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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敌人在潜伏!我感觉到自己心里地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
但意念反复地快速搜索了几次仍然没有找到其他人。
孙猛和几个忠义红枪会的兄弟,奇怪地看着我的举动,他们不知道我躲在柱子后面把枪指向外面来回扫动是什么意思。甚至,这样的举动,让对我不熟悉的几个兄弟有一点紧张了,他们的枪,不由自主地也指向了我,象是害怕我忽然向他们开枪一样。
难道?是红枪会地兄弟里有判徒?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几年,红枪会扩张很快,混几个臭虫过来完全是有可能地。
我,慢慢地从门厅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越过柱子,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在犹豫是不是还把枪指向他们的同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的意识象无数把刷子,在他们身上刷来刷去,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或者,希望能把那只我假想的敌人,一次锁定,然后,一枪送他上路!
但是,我很快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如此厉害!
是的,在战场上和自己的战友不信任是致命的!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犯错。
不过,我是清醒的如此之快,这也足以让自己觉得荣耀。
当然,这一切,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享受这自封的荣耀。
有子弹在枪膛里被引爆后从枪筒里窜出的光!
有子弹的火药爆燃的声音!
然后,才是有子弹快速地扑向自己的那种来不及反应的感觉。
象是恐慌!象是无奈!象是绝望…·竟然,又有一种深深地被解脱的感觉。
我被突然袭击了!
我从感觉到子弹的光开始,就已经知道,这颗子弹。以及,紧跟在其后地子弹,是从一枝“加特林”机关枪里射出来的。这种枪,理论的射速,现在接近了一万五千发一分钟了,现实的射速也有二千多发子弹一分钟。平均每秒钟,便有接近四十发子弹射向我!
我是躲不开这么多的子弹的!而且,这个一直隐身的家伙。竟然不是用子弹追着我射的方式。而是洒网或地,从我地五侧一点点地地方,把弹雨,从左向右密不透风地泼泻过来!
他似乎知道我能躲子弹,似乎,他是吃定了我!
从来,没有这么近地把自己地脸贴向死神。
我已经感觉到有十几发子弹从自己的左侧呼啸而过。
我下一刹那之间,它们就会把我的身体洞穿!
我的意识,在这种恐惧面前,采是被冻僵了一样。已经放弃指挥自己的身体了。
只有本能,懒懒地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身体,稍稍侧了一下,似乎,要让自己,少受几颗子弹的清洗!
但是,下一瞬间。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已经射向我的后背!直接,快速,带着我不能抵抗的动能!
而且我的意识,象是在一霎那之间,又清醒过来一样。而且在瞬时之间,提升自己的体能,到了极限。
我快速地向前冲,象是要比子弹跑的更快!
同时,身体向右边倾斜——右边是我刚才藏身的柱子,要是我的速度能超过子弹的速度,那这根精大的柱子,会替我挡一此子弹!
但子弹太多了!
象暴风雨一样地泼了过来。
我向前冲,但仍然,有七八颗子弹扑向了我的身体!
每颗子弹都会要我好受。
最致命地两颗子弹,是从我后背射向我心脏的!
其他子弹,都是射向我的四肢,我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在躲过了另外六颗射向自己四肢的子弹的同时,感觉到了,象是巨灵神地重拳,在自己的后背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弹头钻进了我身体地痛,让自己后背的肌肤,猛然收紧,象是要自己揉捏成一团一样…但那样的痛,并不是肌肉收缩能阻止的,它们就象闪电一样,先是后背的肌胀,然后一直向前透,象一只大手指,接连两下,猛地戳了一戳自己的心脏,再接着,把这种痛和麻木的痛楚,透到了胸前的肋骨上…血管现在成了传输这种打击痛楚的通道了,它们毫不迟疑地把这样的痛楚与麻木的感觉,不仅是五脏六腑,更是上到头顶,下到脚趾尖,堵塞得涨涨的,全身都被塞满了是似乎麻木又极其锐利的痛!
我飞了起来,象是摆脱了地心的引力或者是后背上长出了翅膀!
但事实上,自己只是象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被人从后背上猛推了一把之后,双脚离地,头向前冲,一头扎向了地面!
如果有什么值得庆幸,那么是自己飞起来的时候,身体和刚才设想的那样,向右移动了半米,恰好落在了柱子遮挡子弹的区域里——这让我少受了许多子弹的伤害!
我倒在地上,心里想,我要死了!
后背上,痛得如同有着千军万马在不停地践踏着我。
而且,我趴在地上,感觉到象二条爬虫,在痒痒地从后背上两个冰凉的伤口里,爬了出来,经过自己左侧的肋骨,然后再向下爬,经过自己的左胸,慢慢地似乎在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样。过了十几秒,我便看到了自己后背上流出的血,象一条红色的蛇,游过了自己的眼前。
但我有一点奇怪——子弹怎么没有洞穿我的身体?难道,我的身体,已经强到了加特林机关枪的子弹近射也不能洞穿的程度?
这时候,子弹呼啸的声音已经停了!一定是那个射手把加特林机关枪里的子弹射完了!
我听到了交错的脚步声。
听节奏,应该是孙猛和忠义红枪会地兄弟在相互掩护着,重新向这个大楼靠了过来!
