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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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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从这里拖出去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拓拔余可不管这些,他也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身上。只有这样。

任凭那个嫔妃磕头尖叫,还是被禁卫拖走了。拓拔余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而不是宗爱手里的傀儡。

宗爱!宗爱!朕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大人,皇上今儿又杀了一个。”一个小黄门谄媚地对宗爱报告着拓拔余的情况,眼里时不时闪着对荣华的渴望。他分明是拓拔余身边地贴身太监娄明。

“皇上的事哪轮地到我们做奴才地管啊。”宗爱听了,讽刺地笑了。看来选拓拔余还真是选对了,只会在女人身上发泄,这种人成不了大器。

“大人英名!”娄明极尽地吹捧,现在宫里谁不知宗爱可是比皇上更有权力地大人物。

谁料宗爱根本不领他的情,径自离开了,像娄明这种人现在宫里多了去了,他自是不在意。

娄明一直低着头,眼里却闪过了一道寒光,待到宗爱走远,他抬起头,向宗爱走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不是和老子一样,都是断子绝孙的命!”

断子绝孙,宗爱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这四个字,近日来它们常常出现。他极度痛恨这四个字,但是他无可奈何,即使他已经手握大权。在还没记事开始,他就是皇宫里的一个最低下的小太监,每日里做着最累最脏的活,还要被大太监们责打克扣。那时候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每天吃饱穿暖,能够不用挨打。可是后来当他变成了皇帝拓拔焘的贴身太监,终于实现了愿望,还可以享受别人的奉承。但是他不满足了,看着拓拔焘手握每个人的生杀大权,高高在上,每个人都要对他俯首帖耳,不必对任何人低头。他也想要,在这世上谁不贪荣华富贵,谁不贪最高权柄,耀眼的皇冠金光夺目。他幻想着自己能够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他幻想着每个人对他山呼万岁。现在他离这个皇座只有一步之遥了,但身上的残缺让他只能止步。即使掌控着名为皇帝的傀儡他依然不甘,他依然恨,一步之遥啊!

“皇上,刚才常侍大人问起了皇上的情形。”娄明不无深意地说道。他想了一路,宗爱的傲慢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决定搏一搏,那眩目的权力,那高人一等的感觉,他也想要啊!他每日都跟在拓拔余身边,自是知道他对宗爱已是恨之入骨,只要稍稍挑拨,他便可以来个渔翁得利。

“怎么,他还不放心,朕现在还有什么啊!”果不其然,拓拔余听了马上愤恨地大吼道,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皇上息怒啊!皇上可是天子,天下什么不是皇上的啊!”娄明很懂得怎么好好地再添上一把火。

“天子,天子!”拓拔余喃喃地念叨着这两个字,他突然放声大笑,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他算什么天子啊!

“皇上,你是名正言顺的皇上啊,宗爱手里的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自有权力夺回。”娄明等到拓拔余笑够,适时说道。

“夺回,怎么夺?”拓拔余眼睛一亮,似遇到救命稻草般急急地问道。

“宗爱依靠的是宫中的力量,朝臣们对他多有不服,只要联合宫里与宗爱作对的力量,一举杀了宗爱。皇上再登高一呼,大事可定。”娄明缓缓说道,其实这不是娄明自己想的,是他听王质喝醉酒说的,王质是宫里的老人,他的话只有道理。

“可宫里都是宗爱的人。”拓拔余颓废地说道,宗爱现在是权势熏天,怎么可能会有人与他作对呢。

“皇上,你别看宗爱把什么都掌控了,奴才就知道宫里有好些人都对宗爱恨之入骨啊!”娄明自信地说道,他就听到过很多对宗爱的不满之词。

“有谁?快说。”拓拔余也顾不得尊卑之分,拉着娄明急急地问道。

“禁卫统领,还有好几个太监总管。”这些自然也是王质不小心透露给他的。

“那好,你马上去联络。”拓拔余也不问真假,就吩咐道。他已经压抑太久了,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是!”娄明领命而去,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登在权力的最顶端,双眼中一片狂热。

宗爱,宗爱!朕绝对要把你千刀万剐,你等着吧。拓拔余狠狠地想着,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宗爱跪在他的脚下。

“殿下,宗爱已经自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爵封冯翊王。既录三省,又总戎禁,坐召公卿,大权在握。再不行动等他羽翼丰满就来不及了。”源贺狠狠地说道。源贺现任殿中尚书,手握京中兵权。他秉性正直豪爽,对拓拔氏忠心耿耿,在他眼里拓拔氏的正统就是太武帝认同的太子晃和他的嫡子高阳王拓拔浚,其他人都是乱臣贼子。他恨不得食其肉,拨其皮!

“不行,现在形势不明,本王不信皇叔能够容忍。我们好好地看一出戏吧。”拓拔浚笑着说道。他昨晚已经和冯熙讨论过了,他们两人的见解完全一致,现在还不到时机,坐山观虎斗也不错啊!

“可是。”源贺还想说道,他是个直性子,不懂这弯弯曲曲的。

“你不相信本王。”拓拔浚阻止道。

“不敢。”源贺连忙说道,拓拔浚可是他认定的皇位正统继承人。

“那好,就好好看戏吧!”

