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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没等我们看清手机上的时间,它的光线就消失了。这一下,我们面面相觑起来。
小楼听雨焦急地催问着曹老头:“怎么回事?”
曹老头哭丧着脸,最后无奈地答道:“这不是昨晚没充电么?现在没电了!”
这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现在,在这黑漆漆的环境中,我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概念。
不过,公子珏的情况正一步步地好转,这对我们绝对是一件利好的消息。
诸葛神棍等公子珏从地上站起,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大碍?”
公子珏活动了活动筋骨,他伸缩几下胳膊,给我们展示几下他自认为异常健硕的肱二头肌,又踢了几下腿,看他的行动没什么滞凝感。公子珏满意地点了几下头,回答道:“没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们大伙的心都提了上来。这时候,万一公子珏再出什么差错的话。我们的前途可真就多舛了。
还没等公子珏回答,他的肚子就已经做了回答。从公子珏的肚子中传来一阵轰鸣声。公子珏的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饿了!”
经公子珏这么一说,我立刻也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抗议起来。我们从天还没亮就出发了。虽然在路上大伙吃了碗油茶,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经肚中空空如也了。
而这其中,尤以公子珏为甚。他一开始就给我们来了狗刨土样给我们刨了个大坑,再被老鼠咬断了一根手指,现在又被大黄蜂蛰了个满身桃花开。岂能不饿?
于是在公子珏的带头下,大伙的肚子也都像被传染了一样,响了起来。但听到肚鸣声此起彼伏,相互应和着。有的婉转如盘山小路,有的豁达若高速公路,有的高亢像唢呐震天响,有的低沉似大提琴如诉如泣,就跟交响乐一样。到了最后,就连一直很想保持形象的苗如芸的肚子,都在我们的带动下,开始鸣叫起来。
这一片肚鸣声过后,大伙先都是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很快又坦然下去。因为,旁边的家伙也是鸣声哄哄。
人,就是这样。当只有你一个人做某些事情时,你会觉得不好意思;而如果你发现周围的人和你做的一样时,你就心安理得起来。
不过,尽管我们没有为自己的肚子鸣叫而感到羞愧,这却无法改变我们肚子饥饿这一窘况。
大伙再翻遍口袋,想寻找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结果,可想而知,由于我们之前对这种情况准备得并不充分,食物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有的只有那时不时在抗议的肚子。
是忍着肚饿继续走下去,还是现在就打道回府,再做好充分的准备来再二次探险。我们,又一次陷入这个两难的选择。
谁也没急着说话,都在努力压制着不停传来的肚鸣声,都在等待着其他人率先提出的撤退计划。而由于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其他人先提出来,反而没有一个人先说出来。
事情,又进入了这个奇怪的循环。
最终,还是曹老头忍不住,先说出声来:“嗯,我说……”
“你想说什么?”曹老头这一出声,大伙的目光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急迫地等待着曹老头说出我们心中想但却由于羞愧而不敢说出的话来。
而可恶的曹老头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中,将他那张布满皱纹但刚起来有点舒服的脸又低了下去,不再说话了。他羞涩了,他尼玛在最关键应该挺身而出的时候羞涩了。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不过,曹老头不再说话,我们也只有强迫曹老头来说了。诸葛神棍清了清嗓子,追问曹老头:“你刚才想说什么?我们都在听着呢?”
“是呀,民主么?民主么?”我也附和着诸葛神棍。民主这玩意,太好用了。只要在关键时刻,将民主一抬出来,任凭谁都不敢得瑟。到了最后,你还找不到责任人来。
而曹老头这家伙真是可恶,尽管他知道我们想让他说些什么,而就是将嘴巴紧紧地闭上,说什么都不吐出一个字来。这,让我们可是无计可施。总不能将曹老头的嘴巴撬开吧。
曹老头不说话,大伙又都开始不说话。我们,又开始陷入了沉默。但谁也不说话,总不是一个办法。
我悄悄地捅了捅身边的圆寂师叔,想让他说些啥子。而老奸巨猾的圆寂师叔,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向旁边挪了挪,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
我拼着力气将肚子中又涌起的那股轰鸣声化解后,就指向了曹老头,高声对大伙说:“曹老头刚才有话说,大伙听到了没有?”
我这一带头,立刻得到了大伙的一直赞成。我们,又一次将矛头重新指向了曹老头。大伙都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解起曹老头来,大至社会民主,中到团队不能抹杀个人精神,小到要勇于发言。反正,就是一个意思。让曹老头说出我们想说而不敢说出的那句话来。
这一次,我们的观点出乎一致地统一起来。那就是,只要曹老头一说出撤退的建议,我们就立刻会全票通过。这样,回去了也好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不是我想回来的,是曹老头提出来的,我只是配合他一下。然后,再去挖苦他。
不过,曹老头也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所以,他的嘴巴绷得是紧紧的。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肯张嘴。
不过,曹老头一个人的意志岂能和我们团队的意志相抗衡。最终,曹老头还是说出话来:“嗯,我说。玉玉的身上脏了,咱们是不是给他洗一洗?”
尽管我们知道曹老头这个建议是他临时改变的,不过,曹老头这么一说,我们还是以全票的方式通过了曹老头的建议。当然,公子珏的投票权利被我们剥夺了。在民主面前,岂能让他这个受施对象发言。
我们难得地对公子珏进行了一次党和人民对他的关怀。不顾公子珏对我们的一再反对,还是强行对公子珏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洗。
就再给公子珏洗得差不多时,听到小楼听雨高声喊道:“你们看水中!你们看水中!”
