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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我那个复古风的诺基亚蓝屏手机,我是个很怀旧的人(其实是没那么多闲钱换手机)。咱复古手机也曾有很拉风的时刻,在那年的5。12时,当别的手机都没信号时,就咱的手机信号刚刚的,发射功率大的手机上辈子都是洁白的天使呀。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围着将来我的独栋别墅转了转,基本上比较满意。初步估计这栋楼的年龄比我都大,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个很怀旧的人,但他便宜呀。在这个充满物质的年代,像咱这种收入一直低于城市平均收入的人,也能住上别墅,还不是联排,还是独栋,过几天我再找几个和我一样的房客,到时候我一个人要他们1百块的房租,我也成了包租公。嘿嘿!
在我胡思乱想间,一辆出租车停在小楼前,一个穿着白衬衣穿西裤的男人从车子里下来。我一下子就认出他就是一会要租给我房子的中介,这是为什么呢(此句要用小沈阳的口吻来读)?在这种炎热的夏天,坚持穿西装的不是卖保险的就是中介,而卖保险的一般来说不会选择打车,这般严密的逻辑分析,都快赶上福尔摩斯了。老师当年夸我时说的话,又在耳边萦绕起来:“这孩子,你没考上北大,不管对你还是对北大,都是一种福分。”
西裤男刚一下车,出租车立刻飞一样地跑了,扬起半边天的尘土,一股脑地呼到了西裤男那洁白的衬衣上,和他身上的汗渍一混合,就是副蒙德里安的抽象画。反正我可以肯定,他今天回去肯定要洗衬衣。还是我聪明,套了件分不清本来颜色的T恤,上面印着HTTP404PageNotFound,不怕脏。
“请问您就是张德帅先生吗?”西裤男对我伸出了手,“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边的路不好走,司机都不愿意来,怕费减震。”
“没什么,我也是刚到。”我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那咱们先看看房子吧。”西裤男说完就拿出一串钥匙,捅起门来。在门发出一阵别扭的声音后,终于打开了。
在我们迈步进入房子时,门前已枯死的黄桷树上飘落下几颗枯黄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一头撞在小楼斑驳的外墙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随着门的推开,一股混着腐朽味道的阴风从门洞中吹出,我和西裤男都不禁打了个冷战。现在是上午十点钟,刺眼的阳光正拼命地将他的光和热毫不吝惜地炙烤着大地,而屋子里面却是冷飕飕的。正好比那伏天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身上的汗毛就像涂了印度神油一样齐刷刷地挺着。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空荡荡的屋子有什么好仔细看的。在和西裤男转完里面的每一个房间,西裤男在边上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房子这么凉快,夏天就剩下空调的电费拉,一个月就能省下好几百电费呀,现在是停水停电停气呀,你如果住,马上就可以三通呀,一个人住着心静呀,如果自己想再找几个分摊房租都可以呀,这么便宜的房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呀……
看完房子,我基本满意。稍稍遗憾的是,楼板是木制的,人踩在上面发出一阵阵的响声,让人心里不是很爽,还有屋子里明显有耗子活动过的迹象,几颗老鼠屎在对我们耀武扬威,表明房子真正的主人是它们。关键是便宜,这一条已经盖过了其他所有的遗憾。我还想着今后自己做包租公呢,咱也可以成为房东了,虽然这个房东是二手的。
看着我并没用表示反对的意思,西裤男连忙拿出房屋租赁合同,让我来签署。我很潇洒地在上面写下了我的大名:张德帅,看着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字,我很满意,虽然他们写得很像我一样,至少看起来很亲切。只是我没仔细看合同的一行小字:本房屋出租期至少一年起,除非发生不可抗外力的情况,否则不得退租。
签完合同,西裤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然后就逃离了这栋小楼。(后来我在此处加了下面几句话:这篇日记中,这个逃离用得最好,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逃离这个词,等我明白后才觉得我是有先见之明的,证明我很有做道士的潜质。再就是几个大大的字:夏天穿西装的人信不过,特别是只穿西裤的。免责声明,小生在这里无意中伤任何人,只是个玩笑而已,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将合同捧在手里,我心里就像绽开的花儿一样,美滋滋的,无法抑制的喜悦感就像那沸腾的白开水,从心底咕咚咕咚地泛着气泡:咱终于有房住了,不用担心睡大街了。
操起电话,我就给孔二狗打过去,准备让他将我的东西一股脑搬过来。孔二狗告诉我,车子被借出去拉死尸去了,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忘了告诉大家了,孔二狗物流中的物也包括人,不管活的还是死的)
第二章 飞来横福?
