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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棒子就从半空中缓缓地落了下来,脸上也从咋暖还寒回归到同志们阶级友爱的笑容上来。她的手从撒不管的手里抽了出来,只是在蜷着的手里露出几张纸角来,将手缩回口袋里。她笑盈盈地说:“你们早说是来送人不就得了。不过现在上面查得严了,现在是没票不能上车的。这样吧,我找他们开两张行李票,一会送到你们手里。”
想起她刚才的恶劣态度还有那具很有分量的身材,内涵地骂了句:“假如唐太宗将唐僧吃掉的话,你也算是名美女了。”(这是句委婉的骂人话。亲,前面有提示的哟,你自己先慢慢捯饬呀。假如你暂时想不明白的话,给张德帅我在书评里留言哟,亲。)
她在身后好像听到了什么,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
“他说你也算是个美女了。”撒不管只将我的后半句告诉了她。身后就没声音了。女人都喜欢男人夸她漂亮,不管是小萝莉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反正你看到女的,不分老少都叫美女,绝对没错。但你夸人也要看着点夸,女的不漂亮就夸身材好,身材不好了就夸气质好,气质好不好了就夸内在美,是个飞机场了就夸你像画中人,像什么画呢,毕加索的抽象画;假如是凤姐,你就夸是不是小时候你爸爸将你向天上扔了6次,只接住了2次。反正呀,女人要夸,夸着夸着她的锁就打开了,不管是心里的那把锁还是身体的那把锁。
看到那辆静静地卧在铁轨上的白色的车,我感到自己已经赶不上世界的步伐了,已经OUT了。而男人步子迈得太小的结果,就是容易挤到蛋,从而引起阴索静脉(和谐)曲张。
这,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动车。而在冥府,我又赶上动车了。这万一要是再来个“这只能说是生命的奇迹”,我岂不是就交代在这儿了。到时候,我找哪个去要赔偿去,我岂不是比窦娥都要冤比小伊伊都要可怜。
这时候,一个列车员向我们走来。他并没有太多的举动,而是在和撒不管错身的时候,悄悄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不用说,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上下一样粗的家伙交代的两张行李票。当他超越我们时,头也没回地说:“跟我来。”
一直走到列车的中间,他才停了下来。他站在打开的车门前,作势要查我们的票。
一等他们全都上了车,我抓着列车员的手,一脸焦急地问他:“有没有中间的座,你懂得?”
列车员先是以愣神,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对我懂得地笑了笑,回答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就一辆车。再者,贵宾车厢就是在中间,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个列车员的业务水平很不错,不但理解能力好,而且还知道怎么安慰人。
他的回答,让我放心不少。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雷公不会在冥府也算临时工吧?”
“这个你更可以放心,冥府一向不打雷,没有雷公的业务。好了,快上车吧,一会人就开始挤了。”说完,他对我露出个职业的微笑。这个微笑,很有定魂的作用,让我悬着的心轻度地落回肚子里。
再想想,我连真的动车都坐过,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怕的。我一咬牙,一闭眼,一跺脚,雄赳赳气昂昂地登上了列车。
一进贵宾车厢,我的眼前都是一亮。宽敞的座位,舒适的沙发,还有那温馨的环境。苗如芸这次没来,真是亏大发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颠了几下。这柔软,这凹凸,这手感,不摆了。
我跪在沙发上,看着撒不管和文小强。文小强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也许现在的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待遇,你见过哪个市局长还坐动车呀。而撒不管,一脸兴奋地瞧着文小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对他来说,平时能和文小强这样的人物握握手都回去一个月不带洗手的,而这次还能近距离和文小强接触,这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而邋遢鬼呢?就见他在车厢里转来转去,一会动动那个,一会捅捅这个,看到什么都好奇,看到什么都新鲜。即使他的手被热水烫到了,也是一脸兴奋,就是他回来一脸疑惑地问我:“热水是怎么来的,没看到哪儿里茶水房呀?”原来,他这辈子就只坐过烧煤的绿皮车。邋遢鬼你真是灭妖师中的农民工,鬼魂中的乡巴佬。
邋遢鬼在边上一直碎叨叨地问这儿问那儿,他现在就是放牛娃进了五星级干部病房,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一开始我还给他解释,那个开水呀是烧电的,不烧煤;那个台子呢是吧台,里面可以摆酒;那台子后面的钢管呢,不是柱子,有很多用途,你可以靠在上面,也可以请人来跳舞,那个舞跳起来,啧啧。解释到后来,我也就懒得解释了,就闭上了眼睛。后来,邋遢鬼看我对他的问题兴趣索然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一个人在那儿想着什么,一会发出一阵傻笑。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换了个座位。我惹不起你,我总躲得起吧。
不一会,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从闭眼养神中惊醒。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乌黑的人群从远处奔来。这要是大家都大包小包,背着铺盖,扛着编织袋,提着尼龙袋子,我还真认为是春运提前到来呢。
他们一上车,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有打孩子的,有踩了脚在那儿对骂的,有说被挤怀孕的,有人在喊哪个摸她了屁股的……声音从门缝中不安分地挤了进来,在在车厢里撞来撞去,就像个调皮的孩子,钻进了我的耳朵,扭动着,挣扎着……
