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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话。
现在,我深深地后悔了。这手机,简直就是一个高分贝的喇叭,在折磨着我这只刚刚睡醒的耳朵。折磨得我都想抓狂,恨不得抡起一把锤子将它砸个稀烂……
幸运的是,正在我心里大声诅咒这手机时,它骤然停了下来,就像龚琳娜正唱着《忐忑》时,一个气没喘匀,发不出声来。
世界,又一次清静下来。我在心里暗暗高兴道。
不过,我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都拳头收回来,那是为了打出更猛烈的一拳。就算龚琳娜她唱岔气了,但她还能唱不是。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晃?……”忽然,床头的手机又再一次吼叫起来。这忽然冒出的一声,让刚陷入迷糊的我,猛地一惊。身体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我伸手从床头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号码,我从来都没见过。不过,从它那固执的铃声中,我知道,它是冲着我来的。
“毛细毛细……”接通电话,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张德帅,你脾气见长了是不是,连老娘的电话你都敢不接。”从电话里,一下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声音,我不知道是谁。我对着陪伴着我26年的小张德帅发誓,这个女的声音,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是张德帅。我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自从我一开始写日记,啥子怪事都找上我来了。最后,这女的的脾气够大,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要不就是,大姨妈应该来还没来。
在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这无数的念头,最后汇集成一个大大的问号。
等话筒里的那个女的一通狂风骤雨般的骂声停息后,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哪位?”
“你连我的生意都听不出来,我是木红。”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
“纳尼?!”现在,我可是完全清醒过来。木红,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一个家伙。人不但喜怒无常,还是一个严重的小心眼。只要被这家伙一盯上,我还不如自杀轻松一些。
拿着话筒的手,在微微颤抖;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的嘴唇都哆嗦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根本不知道,木红为何会在这时候找到我,还给我打电话。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这家伙,一下子从幕后跳了出来,到底有啥子目的。
我的脑袋中,问号越来越大了。
忽然,我想到了昨晚我和曹老头对木红这家伙的吐槽。难道,那个小心眼,现在都找上门来了,要将我这个男一号拿下来。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都成现世报了。
屋子里的气温,都开始低了起来。我都能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在这寒冷中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最后,我硬着头皮,对着电话哀求道:“姑奶奶,大妈……”
“嗯?!”电话里,传出一个拉长的鼻音。这鼻音,对我不啻一个炸雷。
糟糕,女人怕说老。我心里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一下,又说秃噜嘴了。我忙改口道:“大姐呀……”
“嗯?!”电话里,依旧是一个拉长的鼻音。
我心里又是一沉,这还不行呀。最后,我将牙一咬,对着话筒说道:“我说,妹儿呀……”
这三句话,换了三个称呼。所以说,女人什么的,都是麻烦。
“说!”这老妹一出口,电话那边就传来木红不耐烦的声音。
木红这一出口,我都愣了。说,我到底要说些啥子。我都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木红这家伙知不知道我昨天对她的吐槽。我现在就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她万一不知道呢,我岂不是自投罗网了么?我现在不表态的话,她万一是来兴师问罪的呢。我不抢占先机的话,将我的男一号拿下来,换成了曹老头。那我的日记岂不是更没有人看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就跟那个卖车的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要那个卖鞋的离开互联网样。
顿时,那手中的电话,千斤样重。重得我根本都拿不起来,我都有一种想法。希望这电话会忽然没电了。
沉默,如同这燥热的天气样沉默。沉默,连接着我和木红。
过了一会儿,木红听到我没有说话,就不耐烦地说起来:“张德帅,你今天啷个了嘛?让你说话,你还涨势老。你觉得我的电话费不是钱迈?”
木红说这些话,让我根本猜不透。这个息怒无常的家伙,岂能用常理来推断。
我将心一横,现在虽然猜不透木红的心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我对她的吐槽。不过,我抢先自我表态的话,还是回占据一些主动的,大不了到时候,做个自我检讨罢了。
我小心地试探着说道:“妹儿呀,我们昨天对你吐槽了?”
