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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跟香妈妈提了孩子们的事,可有提过六年前的事出有因?”虽然知道老夫人可能已猜出了一切,可华青弦还是要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逐步澄清:“当年,不是我行为不检点,也不是我不知廉耻自甘下贱,是有人精心策划了这一切故意要害我,包括您问的那个喜脉,也是那郎中被收买后才会故意这么说的。事手,那个郎中便被灭口,所以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
闻声,老夫人的眸色更冷,齿关都似咬出了颤声:“谁,谁做的?”
“祖母,您原是那样厉害的人,这些事您还想不透吗?”
“难道是……”那个名字滚过老夫人的喉头,只哽得她气血翻滚,她一辈子不喜欢王妃,所以从来只对柳侧妃好,虽说这中间也有针对王妃的原因在,但也却是她识人不清。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柳侧妃一手策划,老夫人只会觉得自己更加失败,是以,明明心中已有了答案可始终说不出口。
华青弦见他如此,只不经意地挑了挑眉,主动答道:“是柳如烟,还有……庄觅珠。”
“……”
闻声,华老夫人猛地瞪大了眼,震惊到无以复加表情里掺杂着不甘与脑羞成怒!
或者,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
大受打击之下,华老夫人这一次彻底气病在床上。
为此,华青弦不得不让天雨去请了骆惜玦过来为老夫人诊脉。本以为骆惜玦还会傲骄一下,没想到他来的很快,只是见华青弦时却招呼都不愿意打,只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进屋给老太太看病去了。
夜云琅如此,骆惜玦亦如此,华青弦觉得自己很冤枉,关她什么事?关她什么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正气愤间,天风凑过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华青弦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香妈妈去了北燕居?”庄觅珠一直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香妈妈对庄觅珠好也是有目共睹之事,只是,这个时候还去北燕居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天风,你确定没看错?”
天风压低了声音:“我看她鬼鬼祟祟的,便跟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竟是去那里。”
“她见了庄觅珠?说了话?”
“她们是一伙的。”
闻声,华青弦心头咯噔一响:“什么叫一伙的?”
对一个人好,可以说是很熟悉,和一个人说话,可以说是打招呼,可天风说的偏偏是一伙的,什么时候会被称之为一伙的?要么是开玩笑,要么就是做坏事,天风会开玩笑么?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庄觅珠和香妈妈在做坏事……
天风没有回避,直视华青弦道:“就是少夫人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原来如此……”
她一直觉是奇怪,庄觅珠虽然聪明,但能让老太太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她,甚至超越对自己的疼爱,那绝非一般的手段。可如今看来却是必然。她果然也有看不清的时候,竟未算到香妈妈会是庄觅珠的人,所以,庄觅珠才会对老太太了如指掌,所以,老太太对犯了错的庄觅珠总是能很快地原谅,原来一切都是香妈妈在中间调和。
这么说来,方才老太太支走香妈妈也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华青弦若有所思,老太太的病这么凶险,可她偏偏不肯看大夫,直到自己回来,她才肯让自己请骆惜玦过来?是不太相信别的大夫?还是她只想要骆惜玦过来?
那么,她要见骆惜玦的理由,真的只是看病?
正怀疑间,骆惜玦已从内室出来,华青弦不及多想便迎了上去:“怎么样?老夫人是什么病?”
“不是病。”
“不是病?那就是和付德容一样?”
闻声,骆惜玦没有说话,只拿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华青弦一眼。她看不懂他眼中的余味,但却读得懂他表达的那种肯定,所以,老夫人真的没有生气,而是……中了毒。
“老夫人还有救不?”
仍旧是那幅冷冰冰的表情,骆惜玦垂下眼,语调平静:“没有。”
“……啊?”
闻声,华青弦大惊,不是吧!连骆惜玦也搞不定?不是神医么?这怎么让她感觉像是蒙古大夫啊?
她那一脸怀疑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骆惜玦的神经,他冷着脸瞪她:“那不是伤人性命的药,只会让华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老夫人本就到了这样的年纪,哪怕只是偶染风寒,也可能会……”
“你跟老夫人说了没有?”
“没有。”说着,骆惜玦又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少夫人应该做的事么?”
那一声少夫人真是叫的特别特别的用心,华青弦听得超级不爽,可想到这丫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中有疙瘩,她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没有再追究,只催促道:“那赶紧去说说,我说了老夫人不一定信,可你说就不同了,你可是神医。”
骆惜玦一笑,冷声道:“神医又如何?哪比得过少夫人你这个神算?”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华青弦拧眉:“喂!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我可是和你说正经的。”
“……”
骆惜玦素来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华青弦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排斥。将手里的药方朝她手里一塞,人家立马耍大牌地要走,华青弦气得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边跟在他身后追一边喊:“骆惜玦,你给我站住。”
“少夫人还有何吩咐?”他真的站住了,转过身来时那双如夜的黑眸幽沉幽静,华青弦被他看得心发毛,明明心虚可嘴上还是很硬气:“那个,云琅的事我跟你道歉,虽然我觉得我压根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要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只一秒他便来到了她的跟前,华青弦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动作的,他就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半倾过身子,他慢慢地逼近,过近的距离让华青弦很有压迫感,她下意识地后退,没退几步便被他逼至了墙边,薄唇轻启,他吐出的字眼不带任何的温度:“对我不客气?那么,少夫人想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明明是个病秧子,可那一刻华青弦突然发现病秧子其实也可以是洪水猛兽,为了壮胆,她很想说她会让夜云朝替她收拾他,一个是门主,一个是副门主,可想而之……
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不该有的想法,自己还拿夜云朝去刺激他的话,是不是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这么想着,华青弦终还是压下心底的冲动。
扭头,避开他灼灼的眼神,她平静道:“帮我个忙好吗?告诉老夫人她这个病的真相,也告诉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应该怎么才能照顾好老夫人,可以吗?”
