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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哀绝:“你对我久仰大名,可我,对你却一点都不了解。”
“将军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我知之不言,言无不尽。”
明君澈一笑,并不觉得他的话是在侮辱自己。毕竟,他真正登上大晋的政治舞台也恰是这五六年的时间内,位及人臣也不过是这两年,萧炽五年前便已‘死’于西洛皇帝之手,不知大晋内阁有变也算正常,更何况,他自问除了‘美’名在外之外,实在没什么值得‘外人’所注意的。只是,这位素未谋面的萧将军,看他的眼神实在过于热忱了些……
“我只想看看你的左脚。”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明君澈一眼,道:“我不想冒犯你,所以,你自己动手吧!”这话说的强硬,压根就没有给明君澈反对的余地,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好像是在说着类似于‘你想吃饭就自己拿筷子,我不负责喂’的话一般随意。
明君澈眼神一凛,唇角的笑意仍旧勾着,只是淡去了许多:“这个嘛!恐怕不行。”
“为何不可?”
手中的玉萧又转了几圈,他笑得如沐春风:“我会害羞的。”
萧炽一怔,片刻竟点点头,道:“那就让他们都滚出去,只有你我就不用害羞了。”
闻声,明君澈的眼神不再带着笑意,只是清冷如月:“你为何要看这个?”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老朋友。”
挑眉,他狭长的凤目微微闪着冷光:“有多像?”
“一模一样。”
“……”
最近,他似乎听到过太多次这四个字了,一模一样?这世上难道真还有一个长得和他如此相像的男人?
那个人,是谁?
第八十九章:众叛亲离的下场
自密室里出来,明君澈神容更冷。
明安一直小心地跟在他的身边,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提。见他憋得辛苦,明君澈终是卸下一脸脸然,淡然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还担心什么?”
方才,大人真的将他们都赶出了密室,单独和那个萧炽在一起呆了大半天,有没有给那个将军看脚明安不知道,可看大人的脸色,竟是比之前更奇怪了。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觉得大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激昂的兴奋,但那种兴奋中似还掺杂着一丝担忧,这让明安更加紧张了,所以,明知道这话问出来大人会觉得自己多事,可忠心耿耿的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大人,这个萧将军您真的要留下他?”
“自然。”
“可是,万一让西洛皇帝知道……”
西洛皇帝的皇位来得明不正言不顺,之所以血洗皇城就是要堵悠悠众口,若是普通百姓收留了倒也无碍,可如果对方是西洛第一神将,明安实在不敢想象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更何况,大人位居高位在朝中颇多夙敌,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萧炽之事,强加给大人一个通敌的罪名……
想到这里,明安只觉得背后冷汗岑岑,只恨不得现在就将那萧炽赶出相府才好。
和明安的紧张截然不同,明君澈的反应异常惬意:“那就不让他知道好了。”
一听这话,明安脑门上都冒出了汗滴,原本就不擅言词的他,几近哀嚎:“大人,萧将军到底和您说了些什么?你怎么,怎么……”
闻声,明相温温一笑。
再回神,已是生杀四方霸气狂放:“你真的想知道?”
明安猛地一怔,在大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与谨慎,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眉角落下来,滑过眼角慢慢向下,最终没入明安的衣领。明安没有犹豫,眼神一如最初的忠诚:“大人,我想知道。”
“好,我告诉你。”
声落,明君澈负手而立,遥望着天际的上弦月,将一切辗转得知的旧事,娓娓道来……
——
明安的额头又一次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珠水滑落,他已瞠目结舌:“大人,这,这……”
“很难相信是吗?我也是。”
月光下,明相清俊的侧颜似被镀了一层银色的光,刀刻般的线条完美绝伦,星瞳闪耀间流光飞转。那是一种宝剑出鞘前蓄势待发的隐忍,那是一种久经磨砺后释放光芒的期待。明安静静地望着自己跟随了多年的主子,有许多许多的话都堆在心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终于,还是明君澈主动打破了沉默,他说:“明安,这件事我交给你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说罢,明安捧拳就要退下,走了没多远又抓耳挠腮地折了回来,明君澈不曾回头,只闭着眼问了一句:“还有事?”
“明管家说,摄政王府那来派人过来了,说,郡主不嫁您为妾。”
闻声,明君澈的脸色一僵,略略有些尴尬的神色掠过,但还是强自镇定道:“这个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不止这个,来的人还说了,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华侍郎家的笑语小姐和笑然小姐都送过来给您,做妾。”最后的两个字,明安咬字极重,明君澈听得脸色又一僵:“两位都送?”
“是。”
“太多了,我怕是无福消寿啊!”长长一叹后,明君澈摇了摇头,回身看明安一眼调侃道:“哎!想媳妇了么?要不,我都送给你。”
一听这话,明安的脸都吓绿了:“大,大人……属下不敢。”
明君澈挑眉,一针见血地问道,“是不敢还是不要?”
“不要。”
一咬牙,明安还是说了实话,正担心大人要骂他,结果却听大人小声地嘟嚷了一句:“你都不要的人还要塞给我?我也不要。”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去,告诉明管家,明儿个就上摄政王府把我的聘礼要回来,不少东西呢!”
“啊!您不是说不要了的么?”
