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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我从那个电影院广场的另外一个方向上,再打了一辆车,再到另外一家电影院前的广场前停下后,我下了车,进了那家电影院的卫生间。
这时候正是放影的时候,卫生间里没有人。
我把自己的化妆洗掉,然后,把口袋里的一个简易化妆包拿了出来,三下两下,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光头的玩世不恭的亚洲青年。
眉毛是贴上去的,两条很不友好的眉毛。
背心里露出的手臂上,贴了两条龙的刺青,和真的纹身,毫无二致。
脸上的肌内,都紧紧巴巴地绷着,象是横肉四起……总之,转眼之间,又换了一个人,连眼珠子都看起来比正常的时候,大了不少。脚下的鞋子里,也垫了近三厘米的内高跟,让我看起来,比正常情况下都要高三厘米。
没有人会认出我来,我很自信地想。
但我一回到那个赌场,立刻,就再一次感觉到了那个坐在酒吧里的那个无名男子身上的杀气,而且,显然,这杀气,是针对我而来,而且,他非常明显地告诉我,他认识我,他知道我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我心里想,坏事情了。
要是他真的认出我来,那么,他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高手了。
那么,他就是纯粹能凭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来辨识一个人的高手!
不管我穿什么衣服,如何的变化无常,他总是象有火眼金睛一样,能认出我未。
如果他真是眼镜蛇王,那我就弄巧成拙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就不信,他手里没有家伙的话,拳脚的功夫,能与我拼一拼?我这身体,千锤百炼,要是如此不济,那也不用出来混了!
这样一想,我便大刺刺的往那个男人的对面一坐。
立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直接。
“你大爷的,一个人喝这鸟酒有什么鸟意思?今天兄弟我正好有空,就陪你喝几杯!”我一口闽南话,装作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一样,出话骂骂咧咧的,同时,收敛了全身的真气,把自己搞得象一个和他很熟的——或者认错人的混混。
却见这个男人的头猛的一抬,眉头一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象一只深夜里的豹子的眼睛一样发出寒光。
然后,象是从野兽的咽喉里挤出了一声非常低沉的喝令:“滚!”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说普通话!
第033节 忠义红枪会
“听口音,你是月光城附近的人呀!”我语音顿时改成了月光城里的语音语调了。
那个队我怒目以视的男人表情一愕,然后,口气缓了一缓,说:“不管你是哪里的,请你走开!”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老乡,我们聊几句吧。”我嘴里说着,头脑却飞快地转动着,思想着是不是有一个传说中的猛男,老家是月光城里的。但没有,我所听到的传说里,没有一位月光城的猛男,游荡到了湖滨市,甚至连在这个国家的都没有听说过。
那男子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却不理我。
自顾自地喝酒。
我讨了个没趣,坐在他对面,又呱呱说了几句,然后,问:“你是眼镜蛇王吗?”
对面的那个男子又是一愣,立刻摇了摇头。
喝了他手里的那杯酒,他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我不害怕别人对我不客气。
但也许相互客气一点是个好事情。
又知道他不是眼镜蛇王,于是我的兴致大减。
我猜这位先生,大概是想打劫这个赌场,但似乎又不对。
我边摇头又点头,像个疯子一样地离开了那个男子,去各个赌台边上瞎转。
手里换的一千多玩筹码,很快在那些我不熟悉的洋玩意儿上面,消耗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正常的“运气”!
在象囊中羞涩的赌客一样四处游荡挑战自己的运气的同时,我的注意力,始终留下一分,锁定刚才那个在沉闷地喝酒的男人。
酒吧里的侍者,来给他添过两次酒水。然后,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在整个赌场里四处游走,包乘,他在等待什么人出现一样——他是不是想要对付“眼镜蛇王”?如果是,那他单枪匹马的,行吗?要是他要对付的人是“眼镜蛇王”,那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他肯定“眼镜蛇王”今天会来吗?
我非常的疑惑。也许,他是在等待另外的人出现?
正疑惑之间,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紧,便感觉到有九个人,从赌场的后厅向那个酒吧的方向去了。
有一个人是“领头”的,带着四个随从,另外四人,可能是贴身保镖。
他们呈一个方阵,小心地向那个酒吧移动过去,如临大敌。
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是我刚才去试探过的男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容易地把四千多万的支票拿走了——大敌当前,赌场根本就没有精力节外生枝。
另外,这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那个说带着月光城口音的男人,会用一种带着杀气腾腾的注意力,来锁定我了——这纯粹是一种本能——把在自己注意力范围内的高手,当成自己潜在的敌人来看待——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朋友的话。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简直要把我身上的毛发都兴奋地站起来了——要是它们没有被剃掉的话。
那个领头的男人,目光向赌场的大厅里一扫,空气顿时像是凝冻起来一样,每一个荷官都不寒而战,更是打起精神来,卖力地工作。
有认识那个领头男人的赌客开始卖弄似的偷偷指指点点:那就是眼镜蛇王!
原来他才是眼镜蛇王!
