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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有感觉,所以,花儿就出来了。”
呃!这个说法,这厮,敢再邪恶一点不?
“……拜托!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很正经了,要不然,咱们也看不到这朵花。”
“……”
这话听着这么正常,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耳热心跳?
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了么?还是说她对面的男人说话太有技术,为什么她总是感觉他在挑逗自己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图腾应该是用穿心草的花汁纹上去的,所以,除非你体温升高到一定的程度,否则它就不会显示出来。”
“穿心草?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穿心草又叫情人草,开一种红得似血的花,无毒,不过一沾到身上便会渗入肤下,只在人身发热时才会隐现出来。我见过你身上的花三次,一次在吊子沟,一次在王府你沐浴之时,还有一次是在太皇太后的宫里,那三次……你的体温都比较高,所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所以刚才他才故意吻了她,还吻得那样‘用心’,而她在悴不及防下受到他的‘攻击’,下意识地便红了脸,身体后来慢慢起了变化,体温也渐渐高的吓人……于是,花儿就开了。
艾玛!这种叫什么情人草的东西怎么可以生得这么邪恶?
“那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不由她不信,所以这一次华青弦没有再矫情,郑重地点了点头:“算你过关了。”
说完,她又低声喃喃:“所以说,我真的是那什么日月国公主的女儿?”
晕死,以为有个摄政王的老爹已经是很牛叉的事情了,没想到又来个公主的娘。神呐!这身世九转千回的,敢再刺激点不?
“是。”
“那……我父亲知道这件事么?”
闻声,他惊喜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在某些方向很笨,但在某些方面又精明得让他诧异。甚至不用他过多提醒,她就能敏锐地抓住重点,而这个重点,正是他接下来要关注的。
“我也正在查。”
“那王妃……”说着,她又怀疑地看着夜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我母亲?”
方才天雨已经向他禀报过了,所以,华青弦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很奇怪。不过,从天雨那里没有得到的答案,华青弦显然已决定从自己这里直接差距了。所以这一次夜云朝没有否认,只老老实实道:“我也是刚刚才查出来的,起初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所以就让手下人查了一下,没想到,越查越深。”
说到此处,夜云朝刻意停顿了一下,挑眉看着华青弦,认真地问道:“阿弦,你真的确定摄政王妃是假的么?”
“如果没听你说这些,我可能还不这么肯定,但现在,我百分百肯定,她不是。”
之前在王府里,她已偷偷试过王妃,很多东西她记得的,王妃却答非所问,如果她是真的王妃,这记忆力似乎也太差了一些,还有,如果笙华郡主的亲生母亲真的是日月国的皇太女,她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大晋朝最有能力的将军,更不会允许小颜和小羿和小皇帝走得那么近。而且,王妃那么不喜欢自己,如果说是亲生女儿的话实在有些勉强,但如果她不是真的王妃,一切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可是,假王妃不喜欢自己,却喜欢两个孩子,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王妃真的被调包了,对谁最有好处?”
“摄政王。”
清清朗朗的声音,令华青弦脑中一亮,所有散乱的线索,瞬间便全都拼凑到一起了。
不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摄政王华盛天。
且不论他当年娶王妃之时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今都是不希望这件事被揭发出来的。所以,真王妃一旦消失,那么摄政王身边的隐患也就可以解除,就算假王妃有朝一日被人识穿,且不论她是什么来头,只要不是敌国之人,他就可以去掉一个通敌的罪名。还有谁会比他更希望日月国的皇太女消失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真王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五年前?那时候笙华郡主被他‘私自’处决,而王妃却喝下了柳侧妃送去的毒汤?会不会,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看来,真的是他。”
妈妈咪呀!笙华郡主果然是天下第一衰啊!她的身边牛鬼蛇神不要太多了,简直是打完一拨又一拨啊!特么的,她又不是穿到网游里去了,怎么这‘怪’还能升级的?
“万事不能只看表面,摄政王的嫌疑确实最大,但,他应该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如果是,那明相也太拙了一点,他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摄政王想要驾驭明相,根本不可能。
“这又怎么说?”
明相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他不方便对华青弦直言,便笑笑地问她:“你觉得现在的摄政王妃和王爷是一伙的么?”
“呃!”
好像还真不像是一伙的啊!这个假王妃虽然对自己不好,对王爷那就更谈不上好了,平时就冷冰冰的不说,偶尔还有刺他一下。不过顶奇怪的是,王爷虽然脾气不好,却从来不对王妃动怒,就算是真的怒了,也不会像罚柳侧妃一样那么无情。那,这样的两个似是形同水火,又似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答案,华青弦又燥郁了:“唉呀!都怪你,你要是早一点告诉我这些,我会在王府里多呆一阵子,总能查到些有用的东西的。可你非要把我急急忙忙地娶过来,还找了一个‘冲喜’的烂理由……”
闻声,他又笑了,带着淡淡的宠溺看着她:“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先把你娶进门才是我最想要做的事,其它的,慢慢来。”
“我可不是小女孩儿,你三言两语休想再骗我。”
见她根本不信自己,夜云朝只得捂着心口发誓:“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有一句话是骗了阿弦的,那么就让我……”
懒懒地打断他的话,不让那些恶毒的字眼从他嘴里嘣出来,华青弦一双妙目里精光闪闪,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如果真觉得我这么重要,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烂理由?冲喜?这个喜可冲的真好。”
一句话,又把夜云朝噎死了。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低低在开口:“阿弦,如果将军府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可是,我母亲很脆弱,两个妹妹也还没有嫁人,姐姐在宫里如履薄冰,我只能……你懂吗?”
