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又想说我疯了?我没疯,我只是现在才发现权力有多好用。”如果早一点明白这些该有多好,如果早一点这样的话,他就不用等到这一天,也许,在一开始遇见的时候,他们就会有一个好结果,可现在,只希望他还来得及……
“骆惜玦!你醒醒吧!你不是这样的人的,对不对?”
他摇摇头,眼底的眼神冰冷如雪:“以前不是,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那种人。”
“报仇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月落公主是这样,隐医是这样,王妃是这样,就连骆惜玦也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人心会扭曲成这样,为了争一些原本该忘记的过去,他们亲手毁掉自己的未来,真的值得么?
“只有一个人对我来说比报仇重要,可惜……”
骆惜玦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阴郁的眼神落在华青弦的身上时,她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
她总觉得,骆惜玦和从前不一样的,变化这样大,几乎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性格决定命运,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是,他所坚持的那一切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把自己变成恶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他也被人换脸了?不是最初那个人?
第一六一章:王的决择,不容有失
骆惜玦离开了,带着浓浓的恨意决然离去。
天火比他走得晚,亲手将两个孩子交到华青弦手里时,天火一脸的欲言又止,华青弦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他,可等了半天,天火只是长长一叹,也飞快地追着骆惜玦去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离开,华青弦却觉得心口沉沉的,一低头,看到小羿满脸的失望,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怪他,他其实也是关心你的。”
小羿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许久方才憋出一句:“师父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从小就没有父亲,只有笙华郡主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虽然她现在让他们管夜云朝叫爹爹,可孩子的心里总会有自己的偶像。小颜的偶像是天火,那和小羿的应该就是骆惜玦了。
有些东西就是无可取代的,虽然夜云朝要华青弦的心里,比这两个人都要厉害得多,可孩子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正如在骆惜玦的心中,隐医是那个无可替代的人一般,在小羿的心里,骆惜玦的位置或许也永远都无可替代。
她不能教孩子学着去恨,所以,她只能教孩子什么是宽容,轻轻地摸着孩子的头,华青弦安慰道:“可他留了东西给你。”
说着,华青弦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小羿的手里:“无论他做了什么,他对你的好,是真的。”
“娘亲,师父和夜将军是不是吵架了?”
小羿是个固执的孩子,也认死理,以前没叫过夜云朝爹,现在也是不肯叫,还固执地叫他将军,华青弦倒也不勉强孩子,毕竟夜云朝也真的不是他的生父。不过,这孩子太过聪明,很多事情不点就透,一如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他还是猜出了原因。
“嗯!”
没有否认,华青弦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反正小羿那么聪明也猜得到,她何必再跟孩子打马虎眼?
“他们会不会和好?”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知道吗?”
“娘亲,我不是小孩子了。”
闻声,华青弦摇了摇头:“你是,就算你身上的责任比大人还要重,可你还是个孩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天性,别把自己逼得那样紧,明白吗?”
许久不在娘亲的身边,发现娘亲都变了,不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还会跟他讲这些以前娘亲从来都不屑的道理。不过,娘亲的话总是对的,娘亲总是为他好的,小羿将头靠在娘亲的手臂上,弱弱地问:“娘亲,我走的时候,你会不会来送我?”
“你想要娘亲送吗?”
“嗯!”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小羿还是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华青弦樱红的唇一勾,满口应道:“好,我一定去送你,不但要送,还要接你。”
“接我?”
微微一笑,华青弦期待道:“小羿总会回来看娘的对不对?娘当然要接你了。”
闻声,小羿也笑了“娘亲,我一定会早一点回来看你的。”孩子小小的脸蛋已有了颠倒众生的痕迹,那一笑,让华青弦都为之一颤。
妖孽!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妖孽啊!
不过,能当妖孽的妈也是很有面子滴!所以,华青弦伸手又摸了摸小羿的头:“乖,娘和小颜等着你。”
小颜也扑了过来,死死搂着哥哥的脖子:“哥哥,我会想你的。”
“嗯!”
他也会想她们的,只是,这句话他不好意思说。
——
郊外,新的天水阁分堂内,骆惜玦扶着墙,剧烈地咳嗽着。原本已苍白的脸色更显灰败,胸膛里呼啦啦如风箱般响着,每一下都牵扯着疼。
“副门主,您怎么样了?”
摆摆手,他将凑近过来的天水推开:“我很好。”
天水受过重伤,目前还未完全康复,被他一推顿觉心口一痛,可还是忍着剧痛上前来问:“您的药吃了吗?”
“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副门主……”
跟在骆惜玦身边几年,天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色,略有些恨,略有些怨,略有些疼,略有些悔。那些交织在他脸上的情感,天水不敢说一一都能读懂,但他病了不吃药,这一点还是让他觉得很头疼。
而最头疼的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生了什么病。
“叫门主,叫我门主,不要那个副字。”他讨厌什么都屈居第二,讨厌什么都被夜云朝比了下去,他有什么地方比他差么?为什么他永远都超不过他。就连全心全力留在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也永远只当他是个副门主。
这么多年了,他为苍穹门付出的还少么?
