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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讨厌霍家的所作所为,特别是身为颜卿的徒弟,阮依依的宠物,他当然同仇敌忾,对霍家也是恨之入骨。
但是,他真得很肯定,不是霍家的人。
“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我能肯定,一共是三个男人,而且都穿得很考究。他们身上的料子,少说也是十两银子一尺的,所以,肯定不是霍家的下人。但是,霍安邦和霍钦只是中等身材,他们三人,少说有这么高!”魅然说完,比划了一下高度,阮依依一看,大吃一惊。
颜卿、项阳和魅然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少说都是一米八五的个头。但魅然刚才一比,竟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粗略估算,应该有一米九。霍钦遗传了霍安邦的身体,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说什么,也不可能是他们两父子。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阮依依感到疑惑。
霍家是武将出生,平时看家护院就比一般大户人家来得严谨,不仅仅有家丁护院,还专门安放了些军营出身的士兵,整日披盔戴甲的,手拿刀枪在将军府四周巡逻。
那条小巷子虽说在茅房旁边,但凭着霍家的习惯,是不可能没有安排人手。特别是上次阮依依鞭笞霍钦后,霍家更是如临大敌似的,神经质的加强了看守。据传,霍安邦因此还特地从其所管辖的京都外大本营里调了一百名士兵全副武装进驻霍家。这本是涉嫌谋反的大不敬行为,但吴洛宸考虑到霍家从此绝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惹事就不管霍家。
如果说,突然出现三个如此显眼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霍家后巷,霍家会不知道,打死阮依依她也不信。
颜卿也不相信与霍家无关,但魅然是花精,他本能的对着周边的环境有着强于人类的敏锐感官。尽管当时魅然气晕了头,也没有抬头看人,但他的形容,应该没有偏差。
颜卿坐了下来,对阮依依低语两句叫她稍安勿躁,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魅然,温和的说道:“魅然,你有异于常人的感官,你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再仔细回想一下,那三个人,还有什么特征?”
魅然闭上眼睛,不知是刚才喝了太多的血人变得兴奋了,还是怕被颜卿责罚,他静了很久都没有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项阳见魅然象旗杆似的站在窗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象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辨别空气里的异常气味似的,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来到阮依依身边,和颜卿一边帮她包扎好伤口。
颜卿见阮依依的手指被魅然咬得又红又肿,那伤口也被他撕扯成一个大口里,薄薄的肉翻了起来,血肉模糊。
颜卿来不及好好教训阮依依,替她上了药粉包扎好血后,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割,这巧劲使得很精准,没有割破大血管,但又有足够的血珠子沁出。
“快喝!”颜卿的声音里带着不满,他就不明白,阮依依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话,不肯好好照顾自己,总以为她无所不能随便施血,明知道魅然一碰到血就容易失去控制野性大发,还不管不顾的去喂血给他,好象魅然在他这里受了多大的虐待似的。
阮依依理亏,也不敢撒娇,低下头,对着颜卿的手腕吸了起来。
自从阮依依变成真人后,颜卿撤换了以前所有的药丸,主要是用纯中药来调理她的身体,并不再用自己的血入药。但这次魅然吸血就象水泵一样,将阮依依的血吸去大半,险些抽干。他喂血给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她补冲血量和体力。
果然,阮依依吸了几口后,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刚才魅然吸得太快,她明明失血过多却没有半分感觉,脸依然红润,只是觉得头晕晕乎乎,看人有些重影,整个身体都在虚空中。就好象一个完整的躯壳没有半点损伤,但里面却完全抽空似的,细胞都差点不能动作了。
就在颜卿给阮依依喂血时,魅然看到他手上的匕首,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拍手,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踢我的人手里有一把匕首。当时他想直接用那匕首割喉,但被那个首领制止了!”
项阳一听,有所触动,问他:“你看到那匕首的模样了吗?”
“没有,我能听到匕首出鞘的声音,还有上面的寒气。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应该就在他准备伸到我颈下时,那个首领低声呵斥了一句后,那人就立刻把匕首收了起来。”魅然很肯定的说:“那匕首上,有血的味道,还有一股很浓的羊膻味!”
颜卿刚给阮依依喂完血,正拿着绢帕给她擦拭嘴角。阮依依听见魅然说得这么肯定,哈哈大笑起来,很明显,她不相信魅然的说词。
“魅然,你太夸张了。那匕首有血的味道我信,但怎么会有羊膻味?”阮依依笑得东倒西歪,靠在颜卿肩上,笑得中气十足。
颜卿见阮依依喝了他的血后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为自己止血。他只是轻轻的抹了一层药膏后,手腕上的伤口便不再流血。
他见阮依依在质疑魅然,扯了扯她的耳垂,疼惜的说道:“小傻瓜,你忘了魅然是花精。植物对周边环境的变化最为敏锐,春暖花开,温度湿度包括气味,他们都很敏感的。如果魅然说那匕首上有羊膻味,就肯定有的。”
阮依依觉得颜卿说得也有道理,只能憋着笑,赞同的点点头。
项阳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他问魅然:“那个首领说的是京都话吗?”
“是……但是口音不准,我没听出来……”魅然试着模仿了两下,有点怪,象有人卷着大舌头,明明是很纯正的京都语调,但又夹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阮依依没有听过这种怪怪的调子,项阳却若有所思。
颜卿问他:“项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项阳点头,问颜卿:“师兄,你想得是不是跟我一样?”
