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巨鲸帮的这个仇,却不能不报,而报仇的话,单凭他一个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必须借助青衣人才行。
“不……”司空漠惨烈的道,“哪怕我变得一无所有,只要壮士能替我司空家报仇,万死不辞。”
“好。”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枉费他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来。
可是他们两个这番旁若无人的对话,却是彻底将剩下的黑衣人激怒,其中一个黑衣人怒声道,“真是好大的口气,难道你当我们全部是死人了吗?”
第三十九章 救人与杀人
【三千字~~~】
你们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青衣人不以为意的道。
“好,阁下明知道我们是巨鲸帮的人,依旧如此狂妄,果然不同凡响,希望你一直狂妄下去才好。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下一刻,剩下的十多个黑衣人已经将他围在了中间,长剑所指,此刻,他成了他们必杀的目标。
“杀!”
一声爆喝,十多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舞动,一起飞扑过来,青衣人厌恶的皱眉,手中的油纸伞猛然往司空漠手里一塞,然后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反扑出去。
动作非常简单,但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那些黑衣人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才刚刚挥动,他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刺入了喉咙。
连续十多声闷响传出,等到青衣人折转回屋檐下的时候,“砰……砰……”十多个黑衣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没过一会,悉数毙命。
最为诡异的是,司空漠发现,他杀了这么多人,身上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占上。不止如此,外面明明下着那么大的雨,
“你……你是人是……”司空漠原本想问他是人是鬼,可是张了张嘴,鬼这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淡淡一笑,仿佛猜穿了他接下来要讲什么,青衣人道,“我当然是人。”
“你杀了他们?”司空漠不敢置信的道。巨鲸帮不遗余力如跗骨之蛆一样的追杀,是他此生最大的噩梦,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不过转瞬间,所有的麻烦,都被解决掉了。
“当然。”不置可否的微微掀眉,青衣人望着他道,“司空老板,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结账了?别忘记你之前说过什么。”
他看上去面容很是温柔,艳若桃花的一张脸,很难让人将他跟杀戮和血腥两个字联系起来,可是当他望着自己的时候,司空漠的心却不可避免的重重一跳,他忽然意识到了青衣人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如果巨鲸帮是一群豺狼的话,而无疑,他就是一头猛虎,一头比一群豺狼更凶狠的老虎。
浑身一个激灵,司空漠挤出一丝谄媚的笑,但是看上去却比哭还要难看,“壮士仗义相救,司某定当竭尽所能的满足壮士的一切要求,壮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青衣人当下也不客气,随意道,“也没什么,其实我真的不贪心的,一点都很贪心,太容易满足了……说起来吧,这次之所以救下你,也算你一种缘分,你要知道,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所以呢,巨鲸帮的这个单子,我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下,擅作主张接了。”
“壮士这话的意思是?”司空漠糊里糊涂的问道。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很简单的告诉你,巨鲸帮的人,加上刚才死去的这些,差不多已经死光了。”
“啊……”司空漠脸色剧变,舌头都打结了,讪讪的道,“壮士……这个玩笑……可是不能随便开的。”
巨鲸帮实力强大,连朝廷都多次围剿未果,隐隐有分庭抗礼的趋势,可是青衣人现在却说全部死完了,这如何能让人相信。
眼睛微微一眯,一股杀意爆闪而出,青衣人语气冰冷,“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我……我只是觉得太难以置信了。”司空漠战战兢兢的道。枉他江东首富,称霸一方,但是今日的所有见闻,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冷冷一笑,手中的长剑“铿”的一声,长剑出鞘,青衣人举起手中的长剑,慢慢递到司空漠面前。
司空漠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吓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好半响,见青衣人都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他这才鼓起勇气,仔细的观察这剑有什么不同,可是看到剑柄上的那两个字的时候,他浑身就彻底的软了,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韩……寂!”倒抽一大口冷气,司空漠哆嗦的叫出这个名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无人不识君。
韩寂当年叛出大阉寺一事,就在多国之内掀起汹涌波涛,更不论他头上的那个天下第一杀神的称号。
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难以抹灭的梦魇,更不论,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忽然就活生生的站到了面前,如何能让司空漠不震惊。
“知道我的名字就好。”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韩寂伸出手掌,摊在司空漠的面前,“帮你们司空家报了仇,这个报酬,可不能太寒酸吧。”
他说的若无其事的,这话要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司空漠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可是从韩寂嘴里说出来,那给人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他说巨鲸帮已经灭了,那就是真的灭了。
看到韩寂微笑着伸手要钱的模样,任是谁,都会觉得他是如此的温良无害,可是正是这种温和中的暴虐和杀戮,深深的刺激着司空漠的神经。
司空漠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将之前巨鲸帮一心索要的藏宝图和在多国之内的商铺据点以及行商线路图全部交给了他。
韩寂满意的点了点头。淡笑道,“司空老板果然爽快,这大概是我这生中,所接过的最爽的单子了,只是,可惜啊……”说完,面有一丝惋惜之色。
司空漠脸色一变,问道,“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你这条命了。”
“我这条命?为什么?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难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司空漠颤声道。
“放过你之后又如何呢?你去做乞丐吗?”
