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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咳嗽两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颜卿才从屋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袍子,神情一如往常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异常。
反而是阮依依,莫名的心虚,总是跟在项阳身后,人也乖巧许多,早餐时见颜卿多给了她两颗药丸也没意见,不声不响的喝水咽了下去。
☆、第十四章 马车真得不是一马般的晕
出发时,阮依依才发现项阳换了马车。
清风镇穷乡僻壤,钱县令是只铁公鸡,送的马车自然很简陋。当时他们急着赶路,就没太在意这些。
项阳见阮依依昨天晕得厉害,半夜又差点溺死,所以今天特地早早起来去换了一辆奢华的四轮马车。
里面,从上到下包括四周车壁都加上一层柔软的软垫,软垫上又铺着竹子做的凉席。凉席上有几个小瓷碟,里面装着话梅等解乏的小零食,剩下的地方宽敞的足以让阮依依横着睡。
“师叔你真好!”阮依依拍着手大叫一声后,利落的爬上了车,脱了鞋在凉席上打滚。
颜卿捡起她踢掉的脚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躬身进去时,阮依依正趴在凉席上,抱着靠枕看项阳给她准备的小。
“车很颠,会看坏眼睛的。”颜卿伸手拿走小,将自己身后的一个软枕递给她,说:“好生躺着。”
阮依依原以为换了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后,她就不会再晕车,可是事实告诉她,如果坐吉利会晕倒,坐宝马也一样可能会晕车,只不过,一个晕得彻底点,一个晕得人半死不活。
马车一晃动起来,阮依依就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敲打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很是难受。所幸她不象昨天那样翻江倒海的想呕吐,但依然是浑身无力,叫苦连天。
项阳急着要赶回京都,六匹骏马行驶在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又飘进马车里,呛得阮依依更加难受。
“师傅,依依想吃药。”阮依依恨不得昏死过去,但现在半死不活的,她就想不明白,颜卿可以炼制毒药春药解药养身药,为什么就不能炼出晕车药来。
颜卿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阮依依喊她,又见她蜷在凉席上,丝毫没有刚才上马车时的兴奋劲,清早才见的那丝红润早已变得苍白,面如纸色。
颜卿从怀里找开一个瓷盒,里面是碧绿的薄荷膏,清新凉爽的味道弥漫在车厢里,阮依依渐渐觉得,不会那么难受。
颜卿弯腰将阮依依抱上膝头,令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薄荷膏涂在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许是薄荷膏的原因,阮依依不再觉得恶心难受,她双手环住颜卿的腰,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如薄荷,清爽淡雅,沁人心脾。
“师傅,依依若是死了,师傅会伤心吗?”阮依依还惦记着昨天他那句话,虽然说了会原谅,但还是小心眼的记着。
颜卿的手一滞,又摸了些薄荷膏,涂在她的耳后,没有回她。
阮依依瘪嘴,当他生性凉薄,整天拿她试药,又怎么可能担心她的安危。她若死了,无非再找别的女孩来做药人,这次带她下山,说不定是要继续拿她做药人,帮他和项阳的宝贝师妹试药。
也只有自己傻乎乎的,才会这样渴望着从他嘴里听到些贴心话。
阮依依越想越伤心,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三年的师徒,感情应该是不一般的深才对。结果,人家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阮依依觉得身体冰凉,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睡到马车的另一边。
颜卿见她在生闷气,只是将那薄荷膏放着,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会,项阳进来休息换颜卿驾车,他狐疑的瞧着背过身去的阮依依,正想问她感觉如何,阮依依突然小声说道:“项阳,你点我睡穴,好么?”
☆、第十五章五 深夜入宫
项阳犹豫的看了看颜卿,他已经在外面驾车,好象没有听到阮依依的话。项阳见她晕车难受,便点了她的睡穴。阮依依咬着唇,倒头晕睡过去。
随后的几天赶路,阮依依白天便央求项阳点睡穴,晚上则挑灯看医书散步锻炼身体,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
项阳看出阮依依在跟颜卿冷战,没有多事。他自小与颜卿一同长大,当然知道,跟颜卿冷战便是自寻死路,这世上能冷过他的人,项阳至今没有遇到。
三日后,终于赶到京都,项阳却在城郊停下,处理了马车,却不进城。
阮依依记得他说过,这次出来是保密,所以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走进京都。果然,一到深夜,项阳不知从哪弄来了三套夜行衣,说是要趁夜入宫。
阮依依一换好,就立刻爬到项阳的背上,说:“师叔,你背我。”
项阳扭头看她,见她还咬着唇,笑道:“傻妞,你就算是把这唇咬烂了,我师兄也不会理会你的。你何苦跟他置气,他本就性子冷。”
阮依依见他还要再劝,气恼的跳了下来,扭身在树下坐了下来。她才不会告诉项阳,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还需要颜卿的丹药养着,她早就气得离家出走,才不会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
与他相处三年都得不到只字片语的安慰,她也没指望自己能和他这位师傅有多深厚的情谊。现在是他们求她入宫,又不是她自愿的。这个时候不摆架子,更待何时。
项阳冲着颜卿摊开双手,好象在说:她是你徒弟,你负责搞定。
颜卿上前不等阮依依有所反应就点了她的穴,然后拿出一根腰带把她绑在自己身上固定好后,冲着项阳点点头,两人如同大鹏,在黑夜中无声无息的窜上城头,躲过巡视的卫兵,一路向北飞去。