两人象打着哑谜似的,只是笑笑,并不说话。魅然想问,不敢问,用力的冲着阮依依翻着白眼,阮依依刚想问,颜卿他们就把话题岔开。
阮依依忽然想起颜卿曾经说过,他不希望她再卷入是是非非,只想她过得幸福快乐。或许这件事比较棘手,项阳和颜卿都不想她再卷进来,便不再追问,给魅然回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究,将此事按下不提。
整桌的饭菜放在那里凉了许多,陈叔派人端出去重新做了一桌进来。他们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说些没痛没痒的话,倒也自在。
临走前,颜卿突然问阮依依:“想去看看木根叔吗?”
回来京都后,阮依依就没去过安乐坊。她本能的有点害怕再见木根杨,害怕会因此触景生情想起狗蛋。阮依依对狗蛋的愧疚更胜于渺烟,尽管最后是渺烟将唤心铃还给了她才得以唤来颜卿,但到底还是因为渺烟他们才陷入危机之中。
而狗蛋,他是一个多么单纯可爱的孩子,还没有享受几天幸福生活,就被霍钦活活鞭笞而死。
阮依依害怕见到木根杨之后,再闭上眼就会看到狗蛋。这也是当初她会差人将令牌还给木根杨的原因,她总觉得,这样多少能赎罪。
“师傅,我想……回去休息休息……”阮依依还是没有办法跨出那一步,尽管她知道,颜卿想让她早点放下包袱,但她做不到。
颜卿见她不愿意去安乐坊,也不勉强她,正准备带她回国公府,却听到项阳对魅然说:“你与我一同去趟安乐坊吧。”
“为什么?”尽管项阳算起来也是魅然的师叔,但他还是很势利的只听颜卿和阮依依的话,别人的,他总是会本能的唱起反调来。
项阳在朝廷里见多了势利虚伪的人,见高就攀见低就踩的人多如灰尘。魅然毫不掩饰的性格不但没有惹恼他,反而让他觉得魅然足够真诚直爽。所以,当魅然语气不好的反问他时,项阳只是很自然的回答他:“安乐坊最近进了些药材,缺人搬运。听说你在佛牙山帮精灵搬东西,有经验,陪我去安乐坊帮帮忙去。”
“不去!”魅然高傲的昂着头,抖着脚,得瑟的说道:“我又不是你的搬运工,不去不去。”
这厢刚说完,香瓜和小四上前,跟项阳说:“国师大人,不如让我们去吧。搬东西不过是粗重活,我们能应付的。”
项阳犹豫了一下,不能使唤魅然他确实挺没面子的,香瓜和小四的雪中送炭,又多少令他挽回了一点。
阮依依见项阳悻悻然的,上前推了魅然一把,说道:“你喝了我这么多血,不去运动一下怎么行?快去帮师叔搬药材去!也是锻炼身体嘛!”
魅然扭捏着,小心翼翼的瞥了颜卿一眼。
颜卿虽然收他为徒,要求他日行一善不许做坏事,但其它方面很放松。尽管项阳是他的师弟,颜卿也没有因此认为魅然必须要帮他,所以他对这件事保持缄默,谁也不帮。
魅然见颜卿不表态,越发不想去。但阮依依要他去,他又不得不仔细考虑考虑。当他想到颜卿提出要带阮依依去安乐坊被她拒绝时,立刻找到了拍马屁的好机会。
魅然用屁股拱着阮依依,嗲着嗓音要阮依依陪她一起去安乐坊,当他看到颜卿面上表情有所松动的,劝得更加带劲。
香瓜和小四也在旁边附和,说她回到京都后,木根杨多次派人来府上看她,都被她拒绝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显得太过生疏。项阳跟着起哄,巴不得所有人都去安乐坊做免费劳役。
谁都没有提狗蛋二字,但大家的意图都很明白,希望阮依依能放下包袱,重新开始。
颜卿见他们把阮依依重重围住,都在劝说她。而阮依依的态度也开始动摇,正在犹豫不决到底去不去。或许,真得应该正式见见木根杨,让他知道,她并非故意躲着他。
“去吧,最近安乐坊进了不少药材,魅然可以趁机一一辩识。虽说佛牙山的药材也很多,但山下的常用药在山上反而稀缺。让魅然去看看,学习学习也好。我们顺便见见木根叔,假如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离开。”颜卿小声的劝说阮依依,阮依依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就显得矫情,最后点头答应,与他们一同前往安乐坊。
刚到安乐坊门口,就看到门口排着的长龙。今年冬天特别的冷,很多人因此病倒。安乐坊是京都唯一一家给穷人看病不收费的药铺,不仅京都内外的穷人来看病,就连附近城镇的穷人也慕名而来,看病求药。
阮依依刚下马车,就有人去通传,不等她走进来,木根杨就带着人来迎接他们。
“木根叔……”阮依依一见到他,就要跪下来谢罪。木根杨随着她的身体也跟着蹲了下来,扶住她,不让她下跪。阮依依再喊他时,已带着哭腔,木根杨喜极而泣,真挚的劝道:“死者已矣,生者要好好活着。阮姑娘,狗蛋能为你而亡,是他的福气。”
颜卿见排队看病的人纷纷行注目礼,小声提醒他们后,便带着阮依依进了安乐坊里面。阮依依刚进去,就看到正在坐诊的是王仕青。
“仕青哥哥,你怎么在这里?”阮依依很吃惊,王仕青来不及应话,就又进来一个病人,他只能斯文的冲着她笑笑,继续为病人把脉。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瞥向正扶着阮依依的颜卿,许久都不能静下心来把脉,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才理清了思绪,吓得看病的病人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绝症,连御医都都迟迟不能断论。
木根杨见王仕青在认识坐诊,慢慢解释道:“王御医自愿来安乐坊坐诊已有半年,有时候,王太医也会来。百姓们得知给皇上看病的御医都亲自来安乐坊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