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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了嘴,被压了床,华青弦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禽兽啊!为什么每次都要反反复复,花样百出?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掰成各种方便他长出直入的‘形状’,她真的……要羞射死了!
——大理寺前有鸣冤鼓,和普通衙门口的鸣冤鼓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大理寺前有两架鸣冤鼓,一个是普通的,还有一个却有个特殊的名字,叫昭雪鼓。
相传,大晋开国皇帝登基不久,他有位皇侄倚仗皇势胡作非为。一日,某京城少女正恰遇浪荡皇侄,他见少女貌美若仙,遂生邪念,上前调戏。后被一位孔武有力的大汉治服,两人在撕扯之中皇侄被大汉误杀而亡。晋帝得知皇侄被杀,大怒,判了那大汉凌迟处死。
脱险的少女得知恩公将被问斩,深感不安,决定去闯金殿。但禁宫戒备森严,恐进不了反惹出大祸,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和丫鬟一小鼓、一小锣,敲打过街来到金殿门前,连声高喊“冤枉!”,锣鼓频传,惊动了晋帝,他下令拿当事上殿是问。少女胸有成竹,见了皇上从容应对。晋帝得知真相十分愤慨,不但没有再治那好汉的罪名,还让少女平安归安。百姓闻讯,无不赞颂晋帝英明。
但此事让晋帝印象深刻,为便百姓告御状,他特下圣旨在大寺理前加了一架鼓,取名昭雪,藉以显示便民、德政。
可皇帝政务繁忙,岂能天天处理这些冤情屈事?为免人人越级而上直接越过府级衙门来烦扰皇帝,大理寺前的昭雪鼓便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五十杀威棒。当然,这并不代表没有人敢去,只是官官相卫,层层下来便有了许多暗性的‘潜规则’,再一级级打压下来,一级级扼制,是以,就因为五十杀威棒,数百年来竟没有一个人敢敲响这昭雪鼓。
大晋皇室更替迭选,皇帝早已换了一位又一位,又自以为天下太平,这昭雪鼓响不响自然也不会有人关注了。
但是,可是,但可是,可但是……
一个几百年没有响过的昭雪鼓,若是突然被某个不怕死的敲响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这一点,自然就得试目以待了。
某日清晨,奶娘在天风的帮助之下,顺利地来到了大理寺前,她身负万言血书(当然了,这血书不是用奶娘的血写的,是华青弦找人用猪血写的),带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决然地敲响了大理寺前的昭雪鼓。奶娘力气小,敲了没几下便有些敲不动,隐在暗处的天风幽幽一叹,挥手间真气迸发,直接用内力替她一鼓一鼓地击鸣了下去。
昭雪鼓毕竟是御赐极品,鼓声穿透力极强,再加上有天风的内力加注,顿时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又似春雷滚滚,震耳欲聋。如此之大的声音,别说是皇城了,简直是惊动了整个京都的百姓。那一日,奶娘在万民瞩目之下生生挨了五十杀威棒,挨到一半奶娘就晕死了过去,可大理寺的衙役还是让已经晕死过去的奶娘挨完了整整五十棒,霎时,大理寺前鲜红一片,奶娘的血几乎染满了整个石阶。
就在百姓们以为奶娘被那些衙役们活生生打死在眼前,一个个义愤填膺要冲上来抢人的时候,白衣胜雪的骆惜玦从天而降,只用了一粒丹丸,便将奶娘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奶娘幽幽而醒,她撑着最后意识将带在身上的万言血书一举向了大理寺卿。顶着巨大的压力,大理寺卿颤着双手接过那万言血书,一张老脸简直是扭成了苦瓜。
那一幕,深深地震慑了京都百姓,自此,皇城内外无人不信奶娘的儿子是真冤。
这下子,便又轮到大理寺卿为难了,奶娘告的人是崔同,可崔同和他都是摄政王的人。自己人嘛哪有不帮自己人的道理?所以,大理寺卿便决定打死奶娘,以绝后患,偏偏骆惜玦是个不给面子的,他出诊千金却不收奶娘半分钱的银子,还天天跑进大理寺的监牢里亲自给奶娘上药喂药,以至于本该在三个时辰内就咽气的奶娘,竟在三天内坐起了身子,恢复得比神仙还要快。
大理寺卿怕了,亲自请示摄政王问他要怎么办?摄政王自是只有一句话,杀无赦!
可就在大理寺卿打算真的杀无赦的时候,温文尔雅的明相也去了大理寺的牢房里看奶娘,自此,大理寺卿才知道,原来奶娘真的是个奶娘,而且还是当朝左相明君澈的奶娘。摄政王对左相,谁也不敢说谁最后会赢,于是乎,事件最后终于演变为因一个奶娘而引发的‘世界大战’。
将京城搅成了一滩混水,夜云朝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满意之余,他也终于能松一口气去云台山见隐医了。
当然,他的腿还有得治能够重新站起来的消息一出,原本打成一团的明相党和摄政王党又乱了。本就是多事之秋,若是夜云朝趁机崛起,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可是,有病人家就得治,谁也不能阻止太皇太后的弟弟去云台上,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能死死盯住,只要他离开京城,便叫他有去无回。
只是,夜云朝的安危又岂能如此儿戏?
