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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人?”苗如芸念了一边,却还是一脸茫然。
我蹲在小男孩的身前,盯着他露出恭维的笑容。
他也还了个笑容,边笑边流哈喇子,嘴里更是加紧了嚼甘蔗。估计是怕我抢他的甘蔗。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我激动地问他。
他愣了愣神,没回答我。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我又问了一边,说完,还伸手探向他摸去。
抚摸,永远是人与人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小男孩看我伸手过来,忙向后退。他这一退,想要躲过我那温柔的一摸,不过,还是没躲过。
不偏不巧,我刚好摸到他那露在外面的小家伙。
这一次,他终于有反应了。
“哇哇”
他站在原地咧着嘴开始哭了起来。
苗如芸一看到这情况,慌忙躲开。就剩下我一个愣愣地蹲在原地。
尼玛,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呀。
“你做啥子?你做啥子?”从头顶传来一个震怒的声音。卖猪肉的女老板,从肉摊后探着脑袋大声地质问我。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我忙站起身,呢喃着说。
听到她的吼声,呼啦一下,围上一大圈子人,也包括苗如芸。中国人就是这样,很喜欢热闹,屁大点的声音都能像粘鼠板一样黏上一堆。
“你没做啥子,我幺儿啷个哭了?”她手中的杀猪刀狠狠落在案板上。
硕大的没有实名制的杀猪刀在案板上发出声沉闷的响,闪动着青幽幽的光,还有一层油花黏在刀上,使我心中一阵腻烦。
她的脸色,冰冷得如这天气。
“我看他可爱,逗逗他不行呀,逗孩子犯法呀。你抓我呀,你抓我呀?”我环视一周,顿时觉得自己输人不能输气势。只要气势一输,肯定满盘皆输。
我这一大声嚷嚷,立刻引得周围人用一种异样的尊敬望着我。当然,不包括苗如芸。
“锤子!”女猪肉饭看到气势上明显输了,就骂了我一句。
“锤子你个锤子!”我伸手在案板上一拍,大声地说。
周围的眼神,崇拜的成分更浓了。看他们满脸的菜色,应该是今年CPI的落后者,被猪肉贩欺负得不少。
顿时,我的英雄气概又增添了不少。
“吭—”
天地间只剩下刀光。
一把杀猪刀,堪堪落在我刚才放手的位置。
好险,幸亏我缩手够快。否则,她的猪脚杆里都混合着我的手指来。
这一下,引得周围大笑。中国人就这样,喜欢热闹。他们都忘记了,我刚才英雄地和欺诈他们的猪肉贩子进行了强烈搏击。
我脸色苍白。虽然我的竖向发展肯定大于她,但横向趋势,她是超过我的。这样一平均,我俩要是现在撕把起来,我不一定会占上风。
别忘了,她手里还有把没实名制的杀猪刀。而我,却只有一部山寨手机。再这样一算,我是落于下风。
虽然我有小吉,但这条笨狗,打架的话肯定占不到半点便宜。它不咬我,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男孩已然钻回摊位,他带着哭腔说:“刚才叔叔摸我这儿!”说完,他还指了指我刚才摸到的地方。
女猪肉贩猛然抬头望过来,目光如炬。
隔开我俩的杀猪刀,发出低低的鸣叫声。就连那上面的油花,都兴奋地泛着白光。
忽然,她对我嫣然一笑,张开的嘴巴里,露着白森森的牙,甚至还能看到牙齿缝间填满血红的肉丝。她问我:“小弟娃,要买些啥子?上好的猪脚杆?”
我知道,这场战斗我已然输了。
我手中无刀,心中更无刀。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
“你刚才怎么不帮我?”在菜市场里逛着,我质问苗如芸。
“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帮?”苗如芸笑着说,“不过,你刚才怎么会找那个小孩子?”
我将昨晚圆寂师叔给我补课的内容给苗如芸讲了一遍。苗如芸听后,才恍然大悟地说:“你不会认为那小男孩就是你的领路人吧?”
