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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话,李白明显加重了语气。
“我带了他的遗物。”我补充道。
“是不是他身体上的东西?要头发呀牙齿呀什么的,衣服被子的可不算?”李白听到我带了康卫国的遗物,眼睛一亮。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点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纸包来,纸包里有几根头发。那还是在康卫国的家里,我们临走时,小黑送给我的。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用,没想到现在却是关键性的东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李白小心地从我手里接过康卫国的头发,嘴里重复着:“这就好办,这就好办!”
说完,李白就转身去了里屋。
在李白去里屋期间,我问撒不管:“你刚才和李白在那儿嘀咕了些什么,他就答应帮我们?”
撒不管抬头看了看里屋,确信看不到李白的身影,这才凑过来低声说:“还不是那些!”他用拇指捏着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和谐)搓着。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等待,是最让人感到煎熬的。我一会儿抬头看看里屋方向,一会儿抬头看看里屋方向。总幻想着李白就出现在门口,却一次次地失望。
撒不管上来,对我笑着说:“我想了想,我上次来你都没给我报销。你要知道,我们这些做基层公务员的,灰色收入本来就不多。我为你也不能义务劳动呀,你总要意思意思吧?”
他虽然是笑着说,但眼睛里却没有笑的成分。
我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毕竟,我一次次地让他陪着我跑来跑去的,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我的口头许诺。
我想了想,反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呀,这次你是不是要出些本?”撒不管媚笑起来。本来就隐藏在胖乎乎脸后的眼睛,愈发显得小了,都看不到了。
“我给你烧个苍老师?”我坚定地说。
“我不是说这个?”撒不管吃惊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盯着撒不管。
“我是说,给我老婆的钱。你能不能再加些?”
虽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他直接说出来,还是让我心里一动。没想到,他是这么直接要贿赂。
我思忖一番,才慢慢地提议:“加一千?”
撒不管撇撇嘴。
“那你说加多少?”我看到撒不管不满意,问道。
撒不管在我面前伸出五个指头,摇了摇。
“五千?”我更吃惊了。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撒不管看着我,点点头。
“不行,最多两千?这已经是我心理价了?!”我咬着牙狠狠地说。
最后,撒不管满意地点点头。
尼玛,中计了。看来,撒不管一开始打算的就是两千。
我整懊悔着,李白从里屋迈步出来。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知道,他找到了康卫国。
第一百零一章 我就是康卫国(上)第三更
(忽然发现,已经写到一百章了,不禁小小的得意下。虽说日记成绩一向很惨淡,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呀。书就跟自己的娃儿一样,最初的灵光一闪是受孕,构思是孕育,大纲是生产过程,更新则是养育过程。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
谁是中国乱(和谐)伦之王?——老干妈!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只不过,李白接下来告诉我的消息,却让我兴奋不起来。
李白翻出康卫国的那页档案,就着灯光,开始一字一句地念道:“康卫国,男,北邱市江鱼嘴人。生于1955年2月12日,死于1975年4月1日,终年20岁。死因:战争。”
念完,李白抬起头,看着我。
“没了?”我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
李白摇摇头。看意思,是真的没了。
“这又说明什么?”我接着问道。
“我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灯光下,李白冷冷地说。
听到这些消息,我的心情异常沉重。仅仅知道这些消息,对我又有什么帮助。我要找的是康卫国的人呀,即使他现在是鬼,我也要找到他本“鬼”呀。没有他,哈士奇就不会出来;哈士奇不出来,曹叔就拆迁不了;曹叔拆迁不了,我那五十万就得不到。
而现在,我只得到一个消息:康卫国死了。这尼玛,有什么用。我不下来的时候,凭我那堪比福尔摩斯的缜密逻辑思维都推测出康卫国死了。
真在我极度沮丧时,撒不管在边上提醒道:“康卫国没有投胎转世吧?”
“档案上没有!”李白摇摇头。
“什么叫档案上没有?”我听到李白这么说,不禁想到,难道其中还有内幕。
“张友年不是应该投胎了吗?”李白的眼睛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李白这么一说,我忽然感到后背忽地一热。李白这家伙,藏得够深呀,他连邋遢鬼没投胎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李白只提到这儿,就没再接着说了,而是将话题又转到之前的话题上:“其实呀。有些东西,不能只看档案的,也不能不看档案。马克思在中国还需要与我们的现实相融合呢。你看呀,这‘毛(和谐)主席思想’、‘邓(和谐)小平理论’……”
李白一说到这儿,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这尼玛,又开始上政治课了。
好容易等李白讲完,我都快要睡着了。等没了声音,我就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哦,下课了?”
撒不管扯了扯我,和李白告别。
在回去的路上,我脑袋一清醒,就和撒不管开始分析起来。
其实,这一次冥府之行,还是有收获的。
首先,我们知道康卫国已经死了,确确实实的死了。即使他不想死,也是给死了;
第二,我们知道康卫国没投胎转世。档案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没投胎转世;
第三,康卫国现在还是只鬼,还是只没有户口的鬼。至于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那儿就需要我们来寻找。
坐在车上,撒不管提出他的想法:“他是江鱼嘴人,会不会现在就在江鱼嘴?”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否定。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在江鱼嘴?”