我抬起头,看到个家伙贴在门的玻璃上。他是整个身体就贴在上面,脸都被挤得变形了,脖子都要断了,他费力地抬起左手,整了整自己的脑袋,左手也几乎是断的,肠子从肚子里流淌出来,却对我一直乐呵呵的。是哪个家伙这么惨。
我走过去,将车门打开,就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将我冲在一旁,有很多人从车门涌了进来,就像海浪一般。哪个家伙的脖子,这次终于没承受住冲击力。就见他的脑袋从脖子上以一个优美的姿势飘了出来,落在了地上,被一群人踢来踩去的。他在地上摸索着,却苦于没有脑袋,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在地上胡乱地摸着,嘴里喊着“哪个看到我的脑袋了?哪个看到我的脑袋了?”但他微弱的无力的声音,早已被从门口冲进来的声音冲得七零八落的,哪里还有人管他。
我看到文小强睁开眼,冷冷地看了这群人一眼,又将眼睛闭上,转过头去。撒不管,也将身体侧过,做出一副誓死保护领导的态势。
列车员听到车厢里嘈杂的声音,从休息室里钻了出来,大声吆喝着,驱赶着这些冲进来的不明分子。但是,他却被这群人夹裹着冲得东倒西歪的。他看到自己赤手空拳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就又返了回去。等他再出来,手里就多了根铁棍。
就见他在人群里威武地舞动着铁棍,就如同那长坂坡的赵云赵子龙,一个面对着这些张牙舞爪的对手。只要是在他前面的,全被他打了回去。这样,人群才慢慢地退出了这节车厢。
没脑袋在地上还摸索着不知道被踢到什么地方的脑袋,那个列车员在他背后狠狠地敲了几下,踢了他几脚,嘴里骂着:“还不快滚。”
我实在看不下去,将列车员再次抡起的胳膊抓住,好意地劝着:“他是我一个朋友,在这儿遇到了,我俩叙叙旧。你也知道,冥府遇故友,人生一大乐事。”
列车员横起眉毛看了看我,认出我就是这节车厢的乘客。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将车又重新关上,嘱咐我说:“看着点,别再让门打开了。”
火车终于启动了,我们奔向了奈何桥,而奈何桥畔有碗浓香的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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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孟婆汤(七)
失恋和卡到蛋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由内而外无法抑制的疼。——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30日星期六阴
没脑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他将那东西安到自己的脖子上。等他睁开眼看了看周边,嘴里却惊呼起来:“呀,我的脚怎么向后长了?!我的屁股怎么长到前面来了?!莫非今天遇见鬼了?”你现在都是鬼了,你看到的什么不是鬼呀。
我好意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脑袋安反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地嘴里发出哦的一声,将脑袋在脖子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才面对着我。他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说:“你好,我叫谢步来。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更为人熟知的名字,谢十一刀。”
“谢十一刀,你就是谢十一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也是个名冠华夏的家伙。冥府,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名人,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遇到春哥。
谢步来没有回答,只是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其实这个问题也不用回答。从他那已经断掉的脑袋,几乎断掉的左手腕,拖在地上的肠子,哪个还能有这么惨。
谢步来找了个座位,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对我说:“谢谢。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就又要回那边的车厢了。”
我没有客气地说不用谢,因为我脑袋里现在全是问题。眼前坐在座位上的就是谢步来,这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家伙,其知名程度和那边的文小强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怎么自杀的,是不是就是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完成了他神圣而又充满传奇的自杀仪式,脑袋里很多问题在拥挤,你争我抢地想第一个跳出来。最后,我稳了稳心思,坐在谢步来旁边的座位上。
谢步来看到我坐了下来,问我带烟没有,我刚想摇头,后来想到文小强不是在VIP候车室抽烟了吗,他肯定带了的。想到这儿,我就站起身,冲文小强喊:“强哥,强哥,扔两颗烟来。”虽然在上面我很怕文小强,但在这儿,我还真对他不感冒。
文小强楞了一下,也许他没想到有人敢这么称呼他。不过,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两颗甩了过来。我扔给谢步来一颗,谢步来点燃贪婪地吸了一口,看我没有火,又凑过来给我点燃。他问我:“那个强哥是谁?看起来也是个官?”他悄悄地指了指文小强那个方向。
“哦,他呀,他是文小强。”我回答。
谢步来一听到文小强三个字,就站起身来对文小强客气起来。无非就是你对我佩服,我对你久仰这些客套话。不过他对文小强客气,而文小强对他是真客气。因为文小强根本不认识他,因为谢步来出名时,文小强还在里面呢,而里面很多报纸是看不了的。
等到他们客气完,谢步来坐下后,我静了静心思,问谢步来:“你是怎么完成试探性自杀的?你给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又那么大的自杀决心?你自杀是不是先右手拿刀,砍自己左手几刀;左手觉得自己吃亏了,又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