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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此时叹了口气,才说道:“高昌可说是忠心于朝廷,劝乙浑毁了天书,应竟诚效忠朝廷!乙浑自然不容得帐下有如此之人,当晚就把高昌给毒死了!报了个暴病身亡,不过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
冯宁心底惋惜不已,这个高昌要是不这么直接,暗地里做个内应,不知对自己这一方多有利,可惜了!
“可异了!是个忠臣,可惜就是不知变通,不够聪明!”冯宁叹道,复又问道,“乙浑帐下其他人怎么看?”
“明显对乙浑多了一层戒心和恐惧!”
“也好,这说明乙浑太急躁了,反而让自己地威信退了一层。让源贺多去试探试探,跟军方打交道还得靠他!”要是再能打击他一下就好了,可是机会真是难寻啊!
张佑点头领命,却本分未动。
“还有事吗?”
“奴才以为高昌之事还可利用!”
“此话怎讲?”冯宁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
“高昌是顺阳公拓跋郁的表弟!他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很好!”
冯宁猛地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原来天也在我们这边。”
“是!”张佑也愉快地附和道。
“怎么乙浑不知道,不应该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冯宁想想有些奇怪地问道,这种亲属关系应该是人所众知地,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高昌地母亲似乎是私奔的,她的家人觉得太过丢脸就抹去了他母亲的存在。不过拓跋郁的母亲与高昌的母亲感情很好,一直都有联络。后来高昌凭着自己的能力投身军方,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可暗地里拓跋郁多劳多得有照顾。否则他也不可能那么年轻就位列征西大将军!”张佑的头脑简直是个天生的资料库。
“那拓跋郁很可能不会理会?”冯宁先是点点头,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皱起了眉。
“不会,拓跋郁非常护短,而且他与高昌的关系非常好,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张佑肯定地说道。
冯宁听了,再度皱了皱眉,半晌以后才说道:“那你去试探试探,一有不对劲就放弃!”
“奴才遵命!”张佑领命,如来时匆匆而去。
冯宁摇摇头,看着侍书适时地端餐点进来。要是在往年,她一定会和他一起用餐,然后如孩子般地讨论高昌母亲的私奔事件。或是非常感慨高昌的忠诚,甚至可能会掉眼泪。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精密地计算这可以为自己增加多少胜算。
他不在,她已经不像她了!半月后宁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能下床走动了。几次想要告辞,但世道禅师慈悲心肠,还是留他下来,希望他能休养一阵再走。
宁曲感激世道禅师好美意,除了留下休养以外,便经常地帮世道禅师抄抄佛经,或是陪着世道禅师论佛、品茶、下棋。
宁曲本身就是品貌不俗,谈吐见解独到,一来二去,倒是与世道禅师结下了缘分。世道禅师又怜其在北国受到迫害追杀,便收他做了记名弟子。
从此,宁曲便在这天华寺落下户来。
有了世道禅师的牌子,宁曲也经常被来寺的公子王孙拉去品诗论禅,每每都以宁曲完美的表现落幕。渐渐的,宁曲的名字在大宋的上流社会流传开来。
刺杀
顺阳公拓跋郁是个典型的鲜卑人;暴躁易怒;且又固执非常。对他来说;武力永远比脑子有用。
因为拓跋浚果断地消灭了宗爱一伙谋反之徒,所以他佩服拓跋浚,甘愿为其效力。后来虽然因拓跋浚对于朝政有些软弱的态度不满,但还是对其忠心耿耿,认为他是继太武帝以后拓跋氏又一位伟大的英主,一定能带领他们拓跋氏站到整个天下的顶峰。
可是他心目中的英主却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虽然他不喜欢动脑子,但不代表他是个傻瓜,自然是看出了乙浑干的好事。
当时要不是源贺、陆丽、高允那些老家伙死命拦着他,他一定会率着兵士跟乙浑决一死战,不惜生死,为陛下报仇。
为了顾全大局,拔跋郁只得隐忍,选择等待。他盼望着太子登基,太后掌权以后,可以把乙浑千刀万剐以消他心头之恨。毕竟乙浑杀了她的男人,毕竟陛下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女人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人。
可是他失望了,太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任由乙浑为所欲为,甚至在累犬护驾的时候还有丢下一切殉情,真是不像鲜卑人的媳妇。果然是汉人,没了男人都是那么软弱,无用。
乙浑如今已经掌握了几乎所有的军政大权,再等就来不及了。不能再等了,难道等到拓跋氏的江山被乙弗氏这群狼心狗肺的叛徒压走了才行动吗?
只是满朝的文武大臣全都已经屈服了,一个个都屈于乙浑的权威之下。汉人也就算了,一向是见风使舵地。只是那些鲜卑人也是如此。叫拓跋郁好不愤恨!
这些小人不足为谋,拓跋郁从那时起便决心撇开所有的人独自进行。心中还打着小九九,也许自己还可以成为拓跋氏。鲜卑族的英雄,进而执掌朝廷。他可从来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做一做周公罢了。
奇?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书?将来史书里他便是第一等地忠臣良将。名标青史永留存!
网?现在乙浑大权在握,军队环绕。明打是打不过。只要找准机会。将乙浑暗杀,大事便可以定了!于是在二个月以前,拓跋郁便开始准备从自己的亲兵中挑出六十名好手。又花了银两布帛无数,从各地请来了四十名高手。凑成百名死士。日夜训练,就待时机。
并且还花了五十丙黄金买通了乙浑地一个外院护卫,约定乙浑一旦单独外出就会传来消息。
本来按照拓跋郁的计划还要再等一阵,可是今早他得到了表弟高昌的死讯。
高昌,是他姨母唯一的儿子,姨母不被家族承认,连带高昌也没有一丝倚靠,一切都只能拼着军功往上升。想起温柔的姨母从来都对他很好,而且母亲也临终嘱咐。所以他对这个表弟一向是关爱有加,暗地里也关照了不少。而高昌也从来视他如亲生兄长,丙人的感情比起他那些同父异母地兄弟真是好很多很多!