“……”
她突来的妥协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打算借着她的出言不逊,狠狠地‘惩罚’她一下的。可她却突然改变了策略,她这样低姿态的请求自己,竟让他无从拒绝。她的眸子晶晶亮如琉璃,变幻着最迷人的色泽,骆惜玦沉迷其间,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自拨。强忍着心头燥动,他压制住想要霸占她的强烈渴望,压低了声音,低哑地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感觉到他的动摇,华青弦霍地抬起明亮的眼,盯着他的眼睛坦白道:“好处就是,可以引蛇出动。”
这个时候老夫人若是出了事的话,对谁最有利?
答案只有一个,假王妃。
若华青弦不知道香妈妈是个双面间谍的话,她一定也会认为是假王妃所为,可现在她却觉得最不可能人的就是假王妃,证据太多太明显,这样抓到的事实太容易反倒让她觉得不可信,可是,那人既然能将这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的话,也就是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拖假王妃下水,如果自己这时候冒冒然提出有其它的怀疑对象,只会被人说成是偏袒。
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NO,NO,NO,这绝不是她的风格,既然敌人已布下了饵,她不咬钩敌人怎么会收线?
所以,这一次,她要将计就计,来个借刀杀人。
第一二八章:诱饵,以退为进
知道自己是中了毒,老夫人反倒比之前更加平静,安然地靠在床头,她昏黄的眼中透着凛凛杀气。
坐镇王府数十年,她亲手扶持着儿子一步一步做上摄政王之位,那样大的风浪都曾经历过,这么一点小小的波澜她怎会经不起?只是,她终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六年前一步之差竟让她落到如今这样凄惨的境地,若说不恨,又怎么可能?
“阿弦啊!这个家,到底还是乱在了我手里,若是当年我肯多信你一分,如今的王府该是另一番境况了吧!”
看得出老夫人的失意,华青弦反倒显得淡然:“祖母,人生几十年,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
老夫人从来不是真的糊涂,大多时候她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一旦触到了老夫人的底限,华青弦绝对相信她会比自己狠上数十倍,经历过风雨,又传承着王府的无上权力。老夫人就好比是那睡狮,一旦醒来,必定血流成河,那些人以为自己会赢得了老夫人,殊不知,生死一线,她们早已半边身子都进了棺材里。
“可惜祖母没时间了,不可以再错下去。”
“祖母的意思是?”
老夫人的态度与华青弦想象中不差分毫,这样的凛然与狠辣她已许久不曾在老夫人的脸上看到过了。或许,六年前当老夫人下定决心要将笙华郡主沉江时曾有过如此一般的决然,只是如今,老夫人的狠,也该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尝尝鲜了“阿弦!你觉得会是谁?”
摇了摇头,华青弦神情坦然:“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我相信祖母有办法让她不打自招。”
“去把所有人都叫来吧!也是该正正家风了。”
“……”
闻声,华青弦不语,只是抿起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好戏,就要开场了。
——润安居前,柳侧妃与庄觅珠不期而遇。
“听说今儿个骆大神医过来给老夫人看病了。”柳侧妃一幅心情极好的样子,和庄觅珠打过招呼后便与其并肩而行,庄觅珠眉眼微动,笑的意味深长:“有她在,骆大神医自然会过来。”
柳侧妃是什么样的精明人儿,一听这话便会出几分意来:“瞧瞧你这话说的,好似他们之间有点什么似的。”
“谁知道呢?也许真的就有。”
庄觅珠笑笑地开口,却并不告诉柳侧妃之前自己偷看到的一切,想到骆惜玦将华青弦抵在墙角的画面,她鄙夷地扯了扯唇。她还真是小看了华青弦呢!居然连骆大神医也勾得上手,想那骁云将军才离开没多久,她就那样不甘寂寞了么?啧啧啧!
“阿珠,你这话是何意?”
庄觅珠不答,只似是而非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么好罢了,咱们郡主是个有福的,身边的好男人可真不少。”
“哼!什么有福?不过就是天生水性杨花罢了。”柳侧妃算计了一辈子,最终却败在了一个华青弦手里,对她来说,华青弦的存在就是她耻辱的见证,是以,只要有机会羞辱华青弦,她必会不遗余力。就算不能在现实中将她踩在脚底,言语上也一定会极尽所能。
这话恰也符合庄觅珠所想,她笑笑,却不阻止,只提醒道:“小声点,让人听见。”
“听见就听见,她还能把我怎么样?”嫁人后的华青弦现在不过是个将军夫人,比她这个王府的侧妃尊贵不了多少,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手若是伸进了娘家那是要被人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