我点点头,说道:“菜市场,红配绿,他都符合呀。”
“他那么小?”苗如芸看着我,质疑道。
“小怎么了,人家黄艺博还两岁看《新闻联播》七岁读《人民日报》呢?”我反驳道。其实,我也是给自己找借口。
不过,我现在觉得,我被圆寂忽悠了。这个牛鼻子,敢这样整我,下次再遇到他我非拿大耳刮子抽他个五十块钱的。
整走着走着,苗如芸不动了。她的两眼放光,死死地盯着旁边的一个大盆,里面欢快地游着各种各样的鱼。
“我说,咱别再吃鱼了,好不?你说,你来了后我每天都吃鱼了。吃得我现在看什么都像在在水里游的。”我忙拽住苗如芸。
“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苗如芸歪着脑袋问我。
“不是的,你要知道,人吃什么都有吃腻的时候。”
“那我怎么就吃不腻呢,看到鱼我就想吃?”苗如芸反问我。
“所以说,你不是人呀。”我张嘴就答道。说完,我就后悔了。
听到我这么说,苗如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笑嘻嘻地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所以你才能做总监呀。”我忙改口道。
这次可别说错了,万一苗如芸一冒火,撂挑子不干了。我那张家小楼里的那伙人非将我不就菜吃了不可。关键是,我们里面没一个会做饭的。
所以呀,得罪谁别得罪家里会做饭的。否则,会引起众怒的。
苗如芸虽然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又瞪了我一眼,就转身去看那些在盆子里游的鱼了。
等苗如芸一蹲下来,盆中正欢快游动的鱼,立刻不动了,全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苗如芸,你看看你的鱼品差到那儿了。连鱼都不愿搭理你呀。
在苗如芸埋头找鱼时,我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两个人正蹲在地上啃着西瓜。
其中一个是曹老头,他边吃边和旁边的那个家伙说着话。
“你先选吧,我过去看看。你选完了再过去找我。”我对苗如芸说。
“嗯!”苗如芸嘴里答应着,头却并没有抬起来。
等我过去,不禁心里一惊。因为,和曹老头在一起吃西瓜的赫然就是给我补课的圆寂师叔……
第七十章 圆寂师叔
世界上有些事情你是阻止不了的,比如在马桶中拼命找妈妈的孩子们,比如每个月让你心烦意乱的大姨妈。——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4日星期四阴
曹老头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怎么吃惊,但他和圆寂师叔在一起这就让我不得不吃惊。
曹老头看我来了,蹲在地上招呼我:“帅子,你来了。一块吃瓜,这瓜真甜。”
看着堆在他们面前的瓜皮,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是你?”我木木地站在那儿,问圆寂。
圆寂师叔并没有回答我,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现在长伸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将刚吃了一半的那伢西瓜放在桌子上,双手在脖子上一阵乱顺。过了一会儿,他才露出个笑容。
感情,刚才被西瓜噎住了。
等圆寂师叔缓过劲儿来,就招呼我:“申残呀,来来,吃瓜。”
他这一招呼,我确定了:正在地上和曹老头吃西瓜的、将八两金和李金斗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现在正顺着嘴角流淌着红红西瓜汁的家伙,就是昨晚给我补课的圆寂师叔。
“师叔,现在是课余时间,咱就别提上课时的绰号了?你看,我都没叫你圆寂,大家相互尊敬下?”听着他叫我申残,我心里就窝火。我比潘长江要高出一大截,过地铁都要买票的好不好。这一叫,我都和四娘身高成一个档次了,怎不让人窝火?
“也对,也对,你今后就叫我师叔吧,我叫你帅子,和申孕一样?”圆寂师叔入乡随俗地说。
不过,圆寂师叔这一说,旁边的曹老头就不乐意了。曹老头忙吐了几颗西瓜子,小声地说:“师叔,咱刚才不是说不再说道号了么?您就叫我小曹吧?”
