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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一旦信任了。就不会再去怀疑。”冯宁苦笑道。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叶青青呢?大概就是觉得她的灵魂跟自己很像。思想很另类,有时候自己还会怀疑叶青青是不是也是穿越时空的人。也许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得到了亲情,得到了爱情。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格格不入,被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浸染了二十年的灵魂在如此迥然的地方总是蠢蠢欲动。叶青青却是恰好地出现。所有的表现几乎就等同于另一个不受束缚的自己,所以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我亦是,我们兄妹是很相像的人。这次若不是仪儿向来对她嫉妒,虽不会有大动作,但也想一直盯紧了寻个错好立威。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纵有怀疑也会选择无视。”冯熙听了,也说道,脸上似笑非笑,却是一色的悲哀。
两兄妹都沉默了,殿中一片寂静。
好一会,冯宁又开口问道:“那昨夜又是怎么回事?”字里行间分明是渐渐地接受叶青青细作之事。
“那是她自己吞的,用来嫁祸仪儿。”冯熙说起这个,声音恨恨的。
“什么!”奉宁大惊,“其他也就算了,毕竟立场不同,她是细作,也就是我识人不明,可虎毒不食子啊!”平日里叶青青对肚子里孩子的种种温柔难道都是装扮出来的,若是如此,那她的演技也委实太过厉害了吧!
“这也是我想质问她的!”冯熙冷哼一声,又说道,“但为了更大的图谋,她的确选择了牺牲这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更大的图谋?嫁祸嫂子,除了可以登上正室之位,还能有什么?”冯宁还在刚才得到消息的惊叹中,无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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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仪儿姓什么了!”冯熙冷着脸提醒道。
“拓跋?拓跋!”冯宁喃喃道,脑中灵光一闪,一切事由都串联起来。拓跋仪与哥哥冯熙的婚姻可以说是皇室与逢甲的联姻,以前拓跋浚还在时倒不是很重要,可在自己登上辅国太后之位,便变得分外重要了。若是哥哥心伤失子之痛,又被她们调唆,难免就会对拓跋仪下手。到时其他拓跋氏之人知道哥哥所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了芥蒂。现进朝廷又在进行三长制改革,本就有些人心怀不满,蠢蠢欲动,到时外戚和宗室再是不合。恐怕晗儿的皇位危矣!自古以来在一向以礼著称的汉人建立的皇朝尚且有皇位废立之事,何况是这些胆大包天的鲜卑人。自己虽掌了朝政,毕竟为时不长,与那些宗室硬碰硬的下场,恐怕逃不了两败俱伤了结局。自己、兄长和晗儿曦儿到时命恐岌岌可危,而大魏刚刚才从乙浑之乱恢复过来的国力又会大减。想到这些,冯宁的背上都布满了细细的一层冷汗,这个图谋环环相扣,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太毒了!”冯宁拿帕子拭了拭汗水,说道。
“我起先是有所觉,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够念着骨肉之情,夫妻之义。只是昨夜一见,一切烟消云散。”冯熙叹道,眸中痛苦之色立现。
冯宁担心地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何况她自己也深受打击之中。
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好些时候,又是冯宁打破寂静:“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的和叶青青说的中,她差点被刘子业强占。如此大辱,她怎么会吞得下,还帮一干仇人办事?”
冯熙眼眸闪了闪,但还是摇摇头道:“那你也别忘了,她可是大宋郡主,为了自家的朝廷,忍辱偷生又怎样!”
“可是我跟她相处以来,虽说有些是演戏,但总有些真情流露的,我可以肯定她对南朝并没有太大的感情。”
“也许她的演技太好,也许是为了报答那个太后救了她。”冯熙讽刺道。
“南朝太后亦是她的祖母,解她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亲祖母还乘人之危,我一定会恨之入骨的。”冯宁却道。
“那只有去问她了,前提是她会说实话。”
“那我们便去吧,我一直很想好好地去问一问,她是不是铁石心肠,你我这样待她,她还能如此行事!”冯宁听了却立刻起身道。
冯熙却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哥哥,不走吗?或是你不想再看见她?”冯宁看向冯熙,却也理解。
“那倒不是,一切都在昨夜烟消云散,我冯熙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提不起放不下!”冯熙立刻反驳道,但急切的语气却让冯宁知道了他心中的矛盾重重。
伸手握住冯熙是手,默默无语。
冯熙却又说道:“我只是在想,拓跋浚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她也是一个缘由?”
冯宁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开始变幻莫定,一片复杂。
质问
叶青青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是以她的一切都如常,只是暗处已经被张佑派了不少暗卫紧盯着。
看到此,冯宁有些不悦,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只是兄长和师兄都是一片爱护之心,也只得认下。现在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其实都是被周围的人保护着,这些人往往都会先一步把危险去除,留给她一条康庄大道,虽然感觉挺温暖的,但也有些憋气。
早有了侍女打起帘子,冯宁收起刚此案的胡乱思绪,先一步进去了,冯熙眼眸闪了闪,也跟着进去了。
叶青青因着昨夜去胎,伤了元气,冯熙大概还念着情份,并没有把她关押起来,仍让她躺在床上,叫了侍女好生侍候。
她整个人像失了所有元气一般,呆呆地靠在床头,一动也不动,两只眼珠子早失了焦距,一片雾蒙蒙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角也起了泡,看上去倒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冯宁虽然心中深恨她的欺骗,但看到她这会样子还是暗暗叹息一声,这眼前之人绝不是她熟悉的叶青青。
对着在场的宫人挥了挥手,宫人都伏了伏身子退下了,当场只剩下冯宁、冯熙和张佑三人。
“为什么?”冯宁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叶青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仍然呆呆楞楞的。
冯宁本就恼恨她背叛自己的信任,现在自己难得给她一个机会辩白,她还装着样子不理不睬地。心中更是愤恨,只觉一团火在胸中不停地燃烧。对着在场侍候的张佑使了个眼色,张佑会意上前扯了扯叶青青。轻斥道:“叶青青,娘娘问你话呢!”