嫉妒

“侍画,你说冯熙怎么还不来看我啊?”宾玛次尔挂在宁采阁的柜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她已经十天没有看见冯熙了,自从那天冯熙见了他的妹妹后就不知去向了,她那次气得跑出去也只叫了个侍女来追。

“少爷现在很忙,等他忙过一阵就会来看你了。”侍画敷衍道。老实说侍画不喜欢宾玛次尔,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怎么配得上少爷。可小姐嘱咐要好好待她,她也只能尽力。

“那我们去看他吧。”宾玛次尔说道,眼中带着希望。

“不行。”侍画毫不容情地拒绝,有些事就是不想让宾玛次尔搀合进来,小姐和少爷才特地让她陪她住在宁采阁里。她怎么可能把宾玛次尔带去冯熙那里呢。

“为什么?”宾玛次尔不满地嚷道,她来平城就是为了跟冯熙在一起,可现在见都见不到,那她得心愿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不行就是不行!”侍画是真的烦了,这十天里那个宾玛次尔几乎时时刻刻都在问她关于少爷的事,和不断地让她带她去见少爷。侍画的忍耐可说到了极限,因此语气也越加不耐烦。

“有什么啊!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宾玛次尔不高兴了,她在族里一向受人宠爱,何曾受过这等闲气。

侍画见她作势要出去,怕又像上次一样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的,只得放下手中的账册,走过去安抚起宾玛次尔来。

侍画真觉得累,怎么有这么难伺候的人,比起她来小姐真是菩萨。

“哥哥,你不去看一下宾玛次尔小姐可以吗?”最近朝堂上风云变幻,可别庄里却十分平静。冯宁、冯熙和拓拔浚难得聚在一起,悠闲地品茶闲话。

“没事。”冯熙不在意地说道。

“可怜人家千里追夫啊!”冯宁打趣道。

冯熙听了妹妹的戏言,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可没叫她跟来,是她自己要来的,我哪有闲功夫陪她啊。”

“真是薄幸人啊!”这时拓拔浚也插上一句,让冯熙气得更加牙痒痒,对冯宁他是舍不得,对拓拔浚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站起来就要开打,拓拔浚自是不会呆在原地挨打,连忙躲开。于是一来二去,两人打闹起来。

冯宁见到这个情形却没有去劝架,只是边品茶边看着,他们已经背负太多了,难得可以这么开心地闹着,他们应该是好友了吧。

过了好一会,冯熙和拓拔浚才闹够了,冯宁明显可以看出他们两人其实很互相欣赏。

“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啊?”冯宁很好奇。

“不喜欢,要我说几次啊。”

“可人家对你情深意重。”拓拔浚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过度痴缠的女人。

“哪也不能强迫我喜欢她吧。”冯熙无奈地说道,可显然宾玛次尔和摩西大叔不这么认为。

“那哥哥你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说一下吧。”冯宁说道,没有回报的感情是很痛苦的,还是结束对宾玛次尔的折磨吧。

“我会的。”冯熙答道,他也不想继续这样被她缠下去了,希望能说得通。不过那个女人的脑袋不是一般固执啊,他其实已经暗示过了,可她却只听对自己有利的。

“对了,我做了些点心,等会叫侍书拿过去给宾玛次尔尝尝。”冯宁说道,她挺喜欢宾玛次尔的,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有着古代女子少有的豪爽。

“侍书可能晚回来,叫殷红拿过去吧。”拓拔浚说道。

“那好吧。”

殷红愤愤地拿着冯宁的食盒,走在去往宁采阁的路上。她真是讨厌那个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被当作千金小姐,而自己却还是个任人使唤的侍女。明明都是一般的奴隶。

殷红自从拓拔浚建府以来就在高阳王府当侍女,她是个富于心机的女人,她知道高阳王深得皇上的宠幸,终有一天也会当上皇上。于是她刻意讨好管家,谋得了高阳王在王府贴身侍女一职。她一直尽心尽力地对待高阳王,高阳王也对她十分满意。她想只要这样,过不了许久高阳王一定会把她收房,这样将来她也可以做一个皇妃。高高在上,再也不是任人看低的奴隶。

可当她还在做着皇妃梦的时候,高阳王却突然认识了冯宁那个死丫头,从此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心一意想着那个丫头,什么好东西都拿去给那个丫头。

如果冯宁是千金小姐还就罢了,偏偏她的身份跟她一样低下。她不甘心啊!

高阳王落难,她就认定了,也跟着他,看得出高阳王很感动。可美梦还没有开始,冯宁那个死丫头又来了。这回还把她的哥哥也带来了。以前她也只是偶尔见见她,还可以忍受,可现在每天都见得着,每天看着王爷对她宠溺有加,她知道自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不甘啊!凭什么一样的出身冯宁就可以得到幸福啊!

“殷红怎么是你来了。”侍棋把她迎了进去,老实说她总觉得殷红这个人阴阴的。

“送点心。”殷红把食盒递过去,不耐地说道。

侍画接过,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她明显感觉殷红对小姐怀着强烈的敌意。

“那个你是从冯熙那里来吧,你知道冯熙什么时候来啊。”正在这时宾玛次尔突然跳出来抓住殷红的手问道。

殷红吓了一跳,怎么会又这种人,突然跳出来。看那人的模样,应该就是冯宁他们说的追着冯熙的羌族女孩。殷红本不想理会,也不知怎地心念一动,笑语盈盈地说道:“这个啊,一时也说不清。”

“那你慢慢说啊。”宾玛次尔好不容易有了冯熙的消息,怎会放过。

“可这;”殷红假意地看着宁采阁里拥挤的人群。

“我们到我屋里说,就在后面,很近的。”宾玛次尔一听果然不由分说地拉起殷红就往侍画安排给她的屋子里去,忽略了殷红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女人什么这么热情了。”侍棋看呆了,这算什么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谁知道啊。”侍画不屑地说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少爷的事,一定是想着挑拨离间。不过管她呢,反正少爷也不喜欢那个宾玛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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