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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然笑得跟朵花似的,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仰起头露出他的脖子,说道:“来来来,吃几刀都行!要不要在这里划拉一下?”
司徒任雪还从来没有见过象他这样不要脸的男人,上赶着求人家来割自己喉咙的。她迟疑了一下,魅然怕她不动手,又把衣服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脯,指着胸口说道:“这里!你要是不解气,就捅我这里吧!”
司徒任雪觉得这事还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收起了短刀,往马车上一坐,跷着二郎腿说道:“你叫我捅哪里我就捅哪里啊!本姑娘又不是你娘,你叫得这么亲热干嘛!”
“娘,你就捅我一刀吧。捅完了,娘就不生气,不生气了,才会变得漂亮。”魅然才不在乎口头是否吃亏,颜卿交待他要讨好司徒任雪,他就一定要做到。
虽说阮依依现在伤重不能施血给他,但他还是讲感情的。受人滴血当涌泉相报,只要对阮依依有利,别说叫娘,叫奶奶都行。
司徒任雪被魅然的厚脸皮弄得是束手无措,见他左一句娘右一句娘的,气得她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道:“你娘有这么年轻嘛!叫姐姐!”
“姐姐,捅我一刀吧!”魅然见自己这么配合了还没有骗到她,只好腆着脸上前站在司徒任雪面前,笑嘻嘻的姐姐长姐姐短,跟小媳妇似的,缩着手脚,但却笑得各种灿烂。
就在魅然主攻司徒任雪时,圆圆正在忙碌的检查那三十个木偶男人。这些男人都是女儿国花大价钱买回来的,都是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正有力量的男人。女儿国好多年没有买到这样的好货色,圆圆就怕他们破了相断了腿什么的,到时候又要花时间精力去治好,不能一回去就接客撒种。
项阳想帮帮魅然,便主动上前想跟圆圆搭讪。他见圆圆根本不理会魅然她们在旁边死缠烂打,很笃定的样子,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独立女生,便斯斯文文的对着她行了个礼,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自的把他们要去女儿国想与她们同行的意愿说了一遍。
圆圆等他滔滔不绝的结束了,这才慢半拍的斜睨他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也想做人偶?”
圆圆嘴里所说的人偶,正是被她们下了蛊的这三十个男人。女儿国擅长用蛊,为了方便运输男人,她们专门做了一种人偶蛊,只要将些蛊下到她们看中的男人身上,这男人就会乖乖的跟着她们走,就是踢都踢不掉,保证“痴情忠心”。
项阳对圆圆还是有所提防,他不会轻易说出他们的目的,但没想到竟然让圆圆误会了,以为自己要当人偶。
这次出师不利,项阳尴尬的摸了一下脸,一时无话。
圆圆见他悻悻然的,又说了一句:“你这身皮囊,在女儿国也算是上等货色。不如,随我进宫好好伺候我们女皇,只要女皇肚子里有消息了,就能放你自由,如何?”
“我不缺女人,女皇就留给你们自己用吧。”项阳气恼的顶了回去,语气也不好。
项阳早就听说过,女儿国的女皇花梨今年芳龄二十二,正是花容月貌的好时候。可是,她眼光高,一直没有挑中男人,不肯轻易受孕。临国也有不少皇亲贵族为了她的美貌主动来求亲的,但一听到说她只需要男人播种,成功之后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但又不许播种男人再娶的规矩,就吓得都退缩了。
项阳觉得这花梨女皇还是挺有个性的,但他也不满意这个霸道的规矩,堂堂男儿被一个女人当畜牲一样来配种,配完了既不成亲又不许男人另娶,这太不讲道理了。任谁,也不愿意干这种事。
花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稚嫩的十五岁拖到了现在的二十二岁,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配种的男人,独守空闺,令女儿国上上下下都很担忧,希望她能早些看中一个男人,受孕成功。
圆圆见项阳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估摸着花梨会喜欢,就顺口提了一下。
谁知道项阳的反应这么大,说自己有女人时那一脸的鄙夷,不小心的激怒了圆圆:“如此说来,你是采花无数喽?你这破烂不堪的脏身体,又如何能配得上我们纯洁无邪的女皇。哼,明明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还头顶一行字,恨不得天下人都认识你!”
项阳当然知道,所谓的一行字肯定不是好字,他很想假装高傲的不理会圆圆的冷潮热讽,背过身过,象大公鸡似的迈着方步往回走。
走了几步后,他侧身悄悄的瞅了圆圆一眼,见她专心致志的在给那些木偶检查衣着和脚袜,知道她是在为等会走悬崖小道做准备,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自尊,项阳犹豫一下后,又退了回去,悄声问她:“我头顶了一行什么字?”
“想知道?”圆圆瞟都没瞟他,继续忙碌着。
项阳点头,讨好的笑着:“我们也要走悬崖小道,侍会同行,算起来也是缘份。我们交流交流,以后有事也能互相帮忙的。”
圆圆终于停下手上的事,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清晰明朗的说道:“你头上顶着的那行字就是,我有十个肾!”
“我明明只有两个肾,怎么会变成十个肾。”项阳不明白的嘀咕着,见圆圆又不再理他,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摸着脸慢慢的走了回去。刚走到马车边,见颜卿正端着一碗水站在马车边,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脸皮莫名的一红,说:“师兄,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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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 求你,捅我一刀吧!求
颜卿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眼神里全是了然。
“师兄,你说那圆圆姑娘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啊。”项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想她这话没头没尾没有道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颜卿上了马车,打开门正要进去给阮依依喂水,见项阳还不能理解,只好点拨他:“你刚才那么嚣张得说自己不缺女人,如果没有十个肾,你身体受得了吗?”
