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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面无表情,口气相当公式化:“兵符之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啊?
所以,天风的意思是,自己也被夜云朝划到了那个‘不能随便告诉的别人’的一类人中间?
靠!华青弦呲牙:夜云朝你小子死定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好事,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有人能把秘密泄露出去,这样反倒是最安全的。而且,夜云朝虽然没有告诉自己兵符的事,却把锁着兵符的玉牌交给了自己,这,又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信任?不管怎么样,玉牌总还是重要的,所以无论密室在哪里,她只要收好玉牌就好,其它的都留给夜云朝自己去操心。
不过,提到密室,华青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她斜着眼看天风:“你是不是真的看一眼屋里的摆设什么的,就能知道开密室的机关在哪里?”
“这里没有密室。”
华青弦撇嘴:“我又没有说是这里密室。”
闻声,天风一愣,不由疑惑地看向华青弦,却听她又催促道:“快说啊!是不是看一眼就真的能知道?”
“嗯!”
见那小子不情不愿地点头,华青弦乐了,看来是真话。天风这种闷骚的男人按理说是不喜欢撒谎的,而之所以高冷,大多是因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去拽去狂去霸气,既然他有这样的自信说这种话,她也应该给他个机会去证明他自己,所以,华青弦笑了,双眼眯眯道:“你明儿个就跟我一起回王府,替我去王妃的屋里看看是不是有密室吧!”
“恐怕不行。”
嗬!又敢拒绝他华青弦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为什么不行?”
“王妃的汀兰阁我去过,有太多忍者守护,根本进不去。”门主走之前已然吩咐过他这件事,可他虽是四大暗卫阁主之首,但武功却仅仅与天雨齐平,王妃那边的守卫要想突破只有天火有那能耐,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有难度。
一听是这个原因,华青弦收放自如地收起自己的怒火,不屑道:“你是偷偷的进当然进不去了,我说的光明正大的进。”
天雨听罢,也摇起了头,沉着道:“少夫人,这恐怕更不行了,天风大哥要是个女人还好说,可以扮成是丫鬟,可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进得了王妃的园子?”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可以男扮女装么?”
“男…男扮女装?天风大哥?”
噗!天雨喷了,无法直视地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天风,艰难地咽着口水,心说:那得有多丑啊?
天风那张脸臭得简直不能看了,眸光火刺火烧的,只恨不得现在就和华青弦打一架:“不行,绝对不行。”
“考虑考虑嘛!我会给你送份大礼的。”
天风肿着脸,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送什么也不行……”
“那我要是把天雨送给你呢?”
这话一出,天雨不答应了,脸红着抗议道:“少夫人,您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当东西使啊?我又不是东西?”
原本天风还是有些期待的,心想着只要天雨肯点头,少夫人让他去死他也绝不眨一下眼,可天雨的态度……
天风心头微微失落,脸色更加冷沉:“天雨不答应,不行!”
意思很明显了,为了天雨他什么都肯做,只要天雨不是个没心的,铁定感动死了,这愣小子,其实也还没傻透嘛!不过,她也不是只有天雨这一招能出奇制胜的法宝。慢条斯理地起身,又慢条斯理地走向自己妆奁,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前阵子闲来无事随手画的一些东西,拿在手里后又走回了天风的面前:“听说我以前画的弩弓和袖箭是你做出来的,对吧?”
天风微讶,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一眼:“那些东西,是少夫人画的?”
“当然了,除了那些我还画了些别的,你想不想看看。”说着,华青弦摇了摇手里的纸,好大一沓。
天风呼吸略有些不稳,但仍旧小心地控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看他不上勾,华青弦也不急,又慢慢走到桌前,将手里画好的东西一张一张铺开来,一边铺,还一边认真的解释道:“看看,我新画的几样小玩异儿,这个是自行车,人可以坐在这上面,然后就能骑很快。还有这个叫爬墙索,攻城的时候用这个就不用梯子了,用梯子不行啊,人家一推就倒下来了。还有这个,这叫热气球,看到没有,能在天上飞哟!这个叫降落伞,如果你们用了这些,嘿嘿!攻城的时候从天上下来的时候,就可以万无一失了。还有这个,叫旱冰鞋,我穿上这个,你使轻功不一定能跑过我啊!还有这个……这个……”
天风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忍不住不停地朝桌子上瞄。
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天雨,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制造别人制造不出来的东西,华青弦画出来的东西,别说是见过,他甚至听都没有听说。特别是说到可热气球可以飞,他两只眼睛都快变绿了,除了鸟,还有东西能在天上飞么?他太想好奇了,太想试试了。
天风不淡定了,眸子里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直蹿:“少夫人,您是怎么想到画这些的?”
“自然是见过我才画得出呀!”
见过?天风的眼睛更闪亮了。
“在哪里见的?”
鱼儿上钩了,华青弦也该收网了,脸上还在笑着,可嘴里吐出字眼却无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风一噎,但眼睛仍旧死死的粘在桌上的那些图纸上,垂涎道:“少夫人,可以把这些图纸都给我看看吗?我回去仔细琢磨一下,说不定能做出一些新的来。”
“真的吗?你都能做?”