送出去的时候豪爽,死活不让管家拿回来,这下子人家真不嫁了,他们家大人又舍不得那点聘礼了,怎么说也是相府啊!送出去的东西哪还能入自己要回来?再说了,这要是真把聘礼都要回来了,那不是等于活活扇了华侍郎两记耳光?还有他们家的两位小姐,以后还哪里有脸出门见人?大人平时挺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摄政王府里的几位,反应就这么大咧?
“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明君澈一再告诉自己,他会这么做真的不是因为太过失望,真的不是因为恼羞成怒,只是想给摄政王府打打脸。可是,为什么他每每听说华青弦不愿嫁他的时候,心里总是这么酸?
“行,行,行。”
明安迭声回复着,心中却不停地腹诽道:大人实在太反常了,他以前不这样的,怎么一遇到那个笙华郡主的事情,就变得这么孩子气呢?
见明安还忤在那里不动,明君澈不知为何一阵烦燥,拉了脸,他冷眼一斜:“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办?”
“……”
明安噎住了,消化不良了,别扭着一张‘便秘’不出的脸,哀声叹气地去找明管家商量明日个上摄政王府要聘礼的事去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佛堂内,一个红影飘然闪过柳侧妃的床前。
她本睡得半梦半醒,却在冷风飕飕之下倏地睁开了疲倦的双眼,佛堂之中,檀香依旧,只是入眼之处尽是白幡飘动。柳侧妃的睡意一下子便被惊没了,她霍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却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恰对上一双浅笑中带着嗜血之意的空洞黑眸。
“啊!”
一声凄厉,顿时响彻整个摄政王府的上空柳侧妃被吓到了,说是佛堂见到了红衣女鬼,问她红衣女鬼是谁,她又支支唔唔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是烟姨娘,一会儿说是杜明珊,一会儿又说看不清楚脸……
其实,无论柳侧妃看到的‘鬼’是谁,大家都觉得她在做戏。大晋盛行佛风,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设佛堂,佛堂设着那是干嘛用的?不就是消灾挡煞,祛病驱鬼么?可柳侧妃倒好,说在佛堂遇到了鬼,这岂不是说佛祖不作为,吃着王府的供奉却不给王府好好办事?这一件,首先就惹了深信佛法的老夫人不快,而王爷则认为这是柳侧妃的苦肉计,为的就是想以吓病了为由,光明正大的搬出佛堂养病。
老夫人不理她,王爷也没打算让她搬出来,柳侧妃自知踢到铁板有苦难言,正要刚希望都寄托于几个儿子身上,没想到,四个儿子里竟有三个不看她,唯一一个看着她的华青磊却是满面焦容,怒不可遏。
待众人一走,华青磊便迫不及待地向母亲发难:“你就别再煞费苦心了,秋水之事,我心意已决。”
“青磊,连你也不相信我?”柳侧妃震惊了,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这么多年了,她争的是什么,抢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多年的养育之恩置于脑后。若她真的算计了,她也没什么不敢认的,可这一次,她是被别人算计了可她的儿子们却没有肯站在她的身边。
太可笑了,简直太可笑了啊!
“您要我怎么相信您?秋烟和明珊去的时候您可精神着呢!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被吓着,怎么我一想收了秋水,您就又这样了呢?”华青磊觉得烦透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借着养伤他本打算在家好好安置一下,可等他终于安定下来了,他才发现,内宅之事比朝堂更让人疲于应付。他很累,很累,好容易秋水有了孩子,老夫人和王妃看在孩子的面上也答应让秋水留在他身边,虽然无名无份可至少能让他安心一回,结果,母亲又出来这样闹。
想到这阵子无穷无尽的折腾与烦恼,他真是受够了。
“我不是……”
打断母亲的话,华青磊继续道:“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大家都不喜欢她,可就算大家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行吗?那可是您的亲孙子,您不想要吗?可我想要。”他不但想要孩子,还想要孩子的母亲,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根本就放不下,怎么就非要来逼他放手,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次?
“青磊,你相信娘,娘没有骗你,娘昨晚上真的……看到她们了。”
说到这里,柳侧妃又打了一个冷颤,昨夜那双眼睛不停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直到现在她还心惊肉跳。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如果那双红色的眼睛不是属于鬼的,那么一定是属于人的,她必须要让儿子替她把那个人抓出来,要不然……
忍无可忍,华青磊终于怒了,对着母亲吼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娘,您这么怕她们难道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
“啪!”
重重的一巴掌,直甩到华青磊的脸偏至一侧,他本就被王爷打伤的身子摇遥一晃,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上。柳侧妃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扶他,可上前两步却又强忍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便斥责道:“混帐,你就是这么跟你娘说话的?”
伤口很疼,头也很疼,华青磊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上只剩说不完的疲惫,他微微抬眼,冷泠泠地瞧着自己的母亲:“娘,秋水我是娶定了,您若还要一意孤行,别怪儿子不孝。”
“华—青—磊。”
磨牙般咬出这个名字,柳侧妃气得全身都剧烈的抖动起来。
‘哇’地一声,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在华青磊的惊呼声中摇摇欲坠……
她终于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众叛亲离怕也不过是如此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她含辛茹苦养大几个孩子,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了大儿子华青磊的身上,可如今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到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