如今他这个可怜的表弟居然被乙浑杀死了,可怜他如今才刚刚过上好日子,可怜姨母失去唯一的依靠。拓跋郁本身就比较暴躁重感情,一刹那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乙浑帐中,杀了乙浑,上报君父之仇,下慰表弟在天之灵!
正在拓跋郁眼睛通红,无处发泄之时,那个他在乙浑府中的内应传来消息。
三日后,乙浑将要去去冈狩猎,只带了十几名亲随。
机会来了,拓跋郁已经被满腔地怒火和仇恨给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地定下了行动计划。
但还好拓跋郁还有一丝理智,命心腹又去打听了一番,确实,乙浑府中的种种准备都是为了狩猎。看来消息无误!
到了那日,拓跋郁天未亮就领着百名死士,埋伏在乙浑狩猎必经之路丙旁山岗的树林里。
然后便是静静地等待,拓跋郁更是一遍一遍地擦拭自己的佩剑。他坚信,他一定可以用这把利剑刺进乙浑的胸膛。
天慢慢地亮了,红日从东方渐渐升起。拓跋郁并众人几乎屏住了呼吸,暗暗地探头观察。
可惜,乙浑没有来!大家虽然失望,但还是很有耐心地等待。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不见乙浑一行人过来。众人都气得用力捏着石头和土块。拓跋郁更是气得拿剑胡乱地砍着周围的树木。
拓跋郁开始怀疑那个内应和心腹是否背叛了他。
有人把耳朵贴紧地面,居然,听到了马蹄声。
“来了!”那人兴奋地低叫道。只要杀了那个领头的,自己就会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还可以被授予官职。
拓跋郁一时之间;有些不相信;千等万等的机会;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多久乙浑一行人从山后转出,邮现在拓跋郁众人的确视线里。经过两个多月的筹划,报仇和时机终于到来了。拓跋郁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
一定能成功的!他一定能杀了乙浑的!
陛下!高昌!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
进入山谷,乙浑等人的座骑都放慢了速度。
拓跋郁一见机不可失,忙用剑在山石上撞击了一下。众死士一跃而出,冲出树林,把乙浑等人团团围住。
拓跋郁慢慢地走近乙浑,用剑指着他,大声喝到:“乙浑!你反叛朝廷,害死先帝,飞扬跋扈,滥杀无辜,不得人心!还不快快受死!”他的声音很大,但由于过分的激动,吐字却不怎么清楚。
这一记得乙浑不仅不慌张,反而大笑起来,其身后的几个护卫也跟着笑得肆无忌惮。
“拓跋郁,入你娘的!你想死,什么法子,什么地方不好死?竟要请本帅来处死你!本帅的手段可够你受的!”乙浑大声地笑道,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拔跋郁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强自镇定,吼道:“快杀了乙浑!”
“拓跋郁,本帅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你看看山上!”乙浑扬起马鞭指着纱锭。
拓跋郁顺着看去,绝望地发现山后像潮水一般的涌来无数军队。
“怎样?!”乙浑再一次得意地大笑道。那个拓跋郁的内应认为乙浑必会当上皇帝。为了寻求更大的荣华宝贵,出志了拓跋郁。乙浑得知拓跋郁的计划,早已安排好军队严阵以待。连一开始拓跋郁一行人进人此地埋伏时,就在他们掌握之中。只不过,乙浑想玩得久一点,能多得到一些东西!
拓跋郁此时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有些茫然地看着冲下来的人群,呆愣地还举着剑。
乙浑见他的模样,冷冷一哼,这种人还想跟他斗,真是自不量力。不过绝对不是他一人,一定里面还有其他人!要抓活口!
“大人,唯今之计我们只有拼命杀出去才是!大人是头领,应该快快叫喊,不能如此消沉!”这进拓跋郁附近的一个死士慢慢靠近他,急急说道。
拓跋郁一听有理,如抓住救命的稻草,忙大声吼道:“杀了乙浑,大家死命冲出去!”
本来拓跋郁这方的人已经有些绝望,听了拓跋郁的喊叫,又提升了些士气。纷纷振奋了精神,毕竟他们已经是死路一条,只有死命拼一拼,恐怕还能逃得性命!
双方开始激烈地拼杀起来。
拓跋郁一方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架不住乙浑人多势众。没一会就显出败势。
经过一番死命的拼杀,拓跋郁一行人除了拓跋胡本人被那个死士救走以外,其余人全都或被杀,或被擒拿。
清扬宫中,冯宁正在练字。如今她被重重监视,无事可做。而那些女工她从来都不感受兴趣,也只得练字养性。
一笔一划,是很熟悉的梅花纂字。冯宁近几年已经很少写了,这很麻烦,不如目前流行的行书方便。但是现在冯宁却喜欢这种繁复,它可以让她消磨不少时间,也能让她的脑子可以多空一会。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过了好一会,十四个大字才出现在纸上。
“娘娘,真好看!跟画一样!”侍书见冯宁停笔,说道。
冯宁一笑:“你少给我戴高帽了!”
“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娘娘的字本来就是极好的!”侍书忙辩解道。
“行了。这几个字你待会子帮我裱好送到晗儿的书房去!”冯宁虽说面上淡淡的,但心底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夸奖人人爱听。
“是!”侍书小心地拿下放好,又铺上另一张纸。
“侍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