难怪,他身边的八个人,个个身上藏着两把微冲。
而他自己,腰上,别着的是一把硕大的大概是沙漠之鹰手枪。
他们进来时,我刚才试探过的那个男人(后来我知道他叫孙猛,开始听他说,我还以为他叫生猛的呢。他纠正了我许多次,我才明白他叫孙猛,好吧,下面就提前用这个名字,不然的话,说起来别扭。),叫一声:“再来一瓶酒!”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女孩儿,匆匆忙忙地提着一瓶酒跑到孙猛的身边,把酒瓶刚放到桌子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眼镜蛇王,正带着八个手下,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不由得小腿一软,简直像是要摔倒一样,不由得一个趔趄,像是要扑到孙猛的怀里一样。
我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妥。
那个女侍,身穿着一件非常贴身的衣服,一件迷你裙,把两条长腿衬得格外的诱人。迷你裙很短,但在女侍让人看得乱花迷眼的长腿的劲头,紧贴着她的私处,有一条绷带,绷带上,插着一枝迷你手枪——迷你裙里有一枝迷你手枪——很配套!
也许是因为孙猛的月光城口音,让我暗暗地替他担心了一下。
但孙猛却处理得格外的技巧,他两手轻轻一托,然后,轻轻一送,把那女侍托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既没有让佳人摔倒而唐突佳人,也没有像急色的年轻人一样,乘机揩一把小油……姜还是老的辣!我暗暗地赞了一把。
转眼之间,眼镜蛇王一行人,就到了酒吧里。
酒吧里的人,上前,拉开了两扇活动的屏风,隔开了赌客们的视线。
我察觉到,那八个人虽然仍然在眼镜蛇王的身后,但他们的眼神,已经前前后后,各司其职,把孙猛的各个可能进退的道路给封死了。
不仅如此,这时候,赌场的大门口,又进来了十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留下。转眼之间,已经把赌场大门口经过大厅一直到酒吧的所有路口给暗暗地封锁住了。
他们都穿着黑西装,手插在了他们自己的口袋里,口袋里,各有两支短枪。
每个路口,都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上穿的是一件看见披风,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披风里挂着一支冲锋枪。
已经有赌客察觉到形势不对,开始涌向某处去兑换筹码了。
等到那个“眼镜蛇王”说话的时候,赌场里除了还有二十几个执迷不悟的赌客之外。都已经走得空荡荡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但我却明白,自己现在不走,等会再走,可能性就不大了。而且,赌场的人,会死死地盯着我。
心生一计。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闪身,溜进了卫生间里,拉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佯作不知。
而事实上,外面发生的事情,就算不用自己的神识,光是用我的耳朵,我也能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那个该死的红枪会,到底想要什么?”眼镜蛇王先发话了。
“不做什么!唐人街应该由唐人统治,如此而已,没有别的。”孙猛慢条斯理地说。
“别人怕你红枪会,我们还怕你不成?我们这江山,是我们的兄弟,用血,用自己的命,拼下来的,不说你也知道!你们想要,不妨现在就试一试!胜者为王!什么唐人街要唐人统治?荒唐之极!”眼镜蛇王竟然一口极其漂亮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说得比孙猛更象是唐人。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的声音都很轻,但却比孙猛那闷声闷气的更容易让人听得清楚。我呆的这卫生间里,离他们谈判的桌子,有二十多米远,但用心听起来,就在耳边。
“你以为红枪会是画在大门上的纸神仙?我们兄弟要拿回来的东西,还没有失过手!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放弃,这赌场仍然归你经营十年,条件够优惠的吧。”孙猛沉声道。
“十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眼镜蛇王哈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说:“嗯,嗯,嗯,嗯……”他连嗯了四声,才接着说:“条件确实够优惠的!但你要问一问我兄弟手里的枪愿不愿意?你要想要,就准备血洗这唐人街吧!我们在唐人街的兄弟不多,也就一百多人!但自从我们接手唐人街之后,连警察都不敢在唐人街大声咳嗽一声!你红枪会,哼,我也知道你们有两下子,但和我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相比,只怕还差十万八千里远!……”
“是骡子是马,那得牵出来遛遛!我们红枪会兄弟不多,是的,也就三十六人。但兵贵精而不贵多,象你们那些兄弟,也许,吓唬吓唬警察还行,但在我们兄弟面前,跟稻草人有什么差别?哼,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他们什么时候,就是死人!别以为你们的人,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你们不过杀一杀邻国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有一点本事罢了……”孙猛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好像你记错了吧!上一次,你们的老乡,大圈,二十多人,哪一个不是从枪林弹雨里出来的?又怎么样?”那个眼镜蛇王的声音开始听起来有些刺耳了,明显有些不悦了。
“哦?匹夫之勇而已。”孙猛抛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眼镜蛇王还是说大圈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但气氛却越来越紧张了。
“我再让你们想一想,二十四小时之内,给我们答复!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们全面接受唐人街!”孙猛的声音低缓,但却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连我这个远在二十米之外的人,都有一种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们红枪会……也别欺人太甚!”眼镜蛇王似乎很是忌惮他说了好几次的“红枪会”。但他的语气明显又是恨得不行,但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这红枪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竟然让传说里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