阮依依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颜卿飞得很快,风刮得眼睛很痛,干涩的直流眼泪。阮依依无声的流着眼泪,滴滴嗒嗒的浸湿了颜卿的背,颜卿只是伸手托了托她的身体,确定她不会因此掉落,加快了速度。
阮依依看到不远处有烛光闪烁,再近些便看到高高的宫墙,上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禁严。
项阳带着颜卿沿着宫墙走了半圈后,停了下来,两个互相做了个手势,默数着巡哨的频率,趁着两队哨兵空档时,腾空而去,如黑夜鬼魅,越过宫墙,直赴内宫。
阮依依闭了闭眼睛,脸上的泪痕已经吹干,连带着眼睛也干干的。阮依依阖上眼,不再好奇的去看那些雄伟的建筑和高耸入天的参天大树,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渐渐变小,颜卿的身体一震,他们落地了。
“皇后娘娘知道我们今天到,特地找了个名目请了些女眷们来玩耍,人多眼杂,我们才不会引人注目。”说完,从一个假山石堆里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全都是宫服。
颜卿解开阮依依的穴道,她着地时腿一软,差点跌倒。颜卿伸手扶她,阮依依假装没有看见,一咕噜的爬了起来,拿着那宫女服躲进假山里换上。
项阳和颜卿很快就换好了,等了会不见阮依依出来,担心她出事,正要进去找她,只见阮依依提着衣裙,别扭的走了出来:“师叔,衣服太大了……”
☆、第十六章 诡六异的落水
项阳一看,果然大了许多,宫服挂在阮依依身上松松垮垮,还长了一大截。阮依依不得不两只手拎着裙子才能走动,每走一步,衣领便松上几分,露出里面细嫩白希的肌肤。
“唔,我跟娘娘说了,你大约只有十五岁,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小。”项阳轻声说道:“已经没时间再换衣服了,你且跟我先去见了娘娘,再换衣服吧。”
阮依依提着裙子,跌跌撞撞的跟着项阳往不远处的水榭亭走去。颜卿一直跟在阮依依身后,小心看着她,生怕她被裙摆绊倒。阮依依偶尔也会回头看看颜卿在不在,每次颜卿都避开她的眼神,假装没有看到她。
水榭亭里,坐着一男一女正在对弈,宫女太监们都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台阶边。
阮依依见那男子虽然穿着常服,但衣袖和肩头上都明黄丝线绣着盘云龙纹,不过三十岁的模样,却无比威严贵气,一看便知是无忧国的皇帝。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虽然穿着正红色宫服,但却坐没有坐相,半跪在石凳上,伸手抢走一枚黑子,随手丢到水榭前面的湖里,然后得意的拍着手,大笑道:“皇上输了,皇上输了!”
项阳上前,行礼后,说道:“项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回头,嘴角泛着笑意,说:“项阳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你师妹,抢了朕的黑子不说,还赖朕输了。”
话音刚落,刚才半跪在石凳上的女子突然跳了下来,直冲着阮依依那跑去,边跑边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阮依依本能的闪开,女子一路跑去,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手脚发软,连声喊“娘娘小心”。女子却不以为然,直冲到颜卿的面前,张开双手,扑到他的怀里。
颜卿的眉眼变得温和许多,他将女子搂了个满怀,轻声耳语:“浓儿,小心肚子。”
阮依依抿着嘴,她觉得自己站在旁边象电灯泡,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去。她忘了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刚走两步就被裙摆绊住,也不知怎么就歪倒在水榭的白玉石栏上。
偏巧这段白玉石栏间隔较宽,阮依依又长得瘦小,竟从这间隔里滚了下去。只听到卟通一声,阮依依穿着那戏服似的衣裳,直往湖底坠去。
齐浓儿扭头看去,只看到水花溅飞,然后便是咕噜咕噜的水泡。
阮依依一掉入水中,就本能的挥动着四肢,想奋力向上。
可是宽大的衣服吸水后仿佛称砣般重,拽着她的身体直往湖底沉去。阮依依张嘴呼吸,却呛水进去,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湖面上有人喊叫,睁眼透过幽暗湖水,却只看了齐浓儿正依在颜卿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裳,惊惶的看着她。
身体越来越沉,又越来越软,象浸了水的面条,没有骨骼的支撑,随着湖水涌动而随意改变着形状。阮依依惊慌的望着柔软的胳膊,她想划动却无法施力,隐藏在宽大衣服里的身躯,被湖水一点点吞噬一点点软化。
阮依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想,既然是被雷劈穿越过来的,或许被水溺了又能穿越过去。就算不能穿越,这条命也是白捡的,多活了三年,她也没有遗憾。
想着想着,阮依依一点都不害怕,她静静的笑了,犹如湖底摇曳的水草,慢慢的摆动着,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感谢睿妈的鲜花,加更一次,这次是破例哦,呵呵】
☆、第十七章 救我的不是救他
突然,湖面上传来好几声扑通声,阮依依睁开眼睛,看见五六个人影迅速的往下游。其中一个游得最快,他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救他。
阮依依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又是咕噜两声,湖水全都涌进了她的肺里。
项阳猿臂舒展,勾住了阮依依。她只觉得腰身一轻,整个人被他纳入怀中,双腿用力踩水,一只手奋力向上划。很快,项阳破水而入,跃身到水榭。
“师兄,傻妞好象没呼吸了。”有了上次她水缸溺水的经历,项阳将阮依依一抱离水面,就赶紧将她平摊在地面上,交待了颜卿一声后,便到齐浓儿身边耳语。
齐浓儿听到后吃惊的看着他,此时皇帝正站在她身边,她来不及详细解释,只是恳求皇帝吴洛宸能下令将身边宫女太监和躲在暗处的侍卫全都遣散。
吴洛宸稍稍犹豫了会,最后挥了挥手,众人得令,全都退到离水榭百米远处,背过身去,不得偷看。
“师兄,可以施法。”项阳见没有外人,见颜卿已经阮依依服下药丸,便提醒他可是出手救阮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