十年戍边,夜云朝真正管理苍穹门的时间少之又少,是他带着四大阁主一直支撑着苍穹门,也是他一手提拔了天火与天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他做的再多又怎么样?他永远都只能被掩盖在夜云朝的光芒之下,永远都只能是做他的影子,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见他情绪激动,天水不欲与他争辩什么,连忙改口道:“门主,您还是先吃药吧!”
“为什么你一直让我吃药?为什么?我说了我没病,我没病。”
天水一叹:“那是补药。”
没病也可以吃补药的,所以,说成是补药就好了。
“天水,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天水摇头,神色忠坚道:“没有,天水是心甘情愿地留在门主身边的,天水的忠心,难道门主还感觉不出来么?”
闻声,骆惜玦阴侧侧地笑:“你们的忠心不是都给了夜云朝?还有多的给我么?”
“门主,其实……”
“又想劝我什么?让我放过夜云朝是不是?”
天水无言以对,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其实您也不开心,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那是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门主,也许,还有其它办法。”
瞥一眼被扔到一边的帕子,雪白的帕子上面有尚未凝固的新鲜的血液,是他亲眼看到骆惜玦刚刚擦过嘴才扔掉的。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为何还要如此坚持?
“其它办法么?呵呵!”骆惜玦冷冷地笑着,深暗的眸底有绝望的神情地游离:“只有师傅知道那个办法,可是,师父已经失忆了,失忆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什么程度,可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有师父知道,所以师父会年年为他配药,那些药方极为隐秘,就连自己师父都没有提过,可现在,师父成了这个样子,他已经没有秘药可吃,剩下来的日子,他真的不多了。
“门主,您还是吃药吧!”
除了师父的秘药,他吃什么都不会有用了。
可是,为了天水的一番苦心,骆惜玦微微一叹,终于道:“拿来吧!我吃。”——
天不大亮,明相就来接人了。
晨光中,母子三人亲热地依偎在一起,那温馨的画面份外的刺人的眼,有那么一刻,明相也想就这么放任她们继续下去,可该走的必须走,纵然他也想给孩子一个灿烂的明天,可短暂的分离,也是为了明天能更好。
“替我好好照顾我儿子。”
“替我好好照顾我侄女。”
闻声,二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也不过一句珍重,虽然,明相和小羿还未到启程之时,可华青弦却偏偏有种现在就是分别之际的感觉,很伤感,可在孩子的面前她不能表现出太多的难受,微笑着捏了捏小羿的脸,华青弦叮嘱了很多很多,直到小羿都忍不住捂住了她的嘴。
“娘亲,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也要好好照顾你大伯。”
“嗯!”
小羿认真地点头,明相却不经意怔在了原处,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关心他。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明相很受用,菲薄的唇微微勾起,他一笑:“多谢少夫人关心。”
“应该的。”
闻声,明相不再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牵了小羿的手,踏着重重雾霭离去,晨光中,一大一小的身影被拉的细长,华青弦盯着那瘦瘦长长的两道背影,不知不觉又已模糊了视线。
——
伤感间,有温热的怀抱将她拢紧:“现在就舍不得了?”
扭头,华青弦欣喜捧住男人的脸:“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夫妻间的甜蜜被打断,华颜小朋友非常不客气地挤入父母之间,扬手向上:“爹爹抱,爹爹抱。”
顺手将孩子抱到怀里,夜云朝夸张地叫了一声:“唉哟!我们小颜长沉了啊!是吃胖了吗?”
小颜已到了知美丑的年纪,一听说自己胖了,立刻出声反驳:“才没有,大伯家的饭难吃死了,比不是娘做的好吃。”
“真的吗?那一会娘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好哇!”
一听说有好吃的,小颜也顾不得长胖了,吃货的本性即现,当即便哈哈地拍起手来。华青弦收起方才的伤感,慈爱地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不过,你先跟泌兰下去玩,娘亲和爹爹说会儿话。”
“嗯嗯!好。”
说话间,泌兰就了过来,看到小颜的时候眼光只是一闪,却聪明地什么也没有多问。
待她将小颜牵走,华青弦便拖了夜云朝进屋,将所有门窗都紧闭起来后,她才紧张地开始检查他的上上下下。直到确定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丁点儿的伤时,她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事。”
任是她的男人再有本事,也是血肉之躯,一入深宫万般都是险,又是如此紧要的关头。虽然他怕自己紧张,故意用了两个孩子来转移自己的视线,可她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掂记?如今终于看到人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她心里一顿时一松,整个人都畅快了许多。
“我当然没事了。”
看他说得那样轻松,华青弦小心地捶了他一把:“你还说,我一晚上都在担心你。”一拳头过去,恰被男人的大掌包容,华青弦也不挣开,只微抬起眼帘问他:“相公,宫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昨天晚上还是没有见到皇上。”
闻声,华青弦又紧张了起来:“还是不给见?难道小皇帝他真的……”
摇了摇头,夜云朝面露迷茫:“不好说,因为太后说三日后会在宫中设宴,到时候皇上也会出席。”
“那太后这意思是皇上好了?可好了为何不让你见?”
附和般点头,夜云朝的眉头拧的更紧:“所以,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更多好书请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