“蝼蚁尚且偷生,只要能活下去,做乞丐又有何不可。”司空漠一脸坚毅的道。
“做乞丐……堂堂江东首富去做乞丐,不觉得太荒唐了吗?”韩寂又是低低一叹,可是司空漠的眼睛,却已经圆圆的睁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长剑。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根本就没看清楚韩寂是怎么拔剑了,司空漠就感觉到脖颈处一股浸透肌肤的凉意袭来。
身首异处的时候,他甚至连呻~吟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砰然倒在地上。
韩寂仰头望天,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愁绪,“既然活着卑微如乞丐,又何必活着,不如我做下这恶人,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完,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慢慢朝街头方向走去。
身后的杀戮,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他依旧走的很慢很慢,悠闲而自在。
不知道何时,雨越下越大了。
王府,一只信鸽从大雨中扑棱着翅膀飞进流霜苑,落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叶染的手中,叶染眉头微皱,解开绑在鸽退上的信筒,掀眉一看,随即嘴角微微咧开,绽放出一抹绚丽至极的微笑。
“韩寂,我等了你那么久,你终于来了。”
……
春雨如丝,绵绵不绝。
第二天仍旧是个雨天,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
息月撑着油纸伞,一步不离的跟在叶染身后。她最懊恼的就是下雨的天气,也不知道王妃怎么还有心思出来逛街。
叶染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始终带有一抹淡淡的笑着,她这一笑,更是如春风化雨,百媚横生,街边的小摊贩们,不知道多少人看花了眼睛。
“王妃……王妃……”扯了扯叶染的袖子,息月嘟嘴道,“前面就是一个茶馆,我们进去避避雨吧,不然一会该淋湿了。”
“不避雨。”叶染摇了摇头,仍旧撑着一把小花伞,大摇大摆的在人群中自由穿梭着。
而在这个时候,在街道的另一头,一个青灰色的人影,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慢慢的融入到人群中。
“王妃,要撞到人了。”息月冲上去一把想将叶染拉住。
但是不仅没有拉住,反而推了她一把,叶染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那个青衣人的怀抱里。
青衣人低头,淡漠的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叶染却像是柔若无骨一般,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好半响,一动不动。
“让开。”青衣人不耐的道。
“我的脚好像崴了。”叶染一脸可怜兮兮的道。
“啊,王妃,你的脚崴了……”息月一惊一乍的道,蹲下来就要看看到底伤的有多严重。
可是她才刚刚蹲下,就见到叶染的双腿已经离地,被青衣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这人是谁啊,真是放肆,竟敢对王妃无礼。”息月大叫道。
“闭嘴。”冰冷的一声低喝,青衣人瞪息月一眼。
息月立即感觉舌头打结了,很努力的想瞪回去,但是心里虚虚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可是看着青衣人抱着叶染越走越快,她又只得不放心的赶紧追了上去……不过没追多远,就见到那原本离的不远的青衣人,不知道何时,失去了踪迹。
息月脸色大变,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赶紧往王府方向跑去,跑了两步,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抬起头一看,脸色再度惨白,仓皇无措的道,“王爷,不好了,王妃被人劫走了……”
第四十章 条件
“啪”的一声,客栈房间的门被推开青衣人抱着叶染,径直走了进去。
随手将叶染往床上一扔,走到一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之后,青衣人这才皱眉道,“起来,我知道你没受伤。”
一个翻身,叶染从床上跳了下来,咯咯笑道,“你知道我没受伤还一路将我抱到这里来,怎么,你是想占我的便宜啊。”
“我对你没兴趣。”韩寂冷冷的道。
“是么?对我不感兴趣,那你对谁感兴趣啊?”就像是一条柔若无骨的美女蛇,身子轻轻一扭,叶染便到了青衣人的面前。
姿势撩拨的伸手挑起青衣人的下巴,看到衣领下面,露出来的两根极具锋棱的锁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叶染媚笑道,“韩大美人,莫非,你只对男人有兴趣。”
眉头微皱,韩寂不耐烦的道,“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啊。”痴痴一笑,叶染不退反进,半边身子都挂到了他的身上,“难道你不是对男人有兴趣,只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冷冷一笑,韩寂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不解风情,莫非你想指点指点我不成?”
嗤笑一声,轻轻吹一口气到韩寂的脸上,叶染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以韩美人的这身皮肉,难道还怕找不到女人不成,竟然要我来指点。”
“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现在整条命都被你捏在手里,哪里有找女人的心思。”
“还真是稀奇啊,我什么时候捏着你的命了……”后退一步,裙角飞扬,衣摆下,一块黑色的精铁打造的令牌露出一角。
韩寂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犀利的亮光,只是未等到他有任何的举动,叶染已经脚下一滑,远远的逃了出去,站在房门口盯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道,“韩美人,你这是要化身豺狼么?难道你真的看上我了?”
韩寂表情僵硬,死死的盯着她腰畔的令牌,右手五指,隐隐青筋毕露,在桌子上,抓出一条细微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