是以,恭王出手了,派了一队精兵护送,雍王也同样出手了,又是一队精卫护送。明相也出手了,还是一队暗卫护营,最后,摄政王也不得不插手,让小皇帝光明正大地安了一队侍卫跟随夜云朝一道去了云台山。林林总总,加上夜云朝自己的人,一共是五队人马,送着一个瘸腿的他,浩浩荡荡地朝着云台山去了。
自此,京都的平衡,因为一个夜云朝,彻底动荡……
——夜云朝一走,将军府又只剩下一堆孤儿寡母,严格来说,‘孤儿’都不在,只剩下一堆‘没用的’女人。
虽然华青弦并不这么认为,可外人就是这么看将军府的。是以,夜云朝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骂上了将军府的门,虽然将军夫人已闭门谢客,可人家天天来,天天来,终于,将军夫人沉不住气了。
“郡主,这可如何是好?满京城都是关于将军府的流言,再这么下去……”
将军夫人性子软,一听说外面把将军府传的很难听就有些坐不住,前几日就想开了大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被两位小姐劝住了,可如今天天如此,她是实在有些吃不消。想到再问女儿也是一样的结果,索性便找到了华青弦,这个家迟早还是要交到她手上打理的,让她拿主意也理所当然。
华青弦是多通透的一个人,见到将军夫人过来便知她是所为何事,倒也不推脱什么,只笑笑道:“不怕,我反正名声差,到时候娘就说是我的原因,将一切都推给我就好。”
“那怎么行?这事儿本就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我是将军府的少夫人。”
听着这话,将军夫人心中一热,眼圈就红了:“娘是怕委屈你了。”
“只要娘觉得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华青弦亲自拉了将军夫人坐下,看她情绪不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
“唉!那些人从前就盼着咱们家不好,以前你公公去世时,她们好一阵儿都是对咱们井下石,要不是太皇太后争气,一下子生下了两位小王爷,咱们家恐怕……”
说到这里,将军夫人又落了泪,她这辈子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大女儿:“娘当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想当年,太皇太后不过是像云琅和云静这么大的年纪,我花儿一般的女儿啊!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保下父母和弟妹,委身承宠于年过半百的皇帝,甚至冒死生下了一双儿子。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年纪小,身子都没有长开,又是头胎就生两个孩子,足足生了三天三夜,我守在她的床头,看着她一点点苍白了下去,就感觉她要离我而去。那时候,她还哭喊着求太医保孩子,保孩子……”
说到这里,将军夫人几乎泣不成声:“九死一生,太皇太后才生下两位小王爷,自此落了隐疾,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这些年来,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太皇太后早就出宫过着闲适的生活,都是被咱们家给拖累的。娘一直觉得自己没本事,就希望孩子们都好,可是,太皇太后那样了,云朝也这样了,要是连云琅和云静也护不住,娘还不如带着她们一起去死了干净。”
华青弦倒是没想到关于太皇太后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怪不得夜云朝对这个姐姐这么重视,也怪不得他宁可冒天下而不为却也要保了两个王爷上位。想来,太皇太后也是值得他这么尊敬的,若是换了自己,十四岁的年纪,她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牺牲。
递了方帕子给将军夫人,华青弦轻轻顺着将军夫人的背,柔声安慰道:“娘,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过好现在才紧要。”
“娘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瞧瞧他们,瞧瞧他们,哪一日肯消停?哪一日肯罢手?”说着,又是恨得不行的样子:“他们就是非得逼死我们一家老小才高兴么?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呐!对一个外人也不至于如此,他们怎么就容不下我们?”
华青弦眸光一闪,直言道:“娘,您错了,咱们和他们可不是一家人。”
“……”一句话,说得将军夫人哑口无言。是啊,若是一家人怎么会这么对她们,就是因为不是一家人才这样,这么多年了,是她还一直对他们心存幻想,却未料到她们一家早已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拨不快。
将婆婆的怔忡看在眼里,华青弦突然用力握了握自己手,沉声道:“娘,本来我是不想搭理她们的,爱闹不闹,丢的也不是咱们一家的人,可看您这么担心,我就不能不管了,这事儿啊!我今日儿就给您漂漂亮亮的解决掉,让您看看,就算相公不在我也有本事护咱们一家人的周全。”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瞪大了眼,急急解释道:“郡主,娘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逼你。”
“娘,我懂。”她笑着点头,又道:“我只是想告诉您,除了相公以外您还可以相信我的。”
听得这话,将军夫人似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心都要化了:“郡主……”
抬手替将军夫人试过脸上的泪,华青弦俏皮道:“别哭了,一会儿娘可得有气势一点。”
说着,眸间冷光一闪,亲自扶着将军夫人起了身,道:“娘,咱们走吧!开门迎客。”
——
将军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门口一共停了三辆马车。
只有三辆,其实比华青弦预计中的要少,听说第一日闭门之时一共来了七辆,可她们死也不开门,那车辆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三辆,所以说,不要脸的人其实也不算多,至少,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少。
开了门,大家的脸色都不好,华青弦却反而是一幅笑迎相迎的模样,一见面就跟她们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二婶,三婶,四婶都来了,怎么不早点让小厮通传呢?要是早知道是你们来了,我和娘早就亲自出来迎客了。”
“这话说的,敢情,你们前几日都不知道我们在外面侯着呢?”
华青弦极为认真的点头:“有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郡主,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有吗?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她无辜极了,一脸委屈的模样逼真得让几位将军夫人直咬牙,可毕竟人家闭门谢客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罪,就算是她们逼着华青弦承认了也不过就是传出去不好听。可华青弦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所以这事儿根本就伤不着她。
三将军夫人白了她一眼,去拉身边的人:“算了二嫂,咱们是来看娘的,何必和她一般见识,赶紧进去看看吧!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