猛地抬起头来,天风双眼如芒,灿亮得要灼瞎华青弦的眼:“当然,我肯定做得好……”
“就是不给你。”
天风大受打击,急得抓耳挠腮:“少夫人……这,这……”
“除非你跟我去王府,否则,免谈……”她终于抛出的底牌就仿佛二月天时泼上头的一桶水,霎时便将天风所有的热情都浇熄了,他虽然渴望得到那些图纸,但,他是个男人,他还有尊严。
华青弦看他还在负隅顽抗,唇一勾,道:“天雨,去端个火盆过来。”
“少夫人冷了吗?”
摇头,华青弦万分可惜地咂嘴:“不是,我是要把这些烧了,反正我也不会做留着干嘛呀?烧了,全烧了……”
闻声,天风虎躯巨震,再也‘尊严’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华青弦手里的图纸,抱在怀里不撒手:“少夫人,我……我答应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华青弦直接拍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反悔我也不会认了喔!”
“不反悔,但少夫人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华青弦头也不抬,很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切,还用他说啊?这点眼力价她还是有的。
抬眸,笑眯眯地看了天风一眼,又笑眯眯地看了天风身边的天雨一眼,华青弦露出一脸‘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表情,承诺道:“只要我想到新的东西,都画给你,只要我想到新的点子,都告诉你,还有……只要你敢告诉我你这辈子非天雨不娶,只爱她一个,不再娶小老婆,我就把她嫁给你。”
天雨大囧,脸上又烧起了火:“少夫人,你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少夫人一言,他就当八马难追了,只要少夫人开了口,还怕抢不过天水那小子么?
赶紧答应,二话不说:“好!好好好!”
一口气说了四个好,华青弦忍不住笑喷,小样儿,瞅瞅这美的?
——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
有避叭的爆裂声于幽静之中响起,王妃轻抬玉手,取下头上的金钗拨动着烛火,一边拨,一轻笑:“你知道吗?府里又出大事了。”
“在我这种人眼里,还能有什么大事?”自那日被鞭打之后,王妃时不时会下来找她聊天,聊开心了就给她上药,聊得不开心了,便又是一顿毒打。为此,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就连说话也从来不大声。
虚虚一笑,王妃的唇角勾起一丝歹毒:“你知道吗?除了你的女儿以外,还有人在找你。”
“一个死了六年的人,还有谁会找?”
“本想一劳永逸一次解决掉,没想到,那个死丫头不但没有喝我送去的汤,还借故在王爷的面前做了一曲戏。”是她轻敌了,才会让庄觅珠和柳侧妃联手,如今,以她一人之力已不足以对付这两个女人,可偏偏华青弦又回不来,所以,她才会故意设计了那么一出陷害柳侧妃,本想诱使老太太出手整治,没想到,老太太竟然直接让人去请华青弦回来。
名义上那可是她的女儿,老夫人居然不经过她就直接让人去请,这只能代表,老夫人已经开始怀疑起她了,所以,她在府里的日子,将来会越来越难过。
“她演了什么戏呢?”
王妃古怪一笑,眸底的神情戾气横生:“她说,她怀孕了。”
“王爷老来得子,一定很开心吧!”
闻声,王妃的脸色倏地一变:“你是在笑话我吗?”
“我没有。”
“啪!”地一声,王妃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道:“你有,你就是在笑话我。”
她闭上眼,一幅累到没有气力说样的样子:“如果王妃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兰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说着,王妃脸色一沉,又露出一脸嗜血的笑意:“没错,我是不敢杀你,可是,我能折磨你,不停地折磨……”
说着,王妃又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黑色长鞭,阴侧侧地朝她走去。
压抑得太久,王妃需要释放,自从上次鞭打过真王妃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释放的办法,那就是折磨她,不停地折磨她。直到她趴在地上可怜地求饶,嚎哭,她才会觉得痛快,她才会觉得解恨……
鞭打,再鞭打,直到王妃再没有气力挥舞自己手中的黑鞭,直到地上的人又一次除了那张脸以外,满身是血。王妃看着血泊中的白发女子,突然又落下泪来,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就是她自己不忍再看,不忍再想,王妃又一次夺门而出,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密室。
白发女子在地上挣扎着,扭曲着,绝美的脸上,狰狞着痛苦……
有轻而浅的脚步声靠近,她在迷离之中微微对着来人微笑:“你是来救我的吗?就像当年一样?可你为何要救我?为何?”
那人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这又是何苦?”
她对着他微笑,用那种可以迷死人的表情,极尽妖娆:“公主总说要杀了我,可她偏偏不舍得杀,只是不停地折磨我,折磨我……我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才痛快。”
那人沉默良久,终道:“只有人不想死,哪有人不想活?”
她笑了,笑得冰冷而凄凉:“活着,对我来说只是无尽的折磨,死了就可以解脱,只是,想死都死不了……”
那么,就只能让别人死了不是么?
——
“嘶……”
鞭痕上沾染上药粉,那钻心的疼透骨锥心。
林妈妈似有不忍,却仍旧冷着一张脸,一眼瞥到她双腕处那已化脓的伤处,终是有些动容:“伤成这样,这几天要更小心一点,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上药。”
六年来,公主一直无法面对真王妃这张本属于她的脸,所以从来不敢来密室见她。直到那一次开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心情不好都会下来对真王妃施暴,这是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