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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中的,华青弦不由诧异地看了云妈妈一眼,自来到王府,云妈妈的表现就很不起眼,话也不多,只是做事,可没想到,她貌似什么也不关心,却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提到了大嫂,就该是我那两个侄女中的一个,只是,看母亲的表情似乎不像表面上看的这样简单。”没有否认云妈妈的猜测,是因为华青弦也是这么猜测的,毕竟,王妃已说得那样明显,只要联想一下,什么也就清楚了。
“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摇了扔头,华青弦笑着看了云妈妈一眼:“王府里你还没有我熟,别说打听消息了,出了这道门,你便是能认清回来的路已是很难得了。”
被华青弦说得脸一红,云妈妈不好意思道:“郡主,奴婢没有您想的那样差。”
“不是说你差,只是,这事儿不该你去。”
“要不,让泌菊和泌竹去打听打听?她们毕竟是府里的老人,比奴婢有用。”
闻声,华青弦微微一笑,看向云妈妈的眼底又添了几分欣赏。
泌菊和泌竹是柳侧妃送来的人,本意自是打听她这边的消息,可是,要想挖到她的消息,自然就得博得她的信任,那么,她们如何能让自己信服?也就只能靠这样的机会来表现自己,如果她们表现得好,自然也该被‘重用’,如果表现得不好,那她也只好弃之不用了。这个道理,云妈妈懂,那两个聪明的丫头自然也就更懂了。所以,谁去也没有她们去的方便,而且,无论她们是忠心还是不忠心,打听回来的东西,必是她归想听的关键。
泌菊和泌竹很快被分别叫了过来,得了华青弦的吩咐,泌菊似是有些为难,泌竹却是满口地应了下来。原以为泌竹答得这要样爽利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什么内情,却不曾想,第二天早早便打听到消息回来的人,却是泌菊,华青弦狠狠地意外了一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泌菊说话。
“郡主,那威北侯府和咱们王府好像是有些渊源的,不过都是些老皇历,所以只有年长一些的妈妈们都知道。奴婢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问到了实话。”说到这里,泌菊下意识地四下一望,见泌竹不在不免有些得意。她总算有一次抢在泌竹的前头了,只要她这差事办的好,郡主以后肯定会看重她,到时候,郡主身边大丫鬟的位置说不定就不会是泌竹而是自己了。
“都打听到什么了?”
“王府和威北侯府听说是有个世代婚约,约定要好每一代人都要结亲的,听说还请了高祖颁的圣旨,那圣旨现在还摆放在王爷的书房里,一般人都没有见过,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多。”泌菊这话一出,华青弦也想起来了,她们家与威北侯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默契的,曾祖父娶了威北侯家的大小姐,姑奶奶嫁去了薛家二房做了当家主母,还有三叔娶的似乎也是薛家四房的嫡女。以往还以为是亲上加亲的缘故,没想到这里面还大有深意,这么看来,威北侯夫人过来真是来相看的。
“所以,威北侯夫人是过来履这个世代婚约的。”
这话不是疑问句,又是肯定句。
“奴婢觉得是,所以又去大奶奶房里打听了一下,结果大奶奶那边的人似是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也不敢多问,就回来了。”
还跑去找大哥房里的人问过了?这个泌菊倒也懂得举一反三。
不过,如果两家真是要结亲,柳侧妃也必然是会找大哥商量的,只是,华青弦依然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按理说大哥就算是长子可也是个庶出的,她的女儿就算是正正经经的大小姐,身份也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能攀上威北侯家已是高嫁,可王妃的表情那样‘怜悯’又是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会让王妃连威北侯家那样的勋贵也瞧不上的呢?
“辛苦你了。”
“能为郡主办事是奴婢的福气,哪里敢说辛苦。”
听着,华青弦一笑,顺手从头上取了枚珠花便说要赏给泌菊,泌菊听了喜不自制,却又不敢大意,忙说不要,华青弦却不肯收回,泌菊见‘推’不掉,只得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袖里。华青弦一见,却又不肯答应,非要云妈妈将那珠花替泌菊戴在头上,泌菊脸一红,却也还是任云妈妈为自己戴了。那珠花本是上品,造型极为精致,戴在泌菊的头上闪闪发亮,衬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越发地圆润甜美了。
“瞧瞧,多漂亮!”
泌菊红着脸,说话时声音都透着笑:“都是郡主给的体面。”
“你这般尽力地为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罢,又是一笑,一个眼神飞向云妈妈,云妈妈便站了起来:“下去忙吧!有事郡主会再叫你。”
泌菊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又给华青弦磕了个头才沾沾自喜地退了下去。“云妈妈,你怎么看?”
泌菊一走,华青弦便问起了云妈妈的意思,云妈妈眉头一动,却只是说了一句:“是不是让泌兰再去问问?”
明显是不信任泌菊的口气,看来,云妈妈想的和自己是一样,不过,这时候让泌兰去打听这些却也有些多余,毕竟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泌兰还是帮她盯着孩子们更好。
“再等等泌竹的消息吧!也许,她会带回什么不一样的消息也说不定。”
闻声,云妈妈点点头,也未再多说什么,只让泌梅和百合给华青弦摆了饭。午饭后,泌竹终于回来了,打听到的消息和泌菊听来的差不多,只是,比泌菊打听到要更全面,更细致。
压低了声音,泌竹的话稍稍有些不稳,似是很害怕说出来,却又壮着胆子在说一般:“郡主,那个薛二爷怕是有些不好。”
“怎么个不好?”