“哦,对,对。大家都不叫道号,谁叫道号了别人就拿大耳刮子抽他。”圆寂师叔这一次的提议得到我们的赞同。说完,圆寂师叔就又招呼我:“帅子,来来,吃瓜?!”
看着圆寂师叔那没沾红红西瓜汁的地方对我张牙舞爪的黑色泥土,我一阵反胃:感情,您老将吃瓜和洗手两步整合到一起了。
“我不吃,你们吃,你们吃。我还等苗如芸呢?”我笑着拒绝了圆寂师叔的好意。
我刚准备走,就被曹老头的一句话拦下了。
曹老头说:“帅子呀,你最好还是吃点吧。反正一会你付钱!”
我看着在地上堆成一堆的瓜皮,心里想到:尼玛,咱不带这样玩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西瓜,你俩倒先吃上了。
“我没钱。”说完,我就开始翻口袋,将口袋翻转过来,向他们表示我真的没钱。
想让我请客,没门儿!我是那种只知道吃亏不知道沾光的主儿吗?像我这种给乞丐一张五块的再从他碗里拿走五张一块的人,会轻易吃亏吗?
看着被我拽出的在风中招展的口袋,曹老头眨巴眨巴眼睛,忙伸手在口袋里塞了塞。他塞完才对圆寂师叔说:“师叔,我今天没带钱,你带了没?”
“我只带了工行卡,全国连锁的那种。”圆寂师叔一脸严肃地说。
真是没见过世面,那个叫银联,懂不。尼玛,你还全国连锁,我还三年质保呢?弄的银行跟家乐福、沃尔玛似的。
这两个鸡贼,谁都不肯掏钱。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今天忘带钱包,否则,今天挨宰的就是我了。
“老板,再给我们切个瓜来!”曹老头喊道。
瓜老板笑呵呵地抱了只瓜过来,对曹老头和圆寂说:“没看出来,您两位好牙口!”
能不好嘛,瓜皮都吃了那么大一堆。
这一次,不等圆寂师叔招呼,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等瓜老板一切开,就自顾自地拿了一块啃起来。
沙沙的,甜甜的。关键是只要自己不掏钱的,吃起来格外香。
曹老头吃了一口西瓜,满嘴流淌着红色的瓜汁问圆寂师叔:“师叔,你怎么知道今天帅子会来菜市场?”
“今天中午,为师我课了一卦。当时我掐指这么一算:坐于离宫,正时属午,度值衡星。衡者,秤砣也。所以帅子今天就一定出现在菜市场。”圆寂师叔笑着回答。
曹老头忙点头,嘴里恭维地说着:“师叔真乃神人也。”
听着曹老头的恭维,我嘴不肯闲下来,边费力地吞咽着西瓜汁边在心里暗骂:神人你妹呀,昨晚他给我补课来着。告诉我今天要来菜市场,在这儿会遇到领路人。结果呢,领路人没遇到,反而差点被人当成恋(和谐)童癖。
看来,这家伙忽悠的功夫要比曹老头高深得多,还将六爻神课都拿出来忽悠了。
“离宫是什么,我知道有离歌?”趁着伸手拿西瓜,嘴能空闲时,我问道。
“就是南方。”曹老头回答到。
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忙着消灭嘴里的西瓜。
“今日乙卯三传,申、酉、戌为日之财官,值贵神虎常玄。戌为地狱,生前曾为司狱之官。太常为米麦,附酉金而兼连茹,当买有稻米。两金重四,本应得米八斤。但寅甲一冲,箕星连动。最终得米八斤四两六钱。”圆寂师叔又意犹未尽地说着。
曹老头边听边点头,嘴里一连串地溢美之词。
我吃着西瓜,心里感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忽悠的水平够专业呀,比曹老头的那套厉害多了。
趁着他俩在吹捧和谦虚之际,我又消灭了一块西瓜。就停顿下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