不要!我想。
要是那个射手有备用的子弹盘。那么,现在去对付这么高射速的机枪,一是用坦克,另外是隐藏的很好的狙击手。
象孙猛这样的团队进攻,简直是送死!(虽然,如果受伤倒在血泊里的人是孙猛,我也会带几个人冲过来把他救下去。)
那个该死的袭击者,一定是个玄功地高手。竟然让我和孙猛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不仅如此,他还让我们连他怀里的加特林机关枪和那么多子弹的气息都感应不到!就凭这一点,估计他要是有胆量和我们硬拼,而不象这样偷袭的话——我们早就让他干掉了!
现在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我哀伤地想。
子弹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直接射向心脏,不知道就算抢救及时,还能不能救得活!
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臂。
让人惊喜的是,它竟然能动!
我摸了摸身后,一杜PSG枪身,已经断成两截。
看来自己没有被子弹前后洞穿,和这背在身后的这枝枪有很大关系!
再一摸,背包里叠故的两块硬盘上,被两颗子弹撕了一个大洞!
竟然,还有两块计算机硬盘替我又一次挡了一下那两颗该死的子弹!
但是,子弹仍然穿透了硬盘。
然后,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地手指,在背后小心地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个金属!
那是子弹头的后屁股!
这让我惊喜!原来自己心脏和全身的痛楚,除了肌肉上所受到的伤害是直接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子弹的冲击波的原因!
事实上,子弹在击断了PSG狙击步枪的枪身后,再接连穿透两只计算机的硬盘,最后钻进我身体的时候。它的动能已经成了强弩之未了。
所以,我后背肌肉在受到侵害时本能的猛烈收缩。竟然把子弹停在了表层的肌肉里,并没有象我相像中那样,在我的后背上钻一个洞,然后,翻滚着冲进我地身体,然后在前胸膛,开一个硕大的开口,才冲出我的身体——它,子弹,仅仅停在了我后背厚实的肌肉中!
虽然幸运的连肋骨都没有打断一根!但就算是加特林机关枪的子弹巨大动能的强弩之未,也够我受的了!
特别是伤口附近有一根血管,更让我流了许多的血。
但现在,我也能感觉到那根血管伤口处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地凝结。
子弹不出来,就是伤口凝结了90%也没有用!只会让弹头的毒一直在身体里肆虐。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在后背的肌肉却放松的同时,手指尖上用力,自己把一颗子弹从后背的一个伤口处挖了出来!
伤口里的血,再一次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不仅是血,那种痛楚,让我全身上上下的毛孔里的汗水,也象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而汗出渗透到伤口里,又让痛楚加剧,更象无数只手,在粗暴地在伤口上抓挠着…
这简直让我没有办法对另外一颗子弹下手!
这时候,孙猛已经到了我身边,看到了我手上的那颗带血的子弹,一脸的惊讶。
“伤在哪里!真是奇迹…”孙猛说。他大概不敢相信,我竟然还活得这样“好”!
我心里想,你真是瞎了眼了!但手还是指了指后背。
孙猛的身上竟然还带着急救包!他用纱布在我的后背上抹了几下才发现伤口——我后背的血太多了吧!
“呀!还有一颗子弹!”孙猛趴在我身边吃惊地说。(那个向我袭击的人还没有找到,大家都不敢直起身子,只能用枪指着那个现在有点黑洞洞的楼房。
“我帮你把它搞出来吧!”孙猛说。
“你…你有钳子吗?”我问。
“没有!我可以用匕首把它挖出来的!”孙猛说。
“算了…·”我可不敢把自己给他当试验品。刚才自己搞了一个,虽然痛得要命,但深呼吸几次后,已经能忍受得住了。手也不再因为伤口的痛而发抖。所以我决定还是自己动手!毕竟,自己动手,这样的痛是受自己控制的!要是孙猛来动手,也许痛楚会小一点,但也有可能他最后搞砸了!
自己能控制的时候,还是确定的结果比不确定要好得多!
我再一次把手伸身背后,莫到了伤口处的子弹头的后屁股,然后象刚才一样,猛的一抠,如愿以偿的再次把那个折腾我的子弹给搞了出来!
孙猛在一边骂了一句:“操!”不知道算不算是表扬。
“别…别操了!把血擦一下,拜脱别洒什么药粉,直接用纱布包起来!”我用尽全力,把那只该死的弹头扔得远远地,然后脱力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对孙猛说。
“好!”孙猛答应着。在我后背飞快地把血渍擦了擦,然后把一个急救包按在伤口上——两颗子弹留下地伤口非常接近,一个急救包恰好够用。
血还在向外渗,但我感觉没有刚才那样惨了!
“把你的手拿开!”我对孙猛说。
“…·”孙猛拿开了按在我后背上的手。
我翻了一个身,稍稍调整了一个睡姿,让自己的体重基本上都压在伤口上,也许这样不怎么科学,但似乎有种掩耳盗铃的效果。似乎伤口的痛也被掩盖了,特别是血渗进急救包里之后,把急救包里的止痛药液再回馈过来,很快伤口的痛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了似的,只有一麻一麻的感觉。
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我手一指,不远外是我刚才“飞”的时候扔掉的PSG狙击步枪。“把它拿来给我!”我对孙猛说。
“…·”孙猛猫着腰,去把枪拿来。递到我手上。
一把将枪握紧,奇怪的充实感与安全感,象一股暖流一样,涌遍了全身。
我歪过头看了一看。刚才我趴着的水泥地上,被我的汗水和鲜血,泡出了一个人型的印记出来,在星光和大楼里透出的火光照映下,有着说不出来地诡异,竟然活象有一个鬼魂趴在那里一样!
“你小子,简直有九条命!”孙猛在一边赞叹不绝。
“靠…·还没有摆脱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