“哦!”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既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反而异常地平静。
正是这种平静,让我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我现在,坚信木红她肯定知道我昨晚对她的那些吐槽了。这真是,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而现在落了个如此下场。只不过,木红这种语气,表明着我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我忙解释道:“其实,在昨晚的那种气氛下。我只是随口说了两句,不过,那儿都是违心的,不是我的肺腑之言。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敬仰,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等待着木红的反应。
不过,电话里依旧只传来一声异常平静的“哦”。这一声“哦”,让我感觉到自己的马屁拍的还不是火候,拍得太明显的马屁,是不会有啥子效果的。
我忙又解释道:“其实,昨晚是曹老头先说的。他将你是先骂了一通,然后还催问我们,他讲的是不是。其实,他早就对你有意见了。他说他到现在了,还是一个处男。这一点儿,他对你一直有很大的意见。他对你是异常地不尊敬,还总逼迫着我们的表态。他说你是个败家娘们,说让老方好好地管教你,将你抽个‘一枝红杏出墙来’……”
说到这儿,我又闭上了嘴。我现在,将祸水是已经引到了曹老头的头上了。让曹老头这家伙昨天给我说,他想当男一号。即便是木红将我这个男一号拿下来,曹老头,你也别想得到。你也不看看,你那张一脸旧社会的脸,还想当男一号。
而电话里,却又传来一声“哦”。尽管这声“哦”,只是一个字。但我听到语气已不再平静,而是稍稍有些气愤。这个带有着稍稍有些气愤的“哦”字,让我心里高兴起来。看了,那个喜怒无常的木红,现在也中套了。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成功将木红的怒火,勾引出来,再将这团怒火,全部引导到曹老头的头上。
只要女人一在心里对谁打上标签,那家伙基本上算是个死人了。而在如何勾引木红的怒火上,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别忘了,我这张嘴就是为损人而生的。
我又接着在电话里讲:“妹儿呀,你知不知道。曹老头他在背后说你些啥子?”
“说了些啥子?”木红忙追问道。
我一听木红在追问,心里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不怕别的,就怕木红没兴趣。而她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最怕的就是谁在背后说她的话说。
我就无中生有、添油加醋地将曹老头对木红中伤的话,都说了出来。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我的心里话,平时不敢说的那些话,现在都说是曹老头说的。反正,这些话,到时候也是死无对证。即使曹老头找我对质,我一口咬定是曹老头说的,他也没一点儿办法。
在那些中伤的话中,我是将我这张损人的嘴,发挥到了极致。是句句离不开女人的三个大敌,老胖丑。果真,在我一停顿下来,就听到木红在电话里都忍不住对曹老头骂了起来。
木红对曹老头的咒骂,在我听来,都宛如天籁一样。是声声入耳,句句在心,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给我一种夏天怀里抱着冰的通透之爽。我现在,可以断定,曹老头死定了。
谁也腹黑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才能将腹黑,发挥到最极致。
等木红好容易骂完,我忙劝解道:“妹儿呀,你可千万别说你我告诉你的。你也知道,万一曹老头知道,是我告密的话,他非和我拼命不可。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啥子法力的,他万一发起疯来,我还是承受不起的。要不,你给我开个作弊器,让我也可以在日记中见谁虐谁呀。你也知道,我现在在日记中不好混呀,谁见到我都能欺负我。”
木红没说话,估计是我这个请求没通过。我就知道,木红这家伙就是个喜欢虐主的家伙。你看看我,都到现在了,别说推倒了,都没有一个女的说过喜欢我的。就有一个小楼听雨,那家伙能算女人嘛。
过了一会儿,木红在电话里对我说:“还有啥子?”
“没有了。”我愣了一下,现在将木红的怒火全引导到曹老头的头上了,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就不需要多说了。剩下的,木红会替我办的。即便你是木红,还不是中了我的套,我心里不由暗暗得意起来。
最后,我还是想了想,对木红说:“妹儿呀,你要知道。我对米的尊重,就像对我老娘一样……”
“少来《唐伯虎点秋香》的那一套,”我还没说完,就被木红粗暴地打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跟石榴姐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木红,她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我今后还是少在她面前卖弄不可。这家伙,看来是深不可测。只要我说一个开头,她就能立刻想到其出处。
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个激灵。太聪明的女人,多不可爱。木红这家伙,我还是少招惹的好。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电话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现在,我已经是睡意全无。对曹老头接下来的命运,我是怀有极大的哀痛之情。我在胸前默默地画了个十字架,为曹老头祝福道:曹老头,你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我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才用一种愉快的心情给曹老头打了个电话。
占线!
我再打……
依旧占线!
听着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我心里就乐得跟开了朵牡丹花一样,在屋子都手舞足蹈起来。
等一平静下来,我就立刻想到。一会儿,曹老头肯定要找我。凭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猜到是我告的密。毕竟,能说出那些话的人,除了我张德帅还有谁呢。
接下来,曹老头会说些啥子。我在心里模拟着,不过,总是静不下来,总是时不时地想到曹老头在木红的痛骂下,一脸的唯唯诺诺却不敢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果真,稍微过了一会儿,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看,赫然是曹老头……
我带着一种极其愉快的心情,接通了电话:“毛细毛细!”
电话里,传来曹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张德帅,好呀!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竟然将木红拉了过来。”
听着曹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我都快要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容易将这种笑意压了下去,我才故作惊讶地问道:“曹老头,怎么了?木红找你了?说啥子了?她怎么不首先找我呀,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一号不是?”
“你装,你就可劲地装!”曹老头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