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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日近正午,太阳越来越大,铁无敌想了想便对身旁的弟子道:“树峰,你对四周的人说,为师已等上两个时辰了,这两个时辰,已经够月如初从凌都到此一个来回了,如果月如初再不来,那就当是她认输了。”
知道师傅等了这么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而且他们从早上现等到在,已经是超出了够久了,如果月如初还没有来,那就说明她是真的害怕不敢来了。想到这些,那叫树峰的少年便将师傅的话对着周围的人重复一遍。
听上头的人已经把话说倒这个份上了,众人又开始嚷嚷。也有不少人左顾右盼,看看月如初来了没有。
然而,看到大徒弟的话都放出去了,月如初还没现身,铁无敌想了想,便准备走离开天都峰。虽然没有和月如初分个高下,不能为弟子报那一掌之仇,但是月如初没有来,那不仅不会损失自己的威名,反而打击了月如初的气焰,这也不枉他让弟子半夜去下战书。
可是,铁无敌刚一转身准备下天都峰,月如初的声音便悠悠响起:“铁前辈,真看不出来您是这般执着,让您等这么久,真是失敬。”声音传出,人群中的月如初便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听到月如初的声音,铁无敌一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三位戴斗笠的神秘人中,那位手提着白帘包裹的兵器之人正朝着自己走来。原来这神秘人竟然是月如初,原来她很早就来了,只是没有现身!
然而,听到有人说话,人群中另外两位戴斗笠的人皆是一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真正的月如初早已经来了,只是隐而不现。她这么做,难到是为了考验铁无敌的耐心吗?
走出了人群,月如初便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她那惊世容貌。虽然有不少人见过月如初的真容,可有很多人却不曾见过她,因此,看到传说中的天启第一女官,皆被她的美貌所惊,任谁都想不到,如此娇弱的她竟然身怀绝技。
而看到月如初露出真正的面容,那位背着长剑戴着斗笠的神秘人身体微微一动,斗笠了轻轻的点了点,看样子是在评价着什么。而另一位空着双手的黑衣男子却连动都不动,好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月如初,你倒是沉得住气,来了这大半天,到老夫要走了你才肯现身,你是要考验老夫的耐性?”铁无敌一脸不悦。
自己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而且,自己也让徒弟叫了几次,而她明明就在下面,却视而不见,这不是考验自己的耐性,那是什么。怎么说自己也是三十年前就名动江湖的前辈,竟然让这个小丫头来考验,说出去还真丢人。
看着铁无敌一脸不悦,月如初却笑了笑:“铁前辈,并非如初不愿意现身,也并非如初想考验您的耐性,而是如初不敢以下犯上。您堂堂一位成名数十年的前辈与如初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动手,说话好听的话,那就是铁前辈英雄宝刀未老。可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铁前辈贪慕虚荣,所以想找晚辈这里再扬名江湖。原以来如初不出现,铁前辈您会早些离去,岂料你竟是如此执着!虽然晚本不想以下犯上,可是承蒙皇上厚爱,如初总不能丢皇上的脸,所以厚着脸皮出来求铁前辈您指点一二了。”
第574章 不愧是当官的
听着月如初这番话,众人皆是一愣,当官的不愧是当官的,嘴吧这么能说,明明是她理亏,却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而且头头是道,看来皇上御赐的这位中侍大夫非同小可。仅仅一段话,众人便感到她的机智和聪慧。
“月如初,你真不愧是皇上御赐的中侍大夫,言辞犀利却又不失严谨。不过,今日你来这可不是比嘴皮子的,拿出你的真本来。老夫可是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可不能让老夫失望。”铁无敌笑道。
微微一笑,月如初红唇微微一张:“铁前辈,您等了两个时辰,可如初也在此站了近两个时辰,相比之下谁也不吃亏。只是,今日的决斗,铁前辈打算如何比?”
“小丫头,老夫念在你是晚辈的份上就让你自己决定决斗方式。”铁无敌开口道。
虽然他很想自己选,可是他一个长辈,当着那么多武林人士的面自己决定,这样未免太独裁了,因此他才忍了自己的决定让月如初先说。
“前辈,这战书是您下的,如初是来应战的,这决斗方式自然是铁前辈您决定了。按常理说,前辈三十年前就名动天下,理应让如初几招才是,不过,前辈您也一把年纪,而如初正是处少年,这小的自然要让老的,所以两者抵消,我们谁也不让谁,这也不失公平。前辈您说呢?”月如初反客为主。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跟你多费唇舌,凌都传闻,你月如初的枪法出神入化,足与当年的九转郎君相媲美,那就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铁无敌一脸正色道。
看着铁无敌,月如初想了想才道:“铁前辈,传闻您的铁掌可是闻名于天下,难道您不想与如初比拳脚功夫?”
铁无敌那么怕输,他不可能放弃自己最擅长的铁掌不和自己比拳脚功夫,而选择比兵器。两人内功相近,比拳脚,他不见得会输,难道他铁无敌的兵器功夫要比拳脚功夫要好吗?如果是,那亦痕之前应该会提醒自己才是,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说,难道他也不清楚铁无敌吗?
