坐在路边的一颗高大柳树下,不尽后悔自己的冲动。这里是近郊,根本拦不到出租车,她总不能就这么徒步走回城吧,别说她现在腿脚不好,就算是无伤无痛,不吃不喝,也要走上一天一夜的。
可是,她宁愿自己爬回去,也绝不可能走回头路。那样,她会更瞧不起自己。
天雪双臂抱膝,一直低着头,正是此时,一双黑色的纯手工黑皮鞋映入眼眸中。她呆愣的看着,半响后,才后知后觉的抬头,顺着这双皮鞋向上,看到慕东霆一张过分英俊的脸,只是有些阴沉,眉头几乎拧在一处。
呵,又是什么惹了慕总裁不悦,她都已经离开了,给他们腾了地方,他还想她怎样?!
此刻,天雪无心理会他,她更没有心力和他吵架。所以,她完全的把他当成透明空气,起身就走。只是,仓惶之中,她忘记了腿上和脚上的伤,双腿一阵刺痛,再次跌倒下去。只是,这一次,身体被没有倒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一具温暖结实的胸膛。
慕东霆及时扶住了她,把她冰冷的身体紧拥在怀里。“闹够了吗?跟我回家。”
闹?难道在她眼中,她的行为只是胡闹吗!一时间,天雪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在他怀中不安的挣扎。虽然,他的怀抱很暖,很让人。流连。可是,她忘不掉,他温柔的抱着林初夏的那一幕。
也许,从始至终,这个胸膛就是属于林初夏的,她不过是一个短暂的过客而已。
“放开我,慕东霆,我不需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慕东霆缠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的更紧,几乎要勒的她喘不过气,那架势,好像要把她揉入身体血脉一样。
慕东霆失了耐性,也不顾天雪的反对,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塞进停在一旁的劳斯莱斯中。
一脚油门,车子扬长而去,却是背离老宅的方向,他载着她回了市区。
一路上,两人彼此沉默,车内狭小的空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天雪按下了车窗,透过窗口,冷风呼啸而入,打在脸上,割得几肤生疼,却让天雪觉得莫名的舒畅。
风掀起她的长发,发梢无意间划过慕东霆英俊的侧脸。他微微蹙眉,下一刻,按下一旁的按钮,关了窗,并上了锁。
“不知道秋风入骨吗,感冒了怎么办!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慕总有时间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前未婚妻吧。”天雪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她的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棕色的车玻璃倒影出她此刻的样子。嘴唇苍白,面无血色,真的好丑。
而慕东霆转动方向盘,情绪几乎没什么波澜,只是微弯起唇角,笑道,“还吃醋呢?就这么点儿小事,别没完没了的。”
第97章 慕东霆,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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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东霆转动方向盘,情绪几乎没什么波澜,只是微弯起唇角,笑道,“还吃醋呢?就这么点儿小事,别没完没了的。”
他的语气很是不以为然,而天雪却无话可说。似乎每一次,他深深的伤了她,却都不自知。他觉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她的心伤了、痛了、死了,还不算吗?瑚!
他开车带着她回到他们自己的别墅。车子在院中缓缓停下,熄了火。慕东霆率先下车,并把天雪从车内抱出来,一路抱入卧房内,都没让她走半步路。
他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边,并蹲在她面前,想要卷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可衣料早已黏在血肉模糊的几肤上,扯一下,天雪就疼的不行。
“很疼吗?”他抬头看着她,凤眸中隐隐有疼惜之色。
天雪回望着他,苦涩又嘲讽的一笑,原来他知道她也被烫伤了,只是,他先抱起的那个人,是林初夏,而不是她。
“你烧一壶开水倒在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不疼了。”天雪没好气的回了句。
而换来的却是慕东霆邪气的笑靥,英俊逼人。“还能和我贫嘴,看来伤的应该不重。”
慕东霆说完,从楼下厨房中取来剪刀,直接把她裤腿的布料剪开,才顺利的把染血的裤子从天雪身上脱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天雪身上只有一条贴身的底。裤,她苍白的脸颊微红,伸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半截烫肿的小腿铄。
慕东霆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耐心的给她清理伤口,然后上药,但显然没有对待林初夏时那样的小心翼翼,又是弄疼了她,天雪提出抗议,他还会说骂她一句,“你傻啊,看到汤碗翻了,就不会躲开,活该。”
这样的情景,让天雪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笑话。
一男一女两个人走在路上,女人一不留心撞到了电线杆上。如果男人温柔的说:宝贝,撞疼了没有,用不用去医院?等等,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是情人。
如果,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骂着:你傻啊,长没长眼睛,看到电线杆子还往上撞。那么,他们的关系,一定是夫妻。
慕东霆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