叶青青被张佑这么一扯。立刻整个人被针蛰了一下一般,胡乱地扭动起来,张佑立刻使力按住她。叱责道:“叶青青,你还想干什么!”
叶青青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手不断地指向床的内侧,颤个不停,嘴里“呜呜”个没完,眼睛却转了开去。冯宁发现这其中倒了恢复了一些清明,只是都是痛苦和悔恨。还有一丝害怕!
痛苦,冯宁懂,悔恨,冯宁也懂,可为什么会害怕呢?好像是床内侧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冯宁不由地上前一步要看个究竟。
张佑却惊呼道:“娘娘不可!”冯熙也在后头上前几步准备拉着冯宁。可惜两个都晚了一步,冯宁已经看到了床内侧地东西。
“啊!”一声惊呼出声,冯宁不敢置信地一手指着那个东西,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小地玉盆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分明就是昨夜从叶青青肚子里扯下来的胎儿。
“这。。。。。。这。。。。。。这。。。。。。”冯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不停地吸气,眼睛却狠狠地看向冯熙。
“不如此,我恨难舒!”冯熙说道,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冯宁顿时满心地火气被消下去一半,但还是怒吼出声:“恨难舒!那是你对叶青青的,孩子是无辜地,他被自己亲身母亲所害,这样活生生地被打下已经恨可怜了,你还要把他当作复仇的工具,你于心何忍啊!就算他没有长成,但还是你亲身骨肉!”
说完不待冯熙反应,就对张佑吩咐道:“你立刻拿走,然后好生地焚化,然后好生捧到昙耀禅师那里超度一番,让我可怜的侄儿可以走得安生些。”
张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拿起那个玉盆。因着先前已经吓到了冯宁,张佑出去时还特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冯宁的视线。
冯宁见张佑捧着玉盆出去以后,又对着冯熙冷声道:“等一下我们都去禅师那里拜祭,让侄儿走得安生些。”
冯熙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青青闻言却是眼睛一亮,突然“醒”了一般,转过头感激地看向冯宁,嘴里喃喃地说着话,可由于声音实在太低了,冯宁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宁却没有领情,一步一步走近叶青青,一字一顿地说道:“叶青青,不,应该是杨柳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哥哥哪点对不起你,或者说南朝有哪点厚待你?”
叶青青却立刻如同放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苦笑一声,悲凉地说道:“是不是,现在都无所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了!”
冯宁看她不死不知地样子,登时火了,满腹怒火汹涌而出,怒吼道:“把你千刀万剐都不算什么,我也就算了,我以前还听过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睛,可你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你却是铁石心肠!”
冯宁一口气说完,但还是余怒未消,不待叶青青反应,一把拉过冯熙,说道:“那我哥哥呢,你当时哭着喊着要嫁,难道是为了你的计划,我也是女人,是真心是假意,我还看得出一二。后来我哥哥又待你怎样,天地可鉴,可怜他真心人换了个假心人!”
叶青青眼眸闪了闪,但还是倔强地抿着嘴。
“你倒是说啊!”冯宁上前一步,抓住叶青青的双肩不停地摇晃。
冯熙此时却阻止了冯宁的举动,冷冷道:“杨柳,你这么嘴硬也可以,我和宁儿不强求,但你想若是我把你投降的消息散布给南朝那些人,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没有。”叶青青微弱地反驳道。
“关键不在于你有没有,只要南朝相信就好了,到时你可以里外不是人了。”冯宁也转过脑筋,威胁道。
两人说完,都静静地看向叶青青。叶青青颤了颤,不由拉起簿被盖到身上双手环肩,颤声道:“我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哀,不过已不在冯熙和冯宁的在意之中。
叶青青似认了命,把其中的缘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南朝的皇帝扣押了她的父亲和妹妹作为人质,她不得不来大魏探听消息和搞破坏。
“你不是说你父亲已经死了吗?”冯宁一脸地不相信。
“起先我也以为,后来出了刘子业那档子事,太后就扣了我妹妹要我守口如瓶,没过多久皇帝又要我来这边做奸细,他可能觉得我妹妹分量还不够重,又寄出了我父亲,那时我才知道我父亲并没有死,只不过被世道这个老秃驴设计抓了起来。”
“这就是你告诉我世道真面目的缘由吧,想要借刀杀人!”冯宁是聪明人,马上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笑道。
叶青青此时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跟南朝的内卫说过关于浚哥的事?”冯宁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满心烦躁,但还是惦着来时跟冯熙说的最后一句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叶青青看向她,诡异地笑了笑,说道:“果然如我所料,看来陛下还活着!”
冯宁眼一眯,锐利的光芒射向叶青青。但叶青青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