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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族长夫人说了话,她也不能完全不听,是以,被族长夫人一扯,三姑太太倒是真的坐了下来,可一张嘴还是不肯饶人,又刻薄道:“老太太还怎么说,都病成那样了,说不定咱们家就要办白喜事了。”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气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你,你们……”
她也是怕啊!老太太不算是真病还是装病,都是因她而病,万一老太太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那不孝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到时候,还真不知夜家的那些人会想用什么法子来处罚自己,要只是禁足交权倒也罢了,可万一……将军夫人想一想便觉得浑身颤抖,正唇青白面地抖着唇,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靓丽的身影,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腰。
眨了眨眼,华青弦俏皮地对将军夫人使着眼色。
将军夫人回头一看是她,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稳稳回了肚里,回握着她的手,将军夫人两眼含泪,委屈得不能自已。
“娘,这是谁呢?说话咋个这么难听啊?在咒咱们老夫人死啊!不知道老夫人万一真的听到这话气死了,会不会在头七夜回来找人索命啊?”对待这些来者不善之徒,华青弦向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敢欺负她家的人,那就等着被她喷成筛子。既然她敢说出那样的话,她就得给她将那话给坐牢了,老夫人没事就好,要是有事,哼哼!那也是三姑太太咒死的,和其它人无关。
儿媳妇一开口,那便是天雷滚滚,杀气腾腾。
以往将军夫人还觉得华青弦火力太猛,有些过于咄咄逼人,可今日,她却看着华青弦无比顺眼,觉得她这话说得真是太让她心里舒坦了。将军夫人眸光闪闪,心情无比激动,但还是按捺着想为华青弦叫好的冲动,耐着性子跟她介绍道:“是三姑太太。”
“不认识。”
华青弦很直接,直接完后还恶狠狠地补了一刀:“可是娘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三姑太太还能管娘家的事儿?”换言之,夜家的事关你什么事的说?你一泼出去的水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一些?
本已经调整好心情决定只坐着看戏的三姑太太又被激怒了,她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气得全身都在抖动,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反讽道:“哟!这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吧!还真是与旁的大家闺秀不一样。”
这是鄙视她没有闺秀之风么?对不起,那是什么玩异儿?她还真没有。
所以,完全激不着她。
笑笑地转眸,她目光如炬地看向三姑太太,皮笑肉不笑冲她咧了咧嘴,道:“那是,我可是郡主,和那些庸脂俗粉自是不同。”
再换言之,三姑太太你不是郡主,所以,你也被归类为庸—脂—俗—粉。
“好利的一张嘴。”
“承蒙夸赞!”
“……”
被气得不轻,三姑太太从最初的手抖脚颤直接升级为全身帕金森。可华青弦却只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又扭头娇笑着对夜云朝道:“相公,你听听,三姑太太夸我呢!”
闻声,夜云朝宠溺一笑,问:“怎么才过来?”
“还不是为了你两个妹妹,都在房里哭着闹着,说是不肯远嫁呢!”说着,华青弦一顿,又轻轻叹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个在苏州一个在肃州,要是她们真嫁了,以后想回娘家怕是只能十年一次了。”
族长夫人本也在关注着华青弦,见她对三姑太太说的那一番话,便知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既然不是说她什么她也懒得出言相助,可现在,见她还是将话题扯到了这两门亲事上,便不得不出来接了口:“嫁哪里也都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
到底是族长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说话的口气与态度都要比那三姑太太要高一个档次。
华青弦闻声只是一笑,扭头看向族长夫人,口气也是相当的客气:“我也是这么劝着两位妹妹的,所以,她们现在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凭母亲和我做主。”她刻意咬重了语气提到自己,旨在告诉那些人这个家不是只有将军夫人一个女主人,就算过得了将军夫人那一关,还有她少将军夫人在,搞不定她,谁也别想从将军府带走半个人。
未料到华青弦这么快就妥协了,将军夫人身子一颤,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郡主,你怎么能……”
“娘,族里好不容易来一次人,咱们总得给个面子的。”她笑着看向将军夫人,再度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将军夫人有些懵,但又有些搞不清状况,正着急着,却听华青弦又叹道:“不过话说回来,云琅和云静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挑的人也不能太差,若是族长夫人觉得合适,不妨给我们好好说说,要真是天赐良缘,我们自当考虑。”
这话倒也实在,族长夫人不疑有它,忙附和道:“少夫人这话说的不错,要说起这两家人,也是族里着人去专门打听过的,人品肯定没问题,长相也都是一表人才的。”
“听上去似乎很好啊!”华青弦一直在笑,但笑意并不达眼底。
见华青弦这么快就一幅动了心思,很感兴趣的样子,三姑太太鄙夷地撇了撇嘴,插言道:“那是自然,人家眼界也是顶高的,要不是听说是云朝的妹妹,人家还未必乐意。”
闻声,华青弦又变了脸:“三姑太太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两家再好,娶了咱们将军府的女儿也是高娶,他们还要还不乐意的话,这亲事也不用再提了。”
一听这话,族长夫人也变了脸:“少夫人,您怎么就变卦了?”
“有吗?我都没有答应过,怎么就变卦了?”
她是真的没有说过要答应啊!明明只是说了考虑考虑,考虑考虑都听不懂的两个老女人还想来做保山?不是笑死人了么?