“素闻你的枪法精妙,所以老夫不想以老夫不想占你的便宜,你既然连枪都带来了,老夫总不能让你带来不用吧?”铁无敌解释道。
她手中那白帘包裹的,肯定是长枪。既然她连枪都带来了,正好可以避开拳脚,避开自己在内功上的内功上的局限,从兵器上胜她。就算众人传闻月如初的枪法再好,但她不见得有自己这般丰富的做战经验。所以比兵器,自己取胜的机会会比比拳脚的用处大得多。
“哦,既然铁前辈如此,那如初也就不承多让了。铁前辈,请亮您的兵器。”月如初恭恭敬敬道。
铁无敌是以铁掌闻名天下,所以,月如初很好奇,这铁无敌除了铁掌之外会使用什么兵器。
虽然自己以铁掌闻名,但比兵器,自己赤手空拳未免太吃亏,想到这些,铁无敌便道转身对身后的徒弟便了个眼色。
察觉师傅看着自己,其中一位少年便将自己手中的大刀递了过去。
第575章 记忆犹新
见二徒弟递来大刀,铁无敌便伸手接过,轻轻一晃手中的大刀,一阵刀呜声便呼呼呼的响起。
看着铁无敌的徒弟给他递去大刀,月如初便解开了白帘,将烈焰枪露了出来。之前,她是不想暴露行踪,所以用白帘将烈焰枪给裹起来,如果到了这里,她也不用再隐藏什么了,接近将白帘解开。
话说铁无敌,见月如初将白帘解开,露出一把金色长枪,再看看那一尺半的雪白枪尘,虽然过了四十多年,但他还是记忆犹新,原本自信的脸上浮现惊讶,眼神中满是惊骇:“烈——烈焰枪。你——你是九转郎君的徒弟?”
九转郎君以枪法闻名天下,而这把烈焰枪可以说是九转郎君的象征,如今烈焰枪在月如初的手里,这就足矣证明月如初就是九转郎君的徒弟,也只有习得九转还魂枪的人才有资格拿得起这把枪。
“铁前辈,看来您还是记得这把枪的。没错,这是烈焰枪,而九转郎君正是如初的授业恩师,这个您早就应该想到才是吧?”月如初反问。以铁无敌的见识,应该早就能猜到自己的师傅才对,怎么会如此惊讶,难道他没猜到?
然而,看到月如初手中那把烈焰枪,人群中的便有人开始嚷嚷,因为这根烈焰枪可是随着九转郎君名动天下的,如果月如初手持烈焰枪,又是九转郎君的弟子,众人自然很期待月如初会不会像当年的九转郎君那般再他辉煌。
而看到月如初手中的烈焰枪,知道她的武功出处,群中为那两位带斗笠的人也是有一些反应,只是不太明显。可法潜伏在四周那些多面手却反响很大。
这九转郎君四十五年前以胡邦国一战名动天下,他的九转还魂枪神出鬼没,烈焰枪在他的手中更是如虎添翼,现在月如初手握九转还魂枪,又是九转郎君的徒弟,他们想要刺杀她,那就等于送死,看来这个任务不是一般的艰巨。
“之前老夫只是猜想,没想到你还真是九转郎君的徒弟。当年九转老头以九转还魂枪扬天下,就是不知你是否习得他的那套枪法?”铁无敌试探道。虽然他听说月如初会枪法,可是九转还魂枪那么精妙,不是谁都能不得成的,所以在没动手之前,他想探探月如初的底。
微微一笑,月如初便道:“九转还魂枪确实精妙,如初愚钝,只习得几招而已。”
铁无敌,想套本姑娘的话,没那么容易。当初师傅曾跟我提过,铁无敌的铁掌功夫天下无双,可是现在他用的是兵器,就是不知道他的兵器功夫如何。九转还魂枪在师傅的手里名扬天下,但愿自己不要辱没了此这套枪法和烈焰枪,不然到时候自己就无颜面对师傅了。
听着月如初的话,铁无敌一愣,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这九转还魂枪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要是月如初学全了这套枪法,那自己就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只是,月如初这丫头并没有说她不会九转还魂枪,也没有说她不会,这虚虚实实真不好猜,看样子,今日这一战,不仅是比拳脚还是比兵器,自己都不见得会取胜,看来这一战,自己得多加小心。
第576章 势均力敌
之前,自己已经说过比兵器了,如果此时再改成比拳脚,到时候自己不但颜面尽失,也会众英俊面前失了自信,比枪就比枪,他就不信他铁无敌练了几十年的刀法还敌不过月如初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拿定主意,铁无敌便便一晃手中的大刀:“是吗?你师傅的九转还魂枪可是最顶法的枪法,如果你没习成这套枪法,那就太可惜了。来把,让老夫看看你的九转还魂枪学和如何。”
收起笑容,月如初一抖手中的烈焰枪,长枪一横:“铁前辈,请。”
知道九转还魂枪的厉害,铁无敌也不客气,一晃手中的大刀便朝月如初而来。而月如初也不敢待慢,长枪舞动,虚实相应,六个枪头便朝铁无敌的头、双手、双脚和心脏六个位置刺来。
见月如初一出手便是六枪,铁无敌脸色一愣,迅速收起试探之心,迅速舞动手中的大刀全力以赴。
刀来枪往,两人便在天都峰上动起手来。
看着月如初有铁无敌动手,四周的武林人士个个目瞪口呆。这高手过招果然不是他们普通人能学的,第一招都没看清楚,人家第二招已经结束了,就眼睛快的,能看清第一招,那第二招都没看清楚,第三招就开始,所以围观的众人中,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清楚二人的招式,更别提是学了。
有许多人看了一会便放弃的学习,直接改为欣赏,喝彩。然而,对于铁无敌和月如初的交占,两位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却只是静静的站着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动静。可是人隐在人群中的那几位就不就站不稳了,开始一点一点的朝着前百挤,似乎想要挤到最前面来。
铁无敌刀清纯熟,致刚至阳,月如初枪法精妙,神出鬼没,二人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转眼间便对了数百招。
高手过招,没一招没一式都十分谨慎,第一刀每一枪都是独具威力,普通人连一招都不一定能接下,可二人却硬碰硬的对了数百招,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战让众人长了见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