“假如他现在在江鱼嘴。那,小黑怎么会不知道,还要在家里巴巴地干等着?”我说出了我的道理。
撒不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他也肯定我的说法。
那儿现在康卫国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呢?看着车子漆黑的车窗,我沉思着。
这个问题,一直到我回到家中都没有解决。
等我们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一钻回身体,曹老头他们就焦急地问:“有结果了吗?”
我摇摇头。
就看到曹老头一脸的沮丧。
不过,我很快又说:“也不是没收获?”
“什么收获,你快说,你都要急死人了?”曹老头他们立刻兴奋起来,催促我道。
我将在车上和撒不管分析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康卫国还有可能就在北邱市。就是我们不知道他确切地位置,这不和没说一样吗?”蒋英瑜在边上失落地说。
“你的意思是,康卫国就在我们这儿?”曹老头在边上打趣道。
曹老头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几乎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
“康卫国是谁?”原来是圆寂师叔回来了。
“你们在说谁?康卫国?!”这是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没脸皮。
我们这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异口同声道:“你认识康卫国?”
没脸皮呆呆地站在门口,身体在微微颤抖。我越看情况越不对,怎么他一听到这个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三十几年了,三十几年了!”没脸皮在门口颤栗着重复道。
我们一伙人忙将没脸皮请过来,就连不高兴和大舌头他们都围了上来。
等康卫国一坐下,我就急切地问道:“你快说,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康卫国?”
“我就叫康卫国!”没脸皮答道。
“什么?!”围着的人都喊了出来。
“我们要找的是江鱼嘴的康卫国?”我再次问道。
“我就是。怎么,你们有什么事儿?”没脸皮看着我们。
尼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还巴巴地满冥府去打听消息,想找出关于康卫国的消息,却没想到,正主儿就在我的屋头睡觉。
没脸皮看着我们几乎抑制不住的兴奋,问道:“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撒不管顾不得恶心,抱住没脸皮就在没脸皮的脸上来了一口。这场景,看得我只恶心。我第一次发现,越来,有时候,亲吻也能让人恶心。
撒不管抱住没脸皮兴奋地喊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可值五十万呀?五十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明所以地圆寂师叔在边上看得只愣,忙问道。
我们就将今天白天在江鱼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圆寂师叔。
听完我们的讲述,坐在中间的没脸皮,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样子,他是在哭。一会儿,没脸皮就开始嚎啕起来,嘴里只有两个字:“小黑,小黑!”
大舌头,在边上也开始哭起来:“太感人鸟(了)!太感人鸟(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一百零二章 我就是康卫国(下)
在这个满篇文章充满星号的国度,你却和我谈论言论自由。这就如同问唐僧和女人上床是什么感受。——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原来,没脸皮就是康卫国。而由于他没了脸皮,所以看到他的人和鬼都称呼他为没脸皮。
而这一称呼,就是三十几年。
所以,我们都叫他没脸皮,而不会叫他康卫国。别说我们了,就连康卫国自己在介绍自己时说的是没脸皮。所以,我们就一直想不起来,也不敢去想,原来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康卫国就是没脸皮。
因为,越熟悉的人,我们越记不住他(她)。只有在失去时,我们才懂得珍惜。
等我们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后,我指了指没脸皮的脸,问他:“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脸皮开始讲起他的故事。
原来,在那个全民疯狂地年代,没脸皮的家也不免受到冲击。后来,他实在忍受不住折磨,再在父母的逼迫下,不带和父母划清了界限,还带着红卫兵冲进家里,亲手将父母送进了牛棚。
自那之后,没脸皮就参加了造反派。后来,他还成为江鱼嘴镇上815派的一个小头目。
一天早晨,他刚起来,就有一个成员急匆匆地冲进来。一到院子,他就对没脸皮大声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县联指派人来了,他们来了很多人,气势汹汹的扬言要剿灭我们815派。”
没脸皮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就变了。原来,就在前几天,他们815派刚将镇上的联指打垮,现在县上的联指就来报复了。
没脸皮立刻对那个家伙法令:“快去召集队员,誓死捍卫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
等没脸皮刚从家里出来,就看到小黑也跟在他身后。这一次,没脸皮还亲切地摸了摸小黑的头,让它去看家。
没脸皮哪儿想到,这竟然是他和小黑最后的一面。
有些时候不经意间的一声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结果,等没脸皮刚跑到街上,就看到对面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大帮子人。那些人,一看到他们就立刻开始了攻击。
场面一切混乱。
就在混乱中,不知道谁扔过来一支燃烧瓶,击中了没脸皮的脸。将没脸皮的脸全部烧毁。
讲到这儿,没脸皮停顿住了。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呢?”我接着问他。
没脸皮接着讲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