总有一日,摄政王所拥护的保皇派与保王派的内斗会升级到白热化的程度,到那里,为了击败对手,许多旧事一定会被摆到台面上来,用以给对方施以重击。王妃是日月国的皇太女这件事,对摄政王的地位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就算到时候他能明哲保身,皇室对他的信任也将不再,想要再继续把持朝政几乎不可能,为了扳倒他保王派势必倾尽全力。
到那时,就算自己有心护着华青弦,她也会因为这个身份而受累,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改变她的身份。而做为一个女人,最直接改变自己身份的办法便是冠上夫姓与娘家划清界限。而冲喜,无疑是最快能将华青弦娶进门的办法,日后也会成为她最有利的条件。只要她是他夜云朝的人,就算她的身份将来倍受争议,有将军府在,也没有敢轻易动她分毫。
嘴一挑,华青弦眸色冷然:“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会连累到将军府,所以,你只能冲喜这么个理由娶我过来。万一日后东窗事发,你大可以将冲喜之事拿出来堵别人的嘴。就说我华青弦只是个冲喜之人,所以你们和王府也算不得真正的姻亲,是吗?”
“阿弦,如果我真的怕你连累我,就不会用夜云朝的身份娶你不是吗?”说着,他又是一叹:“如果我是阿十,你会更想嫁的不是吗?”
“……”
她承认他说的都对,如果她能嫁给苍穹门门主,她不会想嫁给将军做夫人,高门深宅里太多龌蹉事,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可是,反过来看,对他来说用阿十的身份娶自己远比用夜云朝的身份要方便得多,可他为了让自己能过着‘见得了光’的生活,却毅然选了最艰难的这条路。她是不应该怪他,她也没有真的怪他,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份纯粹的情感,为什么他的心里就不能只装着她?还要装着天下?
成大事着不拘小节,可是,她不想被他当成那个小节给不拘掉,她想做他手里眼里心里的宝,想被他疼着爱着护着一辈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要担心他心里到底是江山多过自己,还是自己多过江山。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相信自己值得他这么做罢了。
她情绪低落,她目光游离,她神情迷茫,她心神不定,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大手一伸,他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润,神情安详:“阿弦,以冲喜的名义将你娶过来,固然有你说的那一层用意,但我对你的感情不该用这些来衡量。咱们都不是一个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不是吗?”
“江山美人,自古难两全,你别太贪心了。”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深的忧虑,却惹得他闷闷地轻笑,双臂收拢将她搂得更紧,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我不贪心,因为我不要江山,只要阿弦。”
“……”
不要江山只要她?她居然真的从这样一个男人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她能不感动吗?能吗?能吗?
“不久的将来,恭王和雍王总有一个会君临天下,到那时,我的责任已尽,也就可以彻底放手了。”
她听得心头一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放得下吗?”
抿唇,他轻轻一笑,以往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千百次,但这一次,他似乎终于有了最终的答案:“以前放不下,可为了你和孩子们,不放也得放。”他不是个贪心的人,能找到自己最想要的女人他已觉得是上天眷顾,至于江山……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子,还是留给别人去争吧!
他真的很懒,懒得去争。
突然便红了眼,突然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华青弦强忍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倔傲道:“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妥协,总之,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
倏地,他的唇落了下来,封住未尽的所有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又放开了她,唇舌贴着她小巧的耳垂:“阿弦,我想洞房。”
“不,不行。”理智已溃散,她却还是负隅顽抗。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眸色沉沉:“为何不行?你现在是我媳妇儿。”
她推他,手脚无力地颤:“咱们,咱们在冷战呢!冷战的时候怎么能洞房?”
“那就不冷战了,换热战好不好?”说着,他的吻开始往下,他气息紊乱,却还在慢慢地引诱她:“阿弦,你想不想知道小羿和小颜到底是谁的孩子?”
华青弦迷离的大眼瞬间便亮了:“你知道?”
见她终于上当,他噙着一抹淡笑低语:“我不知道,不过,有个办法能让我们找到最重要的线索。”
“什么办法?”
“跟我洞房。”一字一顿,他咬出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四个字。
华青弦俏脸染霞,张嘴便啐道:“你,不要脸,你……我……唔,唔唔……”
猛地,他又低头吻住了她。覆身将她重压在榻上的同时,热情的大手,已不顾她的‘意愿’开始不规则地游走。
芙蓉暖帐,春情盎然!
从欲拒还迎到抵死缠绵,那一夜,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