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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静,如此淡然。
天火与天水甚至觉得从未见过门主如此这样的淡定,各自的心头一紧,方要开口解释,天雨却已横眉怒目地冲了过来:“你们怎么能背叛门主?”
黑着脸,天水歉意地看了夜云朝一眼,这才对天雨好言道:“我们永远都不会背叛门主的,只是,副门主照顾我们多年,我们不能就么这丢下他。”
天雨听不见去这些,只道:“苍穹门当年就是杀手起家,天火阁乃是苍穹门最根本的暗卫阁,天水阁主管银商,等于是掐着苍穹门的命脉,你们倒好,居然决定跟着副门主,你们这样对得起门主多年的栽培么?”
听到这话,天水天火各自对望一眼,天火紧紧抿住了唇,天水却又道:“门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副门主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管他。”
“天水大哥,你还说……”
天雨气得跺脚,只恨不得当场就抽他几鞭子才解恨,夜云朝却眉目森冷地制止了她:“够了,不要再说了,让他们走。”
“门主,不能让他们走,要不然苍穹门就一分为二了。”
闻声,夜云朝幽幽一叹:“苍穹门仍旧是苍穹门,绝不会一分为二的。”
“真的不会分么?”
见她还是不懂,闷声闷气的天风也憋不住了,涨红了脸道:“天雨,你以为副门主要吃下的只是天火阁和天水阁吗?除了我手里的天风阁他无法驾驭,就连你的天雨阁也不可能保得住。”
“……”
听到这话,天雨终于番外醒悟,副门主这不是要分家,而是要夺权!
天火似有不忍,终是红了眼圈:“门主,对不起!”
天水双拳紧握,只是沉闷:“门主,是我们对不起您。”
“走吧!不要再让本尊看到你们,否则,杀无赦!”转身,再度负手而立,直到天火和天水含泪离去,夜云朝都再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
即是决裂,那就要决得彻彻底底。
——
华青弦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就是想让王妃出出气,怎么会把骆惜玦激成这样?
也许王妃做的是狠了点,可比起隐医对王妃所做的一切,难道就不能恩怨相抵么?居然搞到他们兄弟反目,这是华青弦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祸水啊祸水,她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样的命运?
“相公,别气了。”
“我不是气,只是失望。”
何止是失望,更多的却是心痛。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隐医身边看到骆惜玦的时候,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当今二皇子。可是,隐医说他叫骆惜玦,夜云朝也从来没有叫错过一次。
直到他们成年后第一次彻底畅谈,骆惜玦终于道出自己的身份,夜云朝除了一句他会保密以外,什么也没有多说。就是那样一种相濡以沫,让他们在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中从不曾伤害过对方,可现在,他们居然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一步。
真的只是因为隐医?还是说,阿玦在意的从来就是阿弦。
“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是说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最牢靠的么?
想想明君澈,和夜云朝也算是‘相爱相杀’多年了,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是在算计对方,她却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各自都没有想将对方逼上死路的想法。可骆惜玦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应该更敬重夜云朝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若不是天风阁内的事务阿玦一点都不懂的话,天风阁可能都保不住。”
“啊?”
艾玛!这岂止是翻脸,根本就是不留一点余地。华青弦原本还因为隐医的事,对他有些愧疚,可事到如今,她只想狠狠问他一句凭什么?
“这些年来,我戍边在外,门内大小事务皆是阿玦代为处理。尊我为门主,是因为苍穹门为我所创,但门中人皆认阿玦为主。如今他离开,他们自然一呼百应。”
华青弦好看的眉头死死缠紧,不甘心地追问道:“天雨都收复不了天雨阁么?”
“她又岂有阿玦的威望?”
天雨虽是天雨阁的阁主,但毕竟只是个阁主,而骆惜玦是副门主,熟轻熟重,已是勿须比较。
“他这么做,都是因为隐医么?”
如果这样算的话,其实也应该说是因为自己。
她是不是太任性了,仗着他宠她疼她就‘无法无天’?可隐医的事,她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如果早知道,就算是被王妃怪责,她也绝不会让王妃将隐医弄成那样。
“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担心他还会有接下来的动作。”
一听这话,华青弦眉头蹙的更紧,不满道:“他已经篡权夺主了还不够么?”
“若只想要苍穹门,他根本不必和我撕破脸,怕只怕,他还有其它不该有的想法。”虽然明君澈没有点明,但夜云朝很清楚他想表达的是什么。骆惜玦这么多年韬光隐晦,城府绝不是两位小王爷所能比拟,若他没有争斗之心最好,若是有了,恐怕连自己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毕竟,骆惜玦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什么想法?”
“天下。”
“……”
闻声,华青弦彻底震惊了,难道骆惜玦想……
可之前明明是他亲手拒绝了这一切的,如今又想要回去么?为什么?就因为隐医的事情想要报复夜云朝,所以就故意跟他使坏?这么幼稚至于么?
“等不到除夕了,我今夜就得进宫。”
“你要去见太皇太后?”