项阳恍然大悟,原来圆圆是在笑话他是个播种机,四处留情,“强肾强力”得让人瞧不起。
项阳在朝廷里少说也是一品官员,堂堂国师。平时拍须溜马的人见得多了,这样挖苦刻薄自己的人还是第一次。项阳正想再去找她理论,却被颜卿叫住。
颜卿指了指还在哄司徒任雪的魅然,小声说道:“魅然还在努力,你别坏事。”
项阳只好忍着,毕竟,为阮依依收魂重要,自己受辱的事只能放到一边去。谁叫他以为所有女人都很好搭讪,以为随便聊两句就能亲近一些,到时候去了女儿国就能互相帮助。
阮依依早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一直想出去。熬了半天终于等到颜卿从外面将马车的门打开,就急着要出来看热闹。
颜卿用内力将手中的水温热,然后抱着她坐在马车架上,一边和着水给她喂药丸,一边让她看看外面的笑话。
魅然正使出浑身解数的在讨好司徒任雪,阮依依还是第一次见魅然这么卖身卖力的巴结女人。不管司徒任雪用何种姿势坐着站着蹲着还是跑着,魅然都如影随行。他的身体,可以扭出任何一个形状和角度,就算司徒任雪把头埋进地底下,他也有办法钻进去,在她耳边唠叨,要她赶紧的捅他一刀解气。
司徒任雪真得被他烦得上天入地也跑不掉,无奈,她跺了跺脚,捂着耳朵大声叫道:“你这个死花精,别再说话了!”
“我不说,你会捅我一刀吗?”魅然还是老生常谈。
“捅就捅!谁怕谁啊!”
其实,刚才魅然低声下气的道歉,又象只赖皮狗似的跟着自己讨好她的举动早就让司徒任雪不那么生气了。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轻易解开木偶蛊的人。昨天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魅然就能无声无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十五个木偶的蛊全给解了,还顺便帮他们治了一下咳嗽气喘手脚无力等小毛病。
算起来,魅然也是个人才,这么有能力的男人,司徒任雪是很欣赏的。如果不是因为眉眉在她头上拉屎令她颜面无存,昨天她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大部分情况下,她还是在闹着玩。
女儿国虽然没有男人,但并不表示女儿国的女儿们都歧视男人。司徒任雪觉得魅然能主动来承认错误,还替那只鸟承担了责任,还是挺大男人的。
司徒任雪抽出短刀,在袖子上蹭了两下,见刀刃雪光发亮,看着好不舒服。
“嗯,捅哪里呢?”司徒任雪的眼神,从魅然的脸慢慢移到了他的颈,又从他的颈,不由自主的滑到了他的胸口处。在这里反复思量了一柱香时间,觉得胸口喷出来的血太多了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又果断的放弃,自然而然的下滑到了腰上。可是这里都是肠子,如果捅开了流了一地的肠子多恶心啊,会影响她的食欲。
最后,司徒任雪将刀架在了魅然的两。腿。之。间。
“我不想捅,我想割。”司徒任雪笑米米的说着,但她没有看到魅然有半点惊恐,反而好象很开心的点点头,催促她快下割了,割完了就既往不咎,大家就能成为朋友。
司徒任雪犯了嘀咕,怀疑魅然根本不是男人。否则,命根子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这么淡定。
圆圆刚把这些木偶处理完,见司徒任雪正拿着刀子犹豫到底割不割,扭头瞥了项阳一眼,见他们都坐在马车上兴致盎然的看着笑话,小四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瓜子,递给项阳,两人津津有味的嗑着,只等司徒任雪下手。
“任雪!你忘了这男人是堆花粉吗?”圆圆忽然想起昨天司徒任雪跟魅然打架时,那皮鞭怎么抽,魅然都能从一堆花粉变幻成人。别说司徒任雪割一刀,就是割无数百刀,魅然都会毫发无损,仍然可以从一摊花粉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所以,颜卿他们一点都不担心魅然,才会这么悠然自得的看着笑话。
司徒任雪听到圆圆的提醒之后,立刻收了刀,拍拍脑门自言自语:“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真要是割下去了,我还吃亏了呢。”
说完,司徒任雪推开魅然,走到圆圆面前,商量着过悬崖小道的事。
魅然眼见事情就有了着落,突然的被圆圆打断,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他三步半着两步跑到司徒任雪面前,抓着她的手把刀把出来,然后抵到自己的下半身,求她:“你就割我吧!”
“你有病啊,我说了我不割!”司徒任雪要抽回手来,却被颜卿抓住,两个拉扯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司徒任雪火了,扬起另一只手,对着魅然的脸就是连续几十下的掌掴
平常人,最多掌掴五六就下筋疲力尽,但是司徒任雪是练家子,就是扇一百个耳朵她都不会喘气。刚开始她是因为烦躁生气而掌掴颜卿的,打到后面,发现颜卿索性把自己的脸变成花粉,每打一下就有无数的花粉孢子飞出来,再往回打一巴掌,那些花粉孢子又飞向另一边。
她来回的扇,那些花粉孢子就来回的飞,在她和魅然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淡淡的绿色,在阳光上变得特别的透明,细如微尘,却透如宝石。魅然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在她的纤纤玉手之下,变得更加立体,柔软和妩媚。
司徒任雪突然停下手来,她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吓倒了。她怎么能觉得这个男人妩媚,他就是一个花精啊!连妖都不是的东西,怎么能妩媚!再说,他是男人,应该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