再一看那条暗河,我们心中感到一紧。因为,水中出现了一点微弱的蓝光。尽管着蓝光很微弱,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到。不过,这道蓝光,还是让我们都心有余悸。
一看到这蓝光,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后背的痛疼又加剧了。我们中吃苦头吃得最多的公子珏,更是脸色变得煞白。我甚至,在耳朵边都能隐隐听到那熟悉之极的“嗡嗡”声。
真是天要亡我,在我们饥肠辘辘时,那群大黄蜂又回来了。这,怎么不让我们吃惊。
河水中的蓝光,越来越明亮起来。黑黢黢的河水,都在那蓝光的照射下,显得清澈起来……
我的心,也随着那蓝光的明亮而揪得紧起来。我都觉得,我正被绑在行刑架上,等待着评审官最后的宣判。
忽然,公子珏开始连声说起来:“怪之哉!怪之哉!”
公子珏这一连串的感叹,让我们狐疑地向他看去,不明白他说的“怪之哉”到底有什么奇怪的。
“汝等细细端详,此光与彼光有何区别乎?”公子珏问起了我们。只是,这句话,我实在不敢恭维。读起来都别扭得要死,更别提自己说了。
这尼玛又不是木红喜欢玩的大家来找茬,你还不一样,有啥子不一样。不一样的就是刚才我还有力气跑,现在我是没力气再跑了。等着那群大黄蜂过来,我就将你盖在我身上。
还是圆寂师叔首先看出了公子珏说的不同。圆寂师叔朗声说道:“你说的是不是现在只是水中有亮光,而刚才却是整个洞都被照亮了?”
“然也!然也!”公子珏微笑着点点头,对圆寂师叔的回答表示了同意。
现在,不过公子珏说。我也看到了。因为,那道蓝光已经拐过弯来。就看到河水中一片蓝盈盈的光芒,再向我们移来。
看到那团蓝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些大黄蜂进化得也有点忒快了吧。之前我还说它们不会游泳,可以在水面躲过它们的袭击。而这次,人家直接游着过来了。岂不是断了我逃生路线了。
我们,都将身体从暗河边移开,使劲地向石壁边靠拢。让自己处于一个距危险最远的距离。
等那团蓝光游到我们面前,我才为刚才自己的杞人忧天而感到羞愧。原来,这次从水中来的不是上一次的大黄蜂,而是一大群磷虾。
看着这一大群磷虾在水中游得无拘无束,我为它们那种自由而感到了羡慕。纵使我们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每天为着生活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岂像他们活得这么自在。
而公子珏他们一看到磷虾,就立刻兴奋起来。诸葛神棍更是指着那群浩浩荡荡的虾群大声嚷嚷着:“虾米!虾米!”
对诸葛神棍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我心中狠狠地鄙夷了他下。同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我打断了诸葛神棍的无知,纠正着他:“那是磷虾,不是虾米。虾米是你说的那种小得跟米粒一样的,大得叫虾。”
“虾米能吃!”诸葛神棍难掩心中的愉悦,指着那群磷虾兴奋地嚷嚷着。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摇了摇头。诸葛神棍这孩子,看来是没救了。一饿还给饿傻了。虾能吃,这个地球人都知道。你这么嚷嚷,那你就是个“四”,除了二还是二。
既然那蓝光是这群磷虾发出的,而不是大黄蜂发出的。我们悬起的心也就落了下来。大伙又回到了暗河边,看着那群浩浩荡荡的虾群。
而诸葛神棍和公子珏笑得很神秘,他俩一脸贪婪地望向暗河中的虾群。公子珏更是在周围小心地收集着小石块。
我明白过来他俩的心中在打些什么主意,小心地问道:“你俩不会是真想吃这些虾吧?我可告诫你们,曹老头刚才在河中可是撒了尿的!“
“这你怎么都知道?”曹老头在边上疑惑地问道。
曹老头这一说,我们都鄙夷地看了曹老头一眼。我更是没想到,我当时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曹老头还真的接招了。
曹老头看到了大伙对他鄙视的眼神,忙解释道:“你们要理解。人老了,总有些东西把持不住!”
我心中对曹老头更加鄙视了。你不解释还好,你越解释越糟。你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果真,我的想法立刻得到了证实。圆寂师叔听曹老头这么一说,就开始挖苦起曹老头来:“那你应该吃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
曹老头听到是圆寂师叔的挖苦,却不敢反驳。只是唯唯诺诺地嘟哝了几句。看着曹老头这副窘态,我们是哈哈笑了起来。
尽管曹老头不敢反驳圆寂师叔的挖苦,我们的笑,他却不买账。曹老头就开始高声喊道:“你们现在就得瑟,就给我得瑟吧。有你们老的那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我拍了拍曹老头的肩膀,“我估计你只吃六味地黄丸是不够的。你还应该吃前列康。”
“帅子,你说些啥子哟?”苗如芸也说了起来,“曹老头应该吃半粒万艾(和谐)可。这样,可以不尿裤子了。”说完,苗如芸就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她的淑女形象了。
我点点头,对苗如芸的话表示赞同:“尿到裆间,说明你软!”我这一解释,一开始还不明白的小楼听雨现在也挺明白了。她指着曹老头开始笑了起来。
曹老头在我们的共同嘲笑下,开始有点恼怒了。曹老头悻悻地说道:“你们现在就拿我开心吧,有你们痛苦的那一天。年轻人,不要着急?”
其实,我们开曹老头的玩笑,是为了放松我们的心情,更是为了消除心中那无时不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