“可你刚才……”
“我刚才只说要听听看那两家孩子的人品,也没说马上就答应啊!”说着,她又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道:“难不成族长夫人当年给女儿挑女婿的时候,就是这么随随便便问两句就答应把女儿嫁过去的?”
“……”
一句话噎得族长夫人脸都青了,谁家的女儿不是宝?她当年挑女婿也是足足挑了三年,才将两个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的,可华青弦现在一句话就将自己所有的用心都抹杀了,说得好似她当初对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的不重视一般。可这种哑巴亏她吃了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见夫人吃了瘪,一直未开口的夜氏族长也发话了:“少夫人说的也不错,这种事,是该慎重一点的。”
“果然是族长,还是您有见地。”这一马屁拍下去,只有族长一个人哈皮,剩下两个被华青弦暗喻为‘没有见地’的两个老太太,顿时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少夫人也应该相信我们和老太太的眼光,能挑中的,必中人中龙凤。”族长是个看上去书生气很重的儒雅老者,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可言语之间的袒护已很明显,对这两门亲事志在必得的感觉也十分明确,虽然华青弦并不知族长这么偏帮老太太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但,就凭他这个态度,华青弦也足以将他列为‘剔除’的范围之列了。
浅浅一笑,华青弦也同样不温不火:“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只不过不巧的是,云琅和云静这阵子来求亲的就有几家,总得容我们从中挑上一挑吧?”
“还有其它人家来上门求亲?我怎么没听说过?”
眉一挑,夜云朝也出来帮腔:“这种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闻声,华青弦暗自咧嘴。
就是,她男人都发话了,外人,你们都是外人而已,凭什么要让你们知道?
“还有哪几家?”
见族长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华青弦客客气气一笑:“这个嘛!就不跟跟族长您说了,毕竟,没成事之前人家也不喜欢闹的满城皆知,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族长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僵着一张脸看向夜云朝,眼中的不满几乎要满溢。夜云朝哪里会理?只是抬头看着华青弦笑了一笑,眸间的宠溺亦再明显不过,族长一看,脸色更沉。
哼!娶了个狐媚子在家还当成是宝,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
眼看着连族长出马都拿不下华青弦,三姑太太厚厚的嘴唇一挑,突然又笑了起来:“既然少夫人想要挑上一挑,那就好好挑吧!不过,咱们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两位孙小姐,是不是也给看看?人家怎么说也是托了咱们过来保媒,总得告诉人家两位小姐的家世品貌,其它的自是不用说了都是极好的,只是没见着面,我们也不好给别人形容咱们家的小姐生得有多么的好。”说着,又是一笑,眸光转身将军夫人,目露凶光:“大夫人您看,是不是让两位小姐出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闻声,将军夫人猛地一颤,瞬间便手软脚凉。
第一二零章:天风归来,重要证人
不等将军夫人开口,华青弦便拒绝道:“刚才我就叫过了,可是,她们害羞。”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着,那三姑太太掩了口笑,又凑近了族长夫人道:“看看,还知道害羞,咱们将军府的小姐就是教养得好,呆会儿,咱们可要瞧仔细了。”
靠!说的是人话么?什么叫还知道害羞?华青弦心里猛地对这三姑太太竖起了中指。
不过,小鬼难缠,这三姑太太显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定是听了云琅的事后想要在此扳回一局,这么想着,华青弦又沉着道:“泌兰,去请三小姐过来。”
“只请三小姐么?怎么不叫二小姐也一起过来?”三姑太太细长的眸子微微吊起,隐隐约约间能看到细密的亮光在闪烁。
初听说夜二小姐出事的时候,三姑太太心里就偷着乐了一会儿,但毕竟她最希望的还是夜云琅乖乖听她们的话嫁到她们想要她嫁的地方去。所以,见有人打岔她当时也没坚持要看人,可这会儿不同,这会儿她是故意要让将军府出丑的,又怎么会放过夜云琅。本来她还只是猜了个七八分,可将军夫人和华青弦的表现却让她十足十地有了信心。夜家的二小姐肯定出了事,也正因为这个事儿出大了,所以今日,她们让见也要见,不让见她也要见。
华青弦并不看她,只漠然地解释道:“她方才哭得有些累,我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么巧啊?”长长的尾音,尖酸的口吻,三姑太太撇唇一笑,不依不饶道:“没关系,咱们有时间,咱们等得起。”
等着起三个字沉沉地落在华青弦的心上,她嘴角原本美好的笑意渐渐泛起了寒霜。眸,微冷,她扭头看向三姑太太,直言道:“何必一定要等呢?改日我将画像送给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看看不就行了?”
“画像哪有真人好看?既然都来了,还是见见的好。”
似是早已在预料之中,华青弦脸上并不见一丝慌乱,只是一双冰眸子又冷又寒,正如二月里的北风一般,凉飕飕地剜人的心:“三姑太太一定要见?”
“当然。”
红唇轻扯,拉出一道清冷的弧度,华青弦扭头,又看向泌兰:“去请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过来。”
最后那‘一起过来’四个字,华青弦说得极慢,每说一个字望着三姑太太的眸光便更深一分。
撞上她邪气的目光,三姑太太唬得心口一颤,忽而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早前她只听夜老太太说过华青弦难对付,原还只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