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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偷袭我?”我又不好意思发作。而且,她刚才那一指,竟然让我没有丝毫的觉察与抵抗意念,真是奇怪。
“要是不给你点教训,那你还不上天了?要是你对我过分,我一样能杀了你,是不是?”钟武仍然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
我一时气结。过了片刻才说:“我哪里对你有过分?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方式?”
“你说话不地道!朋友?我说的是盟友,朋友是你的表达方式。”钟武仍然淡淡地说。
“这有什么区别?”我责问道。
“朋友?爱情?这都过于理想化了!不是吗?”她说。
“什么叫理想化?”我看着她说:“就算爱情有点理想化,朋友总是……”
钟武轻轻一笑,说:“是么?要是你有一个朋友,当然,他不可能完全和你一样,是不是?要是你有许多老婆情人什么的,而你的朋友是单身,那你有没有义务……嗯?要是你有个朋友,他有老婆有情人还有许多小密,你却单身一人,他却对你单身无动于衷,你还会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对好朋友吗?”
“这是另外一回事情!”我大声说。
“都一样!要说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爱情或者朋友,那你看一看自己身边的人吧!顶多只是相对有那么稍稍好一点罢了!……”钟武细声慢语地说道。
“那……”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我们也是?”
钟武一愣,稍顿了一下,接着说:“一样……”
“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不是说第一要务是凶狠吗?”我气汹汹地盯着她看。
“你杀不了我!”钟武仍是淡然说。
一股没有由来的杀气,竟然猛地从我的心里窜了起来。
“不见得!”我在瞬间,把自己的精力,提高到了极限。
钟武转脸。向我轻轻一笑,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就是杀了这么多人,其实,要没有我一直在一边指导你,你根本不会动手!是不是?你总是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找一个堂皇的借口,找一个能把自己说服的理由!一般都是要等到事情糟透了你自己付出很重地代价的时候,才会出手!这和你一贯接受的教育有关系。比如。你要杀我,首先要过的关口,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而是你自己这一关,不是吗?你首先要想出一个杀我的完美的理由。这并不容易!然后你还要想一下,自己能不能杀得了我!两军相逢,勇者胜,就算你现在比我技高一筹,但以命相拼,你又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另外,你还要给自己很多很多的安慰。是不是?不然,就算你能得手。也会在余生里永远痛恨自己犯下地罪行,不是吗?就算你杀了我,那你所受的伤害,比我受到的还要大!而我,要做什么,并不需要借口!”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了她,说:“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了我就后悔了。因为她的生世未定。
钟武脸色一变,但仍然说:“不!我到十几岁。才开始读书。所以,我更明白。什么是天理!而这个人世上的什么道德之类,是在我的世界已经造就之后,才知道地,已经对我并没有约束力了!”
我脸色跟着一变:是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忽略了?那洪流,其实也是个无法无天的老家伙,又怎么会教育钟武守卫这个世界上的道德规范呢?
钟武接着说:“你会说我做的不好?说我做的不合规矩,是不是?你说,要是一条老虎,吃了一群羊,你会说这只虎不道德吗?你当然不会说,你会说这是自然的规律!但人,终究只是自然的一部分,并不能想他们想象的那样,可以超越自然规律而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所以规律,对人的生存,都有非常现实的指导意义!我才是这个世界的水乳交融一部分!而你,如果不改变,仍然死守着那不切实际的东西,那么,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奴隶,也只能是这个世界的叛徒!”
“你呢?你杀人如麻、偷窃等等,反倒正常了?”我反问她。
“我是自然的一分子,我做什么,并非有心去做,也不执着去做!就象老虎扑食一样,当然正常……”钟武理直气壮地说。
我并没有觉得她说的都对,但我隐隐觉得她的话之间的禅意。偶一抬头,看到了天上一弯钩月,朦胧地照在这个郊外地垃圾处理场上,照在我的头上,忽然之间,我地心里一阵空明!
上次在黑山里尝试过的那一式“混沌初开”蓦地发动了。
是的,顺其自然!我只是世界的一分子,我们所做的一切,破开那表面的道德与良心,其实也都有是自然!
世界同一!
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那种乐陶陶的感觉,一下子把自己刚才在心里的不安都驱赶走了,只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快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突然从那种让人迷醉的快意中清醒过来。
身边的一切,不再是混沌初开,而是一切轮廓分明,特别是钟武,显得明艳动人。
“你发呆了!”钟武轻声说。
“多久?”我问她。
“大概五六秒钟吧!”钟武说道。
我轻轻一笑。刚才我还以为自己至少运作那“混沌初开”一两个小时呢。但忽然觉得时间已经不重要了。似乎已经没有了远近,没有了时间的长短,但一切,又似乎更加泾渭分明!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事物,都统一在了一个无与伦比小的水滴里,但每个事物,却一个个,鲜活而各不相同。
浑然不知的无意之间,我已经一下子突破了混沌初开的十八个层面,一下子到达了它的意境的顶峰!这是我一生里的第一次对一式武功的顿悟。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钟武追问道。
“对?错?”我摇了摇头,笑了一笑,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两人行,也有我师!”我看着她,心里镇定异常。“但让对错见鬼去吧。我们回家吧,今晚,你就跟我睡了!”