在潜规则面前,一根香肠两个鸡蛋的营养价值怎么能和两袋鲜奶一只鲍鱼相比呢。——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20日星期三晴
本来今天就准备搬家的,可惜孔二狗的那辆不知道几手的面包在昨天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司机,竟然和孔二狗的车发生了比较暧昧的关系。车子都没有什么情况,只是孔二狗上的乘客身份有点特殊——在昨天的日记中提到了孔二狗拉的可是一具死尸。这下子,乘客的家属们不干了,一伙人一拥而上对着那个倒霉的司机就是叮咣一顿捶。结果呢,孔二狗的车今天被拉到修理厂大修去了。今天的家是搬不成了,我反正也不是很急,咱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将之前没贴完的小广告今天抓紧贴完。
经过半天的劳累,以及与城管和环卫部门的斗智斗勇后,我返回自己的住所。门口,竟然站着个白衬衣搭黑西裤的家伙。根据昨天的经验,我判断他是一名卖保险的。为什么呢?你见过哪个中介巴巴地等在门外面。看来现在经济真的不景气,卖保险的都是有一把年纪的了。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再加上垫起的肚子,都表明这个卖保险的是个中年人,年龄要超过我。
正在我心中想着以什么样的措辞来拒绝他的保险时,西裤男看到我来了,就迎了过来:“请问您是张德帅先生吗?我是大成事务所的梅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大单子来了,我的客户一般都是些小诊所呀,或者是些招聘呀什么的,律师事务所的单子我还是第一次接,看来我的业务又要开始扩大了,这要得以于咱的文艺气质以及精湛的业务水平。我清了清喉咙:“贵处,贵所有什么业务要办,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业务水平是这一片最高的。为适应不同的消费人群,本公司有多种套餐供您选择,有尊贵奢华套餐、动感地盘套餐、即贴即用套餐等等。看您的身份我觉得您应该选择尊贵奢华套餐,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您的身份来。当然,尊贵奢华套餐……”
“不好意思,张先生,我来是有业务要办的。”西裤男打断了我的话。
“有业务来找我就对了,我是这片最红的。”说到这里,我心里猛然想起《国产凌凌漆》中丽晶大宾馆的如花老板娘来。咱是坚决卖艺不卖身的,扯远了扯远了。
“哦,对不起,事情是这样的。”西裤男真不愧是律师,接着他就开始舌灿莲花,就好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似那黄河泛滥一泻千里。
他告诉我,我有一个大伯叫张立发,职业是一名道士。老爷子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作法降恶鬼,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总归就是本事大大的有。前段时间,老爷子吃了四个煮鸡蛋被噎住后,感到自己大限不远矣,就立了份遗嘱,遗嘱中写到将他的遗产全部送予我这个侄儿。
想起我爸爸给我说过他有个哥哥,我刚出生没多久他就离家云游去了,好多年都没有音讯,没相到这个时候我这个伯伯还能想起他这个侄儿。电视剧中那些狗血的剧情变着花样的涌现在我脑海中,只不过男一号统统都是张德帅。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只要我继承了伯伯的遗产,就可以财媲李嘉诚,自此,美女就会乖乖地自动投怀送抱,享不尽那齐人福。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现在再看西裤男的秃顶,都觉得比刚才顺眼多了。我一连问了西裤男几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要去哪里,香港还是新马泰?我还需要带什么不?要办护照不?”
西裤男开始一一解答我的问题: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地方不远,根本不需要坐捞什子飞机,打车去就可以了,车不好打的话坐摩的也可,护照更没在考虑范围,记得带上身份证。最后,西裤男还不忘加了句:如果不出发大堵车的话,不影响我下去的业务。
看来伯伯和我住的不远,至少在一个城市里,没想到我身边还住了个这么关心我疼爱我的伯伯,关键是能让我脱贫,打今儿起,咱吃面也开始加蛋了。
临下出租车,我知道这个西裤男不能交朋友——他坚持坐在出租车后面,坐前面的要给司机钱。记得三种人不能交:第一种,吃完饭上厕所的不能交;第二种,洗澡出来慢的不能交;第三种,打车坐后面的不能交。西裤男就属于第三种,不过我也没想和他交朋友,现在再看他那光秃秃的脑门,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他的脑门就像一面镜子在恣意的反射太阳光,一直在晃我的眼睛。(在日记中后来还写了句话:这件事充分说明夏天穿西装的人不能信。再次免责声明,小生在这里无意中伤任何人,只是个玩笑而已,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西裤秃顶男拎了只箱子出来,手里还拿了份文件,对我说:“您比对着清单看看,如果全对的话,就在这份合同上签上您的名字。完了,您再叫我。那边有个倒霉的司机还找我打官司呢,我先去那边忙了,您可以随时打我名片上的电话。”说完,西裤秃顶男用手垫了垫肚子,将我一个人扔在原地。
一等西裤秃顶男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生活总是有悲又有喜,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房契呀、后面有很多零的存折呀、金银珠宝呀什么的,就有一副道士像,画得慈眉善目的,两只铜香炉,还有几本书:有线装的《金瓶梅》、《道士行为准则》、《论道士的素质修养》等等,一些翻旧了的破杂志,最旧的地方就是印着比基尼美女的那几张。我抖落抖落书,从书中忽的钻出一阵阵的灰尘来,呛得我一阵猛咳,同时掉出一封信来,信封上写着:“德帅吾侄儿亲启。”
我一把将信封撕开,我仔细地寻找着信里的内容,不放过哪怕一丁点的信息。伯伯在信中提到:我们张家和张道陵张天师的渊源很深,当年张天师街坊的二蛋,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在天师小时候,二蛋没少欺负他,常常揪天师的小辫,后来天师得道,二蛋也跟着沾了光,在道门中也有了编制,换算成现在就是副处级,反正就是个领导;他是张二蛋的65代子孙(算起来我就是66代,别的先不管,数字倒挺吉利的)。下面就是些伯伯的回忆录,还提到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儿事往事。
伯伯在信中还告诉我:他很惦记我,他看我第一眼就觉得我很像张二蛋也就是他的爸爸的65次方很像,经过他的推演,认定我就是张二蛋的转世;(看到这个我的头就大,也就是说我自己是我自己爸爸的66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