夜云朝内敛的双眸微微一眯:“我要见的,是皇上。”
除了骆惜玦以外,没有人知道皇上的‘病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必须亲自进宫去看看,万一皇上真的不行了,他也好提前部署一切。
——
摄政王府。
华笑霖丢了,北燕居乱成一团。
面对她庄觅珠的指责,锦瑟毫不犹豫地将夏红抛了出来,夏红被带到庄觅珠的面前却一直喊冤。称自己想看霖少爷却不被锦瑟所允许,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更不可能偷孩子。
见她还要强辩,锦瑟顿时火起,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夏红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旧不承认。庄觅珠恐怕事情闹大也不敢再惩罚夏红,正焦急间,却听说云秋水早先悄悄出了王府一趟。
联想到夏红早的鬼鬼祟祟的动静,庄觅珠当下便红了眼。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到了云秋水所住的小院子。到了地方,果然扑了个空,她顿时认定了偷孩子的人必是云秋水,当下便让锦瑟押着夏红去了老太太那边求主持公道。
华老太太之前已看穿了庄觅珠这个人的本性,原也是不想理睬她,可毕竟是她的重孙丢了,华老太太也是着急的。于是便让人去请了王妃和柳侧妃过来,一起审问夏红。
虽早知道会受些苦,可夏红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想到孩子真的可能是被云秋水抱走了,她心里也是委屈死了。姨娘明明说只看一眼的,怎么能把孩子抱走?要是真让人抓到了,那还有命吗?
丢了孩子,庄觅珠是又惊又怕,惊的是害怕孩子的眼睛被别人看出异样,怕的却是孩子万一真的丢了以后她的保障又从何而来。
心里的事儿一多,她便有自乱阵脚,原本最是淡定最是圆滑的她,也变得急燥起来,将夏红朝老太太面前一推,庄觅珠黑着脸:“贱婢,你老老实实跟老夫人交待,是不是你和云秋水串通好了,把孩子抱走了?”
“冤枉啊夫人,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了姨娘的命去看看霖少爷,可锦瑟姐姐不让,还拿扫帚将奴婢给打走了,奴婢真的冤枉。”
这句话,夏红已重复了无数遍,可庄觅珠一句也听不见去,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云秋水偷抱走了,但,此时此刻,就算不是云秋水,她也要死死咬住不住。否则,以老太太和王妃的手段,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不是你,那你倒是说说看,云秋水现在在哪里?”
夏红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去了北燕居,回去后就不见了姨娘。”夏红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云秋水去了哪里。当时她们说好了自己缠住锦瑟,好让云秋水偷偷进去看看孩子,哪知云秋水会和孩子一起不见呢?
虽然她也觉得抱走孩子的人一定是云秋水,可这样的时候,她是死也不能认的。只要一认罪,就算后面澄清不是云秋水做的,自己也没有活路可走了,所以,就算是经再被痛打一顿,她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否认一切。
“你还敢狡辩?”
庄觅珠气得眼睛都红了,抬起手来就要再打她耳光。夏红本就被打处鼻青脸肿,一看庄觅珠又要动手,马上朝王妃那边爬去,一边爬一边哭:“王妃救命!奴婢说的都是事实,王妃,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真的……呜呜……”
有王妃的庇护,庄觅珠只好忍恨放下自己高高举起的手,只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却死死盯着夏红不放,夏红吓得不敢抬头,只能瑟瑟发抖地揪着王妃的衣裙。
王妃不动声色,也不甩开她的手,只面色平静地问了一句:“这么说,可能是云秋水自己擅长抱走了孩子是吗?”
“奴婢不知道。”
夏红的身子几不可见地一抖,仍旧只是否认。
王妃点了点头,又问:“去门房那边问了没有?有没有人看到云秋水出去?”
“回王妃,妾身亲自去问过了,有个看门的小厮说看到有个人像是云秋水。”
闻声,王妃高高在吊起了眉:“像是?不是确定是?”
见王妃在跟自己绕字眼,庄觅珠眸光一转,又道:“王府里全都找过了,找不到云秋水,那个小厮看到的人一定是她不错。”
点了点头,王妃一笑,又反问道:“你不是说她偷了孩子么?小厮认不清楚她是不是云秋水,也看不到她怀里抱没抱着孩子?”
“……”
只一句话就堵了庄觅珠的嘴,孩子虽然不大,但也到底是个孩子,如果门房那边能看到云秋水出门,也确实会看到孩子。难道,真的是自己抓错了人,孩子不是云秋水抱走的?
可如果不是她,她跑什么,又躲什么?
眼见庄觅珠不说话了,华老太太心中也有了数,于是吩咐身边的金芽:“去把那门房叫过来。”
“是。”
金芽正要告退,老太太屋里的帘子一动,云秋水憔悴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妾身见过老太太,见过王妃,见过侧妃,见过珠夫人。”
规规矩矩行了礼,云秋水一双盈盈水目中便泌出了泪滴:“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偷孩子。”
“还敢喊冤,除了没有人会想抱那个孩子,不是你又是谁?说,你把孩子藏哪儿了?”
“那夫人可要说说为何除了妾身之外,没有人想抱霖少爷?妾身虽然身份卑微,可妾身到底是霖少爷的亲娘。妾身宁可自己有事也不会让孩子出事,珠夫人您不是说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么?妾身为何还要去偷孩子?”
明明是自辩之语,可听到庄觅珠耳中竟如同指责。
她本就胸口烧着火,被云秋水一激,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好在最后关头她还是咬牙忍下,只冷冷看着云秋水那张苍白的脸道:“你为何要偷孩子,难道还要问我?”
“珠夫人,真的不是妾身,霖少爷还那么小,天又这么冷,妾身怎么会那样做?”
与庄觅珠的咄咄逼人不同,云秋水的脸上一直带着隐忍与愤怒,那不是一个抱走孩子后心虚的人应该有的表情,王妃眉头微耸,终于插口问了一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