……
什么叫忘我?
是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忘记,就是一部分一点一滴的忘我?
后来,我和钟武都没有提起过那晚上的事情。似乎,那晚上钟武真的没有回去,和我睡到了一个床上,有时候,我记忆里,又觉得她没有和我回去睡在一个床上……
她从来不和我回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无从证实自己矛盾的记忆了。
但第二天,她对我说:“杀手!”
那时候,我正泡在那巨大浴缸里,眼也不睁,听她在外面的跑步机上慢跑。
“你不能只搞破坏!你要建设!”钟武提议道。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今天,又不能消停了。
“建设什么……”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躺在浴缸里懒洋洋地明知故问。
“你把西区的黑社会给扫荡了,那你自己要再去建设一个取而代之,一个为你所用的,受你控制的组织,你明白吗?”钟武明白地说。
“有那必要吗?”我真的越来越懒了,一听说要我做事情,便头大。
“要不然,那再出现一群无法无天的坏小子,最后,还是要逼着你杀人!这样,你永远都杀不光他们的!要想救人,那就是要自己建设一个让你满意的组织,来控制局面……现在你明白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了吧!”钟武在外面的跑步机上,又开始诱惑我了。
“这些事情,最好让警察去做……”我无力的推脱一下。
“你需要警察助威,也许,他们也需要和你分享某种好处。但现在这种世道人心下,帮会还会存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会永远存在下去,着是谁也没有办法回避的事实!你别瞎搅和,也不许偷懒,自己想一想吧。”钟武一下子把我懦弱和怠惰的小把戏揭穿了。
我越来越发现钟武这丫头,看起来不咋地,但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想法,而且,总是让你退无可退。
“你要是真不想接手这一块,那我就让我的人过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这里是你住的地方,你要能自己控制局面!这样,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钟武大声在外面说道。
我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是的,也许过去的日子还算痛快,但自己真正掌握的东西特别是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其实很脆弱……
也许今天,是时候去见一见迷魂药了……也许,我也要、其他奇门的兄弟的支持。或许,我这个惊蛰,要发出一声霹雳……
第026节 稻草人
等到我在去找迷魂药的路上,忽然看到美女教官高洁的时候,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也许,我一直回避去找她,其实又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去看她。现在,她在路口,在马路的对面看着我,向我招手。
Atlast!
我非常老实地走了过去,一脸对老师的尊重。
高教官噗嗤一笑说:“怎么板着脸?见到我不高兴?我又不揍你!”
我笑了笑。尽量显得真诚一点。
“走,我请你喝咖啡!”高教官这次没有把我往她家里带。
“高老师,你是不是结过婚了?”虽然很乐意她这样坐在我的对面,亲切地看着我但我还是先问了她一句。
“怎么?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我很憔悴?”她反问我。
“不不不不!”我一连说了四个不,才说:“我只是觉得老师越来越成熟大方了吧,而且很有情趣……”
“还是说我老了!”高洁似乎很失意地说。
“上次见到老师你不是在和那个武超群在谈对象么?快二年的时间了,应该有点结果了……”我的话问的有些讨人厌。
高洁摆了摆手,说:“我不想提这件事情……还拖着呢。烦死了……”
然后。她说:“我还在找你呢!前些时候。”
“哦?”我已经知道她找我了,但还是装不知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吗?”心里却不干净地想,不会是那个事情吧?
高洁说:“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以前听说你不在那个监狱里工作了。想问你在哪里上班呢!”
“哦。谢谢老师关心。我现在,也是个无业游民。”我索然地说。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高洁水汪汪地眼睛看着我。
“这个……可能是自己混得不怎样,所以就……”我很惭愧地说。
“傻瓜!”她横了我一眼。
“其实我挺想去找你的。而且还想了不少借口。比如说……”我想解释一下。
“找我,来看我。不需要借口!难道我们……”高洁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心里挺愧疚的。
是的,她是我地老师,也能说是情人但自己什么都没有给过她除了和她在一个早晨有过一阵让人窒息的欢好之外。
要是她现在不在我的对面坐着也许我还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去见她一面。
但现在,她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亲切地看着我,我们之间,便不再有任何的距离一般——虽然那现实地距离还在。
她这么漂亮。这么大方,那么出色……总之,让人在垂涎三尺之外,还要自惭形秽。
但她现在,坐在我的面前在相互一本正经的交谈里却隐藏不住情人之间的那种亲热。
也许,别人偷偷看她一眼,再大胆一点若偷看了她不经意之间地外泄春光。难免要血脉贲张兴奋不已……而她的秘密,我却全都知道!
这是怎样的虚荣!!!
所以。假装正经的话说了几句之后。
我便非常自然地挪到了她的身边去坐了。
再聊那么几分钟,我地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