“听说十岁之前都好好的,过了十岁突然就犯了病,在床上躺了两三年才起来,结果,却病坏了脑子,整个人呆呆愣愣不说,还总是犯糊涂。”
“说清楚点,怎么个犯糊涂了?”
“其实,其实……”话到这里,泌竹又觉得难以启齿,忍了半天才又一咬牙道:“奴婢觉得,薛家二爷怕是病成个傻子了。”
傻子?哪样的傻子?
二货与白痴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二货虽然总是犯傻,但总归是个正常人,可要是白痴的话……
看泌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那个薛家二爷只怕是不仅仅是个二货这么简单了,病重的话,也可能是高烧烧坏了脑子,烧痴烧傻也不是稀奇,只是,这样一个‘傻子’,威北侯家如何敢拿来与摄政王府的孙小姐结亲?就不怕摄政王发怒么?
“打听到威北侯家的情况了吗?是不是真的要来相看的?”
泌竹摇了摇头:“没打听出来,只知道那威北侯夫人和柳侧妃确是手帕交,只是几年前威北侯夫人似是无意中惹恼了柳侧妃,两人才疏远了起来。”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么?”
泌菊点了点头,这一次没有犹豫:“好像是因为郡主您才这样的。”
“我?”
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上她?五年前那会儿,自己貌似都自身难保吧?还怎么地就能无意中破坏了威北侯夫人和柳侧妃的‘革命友谊’呢?
“奴婢听说,五年前威北侯夫人就有和王府结亲的意思了,不过当时看中的好像是郡主您,不过当时说的不是薛家二爷,而是威北侯世子。”
这样一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五年前自己十五岁,正是议亲的年纪。
想到议亲,华青弦脑子里一晃,不禁又想到了自己那一串串结不出果的烂桃花了。第一朵花让她做了回望门寡,对方是庆宁伯家的二公子。第二朵花是个穷秀才自是不提。第三朵花是母亲求来的皇上赐婚,对方是长公主家的三公子,如今据说已成了亲,娶的果然不是自己那个与之私奔的小婢女。至于第四朵的闺蜜,如今已成为岳安侯夫人。唯有第五朵,让她略略在心底有些歉意,倒不是为了那个出家为僧的裴家大公子,而是因为替自己遮了丑被迫嫁给那‘还俗’后的大公子的亲姑姑华盛雅。所以,现在的裴家大公子自己其实该称他一声姑父,想想这辈份乱的,华青弦着实觉得‘自己’坑的那小姑姑不轻。
不过,往事已矣,终归是翻过了那一页。
可是,现在又来了个威北侯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桃花史上早已添上了这浓墨重彩的第六笔,自己却还犹自不知?
“郡主也别太担心了,好在那薛二爷如今不是奔着郡主而来,傻与不傻,也都不重要了。”
话是这么说,只是想一想却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柳侧妃就不该是那样一张笑眯眯的模样。不过,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舍女保家的事情比比皆是,若是大哥有心攀在薛家这样的大树,卖女求荣之事,却也不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么想着,华青弦不由暗自在心底感慨。笙华郡主这八字是有多硬啊?在这么艰难的年代,做出了那样不容于世的事情,居然还能不被浸猪笼。
或者,她能活下来,还真得感谢她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要不然……
想得有些远,华青弦许久才拉回自己的思绪,这些消息都堆集在一起,似是都有所关联,又似乎完全没有关系。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而在此之前,有一点泌竹倒也没有说错,无论薛家是不是要来相看议亲,那都是大哥要操心的事,与她无关,她知道是什么事便好,其它的,也就不必费心了。
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两个孩子弄出来,想到这里,她脑子里一晃,却已出现了骆惜玦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想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华青弦想着骆惜玦也该来了的时候,他也适时地出现在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口。
神医到访,还主动说要给华老夫人请脉,摄政王府焉有不喜之喜,忙招呼着骆惜玦入了府,又将人带到了老夫人处。骆惜玦问过老夫人的脉象后,又给老夫人施了几针,老夫人当即便觉得浑身一轻,身子骨都觉得硬朗了不少。
老夫人最近一直腰痛酸痛,本以为是些老毛病也没放在心上,但每日总也坐不上许久,总爱躺着,没想到骆惜玦只隔着衣服给她扎了几针,她便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就自然好了,心情一好,说话的口气也就更亲切了:“真是年轻有为啊!骆神医这针法,便是太医院的周院士亦是无法企及了。”
“我再给老夫人开个方子,坚持吃上三个月,身子也就调理得差不多了。”
点点头,老夫人只是笑:“那就有劳骆神医了。”
“不必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然不敢有半点马虎。”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骆惜玦认真地开着方子,眸光却是不着痕迹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只是没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一听这话,老夫人也听出些意味,于是忙问道:“不知骆神医是受谁人之托来为老身看病的?”
“笙华郡主。”
“啊?”一语出,所有人都愣了,唯有柳侧妃过于吃惊,竟是无意识地啊了一声。那一声太过刺耳,惹得老夫人又是一脸寒霜,柳侧妃面上一红,嘴上却依旧不停地挑拨着是非:“郡主好本事,足不出户竟也能请动骆神医。”
闻声,骆惜玦开方子的手微微一顿,笑道:“笙华郡主与我交情非同一般,莫说是给她的祖母看病了这种小事,便是其它我也会答应。”
未料到骆惜玦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老夫人面上一寒,不悦道:“骆神医此言何意?你与阿弦……”
写好方子,骆惜玦亲自递到了老夫人身边的红豆的手上,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